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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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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丘,你知道么,即便是谎言也罢,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今次,你竟连骗都不骗我了么……

念城中,莫邪几乎是在街上狂奔着,行人纷纷驻足议论,一介女子,竟当街奔跑,是何等失礼之事,而更甚的,这女子还是街知巷闻的妍姝,于是,在她诸多的传言当中又多了一个可供闲话的谈资。

袖中的奔月剑被攥紧,四周有人或高或低的说着什么,可莫邪耳中却什么都听不到,心中一直有个影子在盘旋着,是谁,到底是谁…...那个影子似乎离辰山越近便越清晰,莫邪不管不顾的跑着,不远处便是北城门,而辰山已经近在眼前……

云层之上,禾丘停了下来,与远处的巫罗遥遥相望,只见此刻巫罗正仰着头,高举双手,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而在他头顶正上方,便是那个庞然大物,此刻已隐约有了龙卷的形状,而他的权杖悬在龙卷的正中高速旋转着。

禾丘见状,衣袖一挥,凤凰琴瞬间便浮在他面前,他手指张开,一团银光乍现,如火焰般得在掌中跳跃,他一手将琴弦拉离一尺多远,另一手将那一团银色的火焰放在琴身之上,蓦地一松手,那团银火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了出去,一路之上越来越巨大,越来越耀眼。

“巫罗,若是你当真想要求死,我送你一程便是。”禾丘扬声说到。眼见着那团银光冲入龙卷中心,打在权杖之上,一瞬间,轰隆之声犹如炸雷,无数如闪电一般的火光将四周围的云全部打散。

巫罗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凝视着头顶上的电光火石,眼中风云变幻,须臾间,银光便将权杖吞没,未几,巫罗身子一震,跪倒在地,权杖随之掉落,原本聚起的龙卷顷刻散尽。

“哈、哈哈,六合同归,威力虽是惊天动地,但施展时,施放者浑身动弹不得,至少要两个以上的同伴护法才可以成功施用,你竟想以一己之力施放,巫罗,你我到底谁更自负。”禾丘有些气喘,悄悄用手撑着凤凰琴,以保持自己能够稳立。

巫罗捡起权杖,蹒跚站起,一抖衣袍,仰天大笑了几声,说:“黎岳啊,若是你不来,今日便会是我的死期,但我深知,以你的脾性,如果感知我只身一人发动六合同归,又岂会不来落井下石,哈哈,眼下你虽用炎咒破了我的咒术,但前伤未愈,又强行爆发灵力,想必此刻连瞬身都无法施展了吧。”

禾丘听着,神色一滞,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蓦地又苍白了几分,下颌收紧,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不会的。”

“不会?哈哈,”巫罗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又大笑道:“才不过几万年,我这把老骨头都还算有几分清明,你怎么却先糊涂起来。你是可以用凤凰琴抹去她的记忆,但她聪敏至斯,又岂会无所察觉,何况她亦不是凡人,你又如何能期望那醉生梦死能消除一切。黎岳,苍夔珠封印已弱,她的记忆已经逐渐回归,而你一味欲盖弥彰,只会适得其反,此刻她已在我的结界之内,而你,却不得不看着我杀了她,毁掉苍夔珠。”

禾丘慢慢攥紧了拳,锋利的指甲刻进扶桑木中,在凤凰琴身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身体中的灵力本就因为刚才一瞬爆发而有些混乱,被巫罗这么一激,连心血都沸腾起来,他极力的压下喉中的腥甜,沉声道:“我定会杀了你的。”

巫罗静默了片刻,望着他的眼中幽邃而莫测,许久才说:“好,我等着。”语毕,云海中就再不见他的身影,只留一袭白衣孑然。

辰山口。

莫邪左顾右盼着,可莫说有人,即便是鸟兽也不见一个,又往山中走了些许,忽听得一声巨响,她连忙望向苍穹,却不见一物,“禾丘。”他的名字从她口中悄然滑出,心蓦然揪在了一起,脚下不自知的向声音来处走去。

然而走了许久也不见四周植被岩石有什么变化,莫邪有些慌乱,暗忖怕是已经着了道,而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如是想着,手心中便冒出了汗,险些就握不住奔月。

“妖物。”嘶哑的声音划空骤响。

“你…叫我?你是谁?”莫邪四下看了看,却不见半个人影。

“叫你?哈哈,对,也算是叫你,从这旋风中走进来,你便会知道我是谁。”话音未落,在离莫邪两步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人多高的旋风,而那沙哑到诡异的声音,就好似是这风在对自己说话一般。

莫邪沉吟了片刻,深吸一口,抬步刚要走,却听那声音又道:“把你怀中之物扔在地上。”怀中之物?莫邪疑惑的从怀中取出瑾琈玉,问:“这个?”

“对,扔在地上,然后再走过来。”

莫邪低头看着那温润的玉环,“你不会想要它的,快扔下。”那声音里头透出了些许的不耐烦。可她却一点不为所动,依旧静立不动。

莫邪抬起头,看向那风卷说:“为何要丢下它?”那声音并没回答,蓦地,从那旋风中伸出了一小股风,使劲的打在莫邪手腕上,瑾琈玉随即便脱了手,掉落在远处,可她却不及去捡,身后仿佛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一个踉跄她便跌进了旋风,而在她身后,那旋风打了几个转,便消散不见,辰山口的杏花依旧娇艳欲滴,几朵落花之下,瑾琈玉上隐约有银光闪动。

莫邪直起身子,环顾四周,眼前幽黑一片,隐约似是有水声叮咚,“嚓”一盏微弱的火苗在她面前亮起,一个苍老的面孔随即便出现在她面前。莫邪被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心中暗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是辰山内部。”仿佛听到了她心中的疑问,那个老者回答到。

“你到底是谁?”莫邪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哈哈,我是谁?如今我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巫,我自己也不知道啊。”那老者大笑出声,“尽管你已不记得我,可我却至死也无法忘记你啊。”那老者沉吟着,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躁动的情绪在四周蔓延,他来回踱着步,所到之处便燃起一盏火苗,“若不是你当日现身,我巫族又岂会分裂,若不分裂,现下又如何会人丁零星,巫彭失踪,部众迁离女几山,颠沛流离,家不复家……还有我,不活不死,哈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莫邪,哈哈,莫邪,苍颜你个老妖物,竟还期望她莫生邪恶,须知她生而天狐,如何不为祸天地。”

莫邪认真的听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虽然乍听起来甚是语无伦次,可当中的一切又仿佛似曾相识,尤其那一声苍颜,竟让她蓦然间心痛难当,苍颜…苍颜…是谁……莫邪眼前有许多人影闪过,重叠,分开,消散……

“呵,这便是苍夔珠啊,只不过是封印衰弱罢了,便有如此强的灵力泻出,”那老者猛然凑近,一抬手,一柄权杖从空气中慢慢显出了形状,“看来想要击破全部的封印,不一定要用强攻,只要打开被你一同封印的记忆便可。”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莫邪看着他靠近,蓦地从袖中抽出奔月剑横在面前,而心口之上越来越猛烈的颤动,让她几乎无法站稳,苍夔珠……眼前有更多的画面一闪而过,白衣浮动,红衣似火,青翠连绵,繁星坠落……太快了,根本来不及看清,莫邪说:“什么封印,什么苍夔珠,你想要尽管拿去,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告诉我,禾丘,禾丘他到底瞒着我的…是…是什么,还有,尽事终…到底…何事终。”

“巫罗。”那老者没有回答,只是说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巫罗?”眼前紫金色的光芒一闪,那是什么,“锵”奔月剑嵌入岩石,莫邪用剑支撑着,思绪如潮水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破堤而出。

“至少要让你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他说:“还有,他不叫禾丘,而是叫……”他话未说完,就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整个山都随之晃了几晃。

“这么快!”巫罗低吼一声,一手拽起莫邪,一手挥动权杖,须臾间,两人便腾在了半空之上。

这……是哪……莫邪望着眼前,为何他带着自己进了一片林子,又为何这林子…这么熟悉……

“放开她。”一声暗哑的声音让莫邪怔了几怔,只见离着十丈之外,一袭白衣漂浮,青丝舞动,可那分明已不是禾丘的面容,“巫罗,你若动她分毫,我定让你灰飞烟灭。”

“禾丘?”莫邪轻声唤他,对面那个人,身后九尾摇摆,原本玄紫色的眸子竟有青光泛起,这……才是真正的他么?

“哈哈,哈哈,”巫罗顿了顿,长笑不止,良久才说:“悲哀啊悲哀。”话未落地,手中权杖便已高高举起,风刀乍现,对准了莫邪的胸口。

“锵”的一声,火星四溅,竟是莫邪自己用奔月挡住了这一击,“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过去与你的纠葛到底谁错谁对,但此刻,我既然已经与他站在一起,就不会只等他救援。让我眼看着他为我受伤,绝办不到,而若是今日逃不过一劫,这一场生死,我愿与他同赴。”她双手握剑,死命的挡住巫罗的攻击。

巫罗明显一怔,手上的权杖一顿,又是“锵”的一声,却是一把无柄的冰刃将巫罗的攻击挡下,奔月顺势滑开,一时金属摩擦之声让人汗毛直立,莫邪用力一转身,竟脱出了巫罗的掌控,可旋即便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摇晃着跌了下去。

“虚水刃!”巫罗眼中寒光一闪,道:“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是我小瞧了你啊,黎岳。”

这些话自然半句也未到得莫邪耳中,眼前的景物迅速变换着,这难道不是林子?我……莫邪心中有些惊恐,想叫却忘记了如何开口。

“别怕,闭上眼。”禾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邪侧目,真的是他!此刻的他已经是常日里自己熟悉的模样,“听话。”他将她抱起,又在她耳边说到。倚在他怀中,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一切都让人安心,莫邪露出一个微笑,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好一阵子,莫邪才感觉脚下有了实物,“睁开吧。”他说,莫邪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身在一处云海之间,低头四望,念城早已不在视线之内,而就在离自己所在之处,约有两里的地方,山体竟塌了下去。

“你……”莫邪刚想问,却被禾丘一个手势制止了,他道:“不要问。”说着,他将她的手紧握,另一只手上有银光腾起,“来,这一次,你我并肩而战。”他说罢,银光在她眼前一晃,之后的一切,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雾之上,巫罗垂眸而立,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刚才那一刻,是感慨吧,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东皇啊,收了这幻阵吧。”他话中带笑,说:“蜃龙的幻阵只能让人看见自己心中最想的人、事、物,而我早就心无旁骛了。这一招太不智了,未伤敌,先伤己啊。”

太一在离他十丈的地方默立不语,身上腾起的金光将手中的逐日剑映的熠熠生辉,莫邪,你眼中真的只有他么,“当年巫彭一时迷了心智,九玄天上,好在有你将她封印,不然……”巫罗继续说着什么,可太一却一句都没有听到。

“苍夔珠若是解封,”太一沉声说:“你可知后果如何,凭你一己之力,可是对手?!”

巫罗噤声,半晌才说:“即便是一场天地浩劫,也值了。”

“我原以为你心中尚有苍生,没想到却是如此偏执,与那群企图染指苍夔珠的人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如此,我也不必心存恻隐。”太一说着,将逐日剑收回剑鞘,展开手掌,立刻一个半尺高的铜钟便显了出来。

“哼哼,这妖物倒也有些本事,不止是黎岳,连你都被她迷惑了么。”巫罗看着在太一手中愈长愈大的东皇钟,一边祭起自己的权杖,一边说:“八万年啊,我竟以为你是唯一会赞同我的人,哈哈。”

太一不再言语,直直将东皇钟抛起,眨眼间,铜钟便遮天盖地的向着巫罗压了下去,谁知他在自己头顶幻出了风的屏障,随着东皇钟的大小而改变,一时竟与太一僵持了起来。

该死,太一暗骂了一声,巫罗的六合同归不仅损耗了禾丘的灵力,就连太一也因感知其存在,而伤未愈便提前出了樛池,“都说东皇钟一出,世上无人能敌,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巫罗操纵着权杖,转念间竟有将东皇钟逼退的架势。

太一的伤口开始逐一崩裂,鲜血汩汩,可他一身玄袍,根本看不出血已渗透衣衫,“凡尘浊气太重,不然你以为能挡得住我?”他咬着牙沉声说。

语罢,他蓦地召回东皇钟,一抬手将逐日剑掷出,“当”的一声钟声回荡在天际,一声未完,太一又一挥手,逐日剑又撞在东皇钟上,钟声连绵不断。

巫罗也将权杖握回到手中,口中诵念,未几,恣风便呼啸而至,挡住了逐日剑的碰撞之势,嗡嗡之声不久便消失了。“我以为你并不在乎那些鸟兽凡人。”太一道。

巫罗不语,眼中翻卷着的狂风丝毫不逊于眼前这通天贯地的恣风,“今日你阻我杀她,来日必定追悔。”

“那便来日再说。”太一说着,又变幻着东皇钟的大小,试图脱出恣风的纠缠。可几经交锋,却依旧不分上下。

眼见这对垒已变成僵局,蓦然间从云雾之下腾起一人,两人定睛一看,竟是莫邪,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不省人事的莫邪。

“莫邪!”太一脱口而出。这一分神,恣风顿时便将东皇钟卷起了几十丈,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太一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连忙将东皇钟收回到掌中,另一手也将逐日剑召回,指着巫罗,“卑鄙!”他低喝了一句。

可巫罗却不理会,操纵着恣风向莫邪而去,可就在几乎要将她裹入旋风之中的时候,却见她周身腾起了淡淡的紫金色的光芒,“苍夔珠!”巫罗和太一两人同时惊呼到。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禾丘从无处而出,单手放在离莫邪胸口半尺的地方,只见他眉间一凝,顿时紫金色的光芒便盛过了一切,恣风渐渐地在众人眼前消散。

“不可能、不可能!”巫罗有些怔忡,禾丘的另一只手中却已是悄然聚起了白气,就在巫罗惊讶的片刻,白气瞬间凝结成刃,他还没来及看清,那白刃便已直指他心口。

毕竟是十巫之一,巫罗虽是略显慌乱,但还是及时用权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可却踉跄着退了不止十步。“黎岳,你竟能......”未等他说完,虚水刃已经重新凝聚,朝他攻来,一时让他再无暇分心。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禾丘清冷的语气里,带着透骨的寒意。

虚水刃攻势严密,巫罗全力挥舞着权杖抵挡,可颓势很快便显露出来,突然,虚水刃凭空消失,巫罗操纵着权杖,谨慎的环视四周,却听禾丘冷笑一声,虚水刃随即破空而过,当巫罗回神时,冰刃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一层淡淡的紫金色光芒包裹着冰刃,停在他眼前。

“哈哈,”巫罗垂眸望着身体里喷涌而出的血液,声音沙哑道:“我还以为你变了,谁知我又错了,黎岳,你心中所向,我到底还是不了解啊。”这句话,权杖,还有他自己,一同从空中陨落。

“你从未了解过。”禾丘对着巫罗坠落的地方,缓缓吐出一句,抬手将悬在空中的莫邪,轻轻拥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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