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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的眼睛在蛋糕后悄悄地露了出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在上次奇妙的世界里模拟了日期,但是也确实有产生误差的可能。如果没有失误的话,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当然,我不知道应该-插-多少根蜡烛对不起。"
奥兰多没有用摆在一边的盘子和叉子,而是直接伸出手去,抓了一块蛋糕在手里:"我从两个月零三天开始就想这么做了,但是看着诺顿那个智商七十五的积木的模样,我就不忍心继续打击他的自尊了。"
维纳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你这是还没有打击他的意思?那如果真心想打击他,你会怎么做呢?"
于是,那块蛋糕被直接拍在了维纳脸上,这一下真是又准又狠,维纳的五官都被糊满了奶油,软绵绵的甜腻的味道挂在了他的鼻尖,让他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然后,奥兰多就捧起了他的脸,把那张脸上的奶油一点点舔进了嘴里,甚至在勾着舌尖在嘴唇内品尝着滋味的时候,还不忘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维纳站在原地没有反抗,只是从牙根中挤出了一句话:"如果你想对诺顿做这样的事情,不,如果你想对其他的任何人做这样的事情,我都会杀了你。"
"为什么呢?",奥兰多似笑非笑地挑眉:"除你之外,我确实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个omega,但我脑海中的资料库向我显示,一个alpha是可以标记很多omega的,当然,omega的稀缺程度也阻止了这种行为继续蔓延下去,但是愚蠢的法律确实是这么制定的,不是吗?"
"没错,你说的没错",维纳恼羞成怒地嘲讽道:"也就是说,你也想像小胖那样左拥右抱,然后肆无忌惮地繁衍子嗣了?"
小胖和其它荷包猪们沉醉在爱河中的情景立刻就跃入了脑海,奥兰多铁青着脸模拟完了它们全套的繁衍过程,然后就僵硬着嘴角投降了:"你赢了,我不会去标记其他omega的。"
维纳满意地笑了。
与几次之前共同行动的状况不同,在这次去往帝国的蜂窝飞艇上,维纳和奥兰多一直紧握着手--当然,"单方面的要求"这一说法似乎更加妥当。维纳的手指在奥兰多的掌心里时松时紧地瑟-缩着,淋漓的冷汗从未间断,离帝国总部的大楼越近,他的面色就越来越阴沉。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让奥兰多掉头回去,离这里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和这里扯上半点关系。
但这么做的话就太自私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来,就被他完全掐灭在了萌芽中。
基尔夫说的没错,帝国培养了他,帝国还拯救了他的生命,当帝国需要的时候,他确实应该为帝国作出贡献。
他可以付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却唯独不愿把奥拉多置于危险的境地。
一丝一毫的危险都不想让他触摸。
他是自己的alpha······会和他孕育子嗣的人,他不想把他交给帝国。
维纳用力扯住了自己的头发,那头暗淡了的金发在他的撕扯下不知掉落了多少,有这种想法的他已经不配继续在机动队任职,甚至有愧于帝国授予的中校军衔!
他太懦弱了。
维纳起伏不定的信息素甚至影响到了奥兰多,奥兰多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一个用力,就将他拥进了怀里。
两个人的发丝绞-缠在一起,奥兰多的肩膀几乎立即就湿润了一片,维纳努力抑制哽咽的声音,可是却控制不了微微颤抖的身体。
奥兰多拨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会清醒着出来的,你愿意相信我吗?"
维纳没有回答他,金发却在坚硬的肩膀上扫动了几下,似乎在回应他的问题。
奥兰多再次叹息着搂紧了维纳的肩膀,他挑剔的嗅觉已经熟悉了这个人的味道,而且再也不想离开了。
这是他人生中所说的唯一一个谎言。
他骗了维纳。
能清醒着回来的机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帝国-政-党-总部的会议厅对外宣布是在坐落在帝国的首都维德市,但事实上来讲,为了保护首脑人物的安全,总统话事人所工作的地方被安排在了科维森特大街支道的废弃研究所里。从外观看去,这只不过是个破破烂烂没有经过修缮的研究院,不会有人想到,这里实际上居住着对帝国的未来举足轻重的人物,严密的安保措施从外围起就开始搭建,即使帝国本身设定的防御措施不够到位,操纵着着主脑大部分控制权的噩灵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
研究院外面也有许多全副武装的机械战警进行随时随时的巡逻,外围更是架设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红外线狙击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看上去疏于防范的研究院实际上拥有最高级别的安保辅助措施。当两人踏下蜂窝飞艇的那一刻起,奥兰多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的现状。
这让他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只是当他看清向他们走来的人之后,这个笑容就完全崩散着化成了灰烬。
基尔夫急切地向前迎来,而维纳更是欢喜地走上前去,和他来了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当时通讯突然中断,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你斗嘴了······"
刚把手从维纳的后背上轻抚了几下,基尔夫就感到某种威胁在骨髓里迸发出来,alpha本能里的攻击欲蠢蠢欲动着探出头去,努力捕捉空气中残存的信息素,试图将它的主人寻找出来。但似乎已经不用寻找了,奥兰多抱着双臂站在他们身边,整张面孔如同冰封万里的千年雪原,找不到半点温暖的活气。
基尔夫连忙把手从维纳身上弹开,他看着面前这个高挑瘦削的年轻人,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开口。这个人的图片他看过无数次,在帝国的教科书上年年被晕出许多正面形象的光环,当然他出现时的模样和当年并不相同--一个早已死亡的人如果还能出现,就和借尸还魂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是一个牺牲品,而且还是个被再次启用了的牺牲品。
对于他肯和帝国合作······事实上来讲,基尔夫是感觉到不可思议的。
关于当年他叛逃的事情,帝国并没有将之公布于众,也没有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被日日谩骂不休,这从侧面证明了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或者说他手里握着什么重要的把柄,让帝国不敢伤害他的名誉。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们几个正沿着长长的走廊向里走去,这个研究院从外面看上去虽然破旧,内里却是装潢得非常坚硬且牢固,冰冷的铁盘和嗡嗡作响的仪器一直笼罩在头顶上空,从戒备的严密程度和设备的高精尖程度来看,即使和奥兰多的安全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还未走到最里间的办公厅里,就见古斯塔中将从前面的拐角处突然显现出了身躯,他这一下真是令人难以提防,而那嚣张的熊抱更是先人而袭来,冲着奥兰多就狠扑了过去。
"奥兰多老弟!"古斯塔眼冒金光,似乎因为能再次与他相见而惊喜不已:"多年未见,我可想死你了!"
以他这么扑来的力道,奥兰多不被他挤得口吐白沫也得被他挤得眼冒金星,于是他简单计算了一下角度,就轻轻松松地向旁边挪了过去。
古斯塔一抱未成,只得懊恼不已地在原地转圈。他身体强健得如同棕熊一般,望上去如同被层层筑起的肌肉堡垒,赤-裸-的上身不着一物,破烂的防护服搭在他身上,如同被谁撕过般裂成了条状。
奥兰多嫌恶地撇过了嘴:"足足四小时五十二分钟······恭喜你,依旧宝刀未老。"
古斯塔不好意思地挠头:"老弟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怀念我们仍在战场上的岁月,所以借酒浇愁,痛饮三百杯······"
他这厢话音未落,就有个披散着一头金发的beta从拐角里探出头来,虽然只是披了一层床单,但她白皙的肌肤如同美玉般照亮了窄小的天地,那双绿宝石般的瞳仁儿美艳如名猫,在淡银色的灯光下几乎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奥兰多不置可否地扯了扯面部神经:"如果是第二层含义的话,同饮三百杯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如其分。"
古斯塔干笑着左顾右盼,倒也没-露-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羞惭来。他这个人虽然不修边幅,但是气势凛然,即使他的笑声震-颤着胸膛,在走廊里回荡不休,基尔夫和维纳还是颤抖着膝盖立在原地不敢稍移。
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笑意,古斯塔伤痕遍布的身体简直能进入刑拘室做出一本活体教科书,横切在眼睛上的深长的伤疤更是给他增添了一份令人恐惧的气息,被那刀伤切成两半的虹膜似乎被修复过但不够成功,半黑半白的眼球在眼眶下飞速地转动,将这里的一切都全部收在了眼底。
"对了,和你介绍一下",奥兰多似乎发现了其余两个看客的尴尬,于是他伸手搂住维纳的腰,将他直接拉到了身边:"这位就是你嫂子维纳爱斯特尔,和他打个招呼吧。"
维纳和基尔夫当时就被利剑刺穿在了原地,两人的脸色几乎同时从惨白化为了青黑,这是帝国三位中将之一的古斯塔中将,是储离军校的校长,他的军衔仅次于总统话事人!他在第一次大战中因为战功显赫而被破格提升为中将,成为政-党-总部的对外代表人之一,他们两个在刚刚遇到中将的时候已经因为惊愕而忘记了敬礼。而现在,奥兰多居然让中将······维纳会被关进军事法庭审理一年的······糟糕······
"嫂子好!"古斯塔突然响亮地叫了一声,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按上了维纳的肩膀:"你就是机动队里的那个维纳爱斯特尔吧?我当年刚接军校的时候看过你的成绩!你的柔韧性和身体机能在当时已经是军校第一了!呃,你是不是能做出很多姿势?"
奥兰多:"!"
维纳:"······"
基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