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接近(1 / 1)
没有时刻接触网络的习惯,因此禾里青并不知道林老太太的恼怒升级更新了,大清早去林羌房前敲门,打算把归生叫起床,不能让他养成懒床的习惯。
昨天刚回来,他正闹得开心,才让他在林羌这边睡觉,也不知道昨晚几点才睡。敲了一会没听见回答就开了门进去,两米宽的床,林羌缩成一片在床沿侧着睡,眼看翻个身就掉床底下了,归生摊开手脚在林羌旁边,空了一大半的床,被子被揉得不像样。两人都打着呼噜,咋一听节奏还一致。禾里青看了几眼,把被子铺好,轻手轻脚把门关上出去了。
下楼后,方牙在回廊里等着去跑步,扶在靠栏旁打瞌睡,头点一下眼皮睁开点,闭上之后过一会儿又重复。禾里青也不忍心,把他推醒后,就说:“上楼去沙发床睡会,记得把外套脱了盖上毯子,一会吃早餐之后就不跑步了。”方牙眯瞪着眼,就顺着墙往屋里走了。
刚在一楼问了阿姨,林同彰一清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向。禾里青想起拖拉着没解决的那些问题,心里就有点烦躁。索性往花房去了。
冬日的花房开了恒温系统,里边腊梅和一品红正开得鲜艳,张老头正蹲在地上松土,打算一会修建摆在屋里好过年,也不曾想,这几个人哪有过个好年的心情。
林同彰是在半夜时,派去查新闻来源的人通知的他,来电话时语气忐忑。事情没查出进展,反倒恶化,换谁都没脸张这个口,说您夫人和孩子名字照片都曝了光,这回是香港那边的记者给捅出来的。林同彰听到这事,仅剩的那点疲乏都消了,在这边阴着脸默不作声,那边的人就结巴着说会继续查,摒着气等他回答时却被挂了电话。
他坐在床头,心里整理了一番,他是真不介意这些新闻玩意,如今的读者新鲜感不超过一星期,他又不算公众人物,这些所谓豪门丑闻过了不久就没人会记得,更何况还在年关,谁有心情关系别人的八卦。之所以会让人去查,是他家人施加的压力,毕竟哪天记者网友没什么顾忌了,扒到林家就不那么简单。昨天林兴安打来电话,语气阴寒得仿佛仕途已经被毁了一般,除了他和林老太太,这些谁又在乎呢。他在电视台的姐也只是打来电话调侃他艳福不浅,还问他要不要参加台里节目的专访,谈谈真正的情史。
但现在事情涉及到禾里青,那是他唯一的软肋。他翻了下通讯录,找到在新闻出版局的发小就拨了出去。
这才凌晨几点,彭永被他的电话惊醒,很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林同彰摁了摁太阳穴,说:“是我。”
彭永还没全醒,只重复问:“是谁啊。”揉了揉眼睛,看手机才知道,“林四啊,大半夜的怎么回事。”
林同彰不耐烦了,“你猜啊,我找你什么事。”
彭永坐起来,想了半天就笑了,停都停不下来。“我前两天还合计你什么时候找上我呢,你这回有点不小心啊,怎么就被人曝出来啦?”
林同彰没答他,他倒是自说自话半天,才进正题。
“这不是小事吗,就需要我出马了?”
林同彰无语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回头再上网看一下更新,再这样就不得了了。如果我现在再不找你,过段时间我爸也会找上你上头的。”
彭永平素那严肃官气现在一点都没,流里流气地说:“哇,我好怕的喔,难道现在又扒到哪个小情了?”没等他说完,就被林同彰挂了电话,他回味了半天笑话,打开手机浏览页,看了几眼,了然地点点头,说:“我说他怎么这么在意了呢。”
早上出门去约见了几个朋友之后,下午会就查出来唐如玲的动机。林同彰翻看了送到办公室的档案,皱着眉头看里边男孩的照片。那是一张翻拍的黑白照,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