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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曾经的恋人,现在的陌生人,再次相遇的结果也不外乎是擦肩而过或相视一笑问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殊不知现实永远不会“亏待”她,凡事都有例外,她记得他曾说过:\\\"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意外。”不知这意外是福是祸。
不知不觉他的事早已不是小事了,他是婚宴里讨论的的核心人物,他的风头甚至盖过了新郎官,新郎官是他大学里最要好的兄弟,叫做阿木。
阿木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打趣道:“城子,你小子,要不就滚去外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下马威,见你一面比国家主席还难,现在怎么舍得回来了?”
他只抿唇淡淡一笑,回捶一拳阿木:“你都用结婚逼我了,我还能不出现吗?”
旁边也有认识的同学对阿木说道:“木头,国家主席你不是天天在电视上见着么,换这城子,你哪能天天见着啊?”
这回换大家哈哈笑成一团了,几个都快而立之年的人难得如此舒畅自在地嬉笑,男人间的友谊总是说的少做得多,往往默契的一个眼神便都心里有数。
比如眼神狡黠的阿木看到了准老婆的几个要好的小姐妹都往这边走来了,当然也包括安夕,她总是那么想隐藏自己的存在,这些年也甚少与大家联系,越隐秘反而越让人想一探究竟。
这时不知谁大声叫了声:“安夕,安夕。”安夕的脸顿时就羞红了,勉强朝声源望去,发现原来是以前比较要好的发小,永远的大嗓门,永远的开心果。
许是良久不见,激动了,安夕想,谁还没有个激动的时候,却在心里默默诅咒她千百遍,恨恨地想,一定要这么激动吗但她还是慢慢走上前去与她拥抱问候,笑逐颜开。
这时的秦维城早已将眼下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览无余了,安夕默默地想的相见不如怀念也已如水中捞月般,不可能发生了。
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以最囧的姿态出现的,一如初见时,她刚撑开的折伞上的水珠喷了他一脸。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以最完美的样子与他比肩而立呢?这个问题恐怕,即使她想,他也不愿。
今天的城子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伴郎,清秀英俊的脸庞,直挺挺的鼻梁,原本乌黑深邃的眼睛被一副黑框的眼镜遮挡着,印象中的181CM的他正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脚踏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嘴角若有似无地牵动着,目光时而落在远处。
反观自己,还是一副旧人模样,岁月果真是把杀猪刀啊,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看来果真如此。原来自己的注意力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围着他在转,而他却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过。
周围都是祝福的热闹氛围,来客也基本成双成对而来的,秦维城也不例外,唯独显得自己形单影只,本就想快快逃开这一切,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安夕,这下变得更蜗牛了,一个劲的儿往自己的龟壳里缩,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