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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女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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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是这地府里最新的一只阴差。

距离许霁成为白无常才有半年,许霁性格活泼欢实,地府里除了不爱理人的黑无常大人,始终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外,其他的什么司簿牛头马面的,甚至阎王殿里胖胖的阎王爷都可喜欢他了。偷偷说,阎王爷眼神不太好,几乎已经看不了东西了,什么事情什么本子都是要旁人念给他听,可是他自己从来不承认,有一次还把地府的彼岸花当成酒杯,结果被咬了一口……

这会要让许霁跟一个人聊地府的趣事,恐怕也够他叽叽咕咕个三两天都不带磕绊的,可许霁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不圆满,因为他的搭档黑无常大人,一直不喜欢他。

许霁弯了弯腿蹲下来,捡了根枯枝在地上划着笔画,字不很好看,却十分认真。

“鸦穆。”

鸦穆,黑无常大人的名字。

这是爱说笑话的老阎王告诉自己的,许霁把这两个字在心里来来回回颠颠倒倒念了不下上万次,有事没事还要拿出来在自言自语着念。

“疯魔了。”阎王殿里千百年来站的笔直,活像一块石碑的司簿曾摇着头这样说,“怕是不妙啊!”

嘿,人生难得一回疯!

许霁偷偷踩了一脚司簿的长衣摆,哼,谁叫你咒我!明明是我许霁一片真情实意上达天听,才有这次机会当这个白无常。

“入夜了。”

神识中鸦穆略显冷淡的声音飘了出来,还在忘川边赏花的许霁浑身一个机灵,差点从石墩上跌落下来。

“来了来了!”

鸦穆最讨厌自己弄脏白无常的身体了,就算是衣服也不可以。于是一路上许霁都忙着查看自己的前襟后背,生怕哪里脏了一点,又惹了鸦穆不高兴。

“慢死了。”鸦穆仍是一袭黑衣,长袍曵地,若不是自己早知道这是黑无常,大概也会把他错认成哪一位冥府大神。

许霁提着衣摆喘着大气,一边喘一边还摆出一个夸张的扇风造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亲爱的鸦穆大人,能不能笑一个?

鸦穆没有理他,兀自在前头走着。

这半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一身黑衫的黑无常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一身白衣的白无常则提着衣摆在后面跟狗一样地追着,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有好事的小鬼曾来采访许霁:“请问这位白无常大人,每天这样追着黑无常大人累不累?”

许霁挠挠脑袋,傻笑着说:“心诚则灵啊心诚则灵,我连地府都能追到了,还怕这?”

于是白无常大人对黑无常大人一片爱慕之心赤忱热烈一下便传遍了地府,就连忘川边的小彼岸花都能说出个条条道道来。

而又有人就此事采访鸦穆了:“请问黑无常大人,白无常这样追您您有什么看法?”

“无能,无聊。”鸦穆甩甩头就离开了采访现场,留下一个英俊冷酷的背影,留下一段白无常苦追黑无常不得的地府小八卦。

“这一次的女鬼很了不得,修为恐怕有些高深,在丈夫陵墓边守了不知道多少年,恐怕在地府也有些关系,不然断不能现在才被发现,小黑啊,照顾着点小白。”

许霁咀嚼着出门前司簿的叮咛,深以为然。对,照顾着点我。

不过鸦穆好像完全没有听老人家话的准备,今天依旧跑的飞快。许霁暗暗算过,在自己成为白无常之后,鸦穆的行进速度翻了番都不止,自己那点微末的修为,哪里够赶上在地方当了千百年差的专业阴差,还是每天腰酸背疼地出去,腰酸背疼地回来。

这一定是鸦穆大人在考验我的能力,这是怕我技艺生疏!

“本来就跟不上了还要走神?”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远远甩开许霁的鸦穆已经折回了许霁身边,双手交叉抱着肩,一副看你喘的像狗,我自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许霁赶紧把状态调回来,怎么能让鸦穆大人亲自来催呢!

每次都是不好意思,鸦穆望天,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经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自己早就已经把厌恶写在脸上,挂在嘴边,他怎么就是不明白?一次次的挤兑他给他黑脸看,他也不生气不恼怒,每次都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然后继续追,继续卖蠢。

你以为你卖蠢很好看很可爱么?

两人都是各怀心思的一段路很快结束,前方就是那位痴情女鬼丈夫的墓冢了。

很干净的气息,许霁使劲感知了一下,确实很干净。

这样的魂魄怎么会是恐怖的恶鬼呢?许霁向着墓冢平伸哭丧棒,左手作印,口中念念有词,哭丧棒上缓缓延展出细细的引魂索,向着墓冢游走过去。

鸦穆站在许霁身后,冷冷地旁观着。司簿都已经说明白了,这恐怕是个颇有道行的女鬼,牵引她可能要多花些功夫。这人还真是不会变通,以为所有鬼魂都是新鬼小弱鸡?

果然,不论许霁吟唱多久,引魂索那边就是消息全无。

许霁念的嘴都要干了,只好转过脸给黑无常卖了个蠢:“大人,救命。”

鸦穆翻了个白眼,继续抱着肩旁观。

“求你了……”

没用的东西,就这样还敢冒充白无常?

鸦穆放下手臂,在手中化出哭丧棒刷的一指,运气厉声道:“女鬼,快出来跟我们回地府。”

墓冢那边没有声响,许霁也已经收了法术,乖乖在一边看着,却见一缕白烟幽幽地从墓冢中散出,白烟渐渐结成了人形,果然是一个女子,还是个一身缟素容貌温婉的女子,哦不,鬼。

“赵门夏氏,已经在阳间逗留太久的时间了。”鸦穆真是说冲就冲,说打就打,一下就欺到夏氏身遭,肃然道,“跟我们回去转生吧。”

“不!不!”夏氏喊得凄厉,尖叫声直冲云霄,却是掩面扑倒在丈夫坟冢,“奴家,只想多陪陪苦命的夫君……”

鸦穆瞧了她一眼,冷笑道:“不就是不敢入轮回,装什么,去地府那才叫生死相随。”

“不!”夏氏狠狠扒住丈夫的石碑,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与相公青梅竹马,好不容易等到相公中了科举,结果却在衣锦还乡的路上,遭歹人加害……”

好惨啊!许霁也已经走了过来,站在鸦穆身边,颇为动容:“所以你就……”

“没错!”女子哭得凄厉,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相公去了,小女子又岂能独活,当晚就跳了河……可那时我竟不知道!当时我已……已有了身孕……”

“我对不起相公,一时冲动竟害得赵家绝后!我只想,多陪陪相公……”

夏氏说道这里,抬起了她那张端庄温婉的脸,用一双已哭到红肿的眼,哀怨地注视着许霁。

简直是心都要碎了!

“够了,束手就擒投胎去吧。”

“鸦穆你怎么能这样啊!”许霁上前一步扶起那虚弱的女鬼,“人家也挺可怜的……”

“滚开!”鸦穆一把拍开许霁的手,力气大了一点,险些把人直接拍到在地,哭丧棒化为剑形,啸叫着刺向女鬼。

夏氏见状也终于现出了原形,尖叫着与鸦穆战到一起。青面长爪,黑发纠缠周身,还滴滴答答滴着水,活脱脱一只落水鬼。

“看到了么!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话。”鸦穆战一个修习不到百年的落水女鬼还是轻而易举,三两下就卸下了女鬼的手臂,拿引魂索牢牢绑住,转头对着许霁吼,“愣着干嘛!快过来!”

“哦哦,来了。”许霁捧着哭丧棒赶紧跟过去,细细的引魂索缓缓缠上女鬼的躯干,夏氏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终于还是将这个游荡在阳间的鬼魂牵引回了地府,夏氏跪在阎王殿前,听司簿宣读自己的罪行,垂着脑袋,任凭阴差将自己带走受刑,好像那个突然暴走的凶恶女鬼只是假象一样,又变成了那个温婉的少妇。只是在与许霁擦肩的时候,夏氏抬了头,留下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许霁把夏氏最后的眼神放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终于想起来了是什么,这眼神带着很强的求生欲望,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祈求。

村里赵大爷仙去的时候,曾经握着许霁的手,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照顾好他的老伴。

是祈求,是绝望的祈求。

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鬼要祈求自己什么?许霁在脑子里过了一晚上,都没想到个所以然,大概也只能去那个坟冢走一遭了。

白无常的正身是不能白日出现在阳间的,尤其是许霁这样的新手,连独自出地府都没有过。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从马面手里求了一张符,听说只要贴在脑门上,就能随意穿梭于地府与阳间,而不受损害。

这一日虽是白天,但天色颇为昏暗,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休息吧!

许霁给自己壮了壮胆,把那张黑红黑红的符纸往脑门上一拍,吹了一口气飘了起来没掉,黏的还挺牢。于是捏了个诀,刷的一下天地陡变,许霁已经化为一名平凡的白衣书生,就降落在那日的坟冢。

左翻翻又看看,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要他去扒人家的坟?

终于让许霁窥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居然是在坟包里面。还真是要自己扒人家坟的节奏……

费了一番功夫,许霁从那位的坟包里,拉出来一只圆球,气息弱到几乎没有,眼看天色已晚,许霁只能先带回无常殿找个地方随便藏了起来,鸦穆又在催他夜巡去了。

谁料这一天的夜巡任务异乎寻常的繁重:外地地府的黑白无常寻欢过了头,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外地老阎王只能央了他们这里来顶。

许霁脑补着黑白无常寻欢过了头的样子,再看看自家黑无常大人冷面冷语冷情冷性的样子,简直是十分的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鸦穆滚一回床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鸦穆也拥着睡过头……

呸呸呸!枉为修仙人,怎么能想这么荒唐的事情!我只求鸦穆大人对我笑笑就好了。

今天鸦穆大人还是没有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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