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八章（1 / 1）
白露为霜：蚕,我们现实里是不是认识？
她想起白天施涵说自己是蚕的那件事儿，虽然事后表明他和蚕的qq都不是一个。但她还是惦记着。
要不是时间不太够,真的会要上楼去让他开游戏。
蚕：你想和我奔现吗？
白露为霜：……卧槽。
非得提到真身就要说奔现吗？
白露为霜：我哥说网恋就打断我腿(﹁”﹁)
他很成功。
和施涵一样成功。
迅速地掐灭了她研究他们真身的兴趣。
凌霜决定不再追究蚕真人是否和她认识了——只是网友，只是网游而已；谁是谁,毫无意义。
手机铃声响起。
施涵来电。
正处在话题尴尬点的凌霜迅速地在群里打了个“接电话”，就赶紧关掉了窗口。
“喂。”
“没在军训呐？”
听声音就知道他的脸上带笑，让她唇角也被感染了笑意：“我现在是伤员了,军训提前结束，在宿舍养伤。”
“还真受伤了。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好好养着就行，就是脚趾被砸到了。应该不会残废。”
“嗯,不要乱动弹。也别挠伤处。”
“知道……”她摇头,感慨,“施涵你真好，我哥那混蛋就跟我短信了几回，都不晓得打电话来关心我。”
她近于撒娇的口吻让他心情愉悦：“知道老男人的好了吧。”
“哎，不要翻旧账嘛哈哈哈。”她揉揉脸，“年纪大应该更包容才对。”
“好吧，饶过你。”他低声笑道，“要不要吃猪蹄。”
“……”
“嗯，于是晚饭也没和班指导去吃么。”他笑眸弯弯，虽看不到她，却也难掩好心情。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好像，没吃晚饭。”她摸摸肚子，想起那会脚趾受伤时兵荒马乱地赶回学校找医生，不光她，连累陪她来看病的谭晶晶也是饿着肚子走的——因为太仓促，一个忙着疼，一个忙着回宿舍换衣服去集训，都忘了这茬。
“好吧，想吃什么。我给你送来。”他笑着说，“正好我也没吃饭。”
凌霜搁下电话，发现群里蚕也没再说话了。倒是这几分钟的电话时间，足够叫一众歪楼党把话题从白露为霜和蚕的奔现可能性转到了现有同盟最近不安份的几次行动上。
她舒了一口气。
蚕这种腹黑型，她真是奔现不起——家里已经有两尊腹黑大神，她可不想连感情生活都被腹黑属性的男人包揽。
相比之下，施涵简直治愈系啊……
瞧瞧她亲哥，妹子受伤居然一副没残就好的口吻。
更罔谈关心她晚饭吃没吃了。
“凌霜，有人找。”对于住在二楼的女生，舍管阿姨连宿舍内电话都懒得打，直接扯着嗓子当通讯工具。
“哎！”她赶紧一跳一跳地凑到窗口，探出头去。
果见白天看到了商务精英站在宿舍大门口，也正仰头向她看来。
晚风习习，将他的发丝微微吹起；许是此刻未着西装，头发又有些凌乱，他竟看起来比平素年轻了几岁——或者说，平时那职场打扮，让他看起来颇有而立之年的肃穆。
他对她一笑，示意手中打包的塑料袋。
她的肠胃表示了对他的热烈欢迎，她赶紧对着一楼的舍管阿姨打招呼，放他上来。
“你速度好快！“她跳着脚为他开门，拉过谭晶晶的椅子请他坐。
“你坐着吧，我不想看到袋鼠。”他张口就伤人。
“……”她斜瞪他，“看在晚饭的份上，我不给你计较。”
“看来我拎着东西来是对的。”他笑，不在意她伪装的怒意。不等坐定，先一件一件地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外拿。
她这才发现他除了晚饭，还给她带了不少零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果冻瓜子话梅杨梅qq糖各种……都是她平时打游戏必备零嘴。
他为他平素的观察所得而得意地挑眉，嘴上却说：“女生不都喜欢吃这些吗？”
“……看来是前面几个boss给你积累的经验。”她打趣道，看他拿出来的晚饭里面显然还有第三份，“夜宵？”
“带你去医务室的舍友，应该也没吃晚饭吧。”他对她一笑，把多出来的那份先搁到了谭晶晶的桌上。
她挑挑眉尖：“就提了一句，你就惦记上了？”
“不然呢，总得谢谢人家照顾你。”他笑一笑，旋又板起脸，“不许瞎想。”
她那一副暧昧又故作高深的表情实在叫他无法直视。
“好的吧。”看在饭菜的份上，她无谓地耸耸肩，“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只能帮你把饭菜吃完，好不辜负你花出去的人民币。”
“嗯。”他也不多话，坐到她边上，一起吃饭。
电风扇在房顶上向四下输送凉风，她却吃得一头薄汗——姑娘她就是这么个易出汗体质，所以她特别每次都特别会关注炎夏穿正装的施涵为何一直这么清爽。
比如现在，她就仿佛水里捞出来一样；而他仍然优优雅雅，不见半点急促，面容干净，连一丝油光也看不到。
“施涵，我是很诚恳地请教。怎么保持你这样不出汗的状态。”她边擦着额上的细汗，边不平衡地看他从容的模样。
“心平气和。”他笑一笑，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扔进边上的垃圾筒，“心静自然凉。”
“……好假。”她摸摸肚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停筷。
“啊对了，还有一点就是，要细嚼慢咽。”他悠悠地继续用餐，不忘暗示她吃得太快。
“……”
他的吃相也很好看。
不是本身皮相给姿态加分，而是那份从容优雅，为他整个人凭添了雍容气度。平时在餐馆一起吃饭犹不觉得，今日两人一起吃盒饭，他却还是如此端雅，不得不令吃到满脸汗的凌霜惆怅。
唔。
有谭晶晶今天的特别发言，看人一向看眼的她头一次开始注意他的嘴唇。
薄厚均匀，唇角微勾，唇瓣有很健康的光泽。
她突然有点脸红。
“怎么了？”发觉不吃饭以后出汗出得更厉害了，他真心诧异。
“没啥。”她面无表情地又抽了一张纸巾，“天真热。”
“有吗？你全身上下包得最严实的是脚吧。”他一边说一边笑，起身把她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
她只管跷着二郎腿，端坐着装少奶奶即可。
托腮看他忙里忙外，丢干净垃圾，收拾完桌子，甚至给她倒了一杯茶。
饶是再迟钝，她也觉得他对她好得有点不正常。
沉吟了一下，她道：“上次你说在打的boss，后来呢？”
他背景僵直了一瞬，但还是瞬间若无其事：“嗯，还在攻略中。”
“……这样啊。”她觉得又有些燥热，拿着桌上的纸扇又扇了扇风，“看起来很不好攻克么，你之前打的boss经验用不上？”
他回头看她一眼，瞧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又笑了笑：“小姑娘难道在吃醋？”
“谢谢！你也知道我小！”她似被踩到了痛脚，赶紧否认，“我是怕你那个boss知道了，要你好看。”
“她不会的。”他一笑，笃定地道。
看起来他口中的那位，不但泼辣可爱，还兼了温柔娴淑，她想。看起来老男人都喜欢那种善解人意的女人么。
当心底的不自在升起来时，她才吓了一跳。
要死了！她在想什么！人家这种兄长对小妹的关怀她居然还能发散思维脑洞扩张，是春天到了么。
要死要死要死赶紧掐灭。
“你怎么了？”他看她面上青白红交错，脸色难看得紧，赶紧伸手探向她额。
她一吓，赶紧躲开：“没事！”
他一怔，心道唐突了。太激进把她吓着可不好。
于是继续微笑：“嗯，好了，今儿下班早，能顺道来看看你。估计下次来看你你伤都好了。”
“嗯……”
“于是你下班早也没去看准嫂子吗？”她又抬头，一脸狐疑，“打boss还分散火力来关怀师弟的师妹，真的不会影响你推倒吗？”
“不会。”他觉得他无法直视她说这些话，嘴角会控制不住。
“凌霜，有人找。”舍管大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她满心莫名地探出头去，萧奕师兄手拎饭盒，相同的姿势站在楼下。
“……”
“班指导？”他环起手臂，似笑非笑地问。
“……嗯。”她觉得他今天在这方面的猜测已经有了1oo%的正确率了，只是这楼下的尴尬，真不知道怎么解决。
但人家也已经上来了。
这回不用凌霜亲自出马，施涵彬彬有礼地去开门。
“谢谢你来看凌霜儿。”他微笑，引萧奕进门。
“不客气。”下意识地来了个礼貌用语后，萧奕后知后觉地觉得这语气上的不对劲。
“凌霜，你还没吃饭吧，我……”话没说完，看见那个气质优雅的职场精英微微侧身，正好露出了塞着饭盒的垃圾筒。
“施涵哥帮我带过饭了。”气氛尴尬，凌霜看看师兄手里的塑料袋，犹豫着开口。
“不要紧，你再吃一份也吃得下的。”施涵也看着他手中的袋子，笑眯眯地道。
“……”我是猪吗？她怒视施涵，刚刚微微起头的绮念瞬间被掀出九霄云外。
两道视线汇聚过的塑料袋顿时无地自容：“啊，不了。既然吃过了，吃多了也不好。算了。”
乖孩子。
施涵笑意愈浓，回眸看着凌霜：“时间不早，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贪玩，不要累着，不利于养伤。”
“嗯。”她不疑有它，跳着脚送他。
“当心摔了，别跳了。”他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定，落落大方地弯腰把垃圾袋扎紧并换上新的。站到门口，他回头对她一笑，眸里精光乍现：“再见。”
“再见。”不明白他突然绽放的笑意从何而来，她挥手送别。
一旁送饭为借口的探望张口即被打断的萧奕，略显局促。
刚来，施涵就走了。虽然他走，他是很喜欢和凌霜独处；但他临走时叮嘱的话又让他觉得此刻若是不走，有妨碍她养伤之嫌。
犹豫再三，他觉得今日还是要表示一下殷勤——
“八点了，请各位访客速度出去了！”
舍管阿姨中气十足的声音自下而上，层层贯通。
“……”她一脸汗，顿时明白施涵那一刻的得意源自何处。
宿舍门口贴着访客晚八点必须离开。
压着时间点，步履从容地出门，好过被舍管催促着仓皇而出。
很不幸，萧奕正是后者。
平时舍管阿姨都会因为看电视什么的往后随便推迟几分钟再逐客，但今天看起来很是准时。
他真是不走运啊，她想。
“嗯，于是这份晚餐还是那位‘施涵哥’给我带的咯？”谭晶晶拎着已请舍管阿姨热过的饭菜回屋坐定，边吃边和凌霜求证这份晚餐的来历，在得到她的肯定回复后，她更是一脸感动，“到底是职场菁英，做事真是熨帖！”
显见着新男神在谭晶晶处的声望已经又降了一截。
“人比人得死嘛。”她如是说。
同是送饭来，萧奕显见着只惦记女神，哪管女神的舍友死活；而施涵就完全不同了，面面俱到。值得起她一个赞。
从前胸贴后背的饥饿状态缓过劲来以后，谭晶晶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看手机的舍友：“那萧奕上来不到五分钟，就被楼下阿姨赶走了？”
“不然呢？”凌霜儿懒懒地将手机搁到一边，只手撑头，俯看下来，“我想我还没有对他有好感到敢违逆楼下阿姨的地步。”
“……真可怜。”她没啥同情心地感慨。
“话说，他对你还真上心。”她夹着菜，突然感慨道。
“谁？”她拧眉。
“施涵啊。”谭晶晶看着饭菜，旁敲侧击这位商务精英和凌霜儿的关系。
她摇摇头，笑道：“你要是想说吃人嘴软，还要帮他说好话什么的，就不用了。人家有女朋友。”
“……那他对你这么热心干嘛？”谭晶晶差点噎住，心说自己难道看错了？这种悉心关怀无私奉献居然是无企图的？
“大概我讨人喜欢吧。”她思考了一会，答道。
“……”姐妹你这么一脸严肃地说这种王婆卖瓜的言论真的合适吗？
“哎，那也真是萧奕倒霉。”她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萧奕炮灰得十分之冤枉，“施涵对你没有意思，还这么细致妥贴；萧奕这样糙的行事风格，真让人不好意思把他列到你的追求者列表。”
还是那句，人比人得死。
有施涵珠玉在前，萧奕如此表现，真是不够看。
待到吃完晚饭，把饭盒丢进垃圾筒时，瞧着已经被更换过的垃圾袋，谭晶晶复又捂着心口感慨：“这么好的男人对你好居然是没有企图心，叫其他追你的汉子如何是好。”
凌霜想了想，点头称是。
养伤的日子过得相当之乏味，凌霜成日足不出户，醒了就吃，吃了就上网，十足十的米虫生活。
偏施涵还能在这一周里十分之精准地隔上两日她零食消耗殆尽时及时上门，补充军需。
让她总有种手腕变粗手表要放大一格的感觉。
捏着腮上疑似变厚的肉，她有点儿忧伤。
“下次别送零食来了。”他第四次拎着军需上楼来时，她忧伤地扶着门道。
“要减肥？”他微微凝眉，看她并未见丰腴的脸孔身段，一声嗤笑，“小姑娘减什么肥？”
她被他这种鄙夷式的笑容伤到了自尊，斜眼看过去：“你家boss不减么？”又狐疑道，“你这么隔三岔五地来献殷勤，真的没问题吗？”
“小姑娘家家，想这么多做什么？看个伤员而已。”想了想，又转身看向凌霜，“难道我这么关怀备至，让你心动了？”
“切。”她表示了不屑，又补充道，“我是怕你家boss吃醋，不利于你俩和谐。”
“看来你确实无聊了。”这丫头平时打游戏时根本没空来胡思乱想。
他摸摸下巴：“实在实在无聊的话，你可以新注册一个号去玩游戏啊。反正你哥不知道。”
“……”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有这个办法……”她果然是活在条款里久了，竟然忘了有马甲号这种神器。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笨字说不出口，施涵只能靠表情让她懂。
“主要我从来没想过要重新练号来玩。”她这么安慰自己。
他露出一个“我懂的”神情，继而又是一副为她谋划的样子：“那你练小号岂不是要找一个认识的靠谱的操作好的练得快的又有办法的亲友来帮你了？”
“……你说的不是蚕吗？”
凌霜在yy里和蒹葭苍苍说起这个想法时，蒹葭苍苍立即给予了最诚恳的建议。
“他每个代练都是钻在钱眼里的好吗？”这就是为什么她根本没有想过找他帮忙的原因。
只要5万8，99级小号带回家。
言犹在耳。
姑娘她不要说5万8了，就连零头都没有，凭什么叫人家来给她打白工。
凌霜顿时萎顿，一想到当初她的小法师从15级起在花区呆到了8o级，她就隐隐欲吐。
“算了，练马甲号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葭葭你有马甲号给我玩吗？”事到如今，只有腆着脸找亲友借号来玩了。
“没有法爷……”葭葭看了看当初统计的亲友账号，发现各亲友主号练的都是主流输出坦克或者治疗，小号则是各种美型啊辅助之类的；筛选之下，根本找不到一个凌霜用惯的职业。
“你上次gvg双开的舞娘怎么样？”
“……算了，舞娘走一步路要扭四下，我吃不消。”敬谢不敏。
“……那真是帮不上忙。”蒹葭苍苍也陷入无言的沉思中。
“你不会把我刚刚说要找代练的事情告诉蚕吧？”她想到什么，赶紧上来强调自己不是要利用姐妹当传声筒。
“当然不会。”姐妹一脸坦然，“不过蚕早就在yy了。”
“……”她切界面到yy，果见套着黄马甲的蚕静静地呆在原本只有她俩在的频道里。
“小白想借法师号玩，找我啊。”终于被发现了存在，蚕毫无被抓到偷听的羞耻感，慢悠悠地道。
“你有？”蒹葭苍苍身为会长的人格出现，“那次gvg统计人数你怎么没提供？”
“提供出来小白肯定要觉得我居心不良了。”他镇定极了，“我那个号可是早就练好了，因为一些小巧合，所以一直没拿出来用。”
“是法师吗？”
“是啊。”
“多少级了？”
“早就满级了，不过素质点和技能一点没加。”
“蚕……你这个，感觉就是量身定制啊。”蒹葭苍苍声音里浓浓的质疑，“满级号什么都没加，难道你一个法师号，也是结婚练级练到满的？”
“是啊。”
“……”
“好吧，号借我玩玩。”凌霜两眼放光，只觉得这个惊喜来得太快，已经不去计较蚕说的“居心不良”什么的从何说起。
“嗯，号我发你。”
qq上蚕传来账号密码。
待登到游戏人物选择界面，一直兴高采烈的凌霜终于沉默了。
“怎么了？”蒹葭苍苍唤了她几声，“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你这号，是老早就建了的？”蚕若是在她面前，她一定要用审视得目光盯他看个来回。
“是啊。”他含笑的声音十分之镇定，甚至有种被窥破秘密的反常快活，“绝对原创，非抄袭。”
“发生什么了？白露？”蒹葭苍苍表示听不懂他们俩打的哑谜。
“他这法师，叫白露为霜。”
“……你开玩笑么，这游戏又不能重名。”
“‘为’这个字是繁体……”她气弱，扶额，“蚕你要是不说你是早就建了号，我真会以为你是仰慕我**师的风姿……”
蒹葭苍苍长长地“哦”了一声，颇有种命中注定地感慨：“原来你们早就有了这种羁绊。”
“葭葭你的狗血可以洒得再多一点。”凌霜心里有些异样，许是来自于这个法师从发型脸蛋发色都和她的白露为霜一模一样。
而她的疑问出口，则惹得蚕凉凉地吐槽：“你的白露为霜也正好是系统默认的初始长相，撞脸难道很奇怪吗？”
尼妹的……
再这么怀疑来怀疑去，倒显得她是有多么玛丽苏，在逼他承认暗恋她一样。
她当即决定不再计较这可疑的巧合从何而来。
待到上号时，系统刷了几条成就奖励。
最显眼的一条就是久远的《天下霸业》一周年。
她才略略打消了疑惑，有这个成就，就证明了这个号是《天下霸业》公测第一年内就已经满级且不再上线的。这一点上，号的历史就作不得假。
看来果然是个号龄堪比白露为霜的老号。
真是洒遍狗血的巧合。
她心想。
征求了蚕的意见后，她如愿地将此号的属性点和技能点成了和白露为霜一模一样。
而土豪蚕那里各项极品装备更是一件也不少。
于是，白露為霜俨然一个白露为霜的克隆号。在公会那帮人来疯暧昧的表情和聊天记录里，白露为霜在afk了近两个月后，又临时回到了诸基友的身边。
“唉，要是这个号也是和蚕结婚的话，那就真的是白露为霜了。”蚕叹气。
“所以假的就是假的。”她边往技能栏里拉技能，一边答，“而且我也就这几天养着伤加上不用军训才有空上来玩儿，军训一结束你们又看不到我了。”
“所以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这边眉飞色舞地设置着快捷键，那边手机又响起来。
陌生来电。
“喂你好。”
“凌霜，我是萧奕。”那头的声音来自于班指导。
“……有什么事吗？”他从哪搞来的她的手机号。
“你的脚怎么样了？”
“明天去换药。”她低头瞅一瞅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趾，又有点痒。
“我来送你去吧。”
“……不用了，有谭晶晶陪着我。”
“她不是军训吗？”
“我等她军训回来再去。”
“明天十点我来接你。”不容置疑地口气，说完就迅速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凌霜皱起了眉头。
这种突然强势的态度是从何而来……
谭晶晶拎着热水瓶进门，看她一脸的不爽，问：“谁惹你了？”
“不知道谁把我号码给萧奕了，他说他明天来送我去换药。”她扯扯嘴角，对他的执著无言以对。
“班指导是会有班级通讯录的。”谭晶晶吹了个口哨，“看起来真的是百折不挠型啊。”
“真愁人。”她这才想起来yy没关，重新戴上耳机——
“蚕你别难过，虽然还没奔现，但明显白露根本不鸟那个谁么！”
“土豪出马，一个顶俩，我支持你。”
“白露脚受伤了也辣么受欢迎，蚕你确实应该有点危机。”
“……”
诸如此类的奇怪的安慰。
她听得额上青筋直跳——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
偏男主角还一副遗憾的模样：“唉，别安慰我，我都懂。”
你懂个毛啊懂！
我都还没懂呢！
凌霜在yy里重新说话时，面对一群八卦党的盘问，最终也是非常尴尬地表示，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冷淡也没用，拒绝邀约也没用，人家就是用那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态度在面对她的种种无感——甚至在谭晶晶气弱地承认这几天的热水也是由班指导送到楼下后，她的无力感更大了。
“只要你没有男朋友，人家就肯定不会放弃的。年轻人总觉得只要你是单身，总有一天会被他终结。”蚕最终为她总结，并好心地建议，“明天能抓到个壮丁假装男朋友就赶紧的吧，最好是你那个班指导见过的人。”
“嗯？那不就是我吗？”
施涵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