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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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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圣诞加元旦,狐步有很多事情堆在一起,所以日更改成2、3天一更了.....希望我仅有的几个读者可以体谅......【虽然你们从来都不留言,嘤嘤】莫邪看着这个印象里粗犷不羁的男人,如今灰白憔悴的脸上挂着重伤初愈的枯槁,暗忖他伤成这样,这些时日湘女一个哑女要照顾他,又要寻大夫买药,还要看顾生意,真不知是如何挨过来的。

“湘女一直惦记着去看你,不过……”无轩低头一笑,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白布,紧紧抓着湘女的手,彷佛说话都有些费力,“快坐吧,家里太简陋了,莫姑娘不要嫌弃啊。”

“你……怎么伤成这样……”莫邪蹙眉,看着他这般吃力竟跳过寒暄,坦白问到。

他却是一笑,看了看湘女,说:“从山上摔下来了。”莫邪疑惑,虽然念城北方的辰山绵亘不知多少里,可并没听说有什么险峰峭壁啊,“我要采些草药,从悬崖上滚下来了,哈哈,下次一定会小心的。”他小心的笑了两声,可还是牵动了伤处,引得他一阵皱眉,湘女连忙弯腰,担心的看着他,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湘女的手,湘女这才对他微微笑了笑,转头对莫邪比划,说她要先失陪去煎药,让她务必要留下吃晚饭。

莫邪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湘女微笑着走了出去,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无轩和莫邪。她打量着无轩,虽然他重伤未愈,但眼神却依旧犀利,莫邪见他发丝凌乱,呼吸紊乱沉重,暗忖他身体状况堪虞,还如此强撑,可见为人定必坚忍倔强,暗自一叹,道:“你不是开的灯笼铺么,怎么又去采草药啊?”

他蓦然垂眸,沉声说:“为了湘女的哑疾啊。”

莫邪说:“比起她自己,她更希望你能好好的,侥幸只可能发生一次,若还有下次,你让湘女一人往后如何生活?”

听了莫邪的话,无轩蓦地笑了起来,许是又牵动了伤处,笑到一半他便揪起了眉头,莫邪看他如此,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无轩望着地面,眼神慢慢飘远,似是陷入了回忆,半晌,他缓缓说:“是啊,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推开门的一刹,湘女见到我满身是血时的神情,呵呵,那不是悲伤难过,而是决绝,她扶着我,而我连看她的力气都没有,只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奈何伤得实在太重,只走了几步就没了意识……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湘女就伏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见到我睁开眼才开始落泪,我知道,若是我就这么去了,她一定不会独活……”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去犯险,惹她担忧。”莫邪道。

无轩看了看莫邪,眼中有几抹无以名状的情绪在翻滚,“因为我,生活变得颠沛流离,更因为我,让她饱尝世间疾苦艰辛,可她不怨不怪,甚至连不满都不曾有过,而我除了能陪着她,其他什么也给不了,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哑疾,不为别的,只想让她能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不知道,她的歌声有多好听。”他顿了顿,继续道:“莫姑娘,为了湘女,别说是这悬崖峭壁,更险的事情我都愿意。”无轩一下说了太多话,有些微喘,他右肘撑在桌上,下意识的笼起手指放到了胸口。

莫邪闻言心中动容,他的愿望,说穿了不过是个平凡的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可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容不得人间半点的完美。

说话间,湘女走了回来,手中端着食盘,上面放着几个青菜和白饭,“这饭菜,委屈你了。”湘女比划着。

莫邪摇摇头,拿起筷子,道了声辛苦,三人便围坐着开始吃饭。无轩的手不方便,湘女就将菜和饭仔细的拌在一起,把勺子放在他手中,又把菜盘全都推到了莫邪跟前,而自己整餐连饭都吃得很少,可她却浑然不在意,一直开心的笑着,仿佛这简陋的屋棚之下,寒酸的餐桌旁边,有着超乎寻常的幸福。

饭毕,湘女又去为无轩拿药,莫邪也趁着起身告辞,湘女把她送到门口,比划着道:“你没事就常来,你来了我真的很开心。”莫邪点点头,正要离去,无轩却从背后叫住她,见他出来,湘女连忙上前搀扶,无轩将一盏精巧的小灯笼递给了莫邪,“巷子里黑,给你照着路。”他说。

莫邪道了谢,又许了湘女改日再来,这才几步一回头的出了巷口。

灯笼的光照着青石板路,仿佛也照着莫邪的心,虽然微弱却暖暖的,她望着闪烁的烛火,眼前仿佛又看到湘女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在她眼中,即便是深宅大院,锦衣玉食,也抵不过爱人的一个微笑,一次凝望,一生陪伴,只要身边有彼此相依,世间的一切苦,都会变得甜蜜而温暖。

行至佐水畔,莫邪站住了脚步,举头望了望悬在苍穹之上的弯月,又是朔月了呢,她静静的站着,惨淡的月光几乎照不清她的面容,可她眼中的迷离却又是那么清晰。

身边有脚步声靠近,可莫邪却不回头,仍旧望着天空,幽幽的说:“是不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哪怕是间小到不能遮风挡雨的茅舍,只要两人在一起,也都会心满意足呢。”

太一没有回答,他知道她并不是在问他,看着她隐没在夜色中的面庞,他多想能牵起她的手,吹熄她手中的灯笼,告诉她,不要管方向,只要把手交到我手中,我便会带你到达最安稳静好的彼端,但太一始终没有动,手中紧攥着绀紫色的剑穗,指甲深深刻进掌中,留下一个个殷红的痕迹。

“回去吧。”莫邪终于回了神,举着灯继续朝前走。太一这时才望了一眼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绽放,然后迅速凋落,他苦笑一下,再望向莫邪,她已经走得远了,手中的灯笼摇晃着,忽明忽暗。

“如何?”白衣男子坐在莫邪的屋顶抚琴,琴声清冽却只在离他半步的范围内回响。

太一摇头,说:“没有可疑的气息,而且真的受了伤。”

禾丘手中琴声逐渐激越,“只是凡人?居所附近是否有可疑之处?”他问。

太一沉吟了片刻,道:“若说可疑……只是那几口水缸,似乎寻常人家用不了那么大……”

“大水缸?”琴声跃起然后戛然,禾丘一挥手,凤凰琴自动消失,他沉吟着:“佐水……难道…是……”

太一疑惑了一下,突然脸上的惊诧一闪,“你是说蛊雕?!”禾丘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垂着头,轻声说着些什么。

“就为了那个女子?”太一也自语到,脸上的惊诧掺杂了几分恻隐。

“怪不得连南疆的血蝠妖王都出现了,哼哼,”禾丘冷笑着,太一侧目,“一个哑女,值得他与血蝠一族结怨,还要忍受生活在岸上的苦楚?可笑!”

太一收回目光,没有做声,禾丘又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怕他认识我的气息,会打草惊蛇,今天一定不会就查出这么一点线索,东皇君,你去了整晚,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太一颌骨紧了紧,等了片刻才说:“若他真是蛊雕,你以为我的气息他就察觉不出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在他家设下了烈芒咒,你若是想去探,再去便是了,不过他如今重伤在身,你即便是杀了他,也胜之不武,况且他对苍夔珠也没有任何企图心,你……”

“哈哈,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禾丘打断道:“苍夔珠是天地间唯一的至宝,蕴藏着父神的力量,谁不想占为己有,就算贵为天君,不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他一手指天,脸上的笑容阴鸷而森冷,说:“当年的一切是为了它,莫邪被封印八万年也是为它,如今你我在此,依旧是为了它……啊,对了,东皇君,你说若是莫邪记起一切,她会如何对你呢?”

太一面色铁青,道:“若有那么一天,我也定会把个中详情和盘托出,你以为,她还会待你如初么?”

禾丘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两人相对而立,缄默不语,顷刻间,金光和银光同时一盛,深柳居中,再不见二人身影。

白衣在念城上空跃动,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禾丘并没有向太一留下的印记飞去,而是朝着远处的辰山,他没有用瞬身咒,也没有腾云,甚至没有用灵力挡开那些染在他衣摆上的灰尘,狂奔,好久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此刻身体里的躁动,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平息,就为了太一刚才那句“待你如初”么?禾丘忍住不去想,脚下愈发的用力,眨眼间便出了城……

辰山深处,凤凰琴骤响,急如暴雨,狂如闪电,惊起山中蛰伏的飞鸟和野兽,禾丘双手拨按琴弦,长发翻飞,有几缕挡在他眼前,却挡不住他眼中千变万化的情绪。

脑中不自主的回放着七月十五那天的烟火,那天的北城墙,还有并肩伫立的两个人儿,若不是看到你眼中的慌张,脸上的红晕,我一定会出现的吧,如若这样,太一又怎会有机会,可我却看着他把你搂在怀中,看着他收紧手臂……烟火很美啊,你只顾着仰望那只盛开一刹的花火,却忘了很久以前,坠落的星光么……

看着蜷在他手臂中的你,心中突然沸腾起的火焰几乎烧光了我的理智,听你一遍遍的叫着我,禾丘,禾丘,我多想告诉你,那不是我的名字啊……当你点头说你喜欢那柄短剑时,你却不记得,万年前的那天,你说,黎岳哥哥,我喜欢你的虚水刃,它真好看……可惜,我再无法用黎岳的身份站在你面前,荏苒岁月,你我都回不去了吧……

也许太一比我更适合你,我对你说莫要辜负他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却不敢听,怕听了便放不下,但对着他,为什么心中忍不住的酸涩,口中忍不住的揶揄,又为什么他的那句“你自己记得么”,会让我失神……

对啊,我记得么,留在你身边的目的,一开始便是苍夔珠,往后也只是苍夔珠,以前做过的一切都无法挽回,若是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会如何呢?杀了我么?哈哈,也好,欠的情便用命还吧……

激昂的琴声戛止,禾丘望着已经西沉的朔月,默然起身,抬步向念城而去。几抹鲜红从他袖中落下,染在曳地的衣摆上,仿佛是朵朵荼靡,妖冶而悲凉……

往后的时日里,莫邪经常会带些点心和草药去看湘女,无轩的伤势转好,湘女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偶尔也会来深柳居与莫邪小坐。

禾丘和太一始终对她避而不见,莫邪知道他们对她仍有疑虑,所以也不勉强,只引了湘女认识柳兮,柳兮为人向来谦和淡然,与湘女的温婉和顺相得益彰,三人相处起来惬意而融洽。

秋日暖阳,难得的好天气,莫邪正打算邀湘女去城外走走,谁知湘女倒是先来了,手上还拿着几束茱萸和一些重阳糕之类应景的东西。

莫邪知道他们夫妇并不富裕,但又怕若是自己推辞,湘女会以为自己嫌弃,所以只好收下了她的心意,“都是我自己做的,粗陋了一些,还请你和谢先生他们不要介意。”湘女比划到。

“你的手艺比留香阁还好,他们见到这个喜欢还来不及呢。”莫邪说着把重阳糕交给早就在一边眼馋的阿景,自己则拉着湘女回了房间。

“对了,不如我们等重阳节那天去辰山登高吧?我还没去过呢。”莫邪把纸笔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湘女神色一滞,垂下了眼,莫邪想到无轩就是在辰山堕崖重伤的,便连忙道:“不去辰山也好,嗯……杏花坡好了,杏花坡比念城地势高些,也算是登高了,哈哈。”

湘女抬起眼,对莫邪笑了笑,点点头,“无轩的伤已经痊愈了吧?”莫邪问。

湘女点点头,比划着:“他的左手还不能使大力,但伤口已经不会再裂开了。”她脸上有些怔怔,莫邪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正想安慰,她却转身拿起笔,迅速的写到:“其实,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他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顿了顿,接着写到:“他一直想找到可以治我哑疾的药,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偏偏很是执拗,莫邪,我怕他手一恢复,又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我……”

写到此处,湘女的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笔,莫邪轻轻握着她的手,说:“过了这次,他再不会让你这么担心的。”湘女看向莫邪,眼中的隐约有些晶莹闪动,她摇摇头,比划着:“他还会去的,就算我阻止,他也会趁我睡觉,或是不注意的时候出去,然后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我不知道他去过哪,他也不肯说,但我知道,一定都是万分凶险的地方……”

湘女的眼泪开始滑落,莫邪拿出帕子替她拭去,湘女挤出一个笑容,摸着腕间的铜铃,莫邪见那铜铃精雕细琢,不似凡品,禁不住想要拨弄一下,却被她用手捂住,莫邪不解,收回手正要问,却见湘女仔细把铜铃收在袖中一个隐秘的夹层内,转而拿起笔,写:“这个铜铃是无轩给我防身用的,当它响起,无轩就会来的,不管多远,不管何时。”湘女写到这,抬眼看了看莫邪,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接着写:“若是别人碰了这个铃铛,会死的。”

莫邪挑着眉毛,感叹道:“这么厉害。”湘女垂目一笑,写:“无轩也是怕我一个哑女,在外受人欺负。”

莫邪暗自握了握袖中的奔月剑,心里一暖,湘女见她有些走神,推了推她的手,比划到:“不如,我给你讲讲我和无轩的故事?”莫邪点头,湘女深吸了一口气,仿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片刻后,她提笔舔墨,在纸上娓娓道来。

窗外秋风渐起,卷起地上的柳叶,几分萧索,又几分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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