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行戈 > 224 八月。木落

224 八月。木落(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综漫]系统君,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村妇清贫乐 我们住在一起 两世逃花债 首席擒爱,宠妻无度 游侠系统 我家后院是异界 我的主神游戏 花都里的道士 辛亥大英雄

【二二五】

“他是纪副使, 他是乾元军的第二人, 既然是他来主宰乾元军的战事, 肯定要顺着他的刀来走。长缨, 纪副使对你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不然, 以你一个小知事, 他一声令下你就可以消失了, 还能跟他吵?你呀, 仗着我宠你, 太不知高低了。”

宇长缨怒气没处发:“我比他差?不就是位置不同么!不就是我来乾元军的时间短么!他就是倚老卖老,仗着副使的位置处处为难我!他知道将军你袒护我,所以处处都要针对我让我过不去!”

迟衡笑:“纪副使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对他很敬重,我从来没想过要拂逆他。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做得不对我就要说。可你,还是那么没有原则地偏袒他,我都嫉妒了!”宇长缨愤然翻身,戳了戳迟衡的胸膛, “你的心是偏的,偏的,偏得都出胸口了!”

迟衡只是笑。

心想, 夹在中间真是难啊, 到底有没有法子一碗水端平呢, 没有!

宇长缨发泄一番后, 心里舒坦了,自言自语:“唉,说起来烦事就多了,不说,免得你听了心烦。将军,我一直想问你,那一天,纪策和颜翦出去,你是怎么想的?你派了护卫跟踪,还是期望他回来的吧,我特别想知道,假如纪策真的跟着颜翦走了你会不会特伤心特绝望!哼!他当初要是跟着颜翦走了多好!”

迟衡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不会想知道当时我的命令。”

这不是吊胃口么!

宇长缨纠缠着询问,迟衡实在敷衍不过去缓缓地说:“我的命令就是,假如纪策执意不回,宫平,可以用一切方法,将他留下。”

一切方法?包括死吗?

宇长缨愣住了:“你会舍得?”

迟衡亲了亲宇长缨的额头,声音沉郁而冷峻:“燕行只有一个。我放燕行走,不代表我就会放别人走。我宽容燕行的背叛不代表我会能宽容别人的背叛。当时,我的心情灰暗暴躁到极点,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背叛,我,绝不原谅!”

宇长缨亲昵的蹭着:“将军……”

迟衡抱住他的腰压倒床上:“别总时不时地和纪副使斗气,沉得下心来好好想想,好好地看看他是怎么做事的。”

“我和他不共戴天!”

迟衡调侃道:“多大仇!不是我说,你和纪副使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单因为他的位置。你每天和他争执的不过是一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知道他最擅于什么吗?瞒天过海!你以为他要夺的是叶子,其实他抽的是根。你再和他执拗于那些琐事上,只怕到最后也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宇长缨忽然沉默。

迟衡拧了拧他的鼻尖:“睡觉吧,傻瓜。”

二人相拥相偎,临睡前宇长缨忽然极郑重极认真地问:“将军,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对宫平下了那个命令吗?假如纪策当时,那么,现在……”

“他既然选择留下,我就绝不会亏待自己人。”

次日,宇长缨平静了一整天,晚饭时甚至替纪策舀了一碗薏米粥递过去。纪策很是惊讶,简直疑心他吃错药了。大事上,迟衡和稀泥,小事上,迟衡很迅疾。比如泞州的老厨子没过五天就到了,连同定军县将军府的管家吴子冲也来了,以及多了好几个用顺了的家仆——这些都是他的吩咐。

纪策事忙,每天行色匆匆,恰逢迟衡和宫平出门,他也跟上了,一同吃了一碗辣粉。纪策坦言,自从宇长缨不和他对着干了,耳根清净多了。

吃完辣粉后纪策有事,先行告辞。

纪策才离开,那老妇人从阴暗处急急地走出来:“将军将军,就是他!”

乾元军暗波涌动。

前线,石韦拼尽全力终将他的请君入瓮之计完满实施,在血战数日后于八月初重新夺回林佛谷。而坐镇于回汀的纪策,却发现处处被掣肘,安州之战胶着,兵器接应、兵士输送、良将选择等事务本都是他亲自点兵点将,但迟衡轻描淡写间都转交给了宇长缨。纪策是何等敏锐,军权旁落之苗头能看不出来?但不能问迟衡,而且迟衡是坚持如此,纪策心知说亦无用。

纪策郁结在心。

但纪策也不是柔弱的人,多个事情接连碰壁,与迟衡争执几次后,二人关系前所未有的僵持。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纪策这边一失势,宇长缨就得势,所以春风满面,越发激扬。

就在这纷纷杂杂是非难辨,迟衡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有一人回来了。

他就是安错。

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安错跟着乾元军将大半个元奚国都走遍了。上次,他随着容越到了缙州给兵士们熬制过冬的膏药及随军治疗,容越庄期都回安州,他却留在了麻行之身边以解当时军中之急。这一两年里,他先到缙州、后到靖立州等西域诸州,治过的奇奇怪怪的病症数不胜数,迟衡的眼睛受伤第一个就是将他叫回来。

见他回来,迟衡顿时希望丛生又忐忑不安。

情况于信函中早已说清,安错没多说,直奔主题,扒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疑惑地说:“真是奇怪,明明受伤了,眼睛还能这么亮?当时你受伤时是什么感觉?”

迟衡一五一十说了,当时眼前如有寒光闪过,而后鲜血直迸——当然是幻觉中的鲜血,他的眼睛并没有受过利物的攻击。

“现在跟当时比起来如何?”

刚受伤时天天如火烧,现在已经与平常无异了,只是依然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安错给他熬了一些草药。

虽然仍是担心安错会“将瞎子治成聋子”,迟衡已没有第二选择,再难闻也得硬着头皮喝下去。喝他就知道,自己又不幸成了试药的——安错给他熬的草药五花八门,出来的症状也是五花八门,迟衡吃了不是呕吐不止,就是恶心不止,要么饥渴难耐,甚至浑身发痒,或者浑身发寒。一连七八天,上吐下泻各种折腾活活将迟衡整得都快虚脱了,扶着木椅两腿都站不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安错,你给我说,是不是又拿我试药!”

安错无辜辩解:“每一样都是为你好!”

“谁治眼治到肚子里去?就算把五脏六腑都吐得干净了还能把眼睛治好?”迟衡都想掐他的脖子了。

但该吃的还得吃,忍着恶心也得吃。

几天过去,约莫也看出些苗头,安错给他摸摸头,切切脉,耐心解释:“头痛不能光医头,脚痛不能光医脚。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让你去一个荒院挖宝,你最先干什么?不是撅起锄头就挖,而是把院子打扫干净。”

听上去就很像歪理!

安错悠悠地说:“别看你现在活蹦乱跳,其实身上不知道埋下了多少病根——没办法,咱们乱世的人都这样,吃的喝的不讲究。多亏我回来得早,要不然你直接就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对了,难道别的郎中都是直接就给你下药治眼睛?没可能啊,总该是有郎中先下药给你清一清的吧?”

迟衡一愣,回想了一下,的确有好几个郎中说过要先调理一下身体。

那些郎中都去哪里了?似乎都不了了之。

安错自言自语:“你的眼睛根本就完好无损,别的郎中应该都看出来了吧?还好没有随便给你弄眼睛的药,尤其是那什么玉蟾蜍的毒液,千万别用,用了你就彻底毁了。”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迟衡缩紧眉头。

安错又喃喃:“不能怪那些郎中,谁也不是神医,我一开始也没看出,这不是试了好几次药才瞧出的名堂么?别人没那么大的胆子,不敢给你下重药就是。现在,把你的身体清理得七七八八,才切出这么一点点可能。从今天开始,你别吃任何东西,除了喝白水,以及只能吃我给的草药,我再疏导疏导。”

迟衡抚了抚胸口:“你说我身上有病根?我身体一直很好!”

“好,不等于没有病根啊!就像一块长满杂草的地,还是能长粮食的,粮食说不定还长得很旺,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完全废了,我先把你的身体调理过来,再说眼睛的事,你现在别太急。”安错絮絮地问起他平日的作息、饮食、喜好,问道最后,竟然连性事都没放过。

迟衡板着脸说:“一天一次不过分吧!”

“……过分!”

“……”

“从现在开始你要清心寡欲,不能接近女色!男色也不行!别担心,要是你觉得难受了,我能帮你!”

迟衡吐血:“你?你太瘦!”

安错嗤之以鼻:“去!想哪去了!我是用手帮你纾解出来!我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啊,你要是克制不住,之前熬的药全都要白费!”

“……行,但你别告诉长缨。”

“……好,我再给他下点儿药,保准你们俩都痿得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不过,安错的药竟然也有失灵的时候。这天晚上,宇长缨趴在迟衡身上亲吻了一次又一次,身下湿漉漉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甜腻,呼出的热气引得迟衡失控得不像话,可惜底下就是硬不起来,只能干着急,迟衡气得冒烟,心底把安错骂得狗血喷头。

不过,迟衡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得到好转。

眼前还是黑漆漆一片,比墨还浓还黑。眼看好些天过去了,药也都吃了一桶一桶的,眼睛依旧毫无动静,迟衡欣喜若狂的心情也渐渐复归冷静,和郁闷失望,但他也知道逼迫无用,遂逼着自己忙着处理事务,分散对眼睛的关注。

安错虽然已是军中神医,但对迟衡这个棘手的情况也不是胸有成竹,每天都端来一大碗大碗的药,望闻问切,忽而若有所悟,忽而一片烦躁,忽而陷入沉思,好几次喃喃自语:“好像又熬错药了。”

迟衡已经麻木了。

心想安错就是这么不着调,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既然着调的人都没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这么个不着调的人。迟衡多了个心眼,拨了好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随时保护安错,一切还算太平。

喜欢行戈请大家收藏:()行戈更新速度最快。

目 录
新书推荐: 锦上春 挺孕肚随军,资本小姐重生成团宠 嫁到农村扶贫,我被渣老公打脸! 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