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杨家烽火,殃及池鱼(1 / 1)
隔日一早,杨丰风尘仆仆地赶过来,那会儿叶波、池妃妃和安酌三人在吃早餐。叶波请他入屋后加了双碗筷叫他一块儿吃。
奇怪的组合,微妙的氛围。
池妃妃第一节有课,叶波提醒她再不走该迟到了,她只好离开,然后又是一整天的心不在焉。
于是遭受了王秋的批评:“重色轻友的小贱人!”
池妃妃:= =!
王秋继续审判:“说!跟我们在一起就这么难受了?”
张大炮跟在一旁惆怅:“原来你这么快就厌倦我了……”
池妃妃:“……”
小A再添把火:“难道你们都没发现?”
王秋:“?”
张大炮:“??”
小A:“她是爱上了我!然后在前爱人和我之前,在友情和我之间……痛苦摇摆!”
王秋:← ←
张大炮:← ←
池妃妃:0_0
傍晚回去时叶波不在家,等到7点他打来电话让池妃妃自己先吃饭,他有点儿事儿要晚点回去。
池妃妃猛然想起来,昨晚她忘了跟叶波说华铭找过他,在电话里补充之后,叶波只说他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华铭之所以知道这事儿,还得归功于他母亲。
他妈妈是当地妇产科医生,周日那天傍晚突然问华铭,他是不是有个校友叫安酌。
华铭问:“是啊,怎么了?”
“哦,她跟老公吵架吵到医院里来了,真是,现在的夫妻。”
“不可能啊!妈你确定是她?”华铭极其惊讶,据他了解的安酌和杨丰不是那种会在公共场合起争执的人啊!
华铭妈见儿子不信,拿出儿子给自己买的手机说:“喏,就这两人!”
“妈你还偷拍下来了?”华铭哭笑不得。
“是他俩吧?”
华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几秒,脸色渐渐变得严肃:“妈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吗?”
华铭妈想了想说:“看情况像是男的不相信女的怀孕,于是这女的便拉着他来医院检查证明。”
“啊?”
“可是啊,这结果都出来了两人还在吵,最后估计是把这女的给惹火了,她脱口而出说‘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是你的’,哎!”
“然后呢?”
“最后又提到什么叶波,我也不记得了,总之姓叶。”
“什么?”这是哪儿门子和哪儿门子的事儿啊?华铭诧然!
“后来保安出面劝说,两人才走掉的。”
“……”
华铭犹豫了几秒,安奈住准备给安酌和叶波打电话的冲动,谁知到了晚上,杨丰打来电话问有没有看到安酌。
于是就有了那通电话。
整件事情的开端,还得从一周前追诉起,那会儿大概就是池妃妃假装崴到脚的时候,公司领导问叶波,想不想外调?
叶波对这方面向来没有多大野心,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钱够花,生活也算悠闲自在。他可不愿意牺牲掉大部分的业余生活来换取别人眼里所谓的成功。再想到还有家里的那位……小孩儿……
叶波当场拒绝。
可就是这样一段段的偶然事件串成了一个必然,事后试想一下,只要这领导把谈话的顺序稍微交换一下,杨丰在先,叶波拒绝在后,那杨丰可能都不会误会得这么大。
周日中午,杨丰突然在饭桌上跟安酌宣布,他打算服从公司的安排,外调到新疆。
“什么?”安酌当场就呆了。
杨丰没有察觉到安酌的异样,边吃饭边道:“就两年,回来后可以升两级!”
安酌冷冷道:“两级?能升到哪儿去?集团总裁?你现在不已经是经理了么?还要怎么升?”
“只是部门经理而已。”
“部门经理还不好么?还不知足?”安酌把筷子拍到餐桌上。
“安酌,就这一次,我们只要分开两年,回来房贷就能还清了。”
“要不是为了给你们家宝贝弟弟买房娶老婆,我们的债早就还清了!”
杨丰无奈,放缓了语气说:“已经发生的事就别再提了,好吗?”
安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提?一说到你们家你就逃避。好啊,不提你的宝贝弟弟,不提你那整天前来借钱的三姑六婆。那提什么?高龄产妇?”
杨丰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那些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不可能不管,他劝道:“三十五岁之后才是高龄产妇,现在晚生晚育的人很多,再说,没有孩子咱们不是也过的很幸福吗?”
“幸福?只有你自己这么觉得吧?我真是瞎了眼!”安酌直摇头,满腔的情绪尽是失望。
杨丰也有些生气了:“咱们能就事论事吗?明明是在谈外调的事,别牵扯那么远好吗?”
“好!就事论事!我实话告诉你吧杨丰,我怀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丰愣了好几秒,而后笑道,“别开玩笑!”
安酌咬牙切齿,眼眶霎时红了:“你说谁开玩笑?做了事儿不敢承认了是吧?”
于是就发生了医院那一幕。
两人向来都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奈何安酌身为杨家媳妇儿,最近被婆家一堆烂事缠身,不由自主地怀念起叶波家的单纯美好,越是怀念越是生气,恨自己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念头,也后悔自己再也没有怀念的资格。
加上她一直想要孩子,好不容易在杨丰的种种防护措施下怀上了,如今他却说要分居两年,如果是这样,她要么得打掉孩子,要么得独自扛过怀胎十月的艰辛和分娩时的痛苦。
想到这些,她满腔的怒气便再也压不住了。
当初看上杨丰,是觉得他温柔体贴,可结了婚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归根结底就是个老好人,所以谁有困难都爱来找他。
安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中国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婚姻。
她向来理智,可事情到了这步,便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就好比心里长了块息肉,然后渐渐恶化成肿瘤,如今并发症一触即发。
于是在杨丰说:“这孩子也是我的,我这当爸爸的没有裁决权吗?”
她失望透了,那一刻,她脑海里想的都是叶波,他从不说爱,可却从未让她受过真正的伤害,如今才知道,一切心理上的不满,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和不知足。
那一刻,她只想把这些痛苦返还回去,于是道:“你怎么就确定这孩子是你的?”
“什么意思?”杨丰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阴鸷。
俗话说不会叫的狗实则最凶,平时不发货的老好人发起脾气来会更恐怖。
安酌怒极反笑:“你说什么意思?”
“安酌,气可以乱撒,话不能乱说。”
“我说?我说什么了?是你自己给自己扣帽子,我可什么都没说?结婚前你多人模狗样啊?没想到也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这点你还真比不上人家叶波!”
“所以……孩子是他的?”杨丰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
“姓杨的!你就是个王!八!蛋!”
“是还是不是?”手上力度又加深了些。
安酌笑:“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在医院闹够后,两人回到家又打了一架。安酌动手在先,顺手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杨丰拿手一挥,扇了她一巴掌,从未爆过粗口动过武的两人一闹就是翻天覆地。
趁着杨丰上洗手间的空挡,安酌跑了出去,一整晚都没回去。
她坐在一个天台上看灯火,满目的绚烂,内心却空旷寂寥,她拿出手机对那边说:“一休……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