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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九月。月似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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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一】

果然是这样。

迟衡邪念一歪:“是说我那里嫩?还是说我那时的面皮嫩?”

石韦手指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脸:“竟然会败在你这个黄毛小子手里。呵, 一开始无非就是想守住元州炻州, 想不到, 慢慢的, 竟然统一了整个元奚国。”

迟衡嘿嘿地笑。

石韦慨叹:“我建立了功勋,也会随着乾元王朝名垂史册, 人活一世, 草活一秋, 这就够了。权力有, 自然好, 若是因为时过境迁而要失去,也无需觉得太过分。我已用刀枪开辟了一个江山,若能放下兵戈换得一个盛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迟衡动容了,起身将石韦揽入怀中。

依恋让清秋的风变得舒服,顺着颈弯,顺着指缝间调皮地溜过,桂花甜甜的香味萦绕着,空气中全是甘甜的味道, 将那寂寥的情绪一点一点推出了心绪。迟衡抚摸着石韦的肩膀,懒懒地靠在上面:“季弦,我小你七岁啊。”

“七岁零七个月多。”

“我要是在七岁时候遇见季弦就好了。啊, 我七岁, 季弦十四岁, 我小小的, 你少年初成,多好。我会追在你后面,让你教我练剑;哈,等我累了,在地上睡着了,你一定会小心地将我抱到竹席上;我要是哭着闹着要爹娘,你一定会将我抱在怀里摇啊摇啊哄着我入睡,多美妙啊。”迟衡笑着开心,可惜,人长大了,再也不能回到小小的时候了,那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的时候,是多么转瞬即逝的宝贵啊。

“呵,不用回到那时,就是现在,我也一样能把你抱回龙床上的!”

迟衡挑衅地挑眉:“哦?”

石韦笑了:“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当时没舍得下手的,那么大的人,已经是一军的将领,却时不时的撒一下娇,仗着年龄小不懂事非要人原谅一样!真怪,还就真的可以原谅了!”石韦弯下腰,一手放在迟衡的肩上,一手放在他的腰上,一个用力,将迟衡拦腰抱了起来。石韦是纵马所向披靡的将军啊,石韦是击鼓就能令颓败之军振奋的将军啊,又岂能没有这一身力气?

迟衡哈哈大笑,扬头搂住了石韦的脖子。

微凉的脸颊蹭上去,贪婪地呼吸着,汲取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清秋的温暖。

以孤独一人非常寂寞的理由将石韦留在了乾元殿,一直过了大半个月,后来,迟衡干脆撺掇石韦将一些军务也挪在了乾元殿的书阁里处置,二人退朝后,同在一个屋里,迟衡才觉得不那么寂寞。有一天,曙州上贡了桂花美酒月饼,月饼中包着佳酿,入口酥软口齿留香。虽然中秋早就过了,这月饼的确是难得的上等佳品。

迟衡赏给了纪策和骆惊寒。

无论哪个月的十五,月总是圆的。

今天,石韦终于褪下戎装,一袭简单的暗红长袍,罩一件月白宽袖对襟杉,露出的袖口绣着精致的米色忍冬草花纹。若是别人,这一身也只算寻常的锦服,石韦不同,他一向极简,极素朴,难得这样精致。

他本极俊美,如此装束更加清朗。

因为与自己在一起而格外精心收拾了吗?明月微泉,光华流照,偶尔清风吹动重帘,石韦微微泛起的笑,月光在他的鼻尖、嘴唇洒落最温柔的光辉,天地万物,所有的美好尽为他而生一样。

迟衡目不转睛。

石韦坐下,微微讶异:“纪策和惊寒没有来么?”

迟衡切了一块月饼放在他的盘中:“都叫了,都说没空,我就没有强求。纪副使一直和我闹别扭,惊寒一直忙着给皇宫拨税之事,还是季弦心疼我。”说罢,微微一笑。

废寝忘食,无非托辞而已。

石韦吃了一块月饼,饮了一杯清酒正色道:“这些天,你和纪策在朝廷上的争吵,的确太过专断。贤才征辟固然迫在眉睫,但这是选官,选了就得用,不是一句罢黜那么简单,一旦太急,只会延误以后的事,而且一旦不慎,就可能出现任人唯亲、营私舞弊,后患无穷。纪策做事有条不紊,所以,你的一道道命令会让他很为难。”

迟衡苦笑:“我又何尝不知?”

“全国才统一,各地赋税及财政事宜未必能如此迅疾地完成,户部事务繁杂;而刑部更糟,刑罚政令紊乱,军中重武轻文,多将领,却挑不出一个能挑起刑部的文职。而这些杂事全都压在端宁侯一人身上,一人当成七八个来用了。今天,你训斥他一问三不知,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也没有训斥啊。”

“把整个朝堂震得鸦雀无声还不叫训斥?端宁侯一直是端宁侯,别人都听他的令,不惯与人争执,你这么严厉的训斥,他一定很不舒服。”

迟衡郁闷地往躺椅上一靠:“头疼死我了!”

“我一直很困惑,你为什么要这么早收回兵权?现在,边疆不稳,陵阳州、遥任州、连州都没有完全收复,而且地方上也还有乱军出没,西疆、南疆周国伺机作祟,仓促地解散大部分乾元军,不是自掘长城吗?”

迟衡笑了:“原来季弦是问罪来了。”

“收回兵权容易,可一旦边疆犯乱就麻烦了。”

“其实,收权也不是绝对收权。我留有足够的军队对付边疆之乱,岑破荆和你是主将;平定各地乱军的担子,将交付给霍斥和梁千烈;元奚国自前朝内乱以来已经有近五十年动荡不安了,百姓颠沛流离,当下最要紧的是复兴民生,否则乱臣贼子一旦挑事就会有大乱,光靠镇压是镇不住的。”

“我明白。”

“我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为了收权。要知道,当下岑破荆和容越还都紧握三军大权,一旦他们激愤之下犯乱,我是绝对控制不了的——真要夺权,我再愚蠢,也知道要一步步削弱。”迟衡苦笑,握着酒杯连饮三杯。

石韦按住他的手:“别喝太多。”

迟衡握紧他的手指放在额头:“临走前,我跟破荆把道理都说明白了,相信过三两个月就能回来,这一趟也是让他巡查全国各地怎么样了。唯独容越,好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好的时候油盐不进,不知道他想通了没有。”

“容越心性浅不会太记挂。”

“当皇帝烦啊,我想快快地弄些人来为惊寒和纪副使分忧,谁知道选拔人是个更烦的事。他们不理解,你理解我就好!”

迟衡叙述着苦闷的心情。

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石韦也喝了许多杯,他酒量浅,说着说着,竟然覆在桌子上睡着了。迟衡把石韦抱起,放在龙床之上,亲了亲那柔软的嘴唇说:“好好睡,我出去一下,唉,一定是前辈子欠情太多,一个一个都难伺候,季弦,你别学他们,要不我就活活累死了。”

迟衡披了一件纯白色长袍出门去。

纪策的惠文殿离得不远,清辉之下宫殿伸出的枝桠依旧缀满叶子。见是迟衡,护卫都很惶惑,迟衡连连摆手让他们别惊动了,兀自进了宫殿,才走了十数步就停下了,纪策的宫殿是最清雅的,兰亭,曲水,青竹,秋菊,在月下别致动人。

听见声响,是管事的张化急急忙忙地出来,说纪策数日勤理政务,今日没怎么东西都没吃就早早睡了。

迟衡摆手道:“让他睡吧。”

说着不要惊动他的话,自己却流连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若是以前,他就直接进去了,可今天心绪烦乱,他不想见了面就争吵。

岑破荆会退让,因为他信服自己,就算不理解也会跟着自己走;容越会退让,因为他很洒脱,而且讲义气;石韦会退让,因为他的性格本就隐忍,在无关对错的时候,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但纪策绝不会轻易退让。

纪策柔中带刚,他不会轻易屈服。只要认定是对的东西,他就会坚持下去。纪策能言善辩,迟衡从来说不过他,反而会一个不小心就被他说服了。在争执中,迟衡每每被气得不像话,以前是大将军、现在是以皇帝的名义去压他,但这法子也不能天天用,所以天天上朝都免不了要争论一番。

想想多日的不快,心里还沉甸甸的,不如,先缓一缓,冷静冷静。

骆惊寒的宫殿在东边。

比纪策和迟衡的都热闹。灯笼高悬,院墙里侍者的喧哗声依然不减,伴的是歌声舞曲,好不热闹。迟衡令护卫不要惊动,但这么些人总有看见的,大管事喜气洋洋地过来,侍者立刻跑去向告诉骆惊寒。

拦也拦不住,很快一袭华服的骆惊寒就出来了。

原本都高高兴兴的侍人们纷纷噤声,歌者不歌了,舞者不舞了,各自飞快地吃完就散了。

谁知骆惊寒敛了敛衣裳说:“你一向不喜歌舞升平,也屡下禁令,严禁官员奢宴,我还是带着垒州的习性,该罚。”

“明知故犯,怎么罚?”

骆惊寒正色道:“轻者降职一等,重者革职查办。惊寒率家仆违抗圣命,难辞其咎,请陛下随意处置。”

这还认真了,真是受不了一个一个变成这样,迟衡头疼地揉了揉他的脸颊:“怎么处置?我要舍得下心,就把你罚得精尽人亡了!你要实在喜欢热闹,摆摆宴席也可以,别太过奢侈,惹得别人参一本就不好了。”

骆惊寒在脸都要被揉碎的力道中,挑起了笑。

迟衡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被拥住的骆惊寒立刻紧紧抱住迟衡的腰,以更大的力道抱着,脸像猫一样蹭着迟衡的下巴和颈弯,手指饥渴似的抚摸迟衡的脸颊,胸膛加快悸动,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迟衡微低下头,攫取着薄薄嘴唇中的甜蜜。

骆惊寒的回应出奇的狂热,他灵巧的舌头诱惑着挑逗着,等拥吻着踉踉跄跄倒在床上时,头上的发簪都被扔得远远的。

反反复复的索取。

雨散云收,迟衡抱着骆惊寒纤细的腰肢亲了又亲,骆惊寒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身体无力地横着,唯有十个手指扣在一起,汗渍渍的。

秋风凉,迟衡拉过了薄被。

骆惊寒紧紧偎依在迟衡胸口半嗔道:“还以为你喜新厌旧再也想不起我了呢!”

“明明是你不愿去我殿里。”

“哼!”

“还在怪我早晨说你了吗?我不是训斥,只是说话太大声了点,我知道,惊寒,若没有你,这朝廷就彻底乱了!我只会打仗,除了打仗别的一窍不通,脾气也急,你要慢慢地教我,我要是太固执,你也别生气。”迟衡说话软了下来。

“我能教你什么?”

“除了打仗之外的所有的东西,我都得仰仗你。”迟衡软软地说,一边说,一边揉着骆惊寒的腰和腹。

骆惊寒被揉得笑了:“你,还用别人教?”

“什么都有第一次啊,我也才当皇帝,皇帝也要慢慢学啊,礼数不懂,管这么一摊子弯弯绕绕聪明又奸诈的人,更是不懂!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迟衡抱着他滚了两滚,嬉笑着,蹭了蹭骆惊寒最怕痒的地方。

骆惊寒一边躲,一边笑得开怀。

三逗两逗,终于被逗得开颜,骆惊寒半是撒娇地说:“哼!假惺惺地请教我!你天天和石韦腻在一起,还不是请教他去了!说说,请教什么,是不是请教他哪里软了、哪里滑了、哪里紧得舒服呢?!”

“哈哈,不如惊寒吃起来又软又嫩又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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