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温柔的陷阱(1 / 1)
纪流简训仲晴天足足有一个小时 期间不停地问:“我真的吐了吗 ”他不厌其烦重复一遍又一遍 直到仲晴天打着哈欠坐在地上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他才善罢甘休 捏了捏仲晴天的脸 “别给我装睡 死女人 坐在那么凉的地上不怕得妇科病吗 ”
仲晴天小小睁开一条眼缝 纪流简停止发表评论了吗 刚才纪大叔发表讲话 说什么她随便散播他的丑事 属于恶言诽谤 如果不是他善良 愿意和她私了 放过她一马 但是她必须缴纳他的精神损失费和脸面费
精神损失费也就算了 脸面费是啥子 为何她从來沒有听说话还需要赔偿这种费用 对于纪流简这种无中生有的讹诈 她保持沉默抗议
“死女人 你弄错了一个事实 作为我的女人 你进错了房间 上错了床 我有权提醒你纠正并且改正 ”
和洛言玩了一天的仲晴天累得倒在床边就睡着了 对纪流简的呐喊声充耳不闻 她该约会周公一点也不含糊 站在门外的纪流简就有点郁闷抓狂了 他见敲不开门 想起家里还有备用钥匙 他急忙找了出來了 门沒有如他如料打开 钥匙只插进去一点 更别说打开门啦 他把每个钥匙都试了一遍 发现沒有一个钥匙符合门孔 他这才确定仲晴天换了锁
早晨阳光明媚 仲晴天本是趴在床边睡梦中的她翻了个身 整个人“啪”地掉在地板上 幸好底下是地毯 她才未感觉到疼
揉着睡醒的眼睛走出卧室 客厅此时像幅唯美的画 偌的空间 简单的几张沙发 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 漂亮的男人半侧着脸专注地浏览报纸上信息 似有若有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散开 整齐舒适的居家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妥帖 这还是平时傲视一切的纪流简吗 这还是常常冷着脸好似被欠了十万块的纪大叔吗
不是 现在的纪流简俨然成了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身上散发的不再是不容抗拒的西伯利亚冷空气 而是温和亲切的邻家大哥哥
仲晴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好半天才缓和过來 纪流简突然变化 她有点不适应 “纪 纪流简 大早上你抽的是什么风 ”如果换成洛信哥哥 她一定不会奇怪 难道说经过一夜 纪流简从女干商变成了学者 这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啊
纪流简微微抬起头 温柔地望着沒有梳洗的仲晴天 “收拾一下 我做好了早餐 ”
什么 纪大叔做了早餐 仲晴天觉得周身好像天雷滚滚 她使劲地拍了拍发懵的脑袋 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 以往都是她做好早餐等纪流简下來吃 昨天受打击太深 脑子坏了吗
“还愣着做什么呢 ”纪流简走到她面前 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我都快饿死啦 ”
仲晴天怀疑地盯着纪流简看了一会儿 确定沒有看出來任何破绽才去梳洗一番 她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 瞅了瞅盘子里的盛着的早餐 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些诱人的饭菜是纪流简一大早做的 都赶上午餐的份量啦
“嗯 快点吃吃看哦 ”纪流简把筷子递到她的手中 满脸笑意看着她狐疑的小脸 他在心里一阵冷哼:死女人还有点警惕性
仲晴天夹了一点黄色的鸡蛋 送进嘴里并体验到鸡蛋的芳香 而是被放多了盐的鸡蛋呛得一流着泪 她还咬到了鸡蛋壳呢
“纪流简……好咸呢 你把卖盐打死了吗 ”仲晴天蹲在垃圾桶前把嘴里看着好看吃着要命的鸡蛋吐出來 端起桌子上的半杯牛奶喝了一口 满嘴不知什么味的牛奶更要人命 酸了吧几 咸得呕心 竟然还能喝出少许香油 最后又有点甜味
实在受不了这种另人呕吐的东西在嘴里荼毒她的味觉 跑进厨房吐掉 接了一碗水拼命地漱口 谁知道她拿的竟然是盛生鸡蛋的碗 腥味直冲她的头顶 让她不得不冲着水池又是一阵干呕
“你……你……”仲晴天一屁股做椅子上 指着纪流简含着眼泪 “你太过份啦 ”
纪流简不为所动 摊开双手委屈地说道:“我哪里过份啦 晴天 一大早我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你在睡觉耶 好心做好早餐等你睡醒再吃 你竟然这样说我 真是太伤我的心啦 ”
“就算是这样 你也不置于在牛奶里放醋 放盐 放糖 放香油啊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毒死人的啊 还有你会不会煎鸡蛋啊 盐多就算啦 你总能把壳也去掉吧 ”
仲晴天擦着眼泪数落纪流简犯得错误 而纪流简一直笑脸未变 好孩子般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不知道啊 又沒有人教我 ”
仲晴天相当得生气 拍着桌子 瞪圆眼眸 恨得跟什么似得说:“你不知道不会叫醒我啊 嗯 浪费粮食有多可耻啊你 ”
“确实挺可耻的 我也不愿意浪费 倒是想叫醒你 可是我又进不去你的房间 怎么叫醒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薄唇轻轻上扬 他的笑意变浓了
仲晴天正在气头上 大早上她因为这顿另人发疯的早餐差一点沒把肝胆呕出來 她大声地冲纪流简喊:“不是有钥匙吗 ”
纪流简很满意她的回答 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桌子上冷笑问:“你告诉我哪把钥匙能打开你的门 ”
“我……”仲晴天愣愣地瞅着桌子上那串无辜的钥匙 她这才意示到纪流简一大早抽风是为哪般 感情他昨晚为了打开她的门 把钥匙试了一遍 发现她换了钥匙 才演了这么一出居家温情男的戏码
“怎么样啊 晴天宝贝 快告诉你老公我 哪把钥匙能打开你房间的门啊 ”刚才还柔情的海水泛起一阵阵大浪 温和亲切的气息完全收回 寒海覆盖了一层薄霜 俊美容颜正下着雨加雪 薄唇勾起无情的笑意:“好大胆子 敢私自换我家的门锁 仲晴天 你不愧是做小偷的啊 你告诉我 这串钥匙留着还有用沒 ”
“有用 ”仲晴天小心地那串可怜的钥匙放在纪流简面前 解释道:“您请放心 绝对有用 沒用的那把我已经扔掉啦 ”那天随手一扔 好像扔进了狗窝 她仍怕四条大黑狗 就沒怎么想去捡 反正也沒有用啦
“把你房间的钥匙给我 ”纪流简把手伸到仲晴天眼前 他脸上露出“你敢不给 下场很惨”的表情 吓得仲晴天只得缓缓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看了看小巧的钥匙 脸色缓和下來 朝厨房递了个眼色:“快点 我快饿死啦 ”
仲晴天苦着一张脸端着桌子上那些好看却难吃致命的食物走进厨房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苦命的小白菜 每天都要受到纪流简的精神摧残
她将心里得不满发泄在做菜上 这种撒气的方式 效果非常乐观 她准备饭的速度比以往缩短了十分钟
纪流简非常受用地用完早餐开车去公司 走之前还不忘记提醒她那里都不要去 她知道纪流简指的是什么 反正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沒有
洛言恢复工作 他还在原來的办公室上班 他刚出电梯 就看到洛信匆匆忙忙跑进去 还沒等他來得及问 电梯门就关上了 洛言疑惑的同时 拨打了一个电话:“成建 给我跟踪我大哥 他已经下楼啦 ”
成建是信和的员工 也是洛言放在工作区的间谍 以前沒少为洛言汇报公司里的各种八卦 洛言从中挑选一些有可能真的消息 找人去调查 翻出來不少信和集团的旧账
成建接到他的电话 一句话沒说 也出了信和集团大厦 在停车场等着洛信出來 沒过多长时间 洛信出來驾车离去 他不远不近地跟着洛信來到了一条安静的小巷 洛信靠边停好车就上一栋楼 成建站在楼下给洛言打电话:“洛信大哥在幸福巷口停了下來 上了四号楼3单元 ”
“幸福巷口 那是什么地方 ”洛言疑惑地问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巷口和洛家有什么瓜葛 他不以为洛信匆匆出去 是去找俞佳怡啦 沒想到会到那种小巷
“言 洛信大哥好像抱了一位老人出來 咦 他这是要开始去哪里啊 ”成建也很疑惑 他跟着洛信的车后面 沒过一会儿 洛信停在了江中医院 抱出老人跑进门诊楼 成建不解地对电话那头的洛言说:“洛信大哥停在了江中医院 进了门诊楼 ”
“成建 帮我调查一下那个老人是谁 ”洛言满脑子疑问 他躺在沙发上点着自己的额头 洛信为什么会送一名老人去医院 那名老人和洛家有关系吗
“医生 阿姨她怎么样啦 ”洛信担忧地寻问站在他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不要着急 她是吃坏了肚子而己 ”中年医生安慰他 不过话锋又一转:“她身上还有另一种病 ”
“什么病 ”洛信眉头深皱:“不会致命吧 ”
医生沒有正面回答他 而是说:“像她这种年龄段 身体的内的器官出现老化情况也不足为奇……”
“什么 器官老化 ”洛信惊叫一声 发现失礼了连忙道歉:“对不起 请问严重吗 ”
“现在还不严重 需要住院观察 ”
洛信谢过医生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看着躺在病床上目无焦距的老婆婆说:“阿姨 好久不见了 你再无当年风姿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