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4 章（1 / 1）

为了甩开我热情亢奋的朋友们，我选择闭耳塞听，他们答应我离开的任何条件我都无保留接受。同时，他们的过度热情也告诉了我一个事实，詹姆斯和西里斯休想从休息室里脱身，今晚是所有人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夜晚，明天的毕业典礼之后，我们将各奔东西。

真是伤感的一夜。

我头顶弯月，满怀兴奋的跑出城堡。

西弗勒斯逐渐成长的背影赫然就在眼前，梅林在上，我不指望他回眸一笑，但是也别凶神恶煞可以吗？

“我来晚了？”

西弗勒斯阴郁着眉头：“你今天不应该来的。”也许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他又说道，“黑魔王一向不喜欢邓布利多那一派。”

“难道我要跟着斯拉格霍恩？”我出言讽刺，“他在伏地魔面前出场次数为零。”

“你不需要走到台前。”

“什么意思？”猛然，我看到他不住抚摸自己的左臂，“你的手怎么了？”

西弗勒斯抿唇，这个动作在我们相处的时候出现的并不多，然而它今天太频繁了。我歪着脑袋看他：“能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吗？”在他拒绝之前我靠过去道，“毕业之前的最后一个请求，你不打算答应吗？”

“和你没关系。”

“是吗，我以为你今晚的邀请是准备告知我真相。”

即使身为当事人，我也听出自己的语气非常恶劣，而他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我主观意识中，他心虚的成分仍然居多：“这里没有假象，自然也没有真相。”

“你在和我猜谜吗？”

我有意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要知道他刚才的一系列小动作让我格外陌生，四年级前它们在我和劫道者面前频繁出现。可当我们真正面对面，我已经无法忍受他的欺骗，他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活点地图呈现的场景却让我如坠冰窖。

十一岁的我懵懂无知，但十七岁的我知道芬里尔格雷伯克手臂上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如果今晚我没有看到活点地图，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还能一如既往，相安无事？

“莱姆斯，别和我说你脑袋里的那点正义和义气。”他用力抓住左臂，看样子他知道我想说的话了，“黑魔王的伟大你从来都不明白。”

“哈，假设杀人放火、威逼利诱算是伏地魔的伟大，那我宁可跟着邓布利多，至少，他的疯疯癫癫比你们的伟大可爱多了。”

我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声音也随着他的不在意而逐级增大。从詹姆斯挑衅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有野心，渴望力量，向往权势；我们相处的每一刻，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将他和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分离开来，他们不一样，我告诉自己，是詹姆斯和西里斯尖刻的旁白刻画了这样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我错过了真正的西弗勒斯，还是我有意忽略了他的本质？

“别把我和你分开！”

他扭过头试图平息那股突然爆发的火气：“我们可以一起干，”我的讽刺给的够多了，他重新直面我的眼睛，“梅林也不可能完美无缺，黑魔王在探求巫师的未来，这之间可能发生任何事，我们没有办法避免。”

我安静的听完他看似美好的建议，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几个小时前我对他们说的话——“要一起大干一场吗”，我的承诺早已付出，虽然邓布利多可笑的品位拉低了我对他最初的崇拜和好感，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值得追随的领袖。

伏地魔差远了！

“莱姆斯，”他认真的看着我，“我们——”

“詹姆斯的父母走了，”我打断他的话，“莱斯特的父亲和乔安的哥哥走了，在我们第一次一起过的圣诞节那天，他们被伏地魔的追随者偷袭致死。”

多么渺小的错误，记忆里那么鲜活的人被他的借口一笔带过，就像他们的诞生是梅林无意间的失误，他们的死亡又是梅林挽回错误的方式，我们没有必要将他们记在心底。

“回头看看吧，西弗。他在这场 ‘伟大’中犯过多少‘无伤大雅’的失误，”我慢慢看向禁林上方的天空，“除此之外，他的确完美无缺。”

时间悄悄过去，我们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沉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沉默中渐渐消失的一点点默契、一点点回忆和一点点怦然心动。

“西弗……”

“你是最好的说客。”西弗勒斯低下头颅，他平滑柔顺的声音让我失温的心脏悄悄暖和了点儿。

“你答应了？”

我失望的看着他摇头。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的话……”他抬起头，笑中染了苦味，“十一岁以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是莉莉。十四岁以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是莉莉。十七岁以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最想在一起的人……”

我一定是被海格养的炸尾螺弄疼了，不然我眼眶里的水渍从何而来？

“最后一句我没听到，”我吸了一下鼻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吸气声，“你再说一遍。”

他的嘴角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忘记我刚才说的哪句话了。”他说，抱歉，你今天来的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