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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五月。踊跃自浮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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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这两年里, 西南王发起的大小攻击不计其数, 甘纳也苦不堪言。苦兹郡在地域上受限, 底子薄, 人又少,折腾不起, 就是我练出的这些利兵都是从劳力里抽出的, 十分艰辛。甘纳他若不想被亡郡, 必须连横他人。在朗将去世的前一个月, 甘纳就已与他暗自结下了连横。”

“具体如何?”迟衡讶然, 他从未听颜鸾说起过。

“朗将愿赠精兵五万、兵器五万予苦兹郡,由甘纳来抵挡西南王的攻击——五万,对于攻打一个州来说太少,但对于苦兹郡来说,比救火都急。并且,朗将还许诺,倘若日后甘纳要攻打苦兹以南以西的诸国领土,朗将愿意派精兵助他立国,以免西南王占了先机。”

这样一来, 甘纳朗将二人各有领土,互不相干。

“可惜我才整肃完毕,以迎接那五万大军, 传来的噩耗竟是朗将出事了, 所以连横进攻一事又搁下了……抱歉, 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

迟衡沉默了许久。

“别担心, 甘纳其实早就愿意了,只是因为……”曲央停下,掠过一丝难堪。

有曲央的话,迟衡自然是信心满怀,与甘纳商谈时候越发自信,颜鸾许诺的那些迟衡也没有吝惜。可是甘纳不咸不淡,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就是不松口。

这么慢悠悠过了三日。

这三日,白天里,迟衡一旦稍微焦躁,有曲央来安抚,迟衡也算揣着一颗心没太难受。

唯独到了夜晚,染香潜入房中,迟衡就开始做那梦,梦见两个男子在自己房间折腾,每天都折腾到半夜里去。一睁眼,那梦就忘得一干二净。且说到了第四天夜里,迟衡闻着熟悉的染香,梦中那二人不知不觉又进来了。位居攻势的男子直接上来就是一阵猛啃,而后,男子就将人压在椅子上折腾,只听见那木椅腿几乎要断了似得不断的响。

处于下风的男子大约是姿势不对,咬牙不出声,出声也是极痛苦。

不多时就停了。

迟衡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将他往里推了一把,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大床的最里边。而后感知到床往下一荡一沉,有人上了床,躺了下来。迟衡恍恍然觉得应该起来看看,可脑袋沉得不像话,梦魇了一样,想醒醒不来。

那人就睡在迟衡旁边,慵懒的声音蛊惑着:“上来……上来就答应你……”

这声音,正是处于攻势的那名男子。

许久,有人上了床。

这张大床就像船一样摇晃开来,处于攻势的男子动作前所未有的猛烈,压住那下风男子就狠狠捣开来,二人不知换了多少姿势,这一次似比以前时间都长,肆无忌惮。最末了,下风男子终于被捣到利爽处,发出撩人的声音,低喘声连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晃动停下来,满室只余粗粗的喘息声回荡。

不多时一人下了床,声音满是满足之后的低哑:“明知本王会答应,何必委曲求全?”

而后离开了。

四下安静,迟衡的鼻子不停地进入淡淡的染香,越发浑浑噩噩,浑身不得劲,他终于又进入了那么狱火蔓延与恶鬼纠缠的梦,梦里,鬼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熊熊的火焰环上来,像一双手一样将他紧紧抱住了。可火焰并不灼热,而是有些凉凉的,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胸膛。

迟衡没有像以往一样逃离火焰。

他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任由那火焰痴缠上来。明明是火焰,却像水一样绵柔,一波一波的抚过迟衡全身,让迟衡渐渐地平息了心内的焦躁,进入了如同深潭一样静谧无声的沉梦里。

那一日,当甘纳说出愿意与乾元军结盟时,迟衡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同时,又总觉得欠了点儿什么。

二人细商结盟之事,在此不详表。

曲央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拿软布擦拭弯刀,尽管那刀已经被擦得再干净没有了。

当夜,迟衡与曲央月下对茶饮。

屋子里再没有那熟悉染香的味道,入夜了迟衡意识也极清明,借着月色,他说:“曲央,郡王这人,为人做事都有些诡谲,你与他相处会不会经常受气?”比如莫名其妙说不爱吃什么菜,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

曲央沉吟片刻,忽然直白地说:“我与甘纳,正如你与朗将。”

“什么?”迟衡略讶然。

虽然早有预感,但曲央甘纳二人之间虽暧昧却又疏离的感觉,离那种关系,似乎还很远。

“甘纳赏识我,将苦兹的大军全部交给我,夫复何求。虽然很怀念当时在夷州的日子,无忧无虑只需练好刀就行,可已经回不去了。士为知己者死,我还是会留在苦兹郡——你往元奚国,我往邻国疆域,十年后,咱们再看谁胜谁负。”

“你我都会赢的!”

“你说任何话都这么笃定、胸有成竹,让人没理由就信了。”

迟衡拍了拍曲央的肩膀,笑了:“相信我的眼光!除了性格古怪一点,甘纳绝对是个人物,你们会成就一番霸业的!”

听了这话,曲央侧着头笑了一笑,长长的龙形耳坠垂下来,难得心无尘芥,冰上起涟漪。

迟衡捻了捻他的耳坠:“真是特别。”

“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和他耳朵的是一对!”

定情信物啊,一龙一蛇,图案下面缀着一颗红珠,可不正好是一对吗?迟衡僵了一僵,干笑一下。

“甘纳很介意这些小事,莫名其妙发脾气……其实与你无关。”

迟衡欣慰,又有点儿不自在。

欣慰的是曲央一人在苦兹郡,有人相伴总是好的。不自在的是毕竟这个人喜欢过自己,现在却喜欢上了别人,实在是让人有点小吃味:“难怪我来了他会那么排斥,挑三拣四的,是因为吃醋了吧?甘纳虽然行为诡异,但对你还是很在意的,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

“让你一个人留在苦兹郡,我很内疚。”假如自己在苦兹这个地方,一定会疯。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过得很好。”曲央抿了一口茶,“不过,我心底一直有件事很介怀,两年前,你说你心里有朗将。现在呢,没有朗将,还会有其他人吗?”

迟衡苦笑了。

曲央执着地看着迟衡。

迟衡为曲央斟了一杯茶,说:“我不知道。我不能预见以后会遇上什么人。但是,就像这壶茶一样,它只会越来越淡。十杯、二十杯之后,茶味还有吗?当然还有,但都不可能像第一杯那种味道了。”

曲央将茶慢慢倒在地上:“如果是酒呢?”

如果是酒,一杯酒是清醒,十杯酒是烂醉,越喝越上头,迟衡被曲央的话噎得没话说:“你如果那么喜欢过一个人,就会明白,我的心情。”

“我怎么不明白?”

“……”

“为什么不敢直接回答?你是怕了吗?我已经跟甘纳了你担心什么呢?”

迟衡没有回答,举杯一饮而尽。喝茶喝到醉,曲央穿着苦兹郡特有的艳丽衣裳,斜卧藤椅上睡得人事不省。

在之后的数年里,迟衡还见过曲央几次。

有时是来援兵,有时是来借兵,两人再没有说过这些话。

曲央不问迟衡和谁在一起,迟衡不问曲央和甘纳郡王感情如何。大部分时候甘纳会与曲央同行,看得很紧。有一次,无人时,迟衡无意间看到那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甘纳摘下自己半边面具,将它轻轻扣在曲央脸上,戏谑地用手指点着曲央的唇,意态亲昵。那面具下的半边脸,正如朗将所说的,完整如另半边脸,没有不同。

迟衡南征北战,马蹄踏过元奚的每一个州池。

而曲央一直身为苦兹第一大将,率领精兵出了元奚国国界,铁蹄南向,替甘纳拿下一个又一个领地。不出十年,甘纳自立为王,攻破了邻元奚国的数个邻国,统为一国,国号甘央,一代霸主威名远播,垂名史册,这均是后话。

同样是数年之后。

有人给迟衡上贡了两只色泽绝伦的蓝孔雀。

望着那七彩的翎羽长长拖曳,南疆独有的丽色耀着朝阳,宛如彩虹一样瑰丽,迟衡忽然想起了曲央和他的那串耳坠,一瞬间,如闪电击过,被染香尘封的梦境倏然全部打开:那恍如梦境的现实,那曾在自己床前折磨痴缠的两个人和荒唐的往事。

迟衡命人泡了一壶苦兹郡的苦茶,慢慢品了一下午。

他想,自己错过了两次:一次将他送了出去,一次将他留在了那里——而且,并不是完全无心。

曲央说得对,自己不是不懂而是怕了。

迟钝或未察觉只是借口,扪心自问,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在甘纳将手心覆盖住曲央的手背时,一切就已经昭然若揭。可是,怕不能承受那么执着的执着,怕辜负那么深情的情,怕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潭的深。所以,在手足无措时自己本能地将他向外推出去,是遗憾吗?

不,是正确的!

曲央不是茶,曲央是酒,喝下去就是烧心烧肺洋洋洒洒的一场醉。

自己不敢喝、不能喝、喝不了——其实,这些都是借口而已。上好的茶,也不能让每个茶客都喜欢;上好的酒,也不能让每个酒鬼都爱上;若不能付出相等深情,就不要怯懦地含糊不清。不如干干脆脆明明白白地洒脱地放手,让他去和别人相逢相知,而后活得轰轰烈烈,好过,暧昧的牵扯不清,因爱生恨、因恨生悔。

这是误打误撞无比正确的一次选择,不是吗?

“为什么不敢直接回答?”

曲央的问题浮上心头。

当时,自己并没有回答。迟衡品完最后一杯茶,风轻云淡,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花影横斜,映在清浅的池水中,池里红色的锦鲤来回游荡,他自言自语:曲央,是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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