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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尊王攘夷0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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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夜和管修穿过廊厅,在下一个转角的地方,被一队巡逻的侍卫看见。侍卫大喊:“站住,别跑。”米夜和管修拼了命往前跑,谁想侍卫越来越多。眼看就被侍卫追上,米夜从身后抽出剑,扔给管修,“接着。”管修的剑法奇好,剑剑致命。这边米夜也从腰中抽出一把剑,和侍卫厮打起来。

管修和米夜武功高强,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一路和侍卫拼杀,一路向前跑,很快跑到了瀚国大殿门口。然而再精准的剑法,也抵挡不了千军万马。周围的侍卫越来越多,他们也似乎有点招架不住。

此时瀚国大殿门口,正好有一队西域来的商人要进殿朝拜,他们骑着马匹慢悠悠地朝内驶来。米夜和管修互对了个眼神,就朝那队商人跑去。管修一个跃步,将马上的商人撂倒在地,他迅速飞身上马。然而混乱却让其他的马匹受惊,其他的马匹迅速跑得不见影踪。管修见状,对着马下的米夜喊道,“快上来。”

无奈周身的侍卫实在是太多,米夜试了很多次,都无法上马。此时瀚国大殿的大门却缓缓地准备关上,看来任安寻是想瓮中捉鳖。米夜眼看周围的侍卫越来越多,她对着管修喊道,“你先走。”

管修一剑刺死一个侍卫,“不行,要走一起走。”

米夜一个翻腾,对面的侍卫倒地不起,“来不及了,你先走。”

管修没有说话,还在不停地和侍卫拼杀。米夜见管修还不走,再不走谁都跑不了。情急之下,她一个飞身,把马前的三个侍卫一剑刺死,然后跃至马后,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进马的屁股。

这一刺,马像疯了一样朝瀚国大殿外奔去。管修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出了瀚国大殿的宫门。待他转头一看,却见米夜还在和侍卫拼杀,而瀚国大殿的宫门却缓缓地关上。远处的台阶上,一队弓箭手正拉弓对准了米夜。“咻”地一声,一支利箭贯穿了米夜的左肩。

管修大喊道,“不!”这声喊叫撕心裂肺。他想拉住马冲回去救米夜,马却不听使唤,依旧朝前狂奔。接着是第二支箭,第三支箭,直到米夜身上插满了箭。

“不,不,”管修几乎带着哭腔哀嚎出来。他见米夜口中吐血,跪倒在地。那是他见到米夜的最后一眼。宫门合上了最后一道缝,从此他和米夜散落天涯。

他悲愤交加,一时心痛难忍,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痛。他一抬眼,看见了站在城楼上的任安寻。任安寻正拿着弓,对着他。任安寻嘴角上扬,缓缓拉动了弓弦……

管修从来没有这样希望任安寻射出那支箭,他从来没这样心灰意冷地渴求死亡带给他片刻的安宁。然而,任安寻举起箭,又放下箭,他就这样放管修走了,任管修的身影消失不见。站在他身边的方汇问道:“世子,要不要派人追?”

任安寻缓缓道,“不必了。”

他走下城楼,看着倒地不起的米夜,对身旁的方汇道:“葬了吧。”

管修驾着马,一路向前,没有一刻的停歇。他的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回到宁国,快点见到程希。他走过平地,跨过河流,走过森林,翻过山脉。他从来没觉得这条路是这样的长,他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神无光。

他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天之后,走到了言修居的门口。他筋疲力尽地跨下马,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地。

等他再次感觉到知觉,已是七天之后。他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他房里,他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程希正坐在他的面前。

“世子。”他挣扎着要起身,程希拦住了他。

程希欣慰地笑道:“管大夫,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七天,再不醒,我就要征集天下名医来给你看病了。”

管修抱歉道:“让世子担心了,是管修的错。”

“你醒了就好。你五天没吃饭没睡觉,快马加鞭赶回来,不晕倒那就奇怪了。”

“管修已将白昼令交给任世子,只不过被困于瀚国,才耽搁了如此久。世子……” 管修欲言又止。

程希早已洞察管修想说的话,“管大夫,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从不怀疑你会背叛我宁国,你尽可放心修养。”

管修从没想过程希竟然这样信任自己,压根不需要任何解释。他被任安寻困在瀚国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如果是他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样相信一个人。他挣扎着下地,跪在地上给程希叩了一个头,“程世子如此信任管修,臣定为世子效尽全力,万死不辞。”

程希扶起管修,笑着拍了拍管修的肩膀,“对了,米夜的事我听说了。她是个侠肝义胆的女子。”程希从袖中拿出一个发簪,塞到管修的手中,“这是在你的马上发现的发簪,也许你想留着。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管修握着手中的发簪,“恭送世子。”

管修愣愣地站在原地,紧紧握住手里的发簪。过了许久,他才有勇气慢慢打开手心里的发簪。在他看到发簪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像被什么击中,莫名的疼痛朝他袭来。他轻轻一吻发簪,闭上眼睛。米夜的笑脸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管修,你知道吗?我就是你的妻子。”他的泪抑制不住地流出来,他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从米夜第一次对他说这句话时,他就对这个大胆直白的女子刮目相看。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那样执着地天天等他,只为见他一面,只为跟他说几句话。日复一日,他似乎开始有些期待在门口见到米夜。每天他出门前,都会想,今天米夜又会跟他说什么话。每天看到米夜等在柳树下的身影,他竟然感觉到一种欣慰。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记得重景元曾教过他,喜怒不行于色,只有这样别人才猜不出你的心思。他一直是这样做的。可是到了某一天,他猛然间发现自己即使是真的开心,也学会了不表现出来。他就那么冷漠地对着米夜,不跟她说一句话,不正眼看她一眼。

其实,他从心底瞧不上米夜这样的乐女。他在辽国当谋士的那些年里,看多了乐女的轻浮和放荡。在他心里,乐女等同于j□j。辽国公培养的那些乐女,就是为了日后送给其他的王孙贵族。米夜不也是辽国公送给程希的吗!

可是爱情是没有办法阻挡的,即使他的内心再抗拒,即使他多不情愿和一个乐女扯上关系,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爱上了米夜。那天米夜说第二天不能来,要去祭拜母亲。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米夜。没见时想念,可是见到了,他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天,他从外面回来,远远就瞧见米夜站在柳树下,手里折着柳枝。微风吹起米夜的秀发,在那一刻,他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他看见米夜头上掉了一片柳叶,他忍不住走上前,帮她拂去这片柳叶。然而米夜却不知道,他悄悄收起了这片柳叶,藏在袖口中,像是一个不能告人的心事,埋在他的心中。

他日日抗拒,却日日靠近她。

当她带着哭腔问出那句“是不是因为我曾是乐女,你觉得我不清白?”,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答案是肯定的,他的挣扎,他的闪躲,他的不敢靠近,全部都是因为这个。他本来就生性冷漠,此时他大可以说出来。但是他却没有说,他看着米夜眼中的泪,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我是乐女,不是j□j!算我看错了人!”

这几个字深深刻在他的心里。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米夜不像其他的乐女,她是不同的。她洁身自好,她出淤泥而不染。她对自己一直一片深情,这种感情纯洁的就像是白莲花,没有杂质,带着芳香。这是她给他的最美好的礼物,却被他亲手扼杀。他想出去追她,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内。

也许上天还愿再给他一次机会,米夜没过一会又跑了回来。他看着米夜,那一刻,他想冲上去抱住她,告诉她,他愿意娶她为妻。然而米夜却拉着他逃出去。他想,逃出去是最重要的事,只有逃了出去才有以后。

天总是不遂人愿。

当他的马受惊跑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感觉,他再也见不到米夜了,再也不能告诉她他早就爱上她的事实。直到他看到米夜中箭,他猛然间觉得天暗了下来,心仿佛被掏空了。疼,那种巨大的疼痛是他这样的男子从未感受过的。他曾经手臂脱臼过,那次脱臼,他也没有留一滴泪。然而这一次的疼,却差点把他击垮。

他不愿再多回想那最后一眼有多么的惨痛,他宁愿永远只记得她的笑,只记得她那句“管修,你知道吗?我就是你的妻子。”

“我愿意,我愿意。”他又喃喃道,可惜她却再也没法亲耳听见。

言修居外的柳树开始落叶,不出三日,所有的叶子都掉光了,仿佛也在替曾经树下的那名女子哭泣。管修拾起地上的一片柳叶,他仿佛看见了米夜,依然站在树下,朝他微笑。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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