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试入西景(1 / 1)
半级楼梯上,金黄色的光台不知疲倦的流泻出明亮的光。
萧瑾然与炎樾对视一眼,炎樾点了点头。萧瑾然便将一丝魔法力注入传送阵,随即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便出现了。
一脸嚣张跋扈。但一见到炎樾和云澈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随即得体的说道:
“尊敬的大人们,请缴纳传送所需费用。”手指弹开,一个淡金色的收费明细单的幻影便出现了。
炎樾声音恢复霸道张扬:“我们去西景。”
黑面具收了单子,伸手一礼道:“三位请。”
四个身影便齐齐画作光雾消失在了传送阵的光芒之中。
云澈也不多言,晃晃悠悠的走在萧瑾然身旁,时而出言戏弄,时而逗她开心,说白了就是没话找话。
炎樾走在前面,听着银面具讲述西景的情况,听着云澈在后边调笑,萧瑾然不时回他几句。拳头不由得攥紧,腹诽道:死假仙,分明就是做给他看的。
因为这银面具,是他云澈的人。缠住炎樾,讲这讲那,也不知是何用意,若单单是为了萧瑾然,那未免是小材大用了。
要还有机会打,炎樾很想把云澈打回霸龙去,省的在这儿不干好事儿的碍眼。
一行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直都是在云彩之中行走。
萧瑾然不禁感叹:原来这就叫浮空,果真名字符实。可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样梦幻的地方,竟然充满了血色争斗,权利与欲望…
渐渐地云彩周围出现建筑物。
花香弥漫,那小花竟是银色的,闪亮在云朵之中。
萧瑾然轻声问云澈:“这是什么花?”
“银鸢朵。别使劲闻。会使人灵力被封锁。”
萧瑾然只觉好笑,没想到,连这么美丽的花朵都是用来制约外人的。这西景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云彩铺路,花朵做桥,光芒四溢,如梦似幻。
或许,越美好的东西越致命。
来来往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都是一些面具人。接应着需要传送的人们。这里没有普通老百姓更没有市集。
美丽却冰冷。
萧瑾然不由得冷笑:这气氛,仿佛回到了前世,一些片段在脑海中闪现,
那一年寒冬,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她一把长剑穿梭在血海之中。
只有生死,没有爱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像一个杀人机器,嗜血,冰冷。
无数刀光剑影,无数杀手阴狠着目光向她杀来,白衣染血。她却不能逃脱这可怕的命运。
一股寒意涌上,炎樾,那时他在哪里?
云澈见萧瑾然有些不对劲,一声密音传去:“干嘛?冻死人了。”
萧瑾然不露声色的回神,暗嘲:“妖孽活的都很长久,黑心的妖孽更死不了。”
“咂咂,三弟啊,你怎么老来伤我的心呢,明明我对你很好啊。”
“是么?”
“当然。”
“那你去找绮丽儿。”
“你你你…”他若是不去吧,就是自己打了自己嘴巴,要是去吧,就是上了她的套。
云澈也算看明白了,别看萧瑾然话不多,但是,腹黑啊腹黑。
云澈一脸不爽地问:“我去找绮丽儿,难道便宜你们谈情说爱?”
萧瑾然瞟了他一眼,去他的谈情说爱:“我去找墨子苏!”
“那他呢?”
“爱干嘛干嘛。”
“墨子苏要是和绮丽儿在一块儿呢?”
“怎么那么多废话,你到底去不去?”
云澈妖娆一笑:“当然去,我知道那小丫头要是拼了命的御风,你肯定追不上,只有我对她才有等级压制。”
萧瑾然不置可否,这个云澈,竟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还真像只成了精的狐狸——狡猾。
云澈衣袖一拂,翩然而去。还不忘留下一句话,那声音散落在萧瑾然耳畔:“墨子苏属水。”
萧瑾然微微一惊,他是在提醒她吗。墨子苏也是个高深莫测的角色。等级修为必定在她之上。
这样一来,对付墨子苏不能用冰,因为属性相似会有压制。不能用火,因为相克。
烈焰可能和上次面对千年寒冰时一样火灵减弱甚至幻技根本无法释放。
这意思,就是她对付不了。
萧瑾然头顶三条黑线闪过,可是,她就不信,她打不过不能智取吗,她不想依赖别人。
尤其是炎樾,欠他的已经太多。
萧瑾然对炎樾说她想自己逛逛,让他先去办事。便飞身离开了。
而炎樾依旧被银面具缠着讲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炎樾怒气更胜,红袖一甩:“你是何人?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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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到了尽头。花香更加浓郁。一座宫殿在云朵中若隐若现。
萧瑾然这回是用精神力触角感觉的花香。还好问了云澈,不然一路走过来,早已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而不自知。
想必这宫殿,就是西景的主殿了。这里的每一座宫殿都像极了紫禁城的建筑风格。不过云彩飘荡,不走到跟前根本看不清宫殿。
若非萧瑾然精神力足够,也无法持续较长距离的透视。
主殿正中挂着烫金的牌匾‘景和殿’。其余不远处有‘乾天宫’‘西宁宫’‘太月宫’等几个宫殿。
萧瑾然笑意更深。这分明是按照太和殿、乾清宫、慈宁宫等宫殿起的名字,这西景背后竟是现世的人!
刚想到这里,一个黑色锦袍的男子便出现在不远处的宫殿门口,斜睨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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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一张苍白却俊雅的臉。男子缓缓开口:“炎主,可还记得在下?”
炎樾双目微微眯起:“西景二少?”
银面具似是努力地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承蒙十年前炎主搭救,否则我墨子风活不到今天。”
“到底为何引我来这儿?”
“因为我大哥想见云然。”
炎樾睁大了眼睛挥手便是一记炎爆,狠狠道了声:“该死。”
墨子风避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本就苍白的臉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嘴角微微翘起:“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