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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云笼相思一点愁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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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道灿黄的光华穿过黑沉沉的夜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降落在黑水湖畔。光芒散尽后,现出了艳姬婀娜妖媚的身形。扬起美丽的眸子看了看漆黑如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湖水,她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右手中指一弹,把一缕黄色的光线射入了水中。

不多时,只见光线入水处腾起了一阵黑烟,一声似兽非兽,似枭非枭的怪啸中,湖面上冒出了一只通体乌黑的怪物。这怪物的体态长相与龙相似,但是却长了三个脑袋,每个头上都光秃秃的没有角,面目也生得狰狞可怕,透着与优雅高贵的神龙截然不同的妖气。

瞧着湖边的艳姬,那三头怪物咧嘴一笑,三个脑袋齐齐颤动:“艳姬妹妹,还是你有良心,居然想起来看你夜哥哥了?”

那如金属摩擦般尖利刺耳的声音听得艳姬寒毛倒竖,厌恶地皱了皱眉,她没好气地斥道:“你个死三头蛟,闭上你的臭嘴,谁是你妹妹?”

“你不让我说话,那还来找我干吗?”那怪物三头蛟邪笑着化为人身跃出水面。变成人形的他只留下当中一个脑袋,左右两个多余的都收了回去,可不知是因为法力不纯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那两个脑袋并没有收干净,只缩成了脖颈两侧两个拳头大小的肉瘤,挂在边上一晃一晃的,看上去依旧相当恶心。

“找你是说有用的话,不是来听这些废话恶心话!”艳姬退了一步,嗤之以鼻地斜睨着他。

“哈,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那条假清高的死白龙那里受了气,所以才想起我来?”三头蛟仍是不改邪气的笑容,走到艳姬面前伸手就去摸她的脸,“没关系,他不待见你,还有我呢,让夜哥哥好好疼你……”

“啪!”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就重重落在了三头蛟夜隳的脸上,艳姬横眉怒目地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死色鬼,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赶出龙宫的了?居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回去告你一状,就算龙王伯伯不剥了你的皮,云哥哥也非抽了你的筋不可!”

夜隳两眼血红,面色铁青地瞪着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嘴角也抽搐不已,显见是羞恼到了极点,但艳姬的威胁显然也起了作用,两人对峙片刻后,他终究还是颓然收起怒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艳公主,对不起,算我错了行不行?有事您就吩咐吧,小的一定照办。”

见他低头服小,艳姬的火气顿时去了大半,想起自己毕竟还要叫他办事,可不能太过折辱他,于是,她也缓和了语气道:“好了,只要你放规矩些,我也不会那么小气。过去的事不提了,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件事要你办,这事你肯定感兴趣,也绝对亏不了你的!”

“哦?什么事?”夜隳其实还是揣着一肚子火,对艳姬要说的事压根没兴趣,但表面上不得不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以免再惹恼这泼辣的海蛇公主。

“我知道,你生平最好美色……”见夜隳的表情又是一僵,艳姬眼波流转地笑道,“哎,我可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相反,我还有件大礼送你。一个水润粉嫩,活色生香的大姑娘,你要是不要?”

“什么?”夜隳顿时愣住。看着艳姬脸上神秘的笑容,他那颗不安分的心禁不住开始躁动起来……

☆ ☆ ☆ ☆ ☆

九重天,紫宸宫,东篱轩。

“容老,不是我不肯相助,实在是……人微言轻,在帝君面前说不上话。您看看,如果我在帝君眼里是个有分量的人,您又怎会……来了几次,却从不曾在此处见过帝君?”

淡淡的晨曦下,一身着鹅黄色宫装,头戴翡翠步摇的年轻嫔妃倚窗而立,望着面前那身着绛色朝服的中年男子苦笑低语。这女子虽称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是年轻俏丽,只是眼中透着与年龄毫不相称的沉郁之气,一颦一笑间都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愁绪。

器宇轩昂的朝服男子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妥协地垂下了头去:“老臣无状,让菊妃娘娘为难了。那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老臣告退!”

说着,他深深一揖,躬身退去,走到门口时忽又顿住脚步,缓声道:“娘娘,老臣知道您自己的处境也不好,但是,若有可能,还是拜托您多少委婉地劝劝帝君吧。毕竟,如今后宫妃嫔之中属您的资历最深,也只有您是真心为帝君着想,那些不懂事的年轻美人们只知奉迎讨好,争宠献媚,再这样下去,帝君的名声,我们天族的基业,恐怕就垂垂危矣!”

说罢,他摇头叹息着郁郁而去,窗前女子眸光微沉,随即侧首透过窗缝望向头顶的一线青天,容颜憔悴的脸庞上愁色更深了。

她,曼朱赢,出自天界梅兰竹菊四大雅仙家族之一的菊仙家族,在八百岁的最美好年华嫁入天家,成为当今天帝姬涤辰的妾室,地位仅次于天后的四天妃之一,可是,一千多年过去了,她始终不曾真正走进过他那位身为三界至尊的夫君心里,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都只是这紫宸宫中一件高雅华贵的摆设而已。

落寞的凄笑,在她苍白清瘦的脸庞上缓缓漾开,余波散尽后,她破碎迷离的目光却渐渐凝聚、清晰起来。无论那个高贵俊美却也冷心薄情的男人爱不爱她,他都是她此生奉为天地,视为一切的夫君,她不能看着他再这样放纵下去,毁了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前程。蹙眉思索片刻,她似是拿定了主意,转身推门而出。

“娘娘!”门口,她的贴身侍婢烟霞见了她忙福身请安。朱赢微微颔首道:“我出去随便走走,你就不用跟着了,去把屋子收拾了吧。”

“是!”烟霞乖巧地应着。朱赢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后匆匆而去。

紫宸宫后花园的蔷薇花架下,一幕香艳热辣的激情戏正火爆上演,一身形伟岸、乌发紫眸的英俊男子与数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娇娘身无寸缕地纠缠在一起,将巫山云雨疯狂地推行到极致。男子如一头霸气外露的猛兽,仿佛不知疲倦般不停地转换着方位攻城掠地,身下不断传来女子婉转承欢的娇喘声,战况之激烈即使有了蔷薇花架若隐若现的遮掩,也足以令人脸红心跳,血脉贲张。

朱赢低着头,拧着眉,下意识地绞着双手,如上断头台般神情紧张地踱到了园门之外,听到里面隐约传出的声响,她脚步一顿,本就面色憔悴的脸庞霎时间红一阵,白一阵,娇躯也虚弱地晃了晃,不得不靠在一边的假山石上才艰难地稳住了身形。颤抖地闭上眼,她努力压制着胸口如被撕开一个大洞般的剧痛,好半晌,才神色凄然地睁开了眼睛。

那个权倾三界、至尊天下的男人,生来就是情场上统御千军的霸主,他永远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就算是被他珍藏在心底那样刻骨爱着的先天后,不也没能独得他的恩宠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妃子,一个侧室,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

她没有先天后那样颠倒众生的气质才华,没有芙妃兰妃那样绝世惊艳的容貌,也没有眼前这些莺莺燕燕取悦君王的狐媚手段,她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出众的条件可以抓牢他的心,她唯一的武器就只有温柔、贤惠、大度,这样,她那尊贵无比的夫君在被身边莺莺燕燕的醋海生波惹烦了的时候,才有可能想起与世无争又对他千依百顺的她,乐于到她这里享受一份难得的宁静。只是,以他那样的性子,太平久了便会觉得乏味,于是,他很快又会厌倦了她,重新投入那些烦人却也勾人的女子的怀抱。

她知道,如此平凡无奇的自己,能有幸站在他的身边已是福分,不该再奢求太多了,可是,每次看到他与别的女人亲密缠绵,她的心还是会酸,会痛。其实,她没有那么大度,她也会吃醋,会嫉妒,因为她她爱他啊!可是,她没有能力左右他,改变他,每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只能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把头埋进沙土里选择视而不见,起身时,还得继续得体地微笑着,做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

喘息良久之后,朱赢被情伤击碎的心终于在逐渐恢复的理智下完成了自我修复。不管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他总是她至爱的夫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成为臣民眼中荒淫无道的昏君,就算会被他厌弃,会因此遭到折辱,她也必须去劝醒他,说服他。

下定了决心的朱赢眼中脆弱之色渐去,眸光变得清明起来。寻了一个稍稍远离园门,能够保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同时又是姬涤辰出园时必经的位置,她撩起衣裙,默默跪倒在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朱赢已跪得膝盖发麻,腰酸背痛的时候,方有脚步声朝园门口传来,与之相携的还有此起彼伏的媚笑声:

“帝君,您好威武,方才那一番恩宠,臣妾们都快招架不住了呢!”

“是啊是啊,帝君真是男人之中的男人!”

“怎的,嫌孤不够温柔,累着你们了吗?”

一个慵懒邪魅的男声打断了莺莺燕燕们的说笑,听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可忤逆的威严和霸气。话音落后,女人们的声音立刻变得更加谄媚:

“怎么会?能承受帝君的雨露恩泽,是臣妾们的福气啊!后宫佳丽无数,□□无边,就只盼帝君不要转头就忘了臣妾们才好呢!”

被他们称为“帝君”的姬涤辰放声大笑起来,在桃红柳绿的簇拥下现身于门口——头顶墨玉冠,一身华贵的金边紫袍,乌发紫眸,剑眉高挑,俊美得眩人眼目,也霸气得令人不敢抬头正视,就好像他走到哪里,哪里便有一片耀眼的光芒洒下,同时也有一股超强的气压过境,让人既是心驰神醉,情不自禁地为之倾倒,又是胸腔紧/窒,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姬涤辰的笑声和他的人一样张扬而霸气,但不知为什么,他笑得虽大声,笑意却似乎未达眼底,那双贵不可言的紫眸冷漠而沉寂,和着俊魅薄唇勾出的玩世不恭的弧度,让人联想到的惟有高傲、无情四字。

气氛热烈而暧昧的调笑在一行人注意到朱赢的存在时戛然而止。围绕在姬涤辰身边的都是些低分位的贵人美人,与身为四妃之一的朱赢品级差了太多,见了她自该行礼,但此时朱赢正跪在地上,她们要怎么跟她见礼,难道大家面对面跪着不成?又不是夫妻对拜……有几人先后唤了声“菊妃娘娘”,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姬涤辰眯眼看着地上的朱赢,眉宇间浮起不悦的阴云,朱赢不敢看他,只弯了腰规规矩矩地磕下头去:“臣妾见过帝君!”

“一大清早,你跪在这里做什么?有事待孤回了寝宫再求见便是,堂堂四妃之一,竟像个犯错的宫女般跪在路边,真是丢人现眼!”姬涤辰拂袖,凌厉的目光中涌动着压抑的怒气。

察觉到夫君大人语气不善,朱赢习惯性地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壮着胆子把话说了下去:“帝君息怒,臣妾……臣妾来此恭候帝君,是想恳求帝君……顺应文武百官的奏请,尽快恢复早朝。若是在寝宫等待,只怕帝君又去了别处,不知何时方能见到……”

姬涤辰瞳仁一缩,高傲的紫眸中瞬间闪过冰冷而狠厉的光芒,其间,似乎还隐有几分受伤的痛楚。

朱赢意识到自己触及了对方最难忍受的底限,忙向前跪行两步想要告罪,不料姬涤辰蓦地伸手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朱赢,你跟了孤多少年了?”

“一千两百年……零三个月,又五十二天!”在眼前男人阴冷目光的逼视下,朱赢惊惶地低下头,小声,颤抖地回道。

姬涤辰本在盛怒之中,可听到朱赢在明显受了惊吓的情况下依然毫无迟疑且精确无比地道出嫁给自己的时日,他倒是不由得一怔,寒冰封冻的眸光稍稍裂出了一丝缝隙。默了默,他收起眼中的威压和怒气,撇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该知道,孤最讨厌后宫女子干预政事,敢破这个戒的,即使是孤最宠爱的女人也绝不轻饶!”

“臣妾自然知道!”朱赢垂下眼眸,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本就因紧张而泛白的小脸愈发没了血色。不知是被什么力量支撑着,捱过片刻的脆弱迟疑之后,她竟然还是强忍着恐惧挺直脊梁,咬牙说了下去:

“臣妾不敢,也自认无能干预帝君执政,臣妾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臣民们误解!帝君英明,即使不每日临朝,三界风云变幻一样尽在股掌之中,但是,临朝,哪怕只是走个过场,也是在向臣民们昭示,帝君心中在意三界苍生,否则,帝君运筹帷幄在朝外处理了一切,却又有谁知道?不明事理之人恐怕还以为,如今苍生安居,三界太平,都是那般辅政天官们的功劳!帝君明明有经世之才,明明为三界苍生劳心劳力,却被人看做荒废朝政不务正业的昏君,臣妾,臣妾替帝君不平啊!”

姬涤辰微怔,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似乎没有料到这个自己眼中一向安静本分,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女人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女人,无论多聪明多强悍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软弱的代名词,但是,为了某件事认真起来的女人,还真是会时不时冒出一些让他意外的举动来呢。

若有所思地审视着浑身发抖却逞强硬撑着的朱赢,姬涤辰许久没有说话,他那阴晴不定喜怒难测的样子对朱赢来说简直就是精神上的凌迟,让她血液几近冻结心跳几近停止。而姬涤辰身畔的美人们也都深知他的脾气,谁敢不知死活地在这个时候出声?于是,气氛诡异的沉默就这样持续了下去,就在所有人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姬涤辰忽然一甩长发笑了出来。

“真想不到,素来温顺如绵羊的爱妃,也会有一鸣惊人的时候!”大笑声中,他放开了揪着朱赢衣襟的手,改而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孤才不惧天下臣民如何看待,不过,既然爱妃如此关心孤的声誉,那孤就依爱妃一回又如何?今天太晚了,明日,孤就去上朝,爱妃可还满意?”

没料到姬涤辰态度突然转变,朱赢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进谏就这样成功了,在姬涤辰怀里不知所措地抖了又抖才猛然醒转,挣扎着要跪下谢恩:“帝君圣明,臣妾多谢帝君!”

“哎,谢恩就免了!”姬涤辰紧抱着朱赢不让她跪,双手如鱼儿般在她背上臀上不老实地游走,笑容也变得邪魅起来,“该怎样感谢孤,你懂的,嗯?”

这声沙哑低磁,带着浓重鼻音的“嗯”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挑逗,朱赢在他丝毫不顾旁人眼光的暧昧抚弄中面色潮红,四肢发软,顿时又羞又窘地把头埋在他胸前,几乎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烂泥。

不可否认,她一直很怕这个生性霸道、喜怒无常的男人,尤其……是在千年前先天后出事之后,但她也是爱着他的,即使自己卑微的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真心看重,即使……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因为她知道,这个看似不可一世的男人,内心其实是极其空虚,极其寂寞的,她怜惜他,心疼他,所以,她愿意抛弃尊严不计得失地陪在他身边,只为能有那么一丁点机会,帮助他减轻心里的痛。

那些莺莺燕燕们自也是知情识趣的,见她们的帝君似是有意宠幸菊妃娘娘,哪里还敢在留这里看戏,就算心中陈年老醋打翻了一缸又一缸,也只得乖乖告退走了。见四下终于无人,朱赢红着脸应了声“是”,顺从地把身子往姬涤辰怀里依偎得更深了些。姬涤辰唇角一弯,一把抱起朱赢,狂傲地朗笑着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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