7 第七章(1 / 1)
在吴葭出现之前,连天何已经在栏杆边抽了小半包烟,他心口上像是堵了块石头,抽烟都不能缓解。
他离婚有一阵了,离婚之前,他象征性打电话回国说了说,没人发表意见,可等他一回来,人人都挺直腰板站出来指责他,说他做事太轻率随性一点不把家族未来发展放在眼里。
听到那些话他不禁想笑,连家的一切与他何干,如果不是当初连衡拿母亲的墓地作为要挟,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结婚,况且离婚的时候他和就和裴沛说得很清楚,必须保证双方家族的合作关系不会停止,现在情况也确实是这样,两家在美国的合作项目进行顺利,未来的走向也很乐观。
他真的想不通,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是担心他分家产,那他们真的想多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从连家拿一分钱,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用努力赚来的,连家的钱,他从来都不屑于要。
后来从连天泽嘴里他才得知,是连衡舍不得裴沛这个好媳妇,故意授意其他人把话说得很难听,想要让自己亡羊补牢和裴沛复合。
对此,他无话可说,自己这位父亲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个性,完全是在白费力气。
当初,连天何和裴沛结婚后,是出于对家族的交代才生下裴祐,他和裴沛当时就说得很清楚,绝不在孩子以外的领域谈感情。但随着裴祐长大,是裴沛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平衡,而等到他决定要认真看待她感情的时候,裴沛的耐心都快被磨完了。
所以,在离终点很近的地方,她选择退出提出了离婚,把裴祐留给他,悄然从他的生活里退出。
一个正常的女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奢华、靓丽用金钱就可以买到的物质上的东西,家庭、感情,这些看不见却能给人归属感、安全感的才是一个女人终其一生所求的全部。
连天何错过了,裴沛也无心再等,先一步宣布退出,放彼此自由,至少,可以两不相欠。
连天何不是没有想过把裴沛追回来,他那时候已经带着裴祐赶到了机场,在跨进候机大厅的前一秒他又突然迟疑了。
他担心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给裴沛她所想要的一切,更无法确信自己是不是只是因为一时的愧疚才选择妥协,他一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如梦初醒,发现不过是在勉强自己。
所以,他最后还是眼看着搭载裴沛的飞机,渐渐远去。
在被心里无数种可能性搅扰了一阵后,连天何把美国的事业交给了合适的人选,自己则带着裴祐回到中国,到H市接手中国分公司的业务。
他想要换一种环境,换一种心情,H市是他母亲的故乡,归根之后,他希望自己能够再理性的想一想,和裴沛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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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这次回来,还会回美国么?”吴葭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望着连天何。
“不会,但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去H市。”
“哦。”吴葭的笑容很快收敛,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连天何会留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
吴葭摇摇头,沉默了两秒,换了一个话题说:“叔叔,你肯定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会被连家收养,你告诉我好不好?”
其实吴葭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纯粹只是想找个话题和连天何说说话而已,可连天何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顿时哑口无言。
连天何说的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姓连就一定知道连家的所有事,那你也姓连,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即使我真的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不是害你,是帮你。”
连天何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或者,不应该是由他来说。他才不想卷入漩涡,当一个看客就好,连衡做的荒唐事,自己不想沾染上一星点的腥。
“能好好活着就好,不要去乱想,不然总觉得自己没有好日子过。”连天何吐出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
吴葭自嘲地耸耸肩,语气间满是无奈,“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没有平静日子过了,难道你觉得我过得日子很正常?”
连天何没有回答,扔掉烟头,踩灭那点点火光,转身轻拍了吴葭肩膀两下,就往回走去。
“连天何,你什么意思!”吴葭也转过身,朝着连天何的背影大喊。把他的全名叫出来,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是非因果,你连如芷是为自己而活。”
这一句话,吴葭没有懂,难道她没有为自己活过?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自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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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里,吴葭一直都在都在思考连天何刚才说的那些话,可那几句话没头没脑的,想得通才不怪了。
等她甩甩头决定不要再想的时候,连如若一条腿已经跨进了浴缸,她往后缩了缩,连如若整个身体都浸进水里,双腿缠住她的,一只手从她头下穿过,让她枕着,眼里发着奇怪的光芒。
“你不累么?”吴葭垂着眼问道。
“不累,今晚上你别妄想早睡了,一会儿还有好戏让你看,不让就真让你白来一场。”
又是这种不明不白,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吴葭真心觉得厌烦,“你把话说明白可以么,今天来不就让我看清楚如茵是怎么看我的么,我看见了,面具都碎了,你满意了吧!”
连如若却摇摇食指,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还有更精彩的,我不会让你错过。”
为了看连如若说的“好戏”,洗完澡吴葭就被抱到了阳台上。
连如若坐在垫了毛毯的地板上,吴葭被他抱在怀里,背后披着薄被单。吴葭已经很困了,手臂缠\着连如若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里昏昏欲睡。
“如芷,你可不能睡了,好戏一会儿才开始。”连如若在吴葭屁\股上拍了一下,吴葭反抗地扭了扭身体,头依旧埋着,呼吸打在他颈间。
“那我给你提提神。”
语毕,连如若一只手从背后扳住吴葭的脑袋往后拉,自己则在她颈间作怪,余下的那只手也不消停,探、入睡袍里面。
吴葭很快就不行了,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哼哼,好不容易趁着换气的空档,她小喘着说:“连如若,你够了……”
“不够,”连如若抬起头,在吴葭下巴上咬了一口,侧头看了眼隔壁房间,灯终于亮了,“别叫、别说话,很快就好。”
吴葭难耐地在连如若身上磨\蹭,觉得很不舒服。她只能暗暗咬牙,凑到连如若耳边,声音格外娇媚:“快点啊……”
“忍忍。”连如若出于安慰,在吴葭唇边轻吻了一下,却被她顺势一口咬\住,牙齿用力厮\磨。
“妈,你说我哥他是不是有病啊,”如茵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吴葭顿时清醒了一半,松开口,望向声音来的方向,“我是他亲妹妹,他更关心那个冒牌货就算了,我好不容易清静了四年,他居然刚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扰得我心烦,本来我今天心情很好的!”
如茵的卧室就在隔壁,一字一句吴葭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连如若的眼睛,眼眶开始泛红。
“就这么一次,忍忍就好了,大师说你二十二岁之前有场大灾,如果她不在你身边,你便过不了那个坎……”白禾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在安抚如茵的情绪。
“你们干嘛要信那些东西!”如茵打断白禾,“我不会同意她和我一起去法国的,哥哥稀罕她就稀罕好了,但他也要遵守约定啊,把她带到我面前,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么!”
“好好,我的小公主别生气了,她不会去的,你会一个人安心到法国的,啊!”
如茵尖锐的声音蓦地收敛,低下来,“妈妈,你必须和哥哥把话讲清楚,千万不能让那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当我们连家的媳妇儿,她十二岁就爬上了哥哥的床,想想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这事儿你不说我也知道,把她带回来又不是当童养媳的,这几年你哥被她迷了,怎么说都说不听,心里都是个死丫头,等你的劫平安过了,我就会和你爷爷说把她赶出门,你放心吧。”
“这还差不多,”如茵声音里透着笑意,“妈妈你回去吧,我也要睡了,今晚我一定会有个好觉的。”
“好的,你要早点睡哈。”
白禾说完后,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连如茵和白禾母女俩的对话让吴葭早已无声地泪流满面,连如若没有表情,就那么默默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哭,看着她紧咬下唇,不哭出声来。
“听见了吧,你的好妹妹是怎么看你的,你还要对她那么好,是不是犯贱啊?”过了一会儿,见吴葭似乎没那么激动了,连如若才缓缓开口,笑容里尽是嘲笑。
“那是谁害的,是你,连如若,都是你害的!”吴葭突然爆发,更多的眼泪涌出眼眶,可后半句话又没了气势,“一切都是你的错……”
连如若双手抱住吴葭的腰,一下子站起来把她抱进屋,用力把她压在床上,眼神忽的发起狠来,朝她吼道:“是啊,怪我,怪我,你变成这个样子都得怪我!我他妈如果不是爱你,就该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母女给弄死,你不是听见了么,你就是个挡灾的,要是有人向如茵开枪,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推出去挡枪子儿!你信不信,不管你是死是活,其他人根本不会看你一眼,我带你远离他们,我他妈还有错了,连如芷,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吴葭被吼得有些愣,本来打算说的话全都成了一团浆糊,她睁大眼睛瞪着连如若,说不出一个字,他刚刚说了什么,爱?
接下来,连如若又换成了求人的语气,“我知道你想走,可我舍不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能保你安全,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你就留下来,不行么?”
可吴葭似乎才从刚刚的话里回过神来,喃喃的说:“你说你爱我?你怎么会爱我呢,你爱我还要折磨我,你在骗我吧……”
连如若不想听她再说下去,直接堵住她的嘴,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角落,手也加入进来,就着之前的湿\意两\根手一点点加深,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不停,任凭她用力捶打他的背也没有停止。
吴葭很快到了顶点,连如若这才脱、了裤子,托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按。
他每一次都发了狠,几乎是想把人揉\进身体里,而吴葭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听凭连如若摆弄,一次次全身抽\搐,最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