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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六月。一晴觉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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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六】

六月风光大好, 荷花开满皇宫, 被折下来带着露珠插在花瓶里, 也在此时, 岑破荆和容越凯旋而归。

说不尽的春风得意,说不尽的万里河山马蹄劲。

当晚, 迟衡设宴接风洗尘。

容越见面就喝了三大杯, 灌得满脸通红, 他敞开衣裳, 在燥热的夏风中拉着庄期说个不停。岑破荆则姗姗来迟, 容越打趣道:“小别胜新婚,四个夫人,四个洞房,岑大将军能竖着出来都不错了!”

岑破荆踹了他一脚:“整天竖着家伙的说谁呢!”

容越瞥了一眼迟衡戏谑:“破荆,这一桌子凑齐了,我倒要看看迟衡怎么把人都摆平了,诺,都围在他身边呢。”

谁离迟衡最亲近,当然就是最受宠了, 迟衡偏听见了怪笑一下,慢条斯理地起身,让纪策招呼投诚旧臣, 让骆惊寒摆平从地方才提拔上的朝臣, 让石韦将吵吵嚷嚷的武将们安抚一下。如此一来, 这桌子倏然就去了一半的人。

容越笑得直不起腰来:“还真有办法。”

纪策听了这话, 回头横了迟衡一眼,迟衡笑眯眯地回敬一眼。

喝酒喝到一半时,有个属下过来敬酒,属下名叫张忠德,年过花甲,但不服老,常常有奇策迎敌,竟也立下不小的战功,迟衡很是敬服。说起迟衡的赏识和任人唯用,这人一脸感激,几杯下肚后什么话都敢说了:“迟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去年七八月炻州、垒州、夷州蝗虫大灾,粮食损失无数;去年十一二月,垒州、玢州、曙州遭遇百年难见的大雪,冻死冻伤家畜无数。今年二三月,矽州、泞州等地大旱延误农桑大计。其实,不止是天灾。”

莫非还有人祸?迟衡皱眉。

张忠德说道:“有那通天的占卜术士占了一卦,说乾元军阴阳失调乃是大旱、大雪的最根本原由。”

迟衡无语:“去年,我将百余名女子赐给各大将领,怎么还阴阳失调?大不了七月封赏时,把原来的宫女们赏赐下去,你以为如何?”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迟将军是乾元军之首,这才是根本。”

说什么,来什么。

迟衡头疼。

阴阳失调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乾元军上下都传遍了,有些官员大着胆子跟迟衡又提了一遍,迟衡置之不理。更可笑的是术士还占卜说六月有大水灾,水灾以后有瘟疫。不过目前看来,风平浪静。庄期也没有看出迹象,只是说看不太明白最近星相,经常被浮云遮住,而且星轨大异于常。

岑破荆、容越一回来,一闹腾,迟衡就默许了八月登基一事。

除却各种繁杂事务的处理,诸如律例的制定、官员的任免、俘虏的安置、民生的振兴等等,都足够让迟衡忙活的了,哪里顾得上阴阳不调的煽风点火。有石韦在安顿大军,容越就闲下来了,整天在京城游荡,回来就告诉迟衡:“满大街的百姓都在谈论你阴阳不调的事,哈哈哈,逗死我了,老天爷作孽,跟你有什么关系。”

容越一说,迟衡更头大。

真不知这事儿是谁挑起的头。

在容越回来的第七天,忽然风雨大作,闪电雷鸣,白昼如黑夜一般。好一场瓢泼大雨,轰轰烈烈下足了五六日,只见京城的水立刻涨了起来,房屋哗啦哗啦坍塌的声音不绝于耳。岑破荆和容越领军抢救纷纷遭殃的东西,百姓望“洋”兴叹。好容易大雨停下来,天也是阴阴的要下不下的样子。

如此一来,官员们的进谏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不止这一场大雨,后面还有瘟疫,术士甚至预言九月将有一场更大的灾难。

越老的官员,越是执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退居最后,“危及社稷江山”竟是第一个理由,更不用说“长此以往,百姓将身处水生火热之中不得安宁”等众说纷纭。

一开始迟衡嗤之以鼻。

三人成虎,天天有人念叨迟衡就烦了,好在容越大大咧咧地说:“听他们胡说!完全没有道理!打仗的时候,他们还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有女人就吃败仗,结果呢,我就没听!闻初然这个女将军不是百战百胜吗?多少郑奕军的男子都被她打得稀巴烂!哈!现在了,又说要女人了,他们以为女人是万金油啊!想提溜出来就提溜出来,治不好病就杀了顶罪是不是,一群混蛋!”

有容越在,正理歪理都说,他又直白又硬气又蛮横。比他直的人说不过他,说得过他的人横不过他。

迟衡乐得看他以一敌百。

就在此时,容越的师父来到了京城。

容越乖乖地跑万里书院伺候,过了两天,好容易逃回迟衡身边,吭哧吭哧地灌了几杯酒,红着脖子说:“我说,迟衡,你还是赶紧娶个皇后吧!”

迟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赶紧娶一个,应付了算了,我师父说那什么阴什么阳什么互协才能万物葳蕤,缺了一个都不行。”容越挠着脑袋,“没啥大不了的,我看,纪副……呃,惊寒……呃,算算还是我帮你挑一个吧!”

迟衡嘴角抽搐:“你发邪了?”

容越急了:“那能怎么办啊?我师父把我狠狠教训了两天,说万一你的江山毁了就是因为这破事,死命怪我撺掇你不娶妻生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以前的皇帝还三宫六院呢,你就娶一个放着看呗!”

“你娶!你倒是娶个啊!当初让你娶花王你还死不愿意!”

“能是一回事啊!不娶花王,我就祸害自己一个,你要不娶皇后,祸害的是一国人,能一样啊!”

两人脸红脖子粗争得不亦乐乎。

纪策上前,冷静地说:“容越说得有理,为了平息内外的流言,你还是挑一个皇后吧。”

迟衡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纪策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能地看骆惊寒,竟然也是低着头,默许一样。迟衡哭笑不得:“纪副使,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就算有虚假的皇后也不可能!那都是一派胡言,不足为信!”

“还是,先试试吧。”

一连几天,迟衡都很愤懑,因为纪策竟然将许多女子的画像摆到了他的跟前,让他随便挑一个,迟衡大怒,把画像一摔:“就算我能给她荣华富贵,又怎么样,她这一辈子都毁了。再说,我不愿意,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难道这就能骗得了老天爷。”

纪策沉静地说:“事关社稷,无论真假,你不能再引起众怒。”

所以,只是敷衍而已吗?

迟衡郁结于心,无法发泄,他不选,臣子们没法子。还是容越有办法,大腿一拍说:“我手头就有一个人,闻初然嘛,她是女中豪杰,也是女人啊!你们别管了,我去说服她!”

闻初然,女将军,一直是容越属下。

因为有容越的袒护,她在乾元军中未受到排挤,屡立战功后,将领们顺其自然地接纳了这一支凌厉的女军。而闻初然赫然列于军中,因她的手段,已没有人将她当做女子了。

容越这么一说,武将们赞不绝口。

第二天,迟衡心情烦闷,大水之后必有瘟疫,就算术士不说他也知道,如今呈上来的救灾的册子一个接一个,简直令他心烦意乱。只能在静无一人的院子里散步,忽然听见一串清脆的铃声传来,而后一阵暖暖的薰风随风飘过。

他闻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紫叶李下,站着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子。

只见她一袭鹅黄色长裙,比那三月春花还娇艳,面容端庄,弯眉如刀,眸如秋水,长发随风飘过,玉簪上三朵小花,一朵垂在耳侧轻摇。

迟衡惊得合不拢嘴。

而女子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落落大方一施礼:“初然见过将军!”

闻初然?

他见到的闻初然从来都是束发、戎装、风尘仆仆,从来没有这么地像一个女子过。如此艳惊四方,更兼有一股女子所没有的飒爽磊落,实在千里无一。

迟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容越轻快地走过来,将迟衡一撞戏谑说:“这个可以吧?闻初然原来这么漂亮,我都没发现呢!”

迟衡沉默了。

闻初然亦望着容越,默然不语。

之后,每一天闻初然都会前来拜见,约莫与迟衡度过小半个时辰。她并不讷言,在迟衡处理事务时,颇有真知灼见,大小事务均能处理得头头是道。就算有疑惑的,回去与她的军师商量,次日也能给出个很好的主意。迟衡倒是越来越喜欢她,心说若是个男子就好了,毕竟男女有别,靠得太近闲言碎语就多。

只是,娶这样一个皇后到皇宫,合适吗?

仅仅为了平息无稽的流言?

容越这个媒人很是自觉,每天都会伺机过来,看看迟衡和闻初然的动静,也问迟衡的意见,还不停地说纪策和骆惊寒都不在意,反正假的就是假的嘛又真不了。迟衡听得心烦意乱,像赶苍蝇一样直赶着他走,容越扒着门扇哀怨地说:“不怪我啊,都怪我那师父,天天揪我耳朵训话,你看看,我耳朵都被他扯裂了!”

还没有正式登基称帝,已有外番使者前来示好了。

北疆邻国契鲁国乃是很小的一个国家,素来依附元奚国,这次,是契鲁国的新晋的国君携王后前来称臣。

国君名叫孟诺,王后名伊弗。

契鲁国民风大方,男子女子不掩饰亲密,孟诺和伊弗自然如胶似漆,带着重礼携手而来。他们如此郑重,迟衡也不马虎,在皇宫的正德殿里设下大宴来迎。

孟诺和王后坐在右侧,孟诺撷着衣袖为王后夹菜,二人很是恩爱。

迟衡坐在正席,旁边分明空了一人的位置。

容越一看这架势,说:“初然,你坐到将军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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