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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依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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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送爽,天高云淡。

在萧王府女主人因惦记着某件急事而匆匆离府的同时,名为“土衾”的女子业已在盯着形形色(和谐)色的药材凝神思索。

诚然,尚不知风雅居主卧内出现了某一突破性的进展,土衾这些天总考虑着如何替她的主子减轻那不期而至的病痛。

是以,她一大清早就出了王府,打算先上皇城的各大药铺瞧一瞧,看看能否得到些启发或是替主子寻些好药来,然后再去城外的山上寻觅一番,兴许能采到些有用的药草。

孰料待她正欲走向第三家药铺的时候,却意外目睹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顿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瞧,看着对方不徐不疾地钻进了一顶轿辇中,这才确信那的确是她认识的人。

但是,为什么王妃会一个人跑来这药铺?

抱着上述疑问,土衾目送那顶轿子渐行渐远,随后起步迈向了店铺的大门。

与此同时,轿中的慕朝栖正蹙眉凝视着手中一枚深褐色的药丸,仿佛过了许久,她终是垂了垂眸,心一横眼一闭,抬手将药丸送入了口中。

苦涩的药味迅速在嘴里蔓延,并随着她吞咽的动作遁入腹中。

她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一股凉意正侵入脏腑并直达某处,让她的内心忽生悲戚。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着肚子,任由手掌在腹部慢慢握成了拳。

原来扼杀一条可能已经存在的生命,是这样一件叫人心痛的事。

她合上了眼皮,仰头颓然靠在了轿子的后壁上。

承载着悄无声息的悲伤,轿子顺道去了趟卢府。

可惜坐在轿子里的人仍是失望而归——她没能在老地方找着银婆婆留给她的暗号。

算算日子,婆婆离开玉衡国都快八个月了,缘何至今杳无音信?会不会是出事了?

忧心忡忡的慕朝栖压根没了在卢府同卢夫人闲话家常的心思,说了不过几十句话,就愣是分了两次神。

“栖儿,是不是王爷……待你不好了?”眼瞅着这代女儿出嫁的孩子貌似有点儿心不在焉,卢夫人抬头环顾了一番,确信四下无人后,才压低了嗓音小心探问。

“娘怎么会这么说呢?”猝然还魂的慕朝栖愣了愣,旋即笑语盈盈。

“当真没有?”卢夫人注视着巧笑倩兮的女子,依旧不太放心。

“没有。”慕朝栖略拖长了音调,为的是彻底打消妇人的疑虑,“他待我很好……”

可也许我……却刚刚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

眼见女子徐徐遣散了唇边的笑意,转而怅然若失地垂下了眼帘,卢夫人才刚放下的心这就又提了起来。

这孩子,真的没什么事瞒着她吗?

“栖儿啊……”卢夫人正欲拉起慕朝栖的手说些什么,屋外突然传来了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的谈笑声。

两名女子闻声俱是一愣,因为她们分明都听到了各自夫君的声音。

果不其然,当两人面面相觑而后起身之际,映入眼帘的是卢老爷和郁无庄相继入内的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

以上问题几乎不约而同地浮现在这对“母女”的脑海中。

直到郁无庄彬彬有礼地向卢夫人这位“岳母”问了安,后者才如梦初醒,反过来再向他这个虽为“女婿”却到底是皇室中人的王爷回礼。

后来两人一问才知,眼前的这对“翁婿”是一同下了早朝,然后由郁无庄主动提及要入府拜访,这才有了眼下的情景。

当然,今时此日,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只身造访卢府——他是想起了慕朝栖在他离府上朝前提过要回去探望“父母”,继而才在同卢老爷攀谈后提出请求的。

换言之,七王爷追王妃都追到娘家来了——弄清了这一事实的卢夫人忽然觉得,她适才的担心应该是杞人忧天了。

于是,卢家夫妇热情地款待了“女儿”、“女婿”,又是摆家宴又是赏菊花又是拉家常的,看起来倒真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了。

一行人相谈甚欢直至天色微暗,原本卢家夫妇是坚持要留两个孩子用晚膳的,可偏不巧慕朝栖来了月事,只得掩着尴尬之色,把卢夫人拉到一边咬了咬耳朵,致使年近四十的妇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下可好,在一旁不明就里的两个男人皆是纳闷地瞅着那一对“母女”——在目睹卢夫人拉着慕朝栖前往她出嫁前的闺房后,郁无庄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哪怕三盏茶的工夫过后,卢夫人笑眯眯地把“女儿”交还到他的手中,再也不作挽留,反而催着他们早些回王府歇着的时候,郁无庄依然是毫无头绪。

是以,一出卢府,他就急着问慕朝栖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慕朝栖没说他“不正经”——但是,她怎么觉着他变傻了呢?

此时的她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没什么。”慕朝栖目光闪烁地说完这句话,就径自钻进了来时所乘的轿辇之中。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郁无庄竟也跟着钻了进来。

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轿子里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但这完全阻挡不了郁无庄对妻子的关切之情。

慕朝栖无奈了。

“我……来癸水了。”

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如实将女儿家的私密之事告知与男子。

孰料郁无庄的脸皮真真是比她的更厚,他只愣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扬唇含笑着凝眸于他的小妻子了。

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妻,是他心爱的女子,是将与他并肩共度一生的爱人——所以,他愿意听她诉说任何事情,哪怕是她认为羞于启齿的秘事,他也欢迎得紧。

甚至于此时此刻,他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欢欣雀跃,因此,他当即情难自禁地伸出单臂,一把圈住了女子的身子。

慕朝栖不理解他缘何突然如此,因而虽是倚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却不由抬眼疑惑不解地瞅着她的夫君。

“上回你晕倒在宫里,我听太妃娘娘说了,女子来了月信,理当注意保暖,莫要接触阴冷之物才是。”留意到对方眼中投来的疑问,郁无庄不紧不慢地搬出了自己昔日“所学”。

“……”男子煞有其事的神色和一本正经的语气令慕朝栖瞬间无言以对,她都说不准对方这是真的在照顾她的身体还是趁机将她揽入怀中,“我又没觉得冷……”是以,她只得这般说道。

“寒气入体,往往正是趁人无所察觉之际。”不禁觉得小妻子似是在打着与他保持距离的算盘,郁无庄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手上却是搂得更紧了。

实际上,他也就“学”了这些,对于女儿家的那些事儿,他仍是七窍已通六窍——一窍不通的。

但是这种时候,言辞务必要理直气壮,表情务必要严肃认真——因为唯有如此……

瞧,他那别扭的小妻子这不就默默地瘪了瘪嘴,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乖乖”地靠进他的怀里了吗?

罢,此人如今越发厚颜无忌了,她闹不过他。

乃是这般思忖的慕朝栖索性放松了身心,把脑袋搁在男子的肩胸处。

心下明白这是爱妻妥协的表现,郁无庄当即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角——尽管这轿辇供他二人乘坐委实有些窄小,身子磕着硬邦邦的轿子也的确有点儿不适,但所爱之人香软在怀,他反倒甘之如饴了。

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地倚在一块儿,享受着静好的时光。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轿外渐渐飘来了食物的香味,伴随着傍晚时分特有的炊烟气儿,渐渐勾起了女子遥远的回忆。

她听到了零零散散的声音:有夜市小贩的叫卖声,有街上行人的谈笑声,也有大人召唤孩子们进屋吃饭的喊声……就像许多年前她在另一个地方所听闻的一样。

那个时候,双亲仍在,她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她的爹娘会和她一道坐轿上府外游赏,带她去看花灯、吃点心,也会像今日的卢家夫妇那般,在家里为她准备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然后与她围坐在桌前,笑着谈论她出落成妙龄少女后的模样。

伊时,她总觉得未来好远好远,可一转眼,她长大了,嫁人了,爹娘亲切的笑声却永远不在了。

熟悉的光景似乎还历历在目,而她的世界却已从一片猩红中浴血重生。

往事如烟,恍若隔世。

绵延的酸涩与伤痛兀自在心底蔓延,终是促使一双杏眼流露出少许凄然之色,也令这瞳仁的主人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帘。

爹爹,娘亲……女儿想你们了。

这一刻,慕朝栖并未意识到,她自以为埋藏着的情绪,已然被郁无庄敏锐地觉察了。

“怎么了?”不明就里的男子低眉柔声问她。

话音落下,慕朝栖就猝然心头一惊,她愣怔了片刻,随后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对上男子温柔中藏着忧虑的目光。

他居然注意到了她的悲伤?

是的,她分明未尝言说半字,他却神奇地感受到了她隐藏在心里的悲戚。

慕朝栖遽然生出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过,她忍住了。

垂眸抿了抿唇,她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道:“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在思念你的义父和义母?”郁无庄视线下移,目睹的是女子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高挺光亮的鼻梁。

“不……”再度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她往男子的身上靠了靠,像是在汲取温暖一般,“我在想我的爹娘。”

“……”郁无庄没有接话,只是径自收紧了那条搂着妻子的胳膊。

“你都不问我以前的事吗?”忽然,女子转动了眼珠,似是叫眸光指向了郁无庄的附近,却但并没有真正抬头去看他的脸。

“不问。”郁无庄闻言莞尔一笑,他动了动脖子,用脸颊温柔地蹭了蹭女子乌黑的发从,“等你准备好要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会耐心地等着那一天——正如我同样等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再无顾忌地面对你,将我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

到那时,你我之间,就再也不会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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