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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与狗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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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妥协的后果,往往是后悔。正如现在的温宁,他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自从这只叫板栗的狗跳进家门,整整两个时辰,家里就没一刻消停过。眼见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母亲,眼下居然对一只小狗柔声细语,温宁顿觉心里发毛。

入了夜,温宁刚在绣架边上点了灯,阿音就搂着板栗进屋。看她旁若无人地抱狗经过,他不由问道:“你不会真想跟它一起睡吧?”

揉着板栗软软的小脑袋,阿音抽空抬眼道:“反正不是跟你睡,你就放心吧。”

说的也是,只要这狗安安分分待着,的确与平时无异。温宁心平气和想着,低头把针刺入绣布。手刚扶到底下接着,那狗蓦地嚎了一声,吓得温宁把针刺进皮肉。

阿音见板栗闯了祸,只是小声说了两句,然后就把它裹进小毯子里。顺手从屉子里取出一只小瓶,递给温宁:“哝,擦药。”

对于一个熟练的绣工,扎到手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何况他是一个男绣工,且是被狗叫吓得扎到手。面子上挂不住,温宁对药瓶不屑一顾:“不用。”

“你就不怕伤口发炎恶化最后烂掉?”阿音飞快说了句,就把他的手给扯过来。

出于同房的友谊帮他吸了血,之后上药,之后瞥见他耳根略微发红。阿音扑哧地笑出声,指着他耳朵:“你不是吧。不就给你上个药,你耳朵红什么,哈哈哈哈……”

温宁本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原则,当作没听见她的话,看她上好药,就把手收回来。以一个丈夫的语气说道:“往日有人受伤,你都是这样给他们治伤的?”转眼见她一脸茫然,心绪略微急躁,“我是说,一个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拿了男人的手就……吸血。”

阿音耷拉着眼:“你是第一个。”

温宁瞪大双眼:“你是第一次为男人治伤?”

“不是啊。”阿音摇摇头,顺便把药拿回去,“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被针扎的男人。要是以前他们都是这点小伤,那就好了。”

“他们?”温宁试探问她,“与你一起卖艺的师兄弟?”

“算是吧。”按照他的知晓程度,阿音也只能这么认了。

把药放好,阿音回头望床上一看,惊道:“板栗不见了!”

这一惊一乍的场景,一个下午已见过不少次。温宁万分淡定:“它又不是第一次藏起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等它肚子饿了,自然溜到你眼皮底下。”

阿音往他绣架上指了指:“温少爷,你的绣图。”

温宁赶紧扭头看去,那只狗居然趴在绣图上。虽然他没有遗传母亲的洁癖,但绣图是要交上去的货品,这狗爪子脏得很,这一踩一踏,雪白的绣图上已现出数个黑灰的梅花印子。

眼见温宁双拳握紧,阿音即刻揪了板栗回来,对他赔笑道:“一点灰,抖抖就好了。反正绣完还得洗洗不是?”

温宁沉住气,警告她:“把狗给看好了!要是毁了绣图,我就把它给丢出去!”

“你凭什么丢我的狗!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不能让着它点!”阿音说着,搂着板栗就钻进被窝。

“我这么大一个人,我……”温宁气得说不出话,许久才闷声道,“好,我让它。”

阿音翻过身来,看他一改往日的平和面色,下针都带有忿恨的情绪。她小声嘀咕道:“说什么绣花要平心静气,一点小事就影响成这样。”

可能是屋里太静,这话被温宁听了去。他停手道:“有种,你来试试!”

阿音打着哈欠,立马合眼:“有没有种,你不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温宁狠狠瞪去一个眼光,却见她合了眼。他暗道:“等这批货赶完,我定要揭穿那个魏云驰的真面目!什么送狗,分明是挑拨离间来着!”

*

时间晃悠悠地到了二更天,温宁将手中的绣图完成,从柜子里搬出被褥,正要睡下。

他掀开被子的动作滞住,余光瞥见某人转过一张恬静的睡脸。正如阿音先前所疑惑的睡姿问题,温宁已不是第一次在夜里看她。因为只有在夜里,阿音才会显露清醒时不曾有的宁定可爱。

见她探出被子的手,五指微曲,温宁知道她是睡熟了,方才酸溜溜地说:“别人给你什么,你就收什么,居然连狗也要。你又不是很笨,也领悟到他图谋不轨,怎么一见这只狗,什么都忘了?难不成,你以前养过?”

这种自言自语,注定没有结果,温宁也习惯了。他很清楚这个后知后觉的姑娘心里没有他,或者可以说,她压根没想过这档子的事,还一心要为夫君找几个小老婆。她把堂堂温家少夫人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能力。

温宁默默笑着,却也隐隐担忧。她有这般想法,绝非出自一个女人的大度,就像她不顾受伤也要拿回那四百两。她从那天开始自责,或许是她想偿还。偿还之后呢?

有的话,想说却没有恰当的时机。而另一些事,却又不同。

温宁静静移到床边,凝视她的静然睡脸,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手渐渐垂下,支在床上。

忽闻“嗷”地一声,温宁惊得直起身子,见阿音被窝里似有一团东西在挪动,逐渐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见它伸出小舌头,在阿音脸上一舔。

阿音悠悠转醒,瞧见它的可怜样:“谁又欺负你了?”循着板栗的眼神看去,自然而然看见一张茫然的脸,“你站这么近,想干什么?”

真实的原因,温宁当然开不了口,只好随口道:“看你踢被子,就帮你掖好。”

“是吗?”烛火昏暗,阿音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料到一些不好的事。至于是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怀里的毛绒绒就钻了出去。

待温宁回过神,板栗已四仰八叉地倒在他铺好的被褥上。秉烛过来,映出它懒洋洋的模样,甚至还挠着肚子。

这本不是大事,可正当两人掉以轻心之际,被褥上的圆滚滚忽然翻了过来,侧身掀起爪子,搭在隆起的被上。这个动作,相信没有人不熟悉,这是犬类遇上生理急事的习惯性动作。

阿音预料到什么,半梦半醒间喃喃道:“不是吧。”

温宁还未猜出个所以然,一股难闻的骚味便嗅入鼻腔。

具体的事,再清晰不过。板栗在他厚被上……撒尿了。

深夜的空气似乎顿了顿,随着温宁的一声怒吼开始流动:“死狗,居然敢在我被上做这种事!看我不打死你!”

阿音瞬间清醒,忙扯住他后腰带:“不许打!”

被牵制的温宁难以动弹,眼睁睁看着那狗开心地从门缝溜出去。

他转头问她:“你……没关门?”

阿音愣着摇头:“你比我晚睡,你问我?”

两人须臾对视,即刻披了衣服追出去。一个护狗、一个打狗,半晌才从门里挤出去。

互不谦让的叫喊,终是惹得温夫人醒来。她刚踏出房门,板栗就屁颠屁颠跑到她身边,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珠子,望着温夫人。

温夫人见两人衣衫不整:“大晚上的,你们俩又在干什么!”

“是温宁要打板栗!”

“是破狗把尿撒在我床上!”

你一言、我一语,正是争辩得不可开交。听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都给我住口!”

三人一狗看去,竟是温老爷赶回家来。听他继续说道:“已过二更,你们还在大呼小叫,当真不怕扰了邻居?都给我进屋睡去!”

白滚滚的小东西在夜里特别显眼,温老爷专注地盯了一会儿:“这狗,哪来的?”

温夫人应道:“是魏公子送的。”遂将白日的一些事简单说了说,她低头看着狗满眼祈求,自然把菜汁溅了一脸的事给略过了。

温老爷看着他们,低声喝斥:“有事明天再说,都给我回房去!”

由于旅途疲惫,温老爷没多说便进了屋子。温夫人走到温宁面前,任凭板栗一路贴着裙角随着:“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不能让着它点?”

此话一出,阿音不得不捂嘴站着,生怕爆笑出声。

温夫人开始她最为擅长的循循善诱:“你是一个男人,犯得着与一条狗生气?板栗还小,它就跟孩子似的,要一步一步教,你要有点耐心……”

接下来的话,温宁基本没听进去,他没想到母亲竟会为一只狗而长篇大论,也没想到这区区一天的时间里,他在家中的地位,是连狗也不如了?

待母亲说完进了屋,温宁目视这狗拐到阿音身后,貌似一副弱者的姿态:“还有种躲起来?别以为大家都护着你,我温宁就奈何不了你……”

“喂,你又想干什么。”阿音拦住他,顺道往房里一指,“你最好快些把被子洗一洗,要是等到天亮,说不定那味道就洗不去了。”

温宁无惧道:“哼,熏死你又如何?”

阿音清咳两声,时不时露出笑意:“想要熏死我?我无所谓。只不过,要盖那被子睡觉的人是你,不是我。既然温少爷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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