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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乘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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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不知几时醒的。只是沐然醒时,便一眼撞进了他的眼里。

他看着她,表情上似又几分怯怯的意思。见沐然不与他说话,便在一边待了会儿,就自顾自的穿衣起床。

沐然是在他走后很久,才起的床,梳洗完毕,推门出去时,他就在门边站着,衣服还是原来的,里边的衬衫都是皱的,脸也未洗,头发乱乱的。该是自刚才出来就一直在这儿站着。

他看着她,犹豫了很久,跟她说:“然然,让我娶你,可好?”末了还说:“不是因为昨晚,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是这样的心思。”

沐然听着他的话,说:“快去换衣服,洗脸,过一会儿,陈叔要叫吃饭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理了他,他开心的什么似的,竟是跑着离开的。吃饭的时候,才听他说,并购案成了,晚上要有个宴会,他要去。

陈叔见他腿未全好,有些不放心,说是想让她跟着。

沐然嚼着米粒,未说去还是不去,陆世南在一边看了看她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他话是这么说,可晚上,眼见着院子里灯都亮了,也不见他出发。司机在外边等了又等,只不敢说什么。

沐然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的走。她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开口跟他一起去。

她去叫他时,他正在客厅里坐着玩手机。她问他怎的还不走,他却说他正联系女伴,看那个肯跟他同去。

沐然自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他一个电话,那个不愿意跟他去,岂会磨蹭到现在。

她拗不过他,夺了他手里的手机,说是她陪他去。

他坐着,她站着。

他抬头看着她说,是她自己愿意去的,不是他逼她的?

她说是。

他很有些胜利的意思,随即牵了她的手,吩咐司机说是马上走。

先去的一家服装店,将沐然里里外外包装了一翻,等这位少爷满意了,才算完。

不知是不是他提前计算好的,他们到时,宴会正好开始。

他这位主角,自然少不得要说几句。沐然在台下看着那个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人。谁能想到,就是这个人刚才是怎样的耍赖。

不仅如此,更会装疯。先是拖着她,去见他的那些好友,开口介绍她,说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这话不仅将那些人,吓了一跳,就连沐然自己也是,她几时说过做他的未婚妻了。

只是沐然又不便当着他的这些好友的面,拆他的台,只能顺着他的话,与那些人说上两句客套话。

等到两人躲到一边讨清静时,她问他缘何要那样说。

他却说的振振有辞,说什么早上他说的要娶她的,她当时没拒绝,所以他就当她默认了,这样说来,自然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沐然不知道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逻辑。她气的不说话。她终于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偏要她跟着来,原来就是为着这个,为了把她推到那个位子上,下不来。

她说:“陆世南你不该这样。”

他堵住自己的耳朵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听不见。”

他虽嘴里说听不到,再出来时,却是明显的喝多了,站在她面前时,连有些红,扯着领带跟她说:“然然,热的很。”

她看了看时间,便扶着他回了。

坐到车上时,越发的肆无忌惮,没了正形。他下巴搁在她肩上,两手圈着她的腰,整个人粘宰她身上。

沐然碍着有司机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越发忘形,咬着她的耳朵说些没正经的话,沐然都怀疑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在借酒装疯。

她见他说的越发不着边际,干脆拿手捂他的嘴。他竟伸了舌头,点了一下她的手心。沐然一惊,猛地躲开,他却猫一样,笑的懒洋洋的,那些暖暖的呼吸,全扑在沐然耳朵里。

到家时也不安分,一个劲儿的叫她的名字,她拿了帕子给他擦了脸,对着他说:“陆世南你消停些,不要在这儿装疯。”

他却全部理。沐然见他还这样,就要走。这时倒清醒了些,拉着她的手,说是他难受的很,要她别走。

她看他不作戏了,就把泡的蜂蜜水给他喝,要他早喝了,好休息。

他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过了会儿,才将水喝了。躺下时,往里边靠了靠,说是要她也在这儿睡。

沐然瞪他。

他极委屈说是只想她陪着他,他保证,只是睡觉,一定什么都不做。

沐然看着他,到底是有些醉了的,苦着脸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个被弃了的孩子。

她有些不忍,脱了衣服,在边上躺了下来。

他一下子笑了,翻了个身,滚到她傍边,又是手脚并用的住着她,仿佛她随时要跑。他在她耳边窃窃的笑,像个傻瓜,吸着鼻子嗅她身上身上的味道,直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她见他又开始说起胡话,就要他睡觉,他却不肯,啰啰嗦嗦的个没完。

最后倒是沐然先睡着了,迷迷蒙蒙的那一刻,他似在她脸上碰了一下,说,然然,晚安。

那天早上,他们两个一同出的房门。这一幕,刚巧被陈叔碰了个正着,也就是从那时起,陈叔待她有些不同了。也不是说原先对她不好,只是现在多了份恭敬,让沐然觉得反有些生疏。

她原是在花房里浇花,平时若陆世南不在,她多半的时间都花在这儿。

陈叔过来找她,说是少爷传过来话儿,要见她。

沐然愣了一会儿,才知他说的少爷是陆世南的父亲。

陈叔是自小跟着陆世南的祖父的,所以他称呼上都还是照着原来来的。沐然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说是换套衣服,就走。心里却在寻思,他父亲要见她,到底是陆世南安排的。还是陆世南父亲自己的意思。也不知他要见她时为着什么。

沐然穿的极正式,衣服是前些天陆世南请人做的,所以一身全是新的。

她坐在车上仍是惴惴不安。之前她关注陆世南的时候,他父亲的消息,她多少也知道些,是个曾经显赫一时的人物,近些年倒是低调的很,深入简出,很少参加什么活动。

地点在郊区,车子沿着柏油路深入很久才停了下来。复古的铁门,几棵竹子长的很高,青翠的很。

陈叔叩了门,带她进去,看门的人说,先生在前厅侍弄花,要她直接进去。

她转了个花池子,闯进她眼里的就是个偌大的玻璃窗子,透过这窗子,沐然看到的全是盆栽,与园子里的花房一模一样,种的一盆盆全是兰花,嫩绿嫩绿的叶子映着阳光,长的格外好。

她推门进去时,里面因着花木多,有些阴凉,陆世南的父亲,也就是陆乘风正在给花培土,一点点,像个花匠,全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些有关他的辞藻。

他见她进来,看了她一眼,招了招手要她过去。

沐然将包放下,走近了,才将他看的更清。他比她想象的要老,鬓边的头发有些灰白,眼窝有些深。陆世南与他很像,几乎一样的眉眼,鼻梁高高的。

他说:“养没养过花?”

沐然见他要水,便将洒水壶递给了他。她花是种过的,只是从没有这样全副心思都放到这上面。也就是最近,她才注意起花房里的那些花。

她摇了摇头。

他笑着,像个和蔼的父亲,一点也没有那些传说的严厉“不要紧,花养起来一点儿也不难,女孩子学这个最好,你要有这个心思,我教你。”

沐然挽了袖子,站在一旁看他弄,他果真一点点儿的教她。怎样培土,铺多厚合适,施什么样的肥,多长时间施一次,这些全说给她听。

不知什么时候,沐然心中那份初见的恐惧和担忧不见了。眼前这个人就像个平和的至亲,长时间没见了,与她拉着家常。

他随意的提起陆世南,问她,觉得陆世南怎样。

沐然捡着叶子间黄了的兰花说,他很好。

他一听,有些笑了,说:“怎么能就这一句他很好就完了呢,你说他好,他哪里好了?”

沐然一愣,想了想,还是同样的答案:他很好,他似乎什么都是好的,好到让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他那里好了。

陆乘风说:“他怎么会没有不好的地方,他是个人,不是神。既然这样,他总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些不好的地方,你可注意到了?你能容忍的了?我问你,他怎么样,不是问他好不好,是问你自己,你对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沐然手上沾满了泥,厚厚的箍了一层。

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对陆世南是个怎样的感情,或许她对他的心比不上他对她的,可是她想努力,想尽全部的心力去对他。

许是她这话说的太实在,他笑了笑说:“这样很好。阿南与我的关系估计也知道,因着他母亲的缘故,他心里对我疏远的很,别说跟我说什么心里话,就是这家门都很少进,他素来一个人,心里孤独的很,如今有你陪着他,我有了交代,也可以放心了。”

说到最后,他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看着手里捧着的那盆兰花,眼神里蕴着说不出的情愫,仿佛那不是一盆花,而是一个人,一个他放在心里思念了一生的人。

沐然这时才明白,也许陆世南错了,他以为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说不定他父亲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那个像兰花一样的人。

陆乘风将花盆里的小草捻了出来,说:“你们可是有了结婚的打算?”

沐然愣了愣。他笑着说:“前些天碰到一个朋友,问我要帖子,我糊涂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问阿南的婚事。这倒好,自己儿子要结婚的消息自己不知道,倒要从旁人那里打听。也是怪我,当初做下那样的事,无怪他恨我。”

他虽笑着,眼里却没多少笑意,苍苍凉凉,衬得眼角的纹路更深了,不知怎么,沐然竟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厌世的情绪。

沐然心里一惊,说:“他是想告诉您的,前些天还说要带我来见你,只是这些天有些忙,给耽误了。”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流露的过多,陆乘风一怔,似从梦里醒了一般,又成了个平和的长辈,他说:“你不用帮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不该我知道的,他自然不会说,该我知道的,他多半也瞒着。他呀,自小就跟我作对,都成了习惯了。他这次将你们的事弄的天下皆知,是不是因为你不同意。”

他见沐然不说话,笑着说:“小时候就这样,但凡有什么事,他自己事先想一想,如果觉着你会不同意,他就提前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你不同意都不行。他母亲素来疼他,每次他这样,他母亲肯定过来替他说情,她来说,我又怎会不同意。”

严父慈母,顽皮的孩童,原本这样宁静祥和的家庭,后来又为什么起了那样的变故,慈母身死,严父鳏居,孩童没了稚嫩,独撑着一片天。

他说:“长这么大了,还用这招,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也亏的你能看上他。”

沐然摇了摇头,她觉得陆世南这样很好。

她知道他聪明,可她不想他的那些聪明用到她的身上。一个男子,若把聪明用在自己喜欢的女子身上,又怎会是真的喜欢。

沐然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原来那句“他很好。”她这话一说来,自己先笑了

。陆乘风笑着,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儿深的很。许久才问她:“你会不会做春卷?”

沐然说会。

他说让她做一些,他好些年没吃了,想吃。

沐然看着也到中午了,就洗了手,连带着午饭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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