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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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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家的楼上,巨龙在多拉德亲手镶的画框里等待着。巨龙在艺术书籍和杂志里等待着,每当一个摄影师做……做什么才能让巨龙得到再生?

多拉德可以在脑海里听到巨龙诅咒莱芭时有力的嗓音。他可以先诅咒她,然后再吃掉她。他也会诅咒多拉德的——并且告诉莱芭他微不足道。

“别这么做。别……别这么做。”多拉德对着有回音的瓷砖墙壁说。他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弗朗西斯·多拉德的声音,这个莱芭·麦克兰曾很轻易地就理解了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引以为耻,并且用这种嗓音对别人说过侮辱性和恶毒的话。

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弗朗西斯·多拉德诅咒他的声音。“不要这样做。”

这个他现在听到的声音从来没有诅咒过他。可是它重复过巨龙对他的侮辱。这个回忆让他羞愧。

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想。他突然想到还从来没有发现这种事,而现在他对此很好奇。

他还有一些残存的自尊,是莱芭给他的。自尊心告诉他在卫生间里死是个让人可怜的结局。

那还有什么?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途径吗?

有一种方式。当他想到它时有亵渎了神灵的惶恐,他知道。但是那毕竟是一条出路。

他在旅馆房间里踱步,在两张床之间,从门到窗。他一边走一边练习说话。当他在句与句之间深深地吸气后并且不慌不忙地说话时,他的发音就没有毛病了。

他在恐惧的间歇中可以说得很好,可是现在强烈的恐惧又占据了他,让他恶心。接下去将是镇静的状态。他等待着它。当他恢复镇静的时候,他急忙走到电话旁边给布鲁克林博物馆打了个电话。

一个初级中学的乐队的学生正在停车场上进入一辆公共汽车。孩子们看到了多拉德往这边走。他必须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开他自己的车。

一个斜系着SAMBROWNE腰带的胖胖的圆脸男孩装出满面愁容的样子,鼓起胸脯在多拉德走过之后晃他的二头肌。两个女孩格格地笑出了声。多拉德在车下经过的时候从车里传出大号的声音,因此他没听到身后的笑声。

二十分钟以后他把面包车停在巷子里、离外婆家三百码远的地方。

他使劲地擦了擦脸,深呼吸了三四次。他左手攥着房间的钥匙,右手握着方向盘。

一声高亢的哀号从他鼻子里喷出来。再来一声,声音更响了。预备,走。

面包车箭一样地向前冲的时候把碎石子往后抛得像雨点一样飞。房子在挡风玻璃前摇摇晃晃地迅速逼近。面包车紧急刹车进了院子,车子都横过来了。车没停稳就见多拉德跳下车,一路跑。

进了门,什么都不看,径直地脚步重重地下楼,直奔地下室。在他的箱子挂锁上乱摸,找他的钥匙。

箱子的钥匙在楼上。他不给自己任何时间思考。从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很大的哼声,声音大得足以让他的思想麻木,并且盖住了他上楼的脚步声。

到了橱柜了,在抽屉里乱翻找钥匙,不去看在床脚处的巨龙的画。“你在干什么?”

钥匙在哪?钥匙在哪?

“你在干什么?停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令人恶心的龌龊孩子。停下。”

他找钥匙的手慢下来了。

“看,看着我。”

他抓着橱柜的角——试着不向墙转过身去。可他的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他只能痛苦地把眼睛看别处。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电话响了,电话响了,电话响了。他拿起听筒,背对着画。

“嗨,D。你觉得怎么样了?”莱芭·麦克兰的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还行。”比轻声说还微弱。

“我打过电话。你办公室的人说你病了——你听起来很不好。”

“跟我说会儿话吧。”

“我当然要跟你说话。你以为我打电话找你干吗?你怎么了?”

“是流感。”他说。

“你要去看病吗?……你在听吗?我说你是不是要去医院?”

“你大一点声。”他在抽屉里乱摸着,又打开另一个抽屉。

“我们的线有杂音吗?D,你不应该在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待着。”

“让她今天晚上来照顾你。”

多拉德慌忙用手捂住听筒,可晚了一步。

“老天哪,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正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是电台,我按错键了。”

“嗨,D,需要我请个人帮忙吗?你听起来并不像发烧。我还是自己去吧。我让玛西娅在午饭时把我带到你那里去。”

“不。”钥匙在抽屉里一卷皮带下面。他拿到钥匙了。重新回到厅里,手里拿着电话。“我挺好的。我会不久就见到你的。”咝音几乎将他绊倒了。他冲下楼,电话线从墙上被拽落下来,电话听筒掉到了楼梯下。

一个疯狂的愤怒的叫喊:“到这里来,狗脸。”

到了地下室。在炸药盒的旁边的箱子里有一只皮包,里面装满了现金、信用卡、不同名字的驾照、他的手枪、刀和短棍。

他抓起皮包,冲向一楼,迅速地经过楼梯口,做好了与巨龙搏斗的准备。他钻进车,迅速地开动,车子在沙石路上像蛇行一样左冲右撞。

到了高速公路上他才放慢下来,把车靠到路边,呕出了黄色的胆汁。恐惧消失了一点。

在规定的速度下行驶,在转弯以前老早车就开始闪灯。他小心地向机场驶去。

39

多拉德在距离布鲁克林博物馆还有两个街区的地方让出租车停下来,付了车费。他徒步向博物馆走去。慢跑锻炼的人经过他身边,向希望公园跑去。

站在马路中心的安全岛上,离艾尔特地铁站很近,他得以细细地端详这个希腊文化新兴时期的建筑。他从来没有见过布鲁克林博物馆,不过他看过宣传册。在他第一次发现《红色巨龙与披着阳光的女人》的图片时,他向名称写在图片下面的布鲁克林博物馆订阅了画册。

世界上伟大的思想家的名字,从孔子到狄摩西尼,都被刻在入口处上方的石头上。这是一座很雄伟的建筑,有植物园在旁边,是适合巨龙蟠卧的建筑。

地下通道在街道的下面震动,让他的脚跟有麻刺的感觉。空气中飘浮着格栅上的浑浊气味,也夹杂着他胡子上的染色剂的味道。

离闭馆只有一个小时了。他过了马路进去了,把皮包交给入口接待处。

“接待处明天开门吗?”

“博物馆明天闭馆。”服务员是个枯槁的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制服。她转过脸去。

“明天来参观的人,他们用接待处吗?”

“不。博物馆要关门,接待处也不开。”

太好了。“谢谢。”

“不客气。”

多拉德在一楼大洋洲厅和美洲厅里的巨大的玻璃容器间慢慢走着——西北岸的印第安人的安第斯山陶器、原始的带刃的武器、人工饰品和狰狞的面具。

离闭馆只有四十分钟了。没有什么时间来检查一楼的地形了。他已经知道安全出口和公用电梯在哪里。

他上到第五层。他可以感觉到现在离巨龙很近了。他现在还好——不会拐进一个拐角后突然碰到他。

巨龙不在公众展示之列。这幅画自从拿到伦敦泰特美术馆展出回来以后就被封存起来了。

多拉德在电话里得知《红色巨龙与披着阳光的女人》几乎很少展出。它已经有近二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幅水彩画——光线会使它退色的。

多拉德在阿尔伯特·比兹塔特的《落基山脉的罗莎莉山中的风暴》(1866)的画前停下来。在那里他可以看到“油画学习与收藏部”的锁着的门。那里就是巨龙待的地方。不是复制品,不是照片,是真的巨龙。这是他明天要去的地方,他已经订好了约会。他在第五层来回地走,走过悬挂着肖像的走廊,却没有看任何画,他只对出口感兴趣。他找到了紧急出口和主要的楼梯,然后对公用的电梯做了记号。

保安都是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脚上穿着厚底鞋,多年来习惯于站立在那里。他们都没有带武器,多拉德注意到了。在大厅里的一个保安有武器,也许他是个警察。

从公共演播系统中传出闭馆的通知,他到一楼取回了自己的皮包。

多拉德站在人行道上这个充满寓意的布鲁克林先生的人像下,看着从博物馆里出来的人群拥入这个适意的夏天的夜晚。

慢跑锻炼的人停下来,等着往地铁站去的人穿过马路。

多拉德在植物园里待了几分钟,然后他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给了司机一个他在黄页上找到的商店的地址。

40

星期一晚上九点格雷厄姆在芝加哥他住的公寓门外放下手提箱,在兜里掏钥匙。

他在底特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雅各比太太搬家前做过义工的一家医院访问在职职工,查看就业记录。他想找到一名流动的医务人员,在底特律和亚特兰大,或者在伯明翰和亚特兰大都工作过,并且有可能有一辆面包车和轮椅。这个人在潜入两个家庭作案之前看到过雅各比太太和利兹太太。

克劳福德认为这种调查是浪费时间,不过他还是放手让他去做了。克劳福德说对了。可恶的克劳福德。他总是对的。

格雷厄姆可以听到里面电话在响。钥匙被裤兜里的线头缠住了,等他拽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根长线。硬币从裤子的夹层里跑出来落了一地。

“操他妈的。”

他刚走到屋子的中间时电话铃停了。也许是莫莉在给他打电话。

他打电话到俄勒冈。

威利的祖父接电话的时候嘴里还吃着东西。在俄勒冈现在还是晚餐时间。

“就请莫莉吃完饭给我回电话吧。”格雷厄姆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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