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1 / 1)
常山郡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规模3000人的队伍正向治所真定行进,打先锋的是由大将麴义带领的1000名装备精良的官军,剩余的2000人则是由郭典委托张角代管的豪强私人武装,另外还有一人随行便是谋士田丰,整支队伍开进常山郡已经半日了,但却没有见到一名当地官吏前来迎接,大将麴义见四周没有外人,便有些不满的抱怨道:“哼,这司马直这老头也太不通情理了,先前主公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如今又讨得兵马前来助他扫平境内匪患,这都提前通知他大半日了却还不见他派半个鸟人前来迎接。”
田丰轻捻胡须笑着劝说道:“麴将军切勿动怒,曾经我尚在洛阳为侍御史时就曾对司马老先生爱民之名多有所闻,所以素知其为人处世之情,想来老先生知道公文必会派人前来!”
麴义乃武将出身说道行军打仗*练士兵这是行家里手,但若论到什么计谋人情世故则是毫不通窍,否则他也不会在张角没发现他之前,只是巨鹿郡的一名普通下级武官了,而且张角也知道这人的人只可为将不可为帅,可叹自己来此这么多年了却因身份与名声所累,名人谋士不愿意来,一流武将更是难寻,不过这也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自己虽然顶着太平道总首领的头衔,但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民间的称号而已,在那些大才之人看来自己毕竟还只是白身,如要论社会地位的话也不过是平民阶级而已,试问这些名士武将怎么会甘心供给这样的一个人驱使,所以自己要借助这一仗打出自己的威风名号来。
“主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麴义准备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讲出。
张角见麴义开口有话要问,便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麴义点了点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才问道:“这黑山贼自从上次被咱们杀败以后,可以说是实力大减,前后不仅死了三个首领,还折了上千的兵马,依照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要主公您一声令下,这群黑山贼必然逃脱不掉,但您却又不急于将他们吃掉,而是让他们各郡县四处流窜,这又究竟为何?”
“养寇自重!”张角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田丰见麴义还是面带疑惑,便代替张角解释道:“义威兄,你在行军打仗上面或许是个强者,但是官场上有些事情你却并不懂。黑山贼自然要除但却不是这种方法,当日主公之所以放过他们一来是怕有所损失,二来也是借这伙山贼到处流窜之际扩展势力,也正是因为有这伙山贼的存在,身在公门的将军势必或得到重用掌握兵权,而此次主公的计谋,不但获得了大批良田与钱财,更是变相将那些拥有独立武装的地方豪强瓦解,而且又正好可以借这回驰援常山郡为借口加以掌控,岂不妙哉!”
这才恍然大悟的麴义在暗中佩服张角的同时,也不仅对田丰这个计谋之士更加重视,如此看来自己果然是个大老粗,只懂得攻杀战守,并不懂得官场上这些计量,就在这时耳朵灵敏的麴义突然听到正前方有丝微弱的声音,等仔细聆听和感觉,便觉得雷鸣般的声音正从官道前方而来,那感觉就像是密集的敲击鼓点一般,虽然目光并未看见那里有什么,但是凭借在羌族中长大积累的经验,麴义敢确定此时正有一伙骑兵赶来,根据震动与马蹄踩踏的声音分析,这伙人最多也只有几十名轻骑而已。
张角的感官灵敏程度更是远超麴义,他不但早就发现了这伙轻骑,更明确的知道对方仅有二十人而已,因为他听到了同样数量的心跳声,而其中一个的心跳声更是与众不同,强健、有力、沉稳,来者必定不是简单人物。
伴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人们也都发现了这伙骑兵,待大伙发现了之后均是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是山贼的骑兵前哨,却没想到既然会是冠军的骑兵,这二十人名官阶最高的是一名白袍白马校尉,他与其身后的十九人都是清一色的白衣白马,手上的兵器也均是一杆亮银长枪,张角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名白袍校尉,只觉的此人十分英俊漂亮好似个大姑娘,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人的英气让人不敢小视,尤其是那双正气凌然桀骜不驯的眼神,里面写满了那种难于言表的豪气。
虽然已经有些猜到这伙骑兵是常山太守司马直派来迎接的人,但麴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意无间只离张角一步之遥,并且见到对方打马二来嘴中不由低声提醒道:“主公,此人虽然年少,但据我观察武艺恐怕还在我之上。”
武将之间也分很多种类型,犹如燕人张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或如老将黄忠城上马下攻守兼备,而像麴义这种武将则更加善于*练士兵行军布阵,虽然武艺也是十分的高强,但当对上一流武将时却就略逊一筹,此人与吕布帐下的高顺和曹*麾下的于禁一样,相比较个人武艺高低而言,其真正的厉害之处是对士兵的训练。
张角最近经常厮混于飞马牧场与兵器制造局,借着在飞马牧场学会的观马和在制造局中读到的资料,张角立刻判断出对方的马乃是难得一见宝马良驹,再加上其使用的兵器外形十分酷似古籍中记载的名枪,唤为“龙胆亮银枪”,再加上对此人的衣冠相貌与气质的辨认,张角最后可以肯定这个俊俏的漂亮小伙,十有八九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赵云,虽然心中已然有数,但张角还是压抑了内心的激动,语速尽量放慢,好似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的问道:“来者是何人啊?”
“某乃,常山赵子龙!!”一声底气十足的洪亮回答响彻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