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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代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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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边的云霞仍是像昨日那般,红得有些刺眼。

慕朝栖避开了陆修,悄悄找来了尚不知其事的陆子乔,告诉他,她将要作为陪嫁丫鬟,同卢家小姐一道入住萧王府,进府前,她必须好生学习天家的规矩,入府后,更是没法随便出入,是以,他们姐弟俩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得相见。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年仅十二的陆子乔有些缓不过劲来,他讷讷地仰视着眉目如画的女子,回过神来之后,直接扑向了女子的怀抱。

“阿姐,阿姐,你不要去王府,我不要你去王府……”

这孩子……就是这么粘她。

慕朝栖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她又何尝舍得?

三年了,陆子乔已然从一个身高才刚及她腰腹的小孩长成了一个快要够得着她脖子的少年,而她也早已将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视为她的亲生弟弟——她护他,疼他,爱他,对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愿他能平安健康地长大,成为有用之才。

可是她深知,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他的——如今这一天,已经快要到了。

慕朝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一条胳膊,抚摸起少年柔软的发丛。

“子乔听话……老爷和夫人会安排你跟大哥去南方,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你好好在那儿读书,随你大哥学武。待你学成归来了,自然能见着阿姐。”

“子乔不想离开阿姐……”陆子乔依旧埋首于女子的胸前,瓮声瓮气地说着。

“傻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了……”慕朝栖轻声细语地说着,温暖的掌心仍旧轻抚着少年的脑袋。

陆子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他的姐姐。

慕朝栖知道,两人即将分别的消息所带给少年的冲击业已开始减退,便任由陆子乔一言不发地圈着她的身子,静静地呆着。

最后,她说了些安抚、叮嘱的话,就目送垂眸不语的少年离开了。

自这天起,他们三人就真的没再见过面。那块被陆修收去的帕子,也从此杳无音信。

慕朝栖悄无声息地换上了大家闺秀的妆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在闺房内修身养性,抑或跟着宫里派来的嬷嬷学规矩,彻底变成了卢家的千金大小姐,以至于连卢家夫妇见了,也瞪大了眼惊叹不已。

她就像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官家小姐的风范,丝毫没有给人不协调的感觉。

此计,是当真可行。

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秘密安顿好他们真正的女儿——至于府中的下人们,本就埋头各司其职,再加上主子的一声令下,他们就绝不会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个月后,这阵东风就如期而至。

是日,玉衡国的皇城内热闹非凡。

当朝唯一的王爷迎娶朝中二品大员的唯一嫡女,圣上无比重视,排场空前绝后,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早早地出了家门,涌上街头只为观礼,就连附近城镇的百姓们都有耐不住寂寞——特意赶早前来一探究竟的。

只是,好奇之余,人们心里头更多的,是敢想不敢言的惋惜。

谁让今天的新郎官——七王爷,是人尽皆知的“病秧子”呢?

大伙儿都听说,这天生体弱的萧王恐怕是活不过来年春天了。

大伙儿都在传,这卢家的小姐乃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之姿。

若是七王爷没那一身药石罔效的重病,这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倒也不失为一段良缘。

只可惜……唉……

扼腕叹息的同时,众人无疑是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卢府的当家人。

想这卢大人素来为官清廉、洁身自好,他与结发之妻同心同德,二十年多来未纳一妾——到头来,竟是连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保不住。

说起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来头。据说朝中有人秘传,卢大人曾无意间开罪了他的主上——皇上当面没啥反应,可现如今……

这门皇帝钦赐的婚事,怕是存在猫腻的吧。

推测至此,有点儿头脑又有点儿门路的人都暗自心悸了一把。

他们的一国之君——玉承帝,果然是个心有城府的阴狠角色。

如若不然,先帝的十一位皇子,眼下又岂会只剩两位?

诚然,承帝继位前后,他的诸多兄弟们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暴毙而亡,还有两个被逼谋反的——最终的下场,也毋庸置疑。

这么些年来,也只有那个长期抱病不朝的七王爷,勉强躲过了一场又一场血雨腥风。

只不过,人定不胜天,他仍是在劫难逃。

而且临了临了,还被逼拉上了个垫背的。

这对将要结缘的男女,都是可怜人啊……

越想越多的旁观者们望向卢府外强颜欢笑的卢老爷,眼神里不由得又多出了几分怜悯。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打断了喟叹者的思绪。

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出了卢府大门。

围观的群众们顿时伸长了脖子,明知看不见女子的模样,却仍然想要瞧瞧这命途多舛的未来七王妃。

“栖、栖儿啊……”始终紧紧随行在侧的卢夫人早已湿了眼眶,她颤颤巍巍地握起了女子的手掌,除了哽咽着叫她的名字,已没法再言及其他。

在外人看来,卢家大小姐名为“朝夕”,这卢夫人舍不得女儿就此嫁进王府,抽抽噎噎地唤她的小名——夕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此时此刻卢夫人所呼唤的,乃是慕朝栖本人。

栖,夕——读音可一致,亦可不同。

往常,为了更明显地区分她和卢家千金,卢家夫妇都是称她为“朝栖”的——“栖息”之“栖”。

不过自那一夜起,卢老爷和卢夫人唤的便是“栖儿”了——“栖栖”之“栖”。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她本就名为“朝栖”——与卢家小姐之名“朝夕”同音。

“娘,今天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娘亲不要伤心了。”众目睽睽之下,盖着喜帕的慕朝栖也只能说些让人不会起疑的场面话,“女儿还会回来看望爹娘的。”

“唔……唔……”慕朝栖的深明大义令卢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她用丝帕抹着两颊的泪水,悲伤不可自已。

“往后的事……就交托与爹娘了。”慕朝栖反握住卢氏微微发抖的双手,沉声意有所指地关照道。

“嗯……你放心,你放心……爹娘都明白……都明白……”卢夫人连连点头,带着哭腔作出承诺。

慕朝栖为他们卢家牺牲到这个份上,她和老爷定当不余遗力地满足这孩子最后的心愿——但是……

“吉时到!新娘请上轿!”就在卢夫人红着眼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喜娘喜气洋洋的声音猝然划破了上空。

慕朝栖主动松开了手,估摸着位置,站到了卢氏夫妇的面前,向他们盈盈一拜。

“爹,娘,女儿去了,您二老保重。”

说罢,她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子,在喜娘的引导下,走向了大红喜轿。

看着这个代女儿受罪的女孩默默地入了轿子,卢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哭倒在自家夫君的怀里。

“起轿——”尖锐的女声再度传至耳畔,“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及时响起,和着喜庆的唢呐声,很快盖过了妇人压抑的啜泣声。

已值不惑之年的卢老爷同样红着眼眶,他单手揽着泣不成声的妻子,目送那顶鲜红刺眼的花轿在尚未散尽的烟雾中渐行渐远。

他终究是做了一件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孰料同一时刻,轿中他所愧对的那个女子,却是心如止水。

她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个病怏怏的王爷罢了。

据闻此人孱弱无力,更别提什么武艺在身了。

所以,她所掌握的点穴功夫,就足够对付她的这个未来夫君了。

既然是重病缠身,那么无法圆房、无法生育,也是无可厚非的。

何况,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也不希望他会有后吧。

脑中浮现起一张已然模糊了的脸庞,慕朝栖平静的心湖禁不住泛起了涟漪。

察觉到了自个儿起伏的情绪,她缓缓阖上了眼皮。

今晚的场子,兴许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好走。

所以,她需要养精蓄锐。

轿外噪杂的声音慢慢地被她排出了脑外,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倒也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影响。

她闭目养神,歇了约莫三刻钟的工夫,被告知王府已到。

奏乐声消停了没多久,便又一次闹腾起来。在不绝于耳的炮仗声中,慕朝栖被人搀着下了轿辇。然后,那人引着她一路往府里去。

跨马鞍,过火盆,步红毡……走完了该走的仪式,就到了正式拜堂的时候了。

慕朝栖被人领着站定在某一处,手上握着喜娘递来的红绸。这时,本就相当安静的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她可以感觉得到,绸子的另一端正被一股力道轻轻地牵引着。

她想,站在她身侧的男子,就是那极少接见外人的七王爷——萧王了。

她记得,七王爷的大名似乎是……郁无庄?

“咳……咳咳——咳咳咳……”还没来得及对这硕果仅存的天家之子作出一番揣测,手头的红绸就伴随着男子的咳嗽声,颇有节律地抖动起来。

也难为他带病娶妻了。

不知何故,慕朝栖总觉得,这桩婚事并非新郎所愿,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强塞给他的。

“王爷……”身边的人咳了有一会儿,好像有府里侍奉着的下人试探着开了口。

话音落下,慕朝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听得喜娘似是清了清嗓子,朗声叫道:“一拜天地——”

新娘被人扶着转过身去,冲着来时的方向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她又转了回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高堂”俯下身去。

“夫妻对拜——”

她侧过身去,依旧握着红绸,不紧不慢地弯下了腰。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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