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为什么初遇的地点会是男厕所啊(1 / 1)
这个有人说,就是我作者我。顺便送上背景音乐一小段,尽管……好像……不太对头
“竹子,你人呢?”
小提包里的手机轻轻震动,打开一看,是好友苏霁发来的短信。
秦筱筠快速回复:“在场外的厕所。会场内的厕所人太多。”
她说话向来很少带主语。
“你快点回来,Skyfall和他们总公司的找你有事。”
“不行,外面的人还没有走。走错厕所了。”筱筠淡定地把短信发出去。
事实证明,思维再强大的人,也要向自己脆弱的膀胱屈服,秦筱筠这个鲜少犯错误的人,居然犯了走错厕所这种严重的错误。
当她打开隔间的门,发现对面有一排便池的时候,秦筱筠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本来她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走为上策的,可惜运交华盖,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有人进入的这个厕所。
所幸,秦筱筠反应快,赶紧把自己关起来。
可恶的是,人们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陆陆续续地进入了这个厕所,导致某位倒霉的程序员一边质疑本国人民的排水系统优劣,一边等待所有人离去……
几个月前,顾卓尔和秦筱筠这两位大神的第一次会晤,就在男厕所这个神奇的地方——起码秦筱筠是这么认为的。
当时秦筱筠开发的一款软件被Skyfall买了下来,由此获得了参加知行集团酒会的机会,通常来说,这种场合她一个死宅是断然不会去的,可是——“竹子,你要是不去的话今天晚饭怎么办?我和我爸也得去赴宴,不能给你做饭,现在叫外卖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5点40吃晚饭的原则坚决不能打破!
不过,她来了才发现有个重要Bug:这是酒会,根本没有什么正经菜可以吃= =。
“谁在里面?”隔间外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极富磁性,莫名地让人心尖一颤。
秦筱筠在被声音穿透两秒之后,立刻让自己回到残酷的事实中来:糟糕,手机的震动声被听到了。
顾卓尔一眼就扫到了厕所隔间底下露出来的高跟鞋,心下有些不悦。这位先生曾经在国外一个派对上遭遇过类似的事件,于是乎,他的戒备状态又上升了一级。
秦筱筠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心知高跟鞋会暴露性别,问题是一秒钟扮成男的更不可行——染色体又不是代码,她秦筱筠再大神也不可能像写程序一样改动。
干脆让自己消失好了,让别人以为这个隔间是个恶作剧的产物——经常有小孩子把空的厕所隔间从外面上锁。
现在隔间里只有一个便池,不能像站马桶一样站上去,她听见脚步声近了,立刻摆出一个高难度动作:左右手扶住两边挂钩,双脚离地,抵在隔间的墙上。
由于长期不运动,加上被强制性地换上一身小礼服,秦筱筠撑得及其费劲——她离蜘蛛侠还是差远了。手脚不住地颤抖,她只求外面那个感觉敏锐至极的白痴快离开= =。
门外的男人猜到了里面的动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也无心再管。他还有一个人要去见,事关公司的新项目。
顾卓尔刚刚走到门口,只听见那隔间里传来“轰”的一声——接下来是一个强行压抑着痛苦的女音:“喂,帮我叫一下救护车。”
……
秦筱筠的脚没什么大碍,只是摔脱臼了。医院里,骨科医生帮她接好,上药,用绷带包成一个大粽子。只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的是,那个帮她叫救护车抱她出来的男人还在这里。室友已经过来照顾自己了,这人应该可以走。
在她被送进医院的途中,把这人打量了一番,三件式西装贴合着颀长的身躯,身上有一枚醒目的别针,秦筱筠认出了上面的符号——看来他是一个公开身份的共济会会员。
他的个头已经出离高挑,可以说是生长过度。秦筱筠目测他有190以上,每过一道门时,她都暗暗为他捏一把汗——他真是脑袋要撞门框的节奏。
一头卷发仔细看才会看出是极深的棕色,深邃的面部轮廓颇似西方人,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母亲是英国人。
与大部分亚欧混血儿不同的是,他遗传到了绿色的眼睛,而通常混血的眼睛是棕色——像他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决定眼睛颜色的八个基因中,有两个变异了。
“秦筱筠?”沉默了半天的男人开口了。
该死,被知道名字了。
不过这个人念自己的名字挺好听。发音部位很低,应该更习惯说外语。
秦筱筠关掉心里的小窗口,僵硬“嗯”了一声: “不回去么。”
“我在找一个人。”
“去吧。”
这位先生,在见证了她认识中最尴尬最羞辱智商的一幕之后,秦筱筠认为,还是酒店会场更需要他。
男人淡淡地把目光放在秦筱筠身上,作为回答。
这位Boss要找的大神,就是她。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知行集团的总经理,也是skyfall的幕后Boss,秦筱筠之前还以为这种大集团的老板都长得和马云一样有个性。
这位仁兄除了长得过高皮肤,略显苍白之外,五官标致风度翩翩,不科学。
而她压根没有想到是,这位顾先生效率这么高——送她来医院还顺便谈正事,不对,应该是跟她谈正事,顺便来医院。不过她不大喜欢这种见雇主的方式。
“不去。”
秦筱筠抛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回复,Skyfall的意思她也听说了,但是她坚守自己的技术宅原则。
“你没有必要现在做决定,”顾卓尔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想你对这个项目会感兴趣的,难道你不想当国内第一款智能手机系统的开发者?”
好吧,其实确实有点想。秦筱筠对自己承认。
诊室的门被打开,苏霁取完药送进来,打算带秦筱筠回家。顾卓尔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一颗扣子,绅士地向苏霁点头致意,和助理朝门外走去:“告辞,秦小姐。顺便说一句,人不可貌相。”
他的视线朝某程序员的粽子脚扫了一下,讽刺意味幽幽地飘起。
是的,这个走错厕所摔伤脚踝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天才。
秦筱筠,现年27岁,门萨俱乐部成员,11岁在匈牙利国际信息学竞赛一战成名,17岁赴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就读,在她26岁那年获得计算机博士与机械工程硕士,更是一名知名黑客。
在男性呼风唤雨的信息世界里,她是个佼佼者。不过黑客小虾米们倒是没有把她奉为女神,而是给了她一个更碉堡的名号:女版谢耳朵。
人确实不可貌相。
秦筱筠听懂了这句调侃,用不满的小眼神目送那位将来时的雇主远去,左手拿病历,右手扶着拐杖和室友兼死党的苏霁回家。
安静的走廊里,两男两女分别以不同的姿态,向左和向右离去。
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有人说,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故事,必然有一个玄幻恶搞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