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9【婚礼】(1 / 1)
据老太太所说,我晕厥在地下室的当天,独孤老王八就来了,要求把婚期提前,老太太乐呵呵的答应了,可能还说了不少我的坏话。正打算放我和明月出来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明月抱着我不断的哭,才知道我晕过去了。
呵呵,独孤老王八如果不来的话,我是不是就会死在地下室啊?
我坐在花轿里,愤愤地想。
是的没错,此时此刻,我正坐在花轿里,穿着一身大红色嫁衣,抱着黄色无双剑,兜里揣着几包迷药,板着脸,嫁去独孤家。
明月哥哥告诉我,那迷药劲儿很大,闻到了就会挺尸三天那种,让我在洞房的时候对着独孤痘逼一口气全吹了,然后带着无双剑翻窗户逃跑,不出意外他会在底下接应我。
我画完了一脸麻子,问:“那然后呢?”
明月一脸幸福:“然后我带你去找风,你,我,他还有姥姥一起远走高飞。”
我涂完了五遍口红,说:“姥姥可能跟你走吗?”
明月说:“迷药我这儿有一堆。”
我最后再把眉毛描成小新眉,点了点头。
于是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了。
不过,明月到底想的太简单,雄霸还没玩够聂风呢,怎么可能允许聂风跟他一起走呢?不过不说远了,就近而言,我倒是可以按他说的,从独孤府溜出来。
可我还有一个很在意的东西,就是断浪的解释。
其实明月说得不错,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对于私自出逃一事,我已经原谅了他,只是单纯好奇他的动机罢了,毕竟那么长时间的交情,我怎么会一直怪他?
结果让老太太这一搅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他的解释了。
真遗憾。
我透过半透明的纱盖头看见,花轿停在了独孤家大门口,这个地方让我非常讨厌,不解释。
独孤痘逼下马想扶我进门,被明家临时雇来的老妈子一把推开,没好气道:“姑爷也太着急了!”
嗯,我在心里给明月点了个赞,他肯定给我托付过了。
独孤家大厅里有一群不知道哪儿请来的群众演员,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的装大个儿,纷纷向独孤老王八和痘逼道喜。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独孤老王八穿的更耀眼,活像一只花菇,种在……站在大厅正中央,笑的一脸淫/荡。
“各位,今天承蒙武林各派好友前来参加小犬的婚礼,独孤某人无任感激!为表酬谢,特别让大家一!开!眼!界!”
擦,还为表酬谢?是为吹牛逼吧?
“明星姑娘即进我家门,就是独孤家的人了,她也带来了久隐江湖五百多年的无!双!阴!剑!”
群众演员们没人理他,他还厚颜无耻的继续叨逼叨。
“没错,无双剑有阴阳之分,借由这场婚礼,无双阴阳剑又重新会合了,并由小犬和他的新妇一同施展早已绝迹武林的无双剑法倾!城!之!恋!”
妈的还是果冻啊……
“现在,就请各位,见!识!一!下!!”
底下的群众演员们这才开始交头接耳,独孤老王八坐在旁边,把大厅正中间让给了我和独孤痘逼。
痘逼笑的比他爸更淫/荡,对我说:“娘子,请。”
我一把扯下盖头,露出一张顶着两条小新眉的麻子脸,无视独孤痘逼,对独孤老王八嘿嘿一笑,说:“城主,我不会耍贱。”
然后独孤父子的□□笑容双双僵住了。
群演们的讨论更激烈了,我把手里的剑扔给独孤老王八,道:“早就听闻城主与少城主耍得一手好贱,不如由二位给大家表演吧!”
说罢,我带头鼓起掌来。
独孤老王八顿时脸色泛青,道:“应当是由你和小犬表演!”
我眨了眨眼,无辜道:“可是我真的不会耍贱啊!再说了,我嫁进来是当少奶奶的,又不是给你儿子当陪练的!而且我干嘛要跟你家狗表演?”
痘逼急了:“我爹说的是我不是狗!”
我点点头:“对啊,你不是狗!别怀疑自己。”
群演们哄堂大笑,陪我一起来的老妈子都忍不住乐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成功的,不过好在独孤老王八是个要脸的人,不能当众打骂儿媳,更别提弄死儿媳了,不然有家暴的习惯传出去,那他还混不混了?
独孤老王八顺了顺气儿,尴尬的笑道:“我懂了,我懂了,各位,老夫真是太心急了!这倾城之恋,端视一对男女的情感交流,明星刚进我家门,自然羞涩表达心中爱意,我看还是不急,先让小两口拜过堂,赶紧送入洞房吧。”
我:“呸!”
“你……!”
“对不起对不起,痰卡在嗓子眼儿了!”
“……”
简短截说,拜完堂以后,痘逼在外边敬酒,我在屋里坐着。
就这么坐了一天。
傍晚,我的肚子开始抗议,我忍住了。
天渐渐黑了,我的肚子还在咕咕叫,我接着忍。
天黑透了,我的肚子没声了,呃,估计是饿过劲了。
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它,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安抚它的,只能暂时忍一忍对独孤家的嫌弃,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喝。
没过一会儿,痘逼就晃晃悠悠的进来了。
我从兜里摸出迷药藏在袖子里,一脸镇定自若。
“娘子……”
痘逼的表情没有最淫/荡,只有更淫/荡。
“娘子……”
他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我赶紧躲开,随即胃里一紧,这他妈是要吐的节奏啊!
“娘子……”
痘逼的智力好像被五分钱一斤卖了,只会说这俩字。
我忍住强烈的呕吐欲推了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靠!
是可辱孰不可辱!
错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即准备好袖子里的迷药,正打算拿出来吹,就听见外边有人敲门。
痘逼很不爽,怒吼:“谁啊!”
门外的答话声响起来,不知道比他好听多少倍。
“少城主,是我。”
我手一抖,袖子里的迷药就这么孝敬土地爷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觉得不对劲了,原来,作为城主义子的断浪,当时并不在场。
那……他怎么又……
痘逼不耐烦的嚷嚷:“进来进来!”
下一秒,断浪推门进来了。
听人说,受到委屈的时候,一旦看到家人或朋友,就会更觉委屈,我突然间理解了。虽然痘逼还没来得及干嘛,我也没受什么委屈,但是……
看到他的时候,我竟然鼻子一酸。
断浪看了我一眼,马上将头低下,装作没看见,向痘逼抱拳道:“少城主。”
痘逼妩媚的扭着腰:“干嘛呀~”
“属下有要事禀报,还请借一步说话。”说罢,又看了我一眼。
痘逼挥着手,嚷了两声真烦,便站起身跟着断浪走。
不料刚走到门口,断浪却猛地一回身,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顶,飞快的一扭,只听“咔”的一声,痘逼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吓得噌一下站起来:“我靠!”
断浪一迈腿越过痘逼的身……尸体,一把将我按进怀里,随即,双手的力道猛地加大。
不到一百字的功夫,他就先干掉了痘逼,然后抱了我。
他的怀抱就像他的手一样,一点也不软,硬的要死,但是却那么温暖,让人想多呆一秒,一秒,再一秒。
于是我低下头,把脸埋进他怀里。
可能是嫌弃他用刚干掉痘逼的手抱我吧,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浑身痒了起来。
我听到他哑声说:“对不起,来晚了。”
我抬起头,咽了口唾沫,道:“不晚,不晚,他要真把我那什么了才是真晚了。”
断浪登时暴怒:“他敢!”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嘘!”
这一抬头不要紧,我看见痘逼横在那被拧成麻花的尸体,不禁一阵恶寒。
断浪感受到了我的颤抖,拍着我的背,关切道:“怎么了。”
“没。”我摇摇头,尽量不去看那条麻花,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把他……就这么给……啊?”
他冷哼一声:“便宜他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自责道,“对不起,刚刚应该叫你把眼睛捂上的。”
我又使劲摇头:“没事,我没那么挫。”
这回他不说话了,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顿时想起自己脸上画的麻子和那两道小新眉,连忙捂住,解释道:“这是我故意画的,本来想恶心恶心独孤家这俩傻逼……”
断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将痘逼的尸体搬到床上,装模作样的盖好被子,又吹熄了蜡烛,把两把无双剑递给我。然后,从翻窗户,再翻墙到院外,再到骑上马出城,他都基本上是抱着我完成的。
我只想说,身体素质果真是硬道理。
夜晚的风挺凉,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可我却觉得心里阵阵的燥热,可能是成功逃脱带来的兴奋吧。
突然想起了明月,我急忙喊他:“浪浪!”
“嗯?”他问,“怎么了?”
他坐在我身后,温热的呼吸直直的打在我的耳后,痒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将明月的计划告诉他后,他却点点头,说:“我知道,他和聂风在城外的驿站等我们。”
“啊?”
“今天我去找了你哥哥,他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独孤府戒备森严,他如何在底下接应你?”
我脑补了一下这个场景,我从窗户翻出去,然后发现明月哥哥已经被人抓住,然后……天哪!
断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
他见我不说话,轻笑了一声,声音格外低沉好听:“一会儿你们直接按照回天下会的路走,近了天下会,独孤一方便奈何不得你们。”
我心里一紧,抓着他的胳膊,问道:“那你呢?”
“我回去拖住他。”他顿了顿,又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刚想说“那也不行”,但一想到他若跟我们回天下会,作为一个叛出天下会的人,雄霸又会如何处置他,想到这儿,我当即把话咽了回去,宁可他跟着独孤老王八。
“对了,你不是还要听我解释?”
擦!我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我抢先一步解释道:“那天不是我耍你玩,是……”
他打断我,说:“你哥已经告诉我了,是你姥姥把你们关禁闭了。”
好吧,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还听吗?”他声音带着笑意,问道。
我想点点头,却觉得脑袋沉沉的,使不上力。不知为何,尽管吹了这么久的风,身上的燥热却未减反增,身上也一个劲儿的发软,我一偏头看到路边草地旁有一条小溪,便说:“先等等,我想去洗把脸。”
不想他知道我是因为身上难受,便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笑了笑,说了声“好”。
……
一连好几捧水浇在脸上,却丝毫用处都没用,不仅身上,脸也愈发发起烧来,口干舌燥像进了沙漠几天。
旁边的断浪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忙伸手过来扶我,拧着眉毛,一脸急切道:“怎么了?没事吧?”
我脚下一软,整个人便靠在了他怀里,可没想到这一靠反而更难受,我不由得扭动了几下身子。
断浪倏地目光一凛,问道:“刚刚……独孤鸣……不,你没吃什么吧?”
我一开口,声音却不知怎么颤抖起来:“没,我就喝了杯茶。”
话音刚落,他抓过我的手腕,摸了摸我的脉。
下一秒就是一声咬牙切齿的:“独孤鸣!你这个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