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惨遭鞭刑(1 / 1)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了午餐,墨兰瑾锐开车将秦非雨送到了盛世楼下,临下车前还拉着秦非雨来了个法式锁喉吻,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了才放人,秦非雨抹了抹嘴巴,瞪他一眼后推门下车,墨兰瑾锐望着他疾走的背影,不觉微微一笑。
正准备调转车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很快接了电话。
“瑾锐。”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
墨兰瑾锐看了一眼秦非雨刚刚消失的地方,才回答道:“是,大哥。”
“中国那边的事情应该处理完了吧,你是不是该回来了?”墨兰瑾瑜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总透着一股让人绝对服从的威严。
墨兰瑾锐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道:“我现在回不去。”
“为什么?”墨兰瑾瑜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答案,不紧不慢的问:“因为顾砚?”
“对。”墨兰瑾锐很大方的承认了,既然大哥已经知道了顾砚这个人的存在,那么再隐瞒下去相当不理智。
墨兰瑾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慢慢说道:“爷爷知道了。”
这次墨兰瑾锐没有那么镇定了,眼底甚至带着些惊疑,随即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顾砚。”
“爷爷不喜欢男人与男人厮混在一起。”墨兰瑾瑜冷静的指出事实,“若他想让一个人消失,有的是办法,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墨兰家的族规,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
秦非雨发现最近他身边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人,湖心花园的周围也随时有人在走动,有次秦非雨半夜醒来的时候,还发现窗户外面有人在巡夜,像是警察在24小时保护证人似的,问起墨兰瑾锐,他也只是说世道不太平,小心为上。
时间在生活幸福的人眼中总是过得很快,虽然这期间不断有沈凤之的骚扰,但是总体来说,秦非雨觉得过得还不错。
跟秦风也出去吃过几顿饭,算是联络了兄弟感情。
而墨兰瑾锐这期间出了几次差,有时是几天有时半个月,最长的一次是25天,记忆中墨兰瑾锐没有离开过这么久,秦非雨心里自然在意,不过不想表现出来,省得这家伙又一副欠扁的笑。
倒是墨兰瑾锐怕他多心,即使隔得再远,也要顺着时差的缝隙给他打电话,秦非雨虽然看不到人,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最近戚珊给他接了几个广告,一个鞋子、两个咖啡还有一个公益广告。
秦非雨累得够呛,回到湖心花园的时候,屋子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难免觉得落寞。
他倒在沙发上给墨兰瑾锐打电话,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他不死心,又打了一次,依旧如此,秦非雨只得放弃,大概墨兰瑾锐睡着了没听见吧,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正准备上楼休息,墨兰瑾锐的电话打了进来。
“回家了?”墨兰瑾锐声音很低,像是刻意的要隐藏什么。
秦非雨起先没在意,说了几句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头,“你声音怎么不对?感冒了?”
“嗯,有一点,这边最近有冷气流。”墨兰瑾锐的语气丝毫没有异样,秦非雨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听见对方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这边的事情有些棘手,我可能还要逗留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秦非雨问。
“……大概半个月。”
秦非雨咬了咬牙,墨兰瑾锐出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5天,若再加上半月就是40天了,什么样的棘手问题需要老板逗留一个多月才解决得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墨兰瑾锐多注意身体和休息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不久,他又拨打了另一组号码确定了一些事之后,便坐在墨兰瑾锐家的大床上等天亮。
第二天一早,秦非雨去公司找秦风,表明自己要请假。
秦风不解,明智的劝道:“现在正是你工作的上升期,若你请假的话你手里的工作全部要暂停,这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明智之举。”
秦非雨自然都知道,不过他不放心墨兰瑾锐,那家伙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回来了,结合这段时间那些突然紧张起来的黑衣手下,秦非雨直觉墨兰瑾锐这次出差没那么简单,昨晚一夜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秦风见他没说话,继续道:“而且米兰时装周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是你能否一战成名的最佳契机,顾砚,你不该错过。”
“离时装周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会尽量在那之前赶回来。”秦非雨说,他一贯冷静,这次一想到墨兰瑾锐,心却跳个不停,这不是什么好的预感,所以不惜让他放弃大好的前程去求证,秦风很轻易的就听出了他的焦急,不由问道:“顾砚,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秦非雨摇摇头,这一次怕没那么容易,所以还是别让秦风淌这浑水,“没事,我只是要出国一趟,有件事必须立刻处理。”
秦风见他去意已决,虽然做为老板这多少让他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强硬的要求顾砚留下来,只是让戚珊上来,跟她讨论了一下顾砚手头还未完的工作,最后两厢合计,决定把顾砚手里还剩下的几个广告拍完就可以离开,为此秦非雨都顾不得休息,广告从早上一直拍到第二天的零晨五点才结束,好在把所有的工作都清完了,秦非雨长长的舒了口气。
戚珊跟他一同从盛世离开,早晨五点钟,马路上已有些起早的车辆,戚珊是个聪明的女人,一见他如此拼命便已联想到了一些事,即使如此,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秦总给的,说是你这半年的贡献奖。”
秦非雨没客气的接了,失声笑了笑,这个傻弟弟呀。
“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吗?”戚珊在他要走的时候突然问。
秦非雨回过身来看她,她前几天刚做了个新发型,由原来的大波浪卷儿变成了披肩直发,脸上依旧画着淡淡的彩妆,穿一件Tommy Hilfiger的拼色连衣裙,个性而不张扬,简单却不平凡,站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犹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这样的女人应该养在花园别墅里,而不是整日在这个圈子里厮混。
戚珊见他看着自己一语不发,又问了一遍,这次秦非雨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谢谢。”
戚珊便没再多说,站在大门前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
天地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不远处还有晦涩的鱼肚白,天际尽头似乎有大片乌云,看得人心情压抑,戚珊紧了紧LV包的带子,心想今天可能有雨。
英国是个古老而浪漫的城市,四处可见尖顶松木的屋顶以及温馨又小巧的店面,下过雨之后,街道上面似乎永远都有一种湿漉漉又令人着迷的迷迭香的味道,秦非雨站在机场里给墨兰瑾锐打电话,过了好久才被接听,听见墨兰瑾锐的声音,秦非雨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顾砚?”
“是我。”秦非雨说,“我在机场,你找人来接我,因为我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里。”
那头半天没有人说话,秦非雨也不急,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提了个小巧的黑色旅行包,看着真的是来旅行的,他的身边是行色匆匆或姿态悠闲的人群,英国的绅士和淑女总能博得别人的回眸,但秦非雨有着东方人的面孔,而且长得还不赖,所以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很快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他们的视线虽然强烈,却并没有恶意,那种眼神清澈的像是在欣赏一副画或者一张美丽的照片,甚至有几位女士还冲他点头微笑,秦非雨也一一回敬。
墨兰瑾锐的声音过了许久才传来:“你不该来。”隐晦的又带着焦急和无奈。
秦非雨第一次听见墨兰瑾锐这样的语气,这时候却突然想笑,“怎么?我刚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刚一下来你就要让我再坐回去?”
“你在机场等着,我马上过去。”
“好。”
秦非雨在机场的Starbucks里点了杯咖啡,半个小时后,墨兰瑾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秦非雨坐在沙发上打量他,嗯,瘦了点,黑了点,不过依旧很英俊。
墨兰瑾锐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带着人直接出了机场,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墨兰瑾锐一直没放开他,车子从机场出来,一路西郊的方向走,秦非雨只来过一次英国,对这个国家并不熟悉,泰晤士河上面有几艘美丽的游艇,依稀可以看见游艇上人影绰绰,车子从泰晤士河的身侧跑过,往更深的地方开去。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别墅四周的土地均被高大的树墙围了起来,内里是宽敞的草坪,房子是木制结构的,黑色的外观,有宽大的走廊式阳台,如果站在上面,可以看见泰晤士河,墨兰瑾锐拉着他下车,别墅周围站着许多黑衣保镖,看见两人出现,脸上依旧一副死人表情。
墨兰瑾锐带着秦非雨上了二楼的卧室,门一关上,两人立刻抱成了一团,狂乱无章的吻像要将对方吸进肚子里似的,秦非雨被压在门板上,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墨兰瑾锐停下动作,俯在他肩上喘气,“不是跟你说了马上就回去吗?”
秦非雨抱住他,“半个月是马上?”
一时无语,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渐渐平复的呼吸。
借着窗外的光线,秦非雨一把扯下了墨兰瑾锐身上黑色风衣,风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因为皮肤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一碰到衣料便会重新裂开,虽然秦非雨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但他胸前的几条伤口还是隐隐的冒出血丝,秦非雨的手拽紧,脸上愤怒得不见丝毫表情,只是将墨兰瑾锐拉到床边坐下,准备出门叫医生,墨兰瑾锐却拉住他的手。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墨兰瑾锐在笑,看样子被打得还挺高兴。
秦非雨瞪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已经看不出一块完整皮肤的胸膛,“你爸爸下的手?”
墨兰瑾锐摇摇头,“爷爷,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