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新型杰欧瓦号出租车（1 / 1）
“小鬼！”
“小春！”
“主人！”
“小春春春春——呜啊啊啊啊！！！”
众人欣喜地围到栖春身边。桔温柔地将手塔在她的头顶，樱树使劲握住她的手激动得满脸通红，就连平时一贯冷漠的罗切斯特，这时也站在床尾，一脸欣慰地吐出一口气：
“呼……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你要是晚一分钟醒来，爱狄俄斯说不定就被干掉了。”桔瞥了眼那台可怜的仪器。
罗切斯特翻了个白眼，忍住没有反驳回去，转而问栖春：
“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栖春摇了摇头，腼腆地笑起来。尽管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表情却轻松了许多。
“我好像睡了很久呢……真的有三天三夜吗？”
“不，已经是第五天了。”
“什么？杰欧瓦那个骗子！”
樱树仍抓着她的手不放，感叹道：“不过幸好你终于还是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樱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栖春歉然道，心里却很温暖。虽然睡了那么多天身体很不舒服，但醒来时能第一时间看到大家的脸，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看向远处的圆柱形仪器，高兴地问：“爱狄俄斯，你在那里面吗？”
“是的，鄙人目前算是在‘充电’……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主人。”爱狄俄斯毕恭毕敬地回答，跟之前嚣张的态度完全不同。
栖春听出他那别扭的语气背后充满压抑不住的情感流露，忍不住窃笑起来。不过下一刻，她又皱起眉头问：
“爱狄俄斯，总控制系统真的被摧毁了吗？”
“是的，很遗憾。”
“那我在飞船坠落之后连接上的系统是什么呢？”
“那是最原始的数据库。幸亏您当时有连接上去，鄙人才及时做了备份。”
“这样啊。”栖春叹了一声，嗔怪道，“你也真是的，爱狄俄斯，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一直瞒着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让杰欧瓦送你去中央基地了。”
爱狄俄斯也跟着叹息：“没办法，主人实在太不可靠了，不仅帮不上忙，还总是给鄙人添乱。鄙人只能靠自己来解决问题了。”
“什、什么？我哪有！”栖春心虚地低头摆弄手指，“虽、虽然，我的巫术和精神力都还在初级水平，但我好歹也有在努力练习啊。”
“鄙人不否认，您确实很努力，若不是每天都拼命用精神力呼唤鄙人，您的大脑也不至于达到饱和状态。”爱狄俄斯严肃地说，“但是，光这样是不够的。”
“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够的……”栖春叹了口气，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了总控制系统，我的超级计算机还能正常使用吗？”
“或许会比较麻烦，损失已经不可避免，但鄙人已经尽可能地将原先系统里再生的数据做了备份，只要鄙人还有能量，您就能继续使用超级计算机。只是今后，鄙人必须教会您控制精神力的方法，以免再次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栖春苦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啦，以后都听你的，爱狄俄斯。”
爱狄俄斯突然愣了愣，仿佛得到莫大的信任，十分受宠若惊地提高嗓音：“咳……是！鄙人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主人提升能力的！”
忸怩了一阵，他又开口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由于今天早晨的一次没有保护的热插拔，使得主人大脑缓存区域的部分数据受损，鄙人需要花些时间来进行修复。幸好之前所有的数据都进行了备份，重新替换并不困难，不过，鄙人实在很好奇……究竟是谁那么没有常识地把主人的连接线拔下来的？”
“……”
众人沉默，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搜寻修奇的身影。
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默默离开了房间。
————
修奇盘腿坐在沙滩上，面向着海。
天边的朝霞将海面映成一堆金色的碎片，他不得不抬起手挡在额前，藉以阻挡刺眼的反光。
在确定栖春脱离危险后，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之前如同做梦一般，完全凭着一股本能不顾一切地释放着极端的情绪，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同伴的眼光，现在想来，那样失控的举动实在太不象话了，他明明没有资格……
今后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可是，就算想清楚了这一点，他仍然感到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会如此心浮气躁呢？
当栖春遇到危险时，他可以上前帮助她、保护她；但是一旦确认她平安无事后，他就必须第一时间远离她，重新回到一个人的黑暗中——当初明明下了这样的决心，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为什么才过了短短几个月，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呢？心中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冒出冲动的念头，想要靠近她，想要看着她，明知会违背原则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难道已经忘记上次犯下的错了吗？还想要重蹈覆辙吗？
啧……他伤脑筋地按住抽痛不已的太阳穴，将脸埋在掌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修奇等了一会儿，心情烦躁地转过身，凶狠地瞪向对方：“什么事！”
却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栖春。
“呃……”栖春呆愣在那里，张口结舌，显然被他不友善的态度吓到了。
修奇同样猝不及防，急忙转回脸，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措。
栖春见他没有回应，一脸自讨没趣地抓了抓头，在他身后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
“那个，我坐在这边，没关系吧？”
修奇没有抬头看她，僵硬地低声说：“你已经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说什么？”
“哈哈，对不起，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栖春轻松地笑道，很高兴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躲开她。
修奇有些局促地放下腿，感觉到她的靠近，全身每一处神经都高度警惕着。依照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他本该站起来，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才对。不过这一刻，有种陌生的、近乎贪婪的执念令他产生了动摇。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波动，喃喃问：“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啦，我只是怕你担心，想来告诉你一声，我的‘这里’已经痊愈了哦。”栖春笑着弹了弹脑门，使劲挤出快乐的声音，“所以你不用太介意热插拔的事啦，那只是一次误操作而已。”
修奇愣了愣，不明所以地问：“热插拔？误操作？”
“嗯，就是你不小心把我的连接线……”栖春突然刹住，慌忙改口道，“啊不，没事、没事！你不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本来还担心……啊哈哈，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修奇疑惑地看着她，被她这番语无伦次的话搞胡涂了。不过，比起搞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他此刻更愿意就像这样静静地待在她身边，一边压抑想要靠近她触摸她的渴望，一边暗自享受着和她独处的时光。
他一方面苛责自己到现在还残存着这种妄想，另一方面却又对自控能力的下降感到无奈。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自己，不要去思考这一切背后的根本原因，他终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原因，应该就是拉恰给他的那瓶蓝色药剂吧。
那瓶容量仅5毫升、却承载着巨大希望的药水，就像一只从熔岩地狱中伸出的手，一次又一次向他发出召唤。
他不由地捂住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听见他突如其来的叹息，栖春心里不由地颤了一颤。
她鼓足勇气，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难道在我沉睡期间，桔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桔？他什么都没说。”修奇反问，“他应该对我说什么吗？”
“不不，没有就好。”
栖春心想，原来桔那家伙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嘛，他最后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她转而又问：“那么是杰欧瓦吗？我听说了你被杰欧瓦欺负的事。”
修奇不知其它人是怎么形容他当时那番冲动举动的，听见栖春提起这件事，他顿时将脸扭向一边，变得窘迫起来。
“那算不上欺负……本来就是我的错。”
“什么呀，你又不是故意的，那根本不能算是你的错，我会替你去向杰欧瓦抗议的。”
“不必了，别说的我好像小孩子一样。”修奇后颈微微发红，充满自卑地低声道，“也不要再让我变得更难堪了。”
这番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听在栖春耳里却显得格外刺耳，再结合桔上次对她提出的告诫，一下子就触动了她那根绷紧的神经。
她严肃地皱起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认真地开口：
“修奇，有件事，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我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扰了？”
修奇怔怔地看向她：
“我、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栖春顿了顿，有些为难道，“虽然，我一直口口声声说，我会遵守承诺，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很迟钝地、无意识地去做一些和以前相同的事。我想知道的就是，你会不会觉得很困扰？比如……像这样单独和我在一起时，你会不会感到很不自在？”
修奇的表情僵住了。
有一刻，他看着她咬住下唇、脸颊微红的样子，胸口仿佛有种雀跃的东西呼之欲出，令他霎时屏住呼吸。
他迷迷糊糊觉得，她所谓的“困扰”，应该就是他现在正在经历的这种“复杂而难以解释的心情”，也即是说，他们所考虑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于是他立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一刹那，蓝色的药剂在脑中一闪而过，再次向他发出致命的诱惑。他终于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他从喉间发出含混而低沉的嗓音，点头承认，“确实有一点。”
说完，他心跳如鼓。
栖春却瞪大眼睛，表情瞬间凝固。
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似的，她立即从沙滩上爬起，死死捏住颤抖的拳头，背对着修奇轻声哽咽：“对、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她丢下一头雾水的修奇，以最快速度冲回了研究所。
修奇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出了不正确的回答。可错在哪里，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番回答远比“不正确”严重得多。
————
昏睡事件过后，栖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一天中至少有一半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无旁骛地与爱狄俄斯进行冥想训练，从最基础的技巧学起，努力提高对精神力的掌控能力；而剩下的时间，她则全部用来思考中央基地未来的发展问题，希望凭借爱狄俄斯的辅佐和超级计算机的庞大知识库，尽可能弥补这段时间内遭受的损失。
连续半个月内，她带着一种莫名的执拗、过分苛刻的自我约束、以及旁人无法理解的热情，废寝忘食地工作着。
期间，修奇曾好几次守在门口，希望能趁她休息的间隔和她谈一谈。但栖春每次都刻意回避他，不是假装没看到他，就是匆匆走向其它人，把他晾在一边。
几次下来，修奇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栖春在生他的气。
一定是他上次说错了话的缘故，他讷讷地想，但他至今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他并不奢望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展现毫无防备的微笑，可他认为，他们至少还有交集。然而现在，却连这种交集也没有了……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他手足无措，几乎要被内心的疲惫和恐惧压垮了。
哪怕只有一次，如果能将心中的感情明明白白表达出来，那该有多好啊！他冲动地想。
可惜，自卑和拘谨已经根深蒂固。他最终还是退缩了。
二月的某天夜晚，在惯例的沙滩BBQ聚餐后，栖春叫住正准备各自回房间的同伴，众人围成一圈坐在篝火旁。
“我已经想好了今后的作战方案。”
栖春故意不看修奇，用一种兴奋的口气，看着其它人说：“到现在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和爱狄俄斯一直在测试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现在我终于能够肯定地说，它是可行的，而且成功率在95%以上！”
“哦，作战方案啊。”罗切斯特双手抱胸，不置可否地问，“是针对哪一个基地的方案？西南、西北还是南方基地？”
栖春明白他这样问的用意。
这三个基地分别是狼人、吸血鬼和德米高德的大本营，而她的同伴中恰好三个种族都有，因此无论针对哪一个基地，都有可能引发同伴间的种族矛盾。
她摆摆手，轻松地回答：“别担心啦，所谓的作战，并不是真的要和某一个基地开战。我只是想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罗切斯特点点头：“所以，你的目标是西南基地和西北基地？”
“没错。”
“可是，不开战就想夺回资源，会不会太不切实际了？”桔将手撑在身后，脸上带着慵懒的睡意，“不是我故意泼冷水，小春，你难道忘记我们的飞船被狼人击落的事了吗？”
罗切斯特转头瞪他：“啰嗦！这件事你到底还要烦几次？”
“烦到你再也不会介意这件事为止。”桔好整以暇地笑道。
“那么你自己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会介意西北基地干的好事？”
“哦呀，你也太高估我了，我看起来像是会介意那种小事的人吗？”桔瞥了栖春一眼，毫不掩饰地笑着说，“我的注意力只会放在该放的地方。”
罗切斯特和栖春抽了抽嘴角，斜眼鄙视他。
樱树却抱着膝盖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别、别、别问！”他还没说完，罗切斯特和栖春便同时阻止他。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樱树也意识到了，立即露出懊悔的表情。
可惜晚了。桔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笑容，伸手勾住樱树的脖子，强制把他拉向自己。
“小鸡，真高兴你问了这个问题，看在你如此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决定把我多年来珍藏的秘诀告诉你……”
“不要！我不要听！呜啊啊啊——”
被迫听了一连串前所未闻的【嘟——】之后，樱树神情恍惚地跪坐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神。
栖春投以同情的眼神，苦笑着说：“好啦，言归正传：我说的那个方案，不是要靠武力来夺回资源，所以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和狼人或吸血鬼开战。至少目前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罗切斯特问，“要去谈判吗？”
“不，去偷。”
“……”不仅罗切斯特瞪大眼睛，连桔和修奇也一脸诧异。
栖春红了红脸，故意忽略修奇的目光，嘟哝道：“有、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抢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偷回来呢？”
“是没什么好奇怪的。”罗切斯特用无奈的口气说，“只是我这辈子还从来没做过小偷。”
“剑与正义的化身当然不屑做那种事，不过我却无所谓。”桔看向栖春，鼓励道，“把计划说出来吧，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栖春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几天前，我和爱狄俄斯侵入了西南基地的计算机系统，查出了我们那些资源的去向，它们被藏匿在原利比亚领土靠近地中海的一个大型建筑工地里。同时，我还找到了一份机密档案，里面有些关于那个建筑工地的图纸。根据爱狄俄斯的分析，狼人可能正在利用我们的资源大批量制造高端武器。”
罗切斯特不悦地眯起眼睛，将一颗石子丢进火堆里，看着迸出的点点火星，喃喃道：“是为了要对付西北基地的吸血鬼？”
“应该是。”栖春低声说，“我还没有侵入西北基地的系统，但他们多半也在做相同的事吧。”
说着，她看了看桔。
桔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问：“所以你认为，我们要赶在他们制造出武器之前，去工地把资源偷回来？”
“这个嘛……”栖春神秘地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说，“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等到他们制造出来。但是西南基地的本部倒是有必要去一次。”
“怎么去？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吧？”
“我知道，那个当然也是作战方案的一部分。我的计划就是——”栖春用十分自信的笑容环视同伴。
受到她的鼓舞，众人也不自觉地两眼放光，期待她能给出一个振奋人心的回答。
“就是正式邀请杰欧瓦成为我们中央基地的同伴，然后让他来充当我们的交通工具！”她笑道，“怎么样？这样一来，我们以后就会有免费的出租车了哟！”
“……”
罗切斯特和桔神情木然地看了她一会，同时垂下头长叹一声：“唉——”
“诶？你们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栖春抽了抽嘴角。
罗切斯特斜睨她，再次向她确认：“你是说，你要把那个‘杰欧瓦’当出租车司机来使唤？”
“不，我是说，他本身就是一辆出租车。”
“……小春，你确定你的脑袋修好了吗？”
“真失礼，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快捷的出租车哦！”
“但你有问过出租车本人的意见吗？”
“……”栖春一时语塞，吞咽了一下，支吾着回答，“没有，但我有把握，杰欧瓦会答应的。”
“他会答应才有鬼！”罗切斯特扶额。
“他会指着那片大海，让你游过去。”樱树认真地说。
“比起找他当出租车，我认为你游过去的可能性还比较大。”桔嘲讽道。
栖春的脸上滑下黑线，底气不足地咕哝：“你、你们没问试过又怎么知道？别说的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样啊！”
罗切斯特、樱树和桔安静下来，表情怪异地看着她。
“诶？原来真的发生过了啊……”
罗切斯特叹息道：“我劝你还是改变计划，趁早开始建造我们的GRAND号飞船吧。”
“啊，那个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栖春站起来拍了拍裙摆的沙尘，坚持己见道，“不过我还是想去说服杰欧瓦看看，不仅是交通工具，还有其它方面的问题。毕竟，我们中央基地现在一无所有，杰欧瓦和他所拥有的资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就算是和魔鬼做交易，就算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我也想为我们基地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众人默默交换了眼神，纷纷站起身。
“笨……”修奇还没开口，便被罗切斯特抢先一步。
“笨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罗切斯特用力揉乱栖春的头发。
“就是啊，小春。”樱树殷切地说，“我们也是中央基地的一员，别总是把我们当外人嘛。”
桔微微笑道：“听见了吗？和魔鬼做交易这种事，大家都很感兴趣哦。所以不要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论什么事，都让我们一起陪着你吧。”
栖春抱着被揉得像鸡窝一样的脑袋，露出感慨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嗯，好吧！那么明天早晨，我们就一起去拜托杰欧瓦当我们的出租车吧！”
一阵冷风吹过。
“呃……关于这一点，我想说的是……”罗切斯特按了按太阳穴，爆发道，“‘出租车’这种形容也太欠揍了吧！你就不能换个稍微顺耳一点的词吗？你真的确定你不是去激怒杰欧瓦的吗？！”
“这、这明明就很顺耳啊，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耶。”栖春讪讪地嘟哝，“那你们说，要怎样形容他那种交通工具？”
“人肉火箭？”
“哆啦X梦传送门？”
“超音速刺猬索尼克？”
“蝙蝠侠？”
“……”罗切斯特冒起青筋，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道，“还是出租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