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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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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两人那一夜的对话过去了半月的时间,这半月里齐王的确没有再发难,不知情的人便道是复琛受伤了,自然不好再谈这赐婚一事,可知道内情的人便会晓得齐王因病,已连续多天未上朝,令太子监国。

而复琛背上的伤也已经大好,洛鉴玉有再一次来替他看诊,看见床头那一瓶律清浅带来的药时,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齐王那里我已经尽力能拖便拖,可你也得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你若娶了乌禄国的公主,日后便多了个不稳定的因素牵绊着。”洛鉴玉拿起律清浅带来药瓶,边把药粉撒在复琛背上边说。

“师兄说的是。”复琛趴在床上,嘴上应答得虽然随便,可神情却像已胸有成竹。

“这伤药配得极好,你的伤好得这么快,还得算上它的功劳。”洛鉴玉把瓶子放好后,拍了拍手上沾到的药粉说。

“是师妹带来的,你们的医术,我都信得过。”复琛笑了笑,提及了律清浅眼中带上了温柔。洛鉴玉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开好了药方后,洛鉴玉本应直接回府,可刚踏出了复府便被一少年拦住了,洛鉴玉从未见过此人,打量了一眼,只见他个子高瘦,除却眼中带着练武之人的狠劲外,便与一位寻常公子无异了。

“请公子随我走一趟,我家主子有请。”对方声调冷淡地说完,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袋递给洛鉴玉看。

洛鉴玉见到锦袋后的神情一变,他自然是认得律清浅随身携带的香料锦袋的,只是她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少年?

“师兄请进,好久不见。“翘楚带着洛鉴玉来到了何处天涯的顶楼甲字厢房中,律清浅彼时正焚烟净手准备沏茶,看见洛鉴玉进门,她眉眼一弯,笑着打招呼说。

洛鉴玉看着她越发出落得美丽的脸庞,听着那一如既往柔和的声线,心中一直被压抑着的感情几欲冲破控制,可是一年前,当他不分昼夜地赶山下找律清浅时,她对他说的话再次响起在他耳边:

“清浅自幼失母,家父因公事繁忙甚少与清浅相处,而后来的阿姨却待清浅不好。师兄是清浅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清浅好的人,清浅真真十分感激。可是请师兄原谅清浅的自私,因着依赖师兄对清浅的好,多年来一直未告诉师兄清浅自幼便与二师兄定下了婚事,日后清浅也定是要嫁于二师兄的。师兄,清浅的自私定是让师兄困扰过一段时日,清浅在这里给师兄赔个不是,还望师兄能看清眼前的路,莫要因清浅而耽误了正事。”

洛鉴玉自然是不会相信律清浅这番话的,可是他却是从这番话中看到了自己对律清浅所造成的压力,他以为如果自己放手去追,什么都拦不住他。可是他却忽略了律清浅的感觉,她一直在回避他的感情,她的婉拒,她的离开,都是在告诉他她不愿和他在一起。

可是当时的洛鉴玉没有看清,所以在最后,律清浅只能搁下这一番话,清楚而彻底地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的确好久不见了,师妹近来一切可安好?”洛鉴玉收起思绪踏入房间,礼貌地对律清浅问好。

“一切都好,师兄请坐。”律清浅点头应答,然后请洛鉴玉就坐。

洛鉴玉微笑地欣赏着律清浅越发娴熟的茶艺,两道泉水沸过,房间里便溢满了茶香。律清浅递给洛鉴玉一个茶碗,然后说:

“清浅今日约见师兄,实为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洛鉴玉点了点头说。

“清浅知道,师兄一直有辅助太医调理圣上的身体;也知道师兄在替二师兄拖延时间,可是师兄,清浅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律清浅抿了一口茶,平静地问。

洛鉴玉看了律清浅一眼,以手指点了一下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三”字。律清浅看见以后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在抿了几口茶后,她才缓缓道:

“能否……”说罢她已一指抹去了三字的两划。

洛鉴玉不无吃惊,难道律清浅不了解当今的局面?若均乐帝驾崩,亲复铸的太子即位,律家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世家。洛鉴玉不相信律清浅会这么鲁莽地作出这样的请求,于是他开口问:

“师妹是否想清楚了?”

“是的。”律清浅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

“容我仔细考虑,再给你答复。”洛鉴玉垂眸看着杯中的茶,神色未明地回答说。

当洛鉴玉离开了何处天涯后不久,律清浅便也招了轿子准备回府。然而在经过东大街的时候,轿子却被前方的一群人挡住了。翘楚上前查看,发现是一醉态男子在纠缠着勾栏阁的武夫,看样子是为了里面的一花魁而吵闹了起来,引来了围观的人便挡住了去路。

翘楚如实告诉律清浅前方的情况,律清浅掀开轿子的软帘本想看清楚情况,却无奈重重人群挡住了视线。正当她准备让轿夫绕道走开的时候,忽然武夫不耐烦的高喊传入了律清浅耳中:

“哎呦,成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鸳鸯她不愿意见你,哪怕你跪在这里三天三夜她也是不愿意见你的。您贵人事忙,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鸳鸯身上了。”

“她前几天还替我弹曲唱歌,怎么今天就忽然不愿意见我了?要我走也可以,先让鸳鸯亲自解释一下缘由,我自然会走。”被称作成公子的男子确是一身的华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可此刻他脸色微红,头发散乱,语调亦带了醉意,看起来却与平常寻花问柳却遭拒的公子无异。

“停轿。”律清浅轻声道。轿夫闻言放下了轿子,律清浅从里面出来,看了翘楚一眼示意让他跟着,便慢慢朝人群走了过去。走得近了,她才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男子的模样,一丝玩味的笑意现在律清浅脸上,她在翘楚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便重新走回了轿中,让轿夫调头再往何处天涯走去。而翘楚听了律清浅的话,走到那成公子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闻言,地上的男子讶异地看了翘楚一眼,不满地瞥了依旧不肯放他进去的武夫一眼,他起身稍稍整理仪容,在不明所以的群众围观下随翘楚离开了。

“若清浅没认错,成公子当是江西成家的二公子成恭罢。”重新坐在何处天涯的甲字号房里,律清浅隔了一扇屏风与被翘楚带来的成公子说。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成恭隔了屏风看不见律清浅的模样,他既为富家子弟,本就不应该跟随陌生的人单独来到陌生的地方会面。可是他却又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自己的计划?

“可是刚才那些人,好像都不知道你这个身份?他们大概都认为你是……成家大公子成添?”律清浅再说,虽是问句,却并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成恭沉默了,他需要估摸这个女子的目的再作出回答。他的确冒认了兄长的身份,在近一个月以来到处在京中招摇寻乐,夸张行事,为的是要赶在兄长到达京城前让他的名声败坏,使得他不能升迁官场。

他承认这样的做法很不明智,毕竟虽然打着是成添的名号,可荒唐事还是他本人亲自去做,别人认得的都是自己的模样,哪怕将来成添被责备,只要他矢口否认再找人来对质,他的这个小阴谋便会彻底失败了。

可是成恭是被逼得没有其他方法了。父亲子嗣有六,可除了成添和自己其他的都未及十五。成恭虽然自小机灵深得父亲宠爱,可他排行第二,又为妾室所出,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些什么。如今父亲年迈多病,许是撑不了多久了,成恭只是打算在父亲离世后,为自己母亲购置一处物业,再凭自己的能力办些生意便安稳过一生。可是成添却不这样想,他在父亲屡屡提及的“不及成恭”的阴影下成长,加之自己母亲多次危言耸听说将来成家会交由成恭打理,他们母子将会被扫地出门,成添为了夺得父亲的信任便开始努力打理成家产业,更托人在京中为自己谋了一个职位,打算长居于京城,再利用官职和关系扩大成家在大江以北的生意物业。

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成添也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博得了卧病在床的成家主信任,把家中一切物业交给了他。然而就在他刚得到了家主之名的第二天,成添便把成恭母子赶出了成府,甚至在江西一带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商家接济甚至接待他们母子,简直就是要把二人赶出江西。

成恭母亲向来身子不好,在颠沛流离的离开江西的途中便熬不住离世了,而成恭也从一个富家公子一下子成了一个乞丐,一路受尽人情冷暖才到了京城见着了友人。遭逢如此巨大的挫折,成恭在母亲坟前起誓,誓要成添一败涂地,并且夺回自己应得到的东西。

只是自己之前从来不争,到如今想要翻身,手上却无任何筹码,因此才出此下策。

“成公子的沉默,大概是在考虑清浅的目的?清浅对成公子近年来的遭遇亦有耳闻,对成夫人的离去亦深感遗憾,只是成公子若没有筹码在手,又何从履行在成夫人坟前起的誓言?清浅是来帮助公子的,你要的东西,清浅可助你获得。”律清浅见成恭沉默良久,便说出自己的目的。

成恭心下一片讶异,这女子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誓言?莫非她一直有派人监视自己?可是既然自己如今已一无所有,又何用怕再失去什么?只要能扳倒成添,让母亲的牌位重回成家,成恭愿意付出一切。

“未知姑娘的相助,是否有条件?”成恭看向屏风,仿佛想透过那扇实木看清律清浅的想法。

“清浅只是希望若他日公子成功了,勿忘清浅曾出过一分微薄之力。”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房间里流动,成恭看见一抹荷青色的裙摆扫过屏风脚,一抬头,他便看见了律清浅笑意盈盈的双眼。

成恭一直记得当日律清浅的笑容。在后来的日子,他经常出入于温柔乡,漂亮的女子见多了,各种或妩媚的或清纯的笑容他都见过,可就是再也见不到像律清浅当日一副胜券在握的狡黠笑容。

哪怕在律清浅身上,这样的笑容也再没有出现过。

回到了律府,律清浅刚踏入房间一步便又被秦师爷请去了见律永荃。律清浅知道他是要跟自己商量嫁入复家的事宜,与其说商量,更不如说是律永荃要告诉律清浅他的决定,因为在他眼中,律清浅并没有说话的立场,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由父母主持。

“相信你都听说了复世侄被圣上指婚要娶乌禄国的五公主。刚才右相大人亲临,表示了对圣上这道圣旨的无奈,可既然我们两家三书六礼已过,婚期也已定了下来,右相大人认为若此刻取消这门亲事对卿儿你太不公道。他提议你们的婚期依旧,复家仍以明媒正娶之礼迎你过门,可是那圣旨是挡不了的,而赐婚的又是公主,正妻之名还是得让给她。右相大人已尽力做到了两全其美,免得卿儿你被退婚丢了颜面,因此爹亦同意了,只是委屈了你。”在律清浅坐下后,律永荃喝了一口茶便开始对她说。

“卿儿并不感到委屈,向来圣意难测,事情发展至此亦难尽善尽美,只怕爹会因卿儿的这门婚事而遭到嘲笑。”律清浅低着头说。当朝丞相的女儿却只能当一个妾室,人多的朝堂总会把这些事情传得不堪入耳。

“难得卿儿你能体谅,我们律家身正不怕影斜,又何惧那些小人的流言。爹与你姨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嫁得体面,绝不会让你受到流言的影响。”律永荃见律清浅答应得顺从,也不见有任何受了委屈的神态,心中感到十分满意。

复铸这一着,和律永荃心中原本所想十分一致。他们都是想把复家与律家绑在一起,以抵抗齐王对他们的制衡。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二相虽然一直有矛盾,可面对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君主,二人还是懂的衡量轻重。

齐王要的是律家与复家的关系破裂,而他们偏偏就不能让这情况发生。赐婚又如何,只要复家坚持而律家不介意,两家的联姻一样可成。何况律清浅与复琛的婚事自小便定了下来,当初下聘更是全城皆知、全民齐贺,齐王的这一道圣旨只会在老百姓心中落下一个棒打鸳鸯的坏名声,却间接提高了二相在民间的声望。

回到了房中,律清浅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用纸案压好了一张白纸,却迟迟未下笔,仿佛陷入了沉思。她原本心中盘旋着律永荃刚才的一番不带任何安抚色彩的话语,在猜想复铸与律永荃之间是否达成了什么共识,可忽然,复琛当晚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的心意从未改变”却闯入了律清浅的脑海。

刹那间,律清浅之前的思绪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回响着复琛坚定的声音颤动心房。

提笔蘸墨,她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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