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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蝴蝶飞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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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巩氏一族,曾经也说得上是B城的名门望族,家族中人要么是政界要人,要么是学界泰斗,再不至于也是上层社会中的名流人士。但是,在经历了数年的战火和改革变动之后,这样的大家族也变得支离破碎,而现在的巩义海所在的一支血脉,严格说起来,已不能算最正宗的巩氏一脉,充其量只能算分支的分支。但是,即便是如此,现在的巩家依然有着优越的社会地位,不仅和巩家历代的家主所做的贡献有关,也是后人努力维系的结果。

这也就是巩致远为什么会如此跋扈顽固的原因之一,长期的家长制作风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也因为这样,当初才会极力反对自己儿子巩义海和胡蝶的婚事。理由无他,只是在巩义海小时候就和同为名门的柳家的女儿柳舞定下了婚事,至于巩义海和胡蝶之间的感情在他看来完全比不上名门结合所带来的影响力。不过,当时的巩义海还是顶着压力硬是娶了胡蝶进门。对此,巩致远相当不满,也非常不喜欢他这个儿媳妇,直到胡蝶确认怀上了孩子,胡蝶的生活才好过一些。可是没想到,胡蝶怀上孩子没过多久,突然不慎跌入湖中,孩子也没了。巩致远得知大怒,接着就将胡蝶赶出了巩家,然后逼着巩义海娶了柳舞,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就这样过了十年,身为巩家的正牌儿媳妇在家门外流落了十年,据说生活的异常艰难。

“好了,我所听到的巩家秘闻,大概就是这些了。”米泽理开着车,漫不经心的闲聊着。

梓秋看着车窗上流连而过的夜景,淡淡的说道:“那个女人,很惨。”

米泽理偷眼看了看梓秋,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沉闷了起来,一时无语,只能专注于驾车前行。

这个世界,有太多命运悲惨的人,他们能做的只能二选一,顺从命运,或者反抗命运。但事实上,无论做哪个选择,最终都会归于命运的轨迹之中,不能逃脱,不能释然。既然逃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又何妨任性一回,顺着自己的心,做想要的自己,那便甚好。

但是,总会有,不甘心啊!

胡蝶蹲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身躯,眼泪止不住的奔涌而出。门外,是巩义海略带凄厉的哭喊:“阿蝶,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在一起的。我爱你!阿蝶!”

够了,真是够了!巩义海,我为你掉的眼泪已经够多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落一滴眼泪的!胡蝶抹着眼睛,死死咬着下唇,不想泄露一丝内心的软弱。

“阿蝶——!”声嘶力竭的大喊,透出悲凉:“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等着我!”

胡蝶听着门外跑远的脚步声,只觉得愈发的寒冷,泛着红丝的眼睛惘然而彷徨,真心吗?那只是一场讽刺而已。阿海,我们都不要再天真了,就算你能给我真心,我也没办法还予你,因为,我的心,早就随着那颗灵魂,千疮百孔了。

巩义海站在巩家的大门口,胸口起伏不定,望着高大的门楣上镌刻的几乎褪色的两个大字,手掌紧紧攥紧了,就是这两个字,将自己,将阿蝶生生的束缚着!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样的束缚!

巩家,固守着曾经的辉煌,其实,早已腐朽而破碎了。

巩义海踏进那扇大门,消瘦的身影看上去虽然疲劳,但是却坚定了许多。那些绊住自己脚步的陈规陋习,既然不能打破,那就放弃吧。

“父亲。”

懦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巩义海收拾着行李的动作顿了顿,呼出一口气,尽量缓和着表情侧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阿皓,还没睡吗?”

巩皓是巩义海唯一的儿子,也是柳舞的孩子,巩义海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太过复杂,虽然不是很亲厚,但也从没疏远过他。

“父亲,你要出远门吗?”巩皓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目光扫到巩义海正在收拾的行礼上,有些疑惑。

巩义海看着孩子干净纯粹的眼神,隐隐的心痛,就算他能和这个家彻底断绝关系,但是眼前这个孩子却是无法放下的。巩义海勉强扯出笑意,蹲下来,摸摸孩子的头发:“嗯,爸爸要出差一趟。”

巩皓的表情顿时有些沮丧:“那多久会回来?”

巩义海语塞,面对孩子稚嫩的面容,他无法说出一个字。成人的世界总是太过残忍,巩义海只想自己的孩子拥有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皓儿。”柳舞突然进屋,揽住了巩皓的肩膀,抬眼看了看巩义海,目光又扫到床上收拾了一半的行礼,顿时心头一惊,但瞬间也了然了,再次看向巩义海:“阿海,你……决定了?”

巩义海点头,转身继续收拾行礼:“是。”

柳舞忍不住踉跄后退两步,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居然还是无法得到你的真心?!巩义海,你总说我残忍,那么你呢?你就不残忍吗?!

柳舞压抑着颤抖的手掌,轻声对孩子说道:“皓儿,你先回房,我和爸爸有话要说。”

巩皓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虽然不是很甘愿,但还是听话的离开回房了。

柳舞轻轻关上门,然后转身看着巩义海,眼底的温柔一点点的消失,最后敛成一团寒冰:“你真的要这么做?”

巩义海没有理会她,依旧自己忙碌着。

柳舞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按住巩义海的手:“放弃吧,公公不会让你走的。”

巩义海冷冷的看一眼柳舞,甩掉她的手:“这是我的事。”

“她就那么重要?!”终于不能再忍受了,柳舞近乎崩溃的嘶喊着:“为了她,你要放弃整个家族?放弃你现在的一切?这十年里,你对她心心念念,那她呢?她做了什么?她现在是全城人尽可夫的荡/妇!!”

“啪!”清晰的声音,伴随着巩义海滔天的怒火以及柳舞火辣的疼痛,柳舞脚下不稳,被打倒在地,沉寂片刻,柳舞突然不可思议的扭过头盯着巩义海:“你,你居然打我?”

此刻的巩义海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柳舞,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巩义海放下手,俯视着地上的柳舞:“当初的事,你没有忘吧?巩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没忘吧?你怎么联合我父亲赶阿蝶出门,逼得她进入绝境的,你没忘吧?!”

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让柳舞不自觉的染上了恐惧,这样的巩义海,她从没见过,即便当初胡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巩义海也只是愤怒和伤心,可是现在,除了愤怒之外,他似乎多了一种坚定和决绝。

“你要是忘了,我可是记得牢牢的。”巩义海尝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刚才你说我要放弃家族,放弃一切?你错了,不是我要放弃,是这些东西已经阻碍了我的人生!我不是要放弃,我只是要找回迷失太久的自己!”

柳舞怔怔的看着巩义海,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完全不能认识了,仿佛这十几年中所相处的这个人,只是陌生人而已,无比讽刺。

“如果你现在就要告诉父亲,也无所谓,”巩义海长呼一口气,转身继续收拾着行李:“无非,只是让离别的时间提前而已。”

他是真的,巩义海是真的要离开了!柳舞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的丈夫,这一切,真的不能挽回吗?

“爱,会不会成为一把杀人的刀呢?”

“噗!”正在吃饭的米泽理忽然听到梓秋的这句感叹,忍不住喷饭:“咳咳,咳咳。”

梓秋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递过碗里的汤:“来,喝点汤,阿泽,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米泽理在心底里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谁害的?随即瞄了一眼电视,正在上演八点档的苦情戏,不由得嘴角抽搐:“小秋,我说过很多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视,对消化不好。”

梓秋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埋头扒了两口饭,又抬起头看着米泽理:“阿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米泽理暗叹一口气,放下碗筷,正色道:“小秋,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选择伤害对方,是最蠢的一种方式。”

梓秋睁着漂亮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米泽理片刻:“那你呢?阿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米泽理一愣,心情突然低落了下来,有些不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声音也变得暗沉了许多:“我啊?不知道啊,或许会放弃吧。”

“那么,你不爱对方吗?”

不爱吗?米泽理扯出一个笑,怎么可能不爱呢?六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那种伤心那种难过那种愤怒那种绝望,又怎么能一一道出呢?

梓秋久久没有等到米泽理的回答,一直观察着米泽理表情的梓秋,忽然一愣,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米泽理露出那样伤怀的眼神,但个眼神里没有自己。梓秋忽然有些不悦,胸口闷闷的像被一只手抓扯着:“阿泽?”

米泽理回过头,抬眼就看到梓秋愠怒的表情,不禁好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小秋,爱或者不爱,不是根据是否伤害来确定的。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爱的方式。而我的爱,只希望能和对方开开心心一起到老。如果,当爱,只剩下伤害的时候,那就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如果是彼此伤害,那就不再是爱了。

梓秋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看着米泽理,内心渐渐的涌起淡淡的暖意,这样的米泽理,不知为何,让人安心和沉静。

这个夜晚,是某些人的宁静温暖,也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巩义海坐在床上,看着深邃的夜空下高高悬挂的明月,疲惫而憔悴,今天晚上,是在巩家的最后一夜了吧,几个小时之后,会发生什么呢?自己迈出的这一步对不对呢?但是,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巩义海看了眼墙角安放的行礼,目光沉了沉,明天一早,那个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隔壁房间,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柳舞,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阴沉而鬼魅。柳舞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另一边暴露在月光下的脸仿佛染上了一层寒霜,冷寒的不似常人,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十年了,我竟然还是没能赢过你,胡蝶!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晨曦微露,当初升的朝阳落在微凉的皮肤上,温度的刺激慢慢的让胡蝶渐渐睁开眼,浑身冰冷而僵硬,勉强撑着硬冷的地板坐起来,脑子里混沌而茫然,怔怔的坐在原地靠着铁门,一点点回忆起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昨天晚上,那个人似乎又来了,呵,自从那天在酒店相遇之后,那个人开始了比以前更加疯狂的纠缠。但是,他又怎么知道,那一夜的相遇那一巴掌将她仅剩的骄傲彻底击碎了!

胡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拉开窗帘,外面是春日暖阳,沉寂一夜的城市开始了喧嚣一天,但是,这个城市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胡蝶垂着眼,握紧了手掌,是时候彻底的离开了,事实上,早在十年前,自己就应该离开这个地方,说到底,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渴望,随着时日越久,这份渴望就变得愈发淡薄了,一点点的被名叫“绝望”的生物蚕食着内心。终于,现在,最后的渴望已经消失殆尽了。

胡蝶苦笑一声,又想到了那个月夜下相遇的男子,果然是梦一场啊。到了如今,还要渴望所谓的“真心”,未免太可笑了吧。

深深的叹口气,胡蝶轻轻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就不要后悔了。离开这座给自己带来无比痛苦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吧。

另一边,从巩家老爷子分贝高达200的怒吼声中勉强逃出来的巩义海,带着还没散去的亢奋和忐忑一遍遍的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处在忙碌状态,而现在,电话已经彻底拨不通了。巩义海捏着电话,眉头紧紧皱起,阿蝶,为什么不接电话啊?为什么啊?!

巩义海踩着油门,一路狂飙的往胡蝶家赶去,阿蝶,你不相信我不要紧,我现在就来找你,我就来告诉你,我对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或许,或许,曾经的我因为懦弱让你痛苦了那么久,但是,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下辈子来补偿你!阿蝶!

再快点,再快点!阿蝶,等着我,我马上,马上就会到你身边来了!巩义海紧紧捏着方向盘,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胡蝶看着屏幕彻底熄灭的手机,黯然一笑,阿海,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我们错过的时光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呢?我放手了,阿海,你已经自由了。

“夫人,要走了吗?”出租车司机帮忙将胡蝶的行礼全部搬上了车,轻声询问。

胡蝶回过神来,最后深深的再看一眼周遭喧嚣繁华的城市,再无留恋了。

“走吧。”胡蝶缓步上前,正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司机忽然尖锐的高喊道:“小心啊——!”

胡蝶皱眉回头,然后眼瞳逐渐放大,印出了一片血红。最后的意识,身体腾跃在半空中,随风飞舞,如同蹁跹蝴蝶,美丽而绝望。

“阿蝶——!”巩义海没想到自己赶到的这一刻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鲜血飞溅而出,恍如盛开的雪莲花。

“啊啊啊啊!”巩义海疯狂而踉跄的奔过去,紧紧的搂住了胡蝶瘫软的身体,抱紧在怀里,一声一声的唤道:“阿蝶,阿蝶,你醒醒,醒醒啊!我是阿海,我来找你了,我离开巩家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幸福的,会幸福的生活下去的!阿蝶,你醒醒啊!你不要不理我啊!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我知道我懦弱,我退缩,我不够勇敢,所以才让你这么痛苦!阿蝶啊……”

滂沱的泪水顺着绝望的男人脸庞倾泻而下,凄厉的声音飘荡在这座浮躁喧哗的城市上空,声声泣诉着命运的不公。

救护车,警车,记者,各种各样的人员围绕着死死抱着胡蝶不放的巩义海周围,各种嘈杂的声音纷纷扰扰,但是巩义海恍若未闻,只是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抱着胡蝶,神情茫然而呆滞。但是如果有人想抱走胡蝶,男人变如同发狂的野兽挥舞着手臂驱赶着陌生的来人。

闻讯赶来的巩致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被人围在中心的巩义海,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巩致远忽然觉得,那个女人的死带走了巩义海的心,唯一的一颗心。

老人紧紧的握着拐杖,垂下眼,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人群中,一张漂亮的脸淡然的看不出丝毫表情,目光落在胡蝶身上,片刻后,一只闪烁着莹白光芒的胡蝶缓缓飞升上空,翩翩的朝着那人飞去,最后停留在漂亮的掌心里。

胡蝶,你明白了吗?你所追求的真心,其实一直在你身边。轻轻的合上手掌,转身离开,愿你来世能看清属于你的真心,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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