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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二月下。门前平陆成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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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六三】

多说无用, 庄期让众人牵马从后门一一离开。书多, 山陡, 马行得慢, 一行十数人,面色悲伤。

容越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走, 他握紧师父的手愤怒地说:“凭什么!不就是打伤了几个人吗?明明是他们不占理在先!不都说紫星台是仙家之门吗?难道还会怕那些无耻之徒。师父, 你不走, 我也不走!”

“越儿, 快走吧, 今天是紫星台的劫。”

“我才不管什么劫不劫的。”容越抓起青龙戟,愤怒地说,“要打就打个痛快,反正我没有入紫星阁的门,也不是什么修仙的人,杀就杀了!再说,我们能逃得过他们?就后山那些路,追上能要一盏茶的功夫吗?师父,我出去!”不由分说, 骑马飞奔出去。

迟衡握紧了大刀,纵马紧跟其后大声喊道:“容越,小心!”

师父追之不及, 将拐杖顿于地, 长叹。

一群兵士团团围在了紫星台门口, 打眼看去有近百人。

其中有一人是首领模样, 高昂着头。旁边就是负伤的司理参军,狼狈地指着迟衡大声说:“护军,那就是矽州的将领!那天破了我们的罡明关,我们几个守城的跑得快,都认得他!”

这一下,坐实了迟衡的身份。

司理参军气焰嚣张:“您看,他如今出现在这里,可见紫星台与他们是一窝的。若不是他们里应外合,我们也不会败得这么快,所以这紫星台,以修道为名,与矽州狼狈为奸,实在是该死!”

容越血气上涌,大声怒斥:“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挑衅紫星台在先,还想胡扯!”

他这一激更坐实了紫星台与矽州的“罪名”。

护军眼睛都通红,怒气冲冲:“可恶,该死,本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竟挺矛而出,冲着迟衡一挥长矛。

迟衡一刀过去,长矛震了三震。

护军见自己不是对手,连忙呼人上前,将迟衡二人围住攻击。容越也没客气,甩开青龙戟战了起来。他本就年轻气盛,如今又气在头上,一身好武艺就像脱缰的游龙一样肆无忌惮地肆虐开来。

与容越不同,迟衡手底犹豫。

他心知,与罡明城城民的敬畏不同,参军和护军两人均是草莽之辈,对紫星台未必有多少敬畏,更知护军报仇心切,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

难道束手就擒?

就算不抵抗,紫星台“狼狈为奸”的罪名也是逃不掉了。

即使犹豫,手底也没敢太留情。

迟衡刀刀迫人的凌厉,杀得那些将士们胆寒。也有数十将士只在最外面,人多拥挤,没法靠近迟衡和容越。护军一见情形,心如火上浇油,再看紫星台越发觉得面目可憎,遂大声喊道:“兄弟们,点火,把紫星台给我都烧了!”

军令如山,好几个将士果真点了火把扔进紫星阁。

如有鬼助一般,那阁才沾了一点儿火星,瞬时大风起了,火苗一窜数丈高,连点火的兵士都瞠目结舌。

眨眼间,那着火的阁楼竟将整个天空映得通红,莫要说救火,连喊都来不及,阁楼已吞噬于千丈的火舌之中。可怜受人敬重三百余年的紫星阁,转瞬之间,付之一炬!

容越惊呆了。

仰望着旺火中的阁楼,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个兵士见他发痴,一个长刺刺了过去,眼看要戳进他的心窝。

铛——

迟衡大刀一架,将那兵士的长矛震落,大刀两边一砍,焦急大喊:“容越小心!”

容越这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心内的愤怒难以遏制。瞬间他挥起了青龙戟,那戟如同鬼神附注,明如耀日,怒浪翻滚,饿虎出山,冷飕飕的兵器,像阎罗殿倒塌,恶魂奔走,青龙戟下,不断有人受伤。

刹那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映着熊熊烈火。

在无名重刀和青龙戟下,百人厮杀,血流成河。

不多时,原本清风常袭的紫星台,成了活生生的修罗场。而参军和护军二人,最终不知死于谁的兵器之下,群龙无首,余下伤者望着成魔一般的迟衡容越二人,吓破了胆,纵马而逃。容越还要追上去杀,迟衡拦住了他。

秋叶斑驳,秋水漾漾,但紫星台已不再。

阁楼被烧成灰烬,断壁残垣处处可见,未熄灭的火苗噼里啪啦地烧着。

曾经的修道之地,只剩下兵士们狼藉的尸体。在紫星台的院子中,师父坐在石凳上,闭着双眼,像苍老了十岁。

容越长跪不起,泪流满面。

师父睁开眼:“这是紫星台的劫。世上任何东西都难逃它的劫数,三百二十一年,紫星台已经够长了。为师与你师兄将寻一处风水宝地,再建一座就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越儿,你常怨为师不让你出门,如今,你想去哪里就去吧,再没有羁绊了。”

容越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师父为他擦去脸颊的眼泪:“走吧。”

“师父,你常说,我十八岁就能离开紫星台,是早就知道这一天吗?我不走,我肯定能将紫星台重新建起来的!”

师父摇头:“限期已至,放心,有你师兄。如今这样,泞州是留不下你的。”

要不了多久,泞州各处就会出现容越的通缉令。

紫星台,恐怕也坐实了罪名。

师父望了望内疚的迟衡,叹了一口气:“祸福相依,焉知此神煞不是大吉。越儿,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将这里都种上银杏树,也算是积德。”

容越升腾起期望:“师父,这是赎罪的法子吗?”

“树是人之魂魄所聚,亡魂借银杏之身消去前世罪过,亦可功德圆满。为师去找你师兄,将众人安定下来。缘止于此,元奚何其大,无需多虑。”

容越信以为真,与迟衡踏踏实实地挖坑、挖苗、栽树、填土。

白天黑夜不停歇,忙了三日,二人将所有能种树的地方都种上了,最末,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背靠着背歇息。望着天边,无月,迟衡想起,今日是三月初七,归程已至,他问:“容越,想和我去炻州吗?”

容越沉默了一下,说道:“师父常说师兄命中带煞,责令我跟在他左右寸步不离。其实带煞的,是我吧?我在紫星阁外被师父捡到,想不到,它却因我而毁了。”

迟衡回身抱住了容越的肩膀:“乱世都是煞星。有毁,才有立,不要太自责,跟我去炻州吧。”

二人双目相对。

迟衡眼神满是真挚,容越笑了,点了点头。他想,只是短暂离开,很快就会回来,还给世人一个崭新的紫星台。

若干年后,一个秋天。

容越终于风尘仆仆回到了这里。曾如仙境一样美好的地方,变成了金黄色的银杏树林。

风一吹,向他摇曳着黄金般璀璨的光华。

令人望之心醉。

旧日的痕迹消失殆尽,紫星台,竟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两棵大银杏树下,一个石凳,满是青苔,拨开了往昔的一角。凝望着他从未想到的这一切,容越忽然顿悟了,亡魂未必成树;但树,吸纳了他所有无心的罪业,令他在往后的时光,戎马征程,能一如既往地坦坦荡荡率性不羁。

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罡明城,迟衡向麻行之辞别。

虽然很舍不得,麻行之还是点头同意了,两人相约日后一定再聚。

与此同时,容越找到了正忙于安顿众人的师兄庄期,说和迟衡去炻州看看,并特意强调只是看看,不是去打战或当混世魔王,且很快就会回来的。庄期云淡风轻,笑了一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你十八岁就留不住了,果然如此。”

秋日,秋色凝重。

两人挥手道别,庄期的身影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到了矽州城,迟衡拜见了麻七麟。

麻七麟十分高兴,见面就把迟衡狠狠地夸了一番。

迟衡自然谦称不敢妄自领功,都是麻行之的主意和功劳,尤其是攻克罡明关及罡明城,自己只是鞍前马后听命而已。

麻七麟自是大悦。身为望子成龙,麻七麟比自己打了胜战还高兴:麻行之初战即所向披靡,领地扩展如此之多,又兼慧眼独具,得了两个要塞,使局势顿时翻转。险关当前,让泞州从此坐卧难安,更叫矽州其他将领不服也服了。

站在麻七麟身后的麻慎,对着迟衡笑得开心。

迟衡得知在麻七麟的首肯之下,纪三娘已经被纪策“献”给了麻慎,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弟弟风头正劲,麻七麟不再总盯着他,麻慎可以松一口气,每天只安心地呆家闭户读书,做一个无事的逍遥公子,正合他的心愿。

迟衡由衷地开心。

拜见完麻七麟,迟衡才去偏堂见纪策。

三月,微暖,偏堂静悄悄的,纪策正在靠着长藤椅悠悠然看书。

迟衡轻手轻脚从背后过去,猛然抽掉那书,纪策吓了一大跳,见是迟衡,又惊又喜,佯装嗔怒:“臭小子,还当你不想回元州了,再不见你回,我就准备明天独自启程呢。”

迟衡挤了过去,同坐一张藤椅亲热地问:“耽搁了两天,让纪副使久等了。元州有没有什么消息,朗将夺了炻州城没?”

“我又没有顺风耳,那等消息岂是一时能传来的。”纪策转望容越,“这位小哥是?”

迟衡忙介绍了,又将事情简单一说。

他不知道紫星台,纪策又岂能不知道?听到着火付之一炬后,纪策跌足遗憾道:“天下神算多出紫星台,竟然被一把火烧尽了,真是可惜啊。我仰慕它已久,想不到,终不得一见。唉,容越,神地多有限数,你无需太过伤心。”

迟衡惊问缘由。

纪策答道:“紫星台神机妙算,观星察命,本就是泄露天机,自然难久。能存三百余年已是极限,如今毁去,实是必然。”

容越沉默不语。

神色肃穆,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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