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64 章（1 / 1）

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似乎开始了，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堡，我可以尽情享受学生时代才有的无忧无虑。除了西里斯不甘留在原地，劫道者剩下三人还能重新聚首，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所不同的是，西弗勒斯虽然仍在詹姆斯的死敌排行榜首位，但他的炮口暂时被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吸引，格兰芬多的首领发誓要将这个秩序破坏者赶出霍格沃茨。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我很尊重女性，我也无法忍受这位检察官的自以为是。可以想象，我在路过四楼办公室前的那片沼泽地时所说的话鼓舞了多少潜在调皮份子。

“沼泽将不会是本年度最有创意的神奇魔法了。”詹姆斯惋惜的看了一眼，还算本分的一年级生们正坐在费尔奇的撑船上，为了不让自己迟到，今年的一年生得比往年所有学生早起至少十五分钟。

“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给创意人奖励几分？”

梅林知道我在开玩笑，詹姆斯却兴奋的为格兰芬多加了上百个红宝石。我都来不及阻拦：“那可是十个问题的奖励。”能为这个学院加分的人可不多，毕竟他们更乐于充当破坏分子。

詹姆斯递给我一个明白的眼神：“赫敏格兰杰一个人就能为我们加一百颗红宝石。”

如此显眼的偏袒，与其他三个计分器相比，斯莱特林的绿宝石寒酸的让人不敢直视。我真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西弗勒斯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可以想见下次魔药课，格兰芬多们将会如何凄惨。

要不要暗示西弗勒斯手下留情？

不，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确定。我懊恼的发现最近我无法掌握这位斯莱特林院长的行踪了，除了枕头上偶有他的发香，我几乎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回来过。

这次，我打算亲自去他的教室逮人。

在没有学生的教室，我没想到我会看到这样一个西弗勒斯，眼神空洞、憔悴可怕，哪怕我刚刚从那次长达十五年的噩梦中清醒，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所有的解释，恐怕只能归结于“钻心剜骨”。

“你还在为伏地魔工作？”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直挺立，“邓布利多让你去的？”

“跟这没关系，”他掀开衣袖，露出那个我见过无数次的丑陋标记，“几个月来它一直在灼烧，我可以感觉到黑魔王的愤怒。”

“别去。”我打断他的话，心里第一万次自责当初的软弱，假如我能不顾及詹姆斯他们，假如我把他带到邓布利多的面前，那位伟大的巫师是否能够转变西弗勒斯的思想，我们的道路是否从此完全不一样。

“我不去。”他拨下衣袖，脸上浮起一抹毫无血色的笑容。

“那就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准离开。”我的语气和内容让他诧异，但我不准备解释什么，我俩都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前提背景。假设西弗勒斯真的没有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去做，他不可能不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的谈话戛然而止，谁也无法继续开口承诺，那之后的自圆其说将会很可怕。伴侣间的互相隐瞒确实糟糕，好像糖水饱和，再也吸不进一粒糖分。

我忍不住把自己的一腔委屈发泄在邓布利多身上，我能为他做任何一件事来回报他对我的信任和恩情，但我无法容忍西弗勒斯为此必须付出的代价。

“邓布利多，开战吧！十五年前就证明过，卧底和间谍早就一文不值。伏地魔最需要的是时间，现在流逝的每分每秒都代表着你在魔法界日趋败落的威望和地位，他想让魔法部制造的舆论压垮你，甚至他想在民间塑造一个英雄来杀死你这个危言耸听的老疯子。”

我冲进他的办公室，忍无可忍的向他咆哮，我承受不起失去西弗勒斯的打击，要是哪天我再也看不到他，我会发疯的。

在我看来，此时安稳坐在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冷静的不像我印象中的老人，他只是盯着我说了一句话：“我一直在寻找冥冥中注定的那个人，他能够办到我所办不到的事情。”

我发热的头脑譬如碰到一块移动的冰山，将我烧的过头的思维冷却下来。

“可是、难道不是哈利？”

“很有可能，但是我不确定。”他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冷静下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在他的示意下坐回他对面的椅子。

“自从你醒来后，我一直在犹豫我昔日的做法是否正确。也许你曾经有所察觉：我在培养哈利。在你我的认知范围内，就算霍格沃茨百年难遇的尖子生也不可能这么倒霉，哈利几乎每年都会碰到各种问题，而且都和伏地魔有关。”

“所以，我毫无预兆的清醒打乱了你的计划？”毕竟一个无法举起魔杖的活死人对这场战役有一点帮助，邓布利多恐怕早在多年前就把赌注下在哈利的身上。

“我想，是的。”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先生？在你的计划里，西弗勒斯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这个世界抛弃了声音，所有的画像都闭上了双眼。

很久之后，我等来了邓布利多的答案：“杀死你，活下去。”

又一个残忍的事实。

杀死我，活下去，为你传递情报，为整个巫师界的胜利铺垫最后的基石。

“邓布利多，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擅长做选择题。”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咽喉深处的干痛把我拉回现实，幸好一切都还没发生。

“我能做点什么来帮助西弗勒斯？”

“保护你自己。”

不久之后，我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