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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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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焱焱收到季涵的生日趴邀请函,电子邀请函简洁而端庄,更像是一张婚礼请柬般华贵大气,正文只寥寥数语,特地注明了“Dress code: white”,邀请函最底部则有一行小字,《VOUGE》XX期。

方焱焱疑惑的问旭天,他笑道:“这是要礼物呢,你看看那期杂志里面的广告都有什么。”继而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邻家有女初长成,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就十一二岁,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

生日当天旭天道:“你先去,我晚上有个局,等散了我就去找你。”

于是方焱焱一个人到达聚会地点,她送了杂志海报上的F家包包,绿的耀眼,像是春天里最纯美的草坪,又像是夏季里最多汁的青苹果,季涵笑道:“果然是一家人,深懂我心,他们好多人都买了那期的杂志送给我。”

那天的主题是“最后2一回”,大家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好不热闹,划拳,开火车,玩骰子,真心话等游戏轮番上阵,连方焱焱这般不胜酒力的人也被起哄喝了好几杯,欢声笑语间,季涵抽到真心话大冒险,她眯着眼睛道:“我选真心话。”

一个叫妮妮的女孩出题:“你有过几个男人?”

季涵笑道:“一个。”

妮妮“切”了一声:“没意思,要都是一个,还真心话干嘛?”

季涵顺着气氛道:“行行,我喝行了吧。”说罢扬起讲酒杯,将琥珀色的液体倒进喉咙,只呛得眉头微皱,她分了几口咽下去,博得满堂喝彩声。

又一巡酒水过后,气氛嗨到爆棚,更有人放声高歌,击箸而唱,出题人的问题也越来越私密和大胆,几乎都是些男女之情的问题,季涵已经有些醉态,对问题一概来者不拒:“随便问,反正最后二一回,都配合点啊,玩的痛快些,明天我就三十了,三十了。”话音到最后越来越低,似乎语气间尽是呜咽和落寞。

轮到方焱焱时,她选择了大冒险,出题男子道:“美女去门外随便勾引个男人进来。”

方焱焱还没说话,季涵拦道:“哎呀,她都结婚了,别让她做这些,我来替她,不就勾引个男人进来?”说罢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略略的将衣服向下滑落一些,露出美丽的肩膀,由于喝了酒,她脖颈处的肌肤已经泛红,衬得她脸颊处春、色娇媚,眼中更是波光粼粼。

那男孩却道:“你要替她,那就得加点难度。你勾引进来后,和那人演示一下你最喜欢的姿势。”

满屋人哄堂大笑,季涵笑骂道:“郑君浩你个没良心的,看我一会怎么整你。今儿姐姐心情好,全接。”

季涵出了包厢的门,却半天也没回来,大多数人已醉的东倒西歪,那郑君浩更是趴在身旁的小沙发上,已经沉睡,还有人拿起话筒唱起歌来,音调也歪的不成样子,但是MV中的一对对男男女女都在哭泣,歌词反复唱着,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方焱焱起身欲寻找季涵,却在洗手间门口看见季涵在和一个男子拥吻。他们吻的很大力,那男子把季涵推在墙上,手在她腰间上下抚摸,季涵只闭着眼睛,似乎已微微动情,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走廊内穿梭的服务生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还是那男子发现了旁边的人影,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季涵才抬起头,先眯着眼睛,好像不认识方焱焱般上下打量,片刻便咧嘴笑道:“焱,我来介绍,这是……他叫……”

那男子面目轮廓俊朗,像是个混血人士,十分礼貌的伸出手,连话语中都带着港台人说中文的腔调道:“我叫Ethan,这位美女如何称呼?Yan”

“我朋友喝醉了,谢谢你,我来扶她吧。”

男子笑了一声,收回手把季涵护在怀里道:“恐怕不是喝醉,而是中意我啦。”

方焱焱不欲争辩,只四处张望保安,想寻求帮助,却看见拐角处有两名客人模样的男人走来,再

定睛一看,却是旭天和同伴,她对Ethan扬了扬头示意。Ethan看了一下走近的两个人,只好将烂醉的季涵推到她怀里,而后离去。

方焱焱只觉得重量猛然间压下来,她几乎扶不住,只好顺着力道将季涵靠在墙上。她们都穿着高跟鞋,季涵站不住,顺着墙往下滑,一下子坐在地上,方焱焱也险些折倒在地下。季涵口中兀自念叨:“你来不来?不来我就走了。”

旭天拉起方焱焱,对着瘫坐在地下的季涵皱眉:“怎么醉成这样?”说话间他身边的男子已经脱下外衣,将西服搭在季涵的腿部,以免她走光。方焱焱心下感激这男子的细心,定睛一看,那男子竟然是前些日子刚和王倩谈到的杜至鸣。

杜至鸣显然也惊讶,只速速的收了目光,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旭天简略介绍道:“这是至鸣,杜律师。”

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旭天略推开包厢门巡视一遍,道:“让他们玩吧,去拿你和季涵的东西,走了。”

方焱焱进包厢拿东西,等她出来时,正看见妮妮正站在旭天旁边讲着什么,旭天面无表情,只伫立在原地,杜至鸣目光则四处游移,略显尴尬。见她出来,道:“我帮你拿。”

三个人合力将季涵扔到一间酒店里,杜至鸣道:“我在车里等你们。”便先行离去。

方焱焱只觉得杜至鸣早已不是以前的唐突的热血少年,光阴岁月将他历练的得体而精干。旭天道:“她这样回家她爸妈又担心。在这里凑合一夜吧。”又道:“你给她洗把脸再走。”

于是方焱焱浸湿了毛巾,细细的擦着季涵绯红的脸蛋。卸去那些浓妆,季涵此刻脆弱的像个小孩子般,睫毛微颤,似醒似睡间,又好似在梦中挣扎,她说了一句梦话:欧巴。

连旭天都笑出声来:“真出息,梦话还说上韩语了。”

方焱焱笑道:“你还知道这是韩语?”

旭天淡淡道:“以前有个小姑娘教我的,她比你还小一些,永远也长不大。”

***

季涵被渴醒,摸索着找水喝,才惊觉阳光直接砸落在自己的眼睛里,白色床单上的特有的酒店消毒水气味让她惊醒,跳下床四处查看,没找到男人的痕迹,自己衣着也完好,才放下心来,踏进浴室洗澡。

镜中的自己可真吓人,显然昨天的妆也没卸的那么干净,黑色的眼线全都晕染在下眼皮上,假睫毛只剩下半只,口红也斜斜的在脸颊上划出一道淡淡斜斜的印记,她此刻就像是个逃命的小丑猛然暴露在阳光下,惊悚又可笑。

她站在花洒下,将妆容和宿夜的酒精冲刷的干干净净,可能是水太烫的缘故,或者是沐浴露味道,亦或者是断断续续想起昨夜的事情,眼泪就突然间流了出来,只刚刚滑落出眼眶,就被热水冲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哭了没有,只是心里好像有一只手,握住她的心脏不停的挤压,握得那般的用力,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机在昨天收到无数条祝贺生日的短信,当然也有方瑞的,虽然只有一句话:生日快乐,晚上玩的开心些,我下午飞香港。昨天在上班时也收到一大束鲜花,签名卡上依旧没有名字,只信封里有一张知名珠宝公司的VIP卡和提货券。

她想起旭天有意无意的提醒,要她远离方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旭天只摇摇头:“他不适合你。”

“我适合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季涵反问,烦躁不安。

“你这种性格,事事都要以你为中心,你受得了方瑞每日身边都围绕着别的女人吗?”

“凭什么方瑞就一定要有别的女人?”她不服气。

旭天语重心长:“你有多了解方瑞,你最好能钻进他肚子里,看看他有几颗心。”

她后来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旭天和方瑞认识的十多年间,方瑞曾经不止一次的釜底抽薪,旭天至少有三次几乎走投无路,来找父亲求助,有次是资金上的,有次是人际关系上的,还有一次是策略上的。

季涵奇怪:“那我哥为何还和方瑞在一起做生意?”

季父道:“做生意哪有这么单纯,必定是和方瑞在一起做生意的利益远大于受到的伤害,旭天才继续和他搭帮。”

季涵惊讶:“我哥怎么城府这么深?”

季父点头:“和他妈妈的性格很像,能伸能屈,做事情也果断,将来必成大器。有些事情,你拿不准主意的,多问问他,他的意见,会有很强的参考性。”

可是爱情怎么由得自己去控制?方瑞如同小说中的翩翩公子般,整日穿着白色的休闲上装,搭配着卡其色的休闲裤,悠闲的靠在车边等她,令她心头小鹿乱撞。同事们都羡慕极她,纷纷议论,

方瑞则在同事面前微俯下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那是王子和公主的吻。

她问旭天:“方瑞怎么不上班啊?”

“他那么有钱,已经不用上班了。”

她却生生陷入爱情里,对方有钱与否,她又怎么会在意?只是方瑞总在不固定的时间段出现,行踪鬼魅,却从没忘记任何一个纪念日。每个纪念日他都拿着花出现在她面前。

季涵彻底的迷失,迷失在很多很多花的香气里,旭天在旁边若有若无的提醒:“现在手机可好用了,我设置一个纪念日,他到当天就提醒我今天是张三生日,于是我就拿起电话给花店打电话,一会鲜花就送来了……”

季涵怒目:“我是唯一,我不是其中之一。”

旭天只好不再言语。

那日两人在公寓酒店开房撞见方焱焱,她推出方瑞去当炮灰,自己开溜,后来也没听别人说起过

这件事,才放下心来。自那天后,方瑞又一连好几周不见踪影,她想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想。给他打电话,他语气轻柔,我忙。他忙什么?他明明都不上班。

他昨夜在哪里?是不是某个女人的怀里?衣领会不会沾上口红?身上会不会沾染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季涵胡乱幻想着诱惑的场景,便不敢再幻想下去。她狠狠的甩头,转瞬间场景转换,方瑞在香港谈生意?他正襟危坐的吃西餐?还是和别人在酒吧小酌,然后回酒店睡觉?

不管是哪种场景,方瑞都没有在她身边,在她二十九岁最后的一天,都不在她身边。

手机大振,却不是方瑞的专属铃声,季涵无心接听,慢吞吞的拿起手机,却是妮妮的来电,她不待季涵开口便劈头大骂:“昨天那穿白裙子的那女的是谁?你怎么不早说?”

“昨天都穿白裙子,你说谁啊?”

“丢脸死了,昨天来的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真TM帅,我喝多了,借着酒劲上去勾搭了两句,你和你那个小嫂子说一声,别介意啊,我这也是心急,大龄女青年想解决个人问题。”

季涵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也太没溜儿了。话说到几垒了?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靠,许你勾搭方公子,不许我勾搭个爷们儿啊?我胡说八道了好多话,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哥估计久经沙场,没什么表情,他旁边站个男的,脸都绿了。我想了,今年要是再嫁不出去,我就去皈依佛门。”

季涵却突然间幽暗下来,是不是在别人的眼中,都认为自己高攀了方瑞?有没有人相信,她爱的不是钱,她只想得到一份来自方瑞的爱。有时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方瑞总爱轻声唤她:“Han。”她问:“是涵养的涵还是寒冷的寒?”

方瑞笑:“季涵的涵。”

她第一次见到方瑞时才19岁,稚气未脱却急于成长的年纪。都说一见杨过误终身,她季涵既非含情缝袍的程英,也非家境优越的郭襄,若说起来,独独和公孙绿萼更像些,只被方瑞看了一眼,便被他吸引至今,在旁孤单的等待这么多年。杨过尚且在路途中唤过陆无双一声“媳妇儿”,方瑞却连她女朋友的身份也没承认过。

那日,她多希望方瑞对梁希泽说“是我带来的妞儿”,只需这一句话,她以后就再不是旭天的妹妹,而是方瑞的女人。而方瑞却只是笑,他那样精明的人,云手太极间,便使得风云轮换,独独季涵站在浑沌天地之间,不肯退出,不肯放手,依旧留恋。

她看见房间内的男士西服,兜内有一些零钱和一盒名片。不认识的男人尚且能为她脱下外衣,为衣不蔽体的她撑起小片天空;而她蹉跎了十年等待的男人,明知道她一片心思,却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飞去了2000公里外。

她点点泪滴,顷刻化成狰狞的小河流,汩汩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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