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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鸳鸯交颈琴瑟鸣(卷四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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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长驱直入进了附近的皇庄,两人头抵着头,本是宽大的马车此时显得格外狭窄,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此起彼伏。婉儿手心有些潮湿,不知是热还是太过紧张,额头已是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无论前世今生,婉儿都未经历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可她并不是那种不知世事的闺门少女,对所要发生的事已是有些模糊的预感。她敏感的觉察到允炆的意图,一切都似精心安排般,这样的刻意让她隐隐有些不安,有那么瞬间,她几乎欲跳车而逃。

婉儿只觉心剧烈的跳着,有些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唇,干巴巴的道:“允炆……我想回……”话还未说完,只觉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耳背,她浑身酥麻,身子一阵颤栗,已是绵软无力。朱允炆顺势将她完全揽入自己怀中,一面轻咬着她的耳垂和颈项,一面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诱哄着:“婉婉,别怕,别怕!”

婉儿被吻得迷迷糊糊,一股陌生的热流从小腹中涌上,她双手无力的抵着允炆的胸膛,徒劳的维持着最后的清明。“婉婉,婉婉”熟悉的声音呼唤着她,带着丝丝颤意,仿佛在呼唤珍视的至宝,情意绵绵中又带着丝小心翼翼。婉儿心底那最柔软之处,随着这声声呼唤而坍塌,她身子一软,放弃了最后的抗拒,已是彻底沉沦。

不知车何时停住,不知如何穿过庭院,不知如何到的厢房,直到被重重的扔到了床上,背上微微的疼痛方才唤回她的些许神智。婉儿撑起身体,有些迷茫的瞪大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已是被按倒在床上。允炆似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

两人唇舌相依,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紧张,慌乱,激动,毫无经验可循,就像两只小兽般跟随着本能行事。朱允炆发狂般亲吻,啃噬着婉儿裸露在外的肌肤。少女在他身下双眼微闭,睫毛如蝴蝶般上下起舞,双手紧紧环住允炆的颈项,身子不停颤抖着,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朱允炆不知不觉间已把她身上的罗衫扯了个干净,两人已是一丝不-挂,赤-裸相对。他双眼通红,凝视着面前渴望已久的身体。那身子因羞怯而微微发抖,如似绽非绽的玉莲,光洁神圣。他眼睛顺着那柔美的曲线往上,再往下,反反复复逡巡数个来回,口中如梦游般呓语道:“婉婉,你比梦中还要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朱允炆低头含住她雪腻香酥顶上柔嫩的玉珠,双手狂乱的揉搓着她那细腻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婉儿只觉自己被一股巨浪向前推着,潮水般涌上的快意陌生的让人胆怯,却又让她暗暗渴望。

这样的肌肤相亲让她仍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似是空虚又似是茫然。她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不自觉的抬起身子,向对方贴去,双腿轻轻蹭过允炆的身体,似是迎合又似是邀请。

这般大胆的举动让允炆脑子一轰,那隐秘的部位如铁杵般,胀痛的要炸开似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直淌。他忍住长驱直入的本能,伏下头轻轻吻了吻婉儿的脸蛋,“乖婉婉,听说会有些疼,你忍着点。”看着婉儿含羞带怯的点头,他再也忍耐不住,顺从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小心翼翼的向那幽穴撞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很快就找对了地方,却未料刚刚进去一些,就听见婉儿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连忙退了出来,已是满头大汗。婉儿只觉先前酥软美好的感觉完全消失,身体似被一把尖刃插入,痛的似是要一分为二裂开般。怎会这般可怕,婉儿惊恐的合紧双腿,边摇着头边用手拼命推着身上的少年:“痛,我不要了。”允炆慌乱道:“婉婉,我还没进去呢。”

婉儿坐立起身,身体的疼痛与隐隐的不安汇集在一起,水眸泪盈盈的看着他哀求道:“允炆,等大婚时好不好?”说完,就张皇失措往床外爬去。朱允炆早已是势在必得,哪里肯放过她,用手一把拽住她的长腿又拖回了床上。他强忍着欲望,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用手安抚着她的背部,像待孩子般哄道:“乖婉婉,乖,我发誓,只会痛一次,早晚要痛,晚痛不如早痛,听话啊。”

朱允炆又开始亲吻舔舐着她敏感的耳背,更添了几分耐心,片刻后婉儿已是被吻得意乱情迷,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微妙的变化被允炆捕捉到,咬咬牙一挺身,冲破障碍闯了进去。原来是这般感受,他只觉被温热的暖流包围着,这种真实的触感比梦中更加销魂蚀骨百倍,一声舒服而满足的低吟溢出唇角。

婉儿却只觉从未有过的痛楚袭来,她已没有力气推攘尖叫,只能在他身下扭动,泪水却是汹涌而出。朱允炆看着她流泪,心中有些发慌,只好忍住想律动的欲望,停在了那里。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钻心的疼痛方才渐渐褪去,婉儿的泪水慢慢止住,身体又开始变得绵软。

允炆敏感的觉察到她的变化,心中大喜,试探着开始慢慢动起来,他只觉浑身肌肉不自然的紧绷着,动作越来越快,难以自控,到最后脑子一片空白,顷刻间已是一泻千里。婉儿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变化,两眼水汪汪的盯着他道:“完了?”允炆有些尴尬的挪开眼神,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完了。”

婉儿整个过程未有丝毫快意,此时大喜过望,只觉已是解脱,欢喜道:“太好了!”边说边用手推他下去。朱允炆脸瞬间黑了下来,他伏下头,作恶狠狠状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满意的看着她身子一颤。他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热,又是蓄势待发,他凑到婉婉耳旁哀求道:“婉婉,给我。”

婉儿只觉身体某处又被填满,还未来得及抗议就被堵住了唇,允炆一边在她身上缓缓的律动着,一边与她唇舌厮缠着。这一回合,对于两人都是全新的体验,只觉身心都是满满的充实感,身体上下起伏,彼此缠绵厮磨着。婉儿只觉自己浑身瘫软,如躺在轻飘飘的白云上,梦幻而又奇妙,娇-喘轻吟声破碎而出。

这曼妙的娇声宛如催-情香,瞬间打乱了允炆的节奏,他开始狂乱的撞击着身下的少女,“婉婉,婉婉”口中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他用尽自己的所有力量抱紧婉儿,似乎要将她吞噬,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婉儿只觉巨大的眩晕,灵魂轻飘飘的,只觉生命中残缺的另一半,在这瞬间得到了圆满,她脚趾微翘,双手将允炆抱的更紧,手指不由自主狠狠的掐入了他的皮肉中。她在他身下呻-吟着,喘息着,随着他的节奏起伏着,律动着,含苞的花蕾终于如烟花般彻底绽放。

在那最后的瞬间,低吼与尖叫混杂在一起,两人只觉浑身五官六感皆已关闭,惟一能感知的只有对方,似乎世间只有彼此两人,天地万物皆浓缩在那汗湿的身体里。片刻过后,一切归于平静,两人大汗淋漓的纠缠在一处,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心跳以及带着对方气息的汗水。所有的复杂情感此时都烟消云散,只余下彼此拥有的喜悦。

朱允炆亲吻着她的身体,表情惬意,似一只餍足的头狼。他直直的盯着婉儿,似狼王宣告自己领地般道:“婉婉,你是我的。”婉儿此时浑身绵软,睡意朦胧,已是无暇回应。只觉被她忽视的允炆正是兴头时,哪里肯让她这样睡去,低头亲吻撩拨她,不到片刻,埋在她身体中的疲软又开始蠢蠢欲动。

少年人血气方刚,初试云雨,哪里知道控制,婉儿毫无反抗之力,被反反复复折腾了不知几次,精疲力竭,到最后只能在他身下不停哭叫着求饶,希望他能快点放过自己。

允炆却是愈发疯狂,他一面激烈的要着她,一面捏着她下颌喘息道:“婉婉,你是谁的,你是谁的?”

“我是你的,你的。”

“我是谁?”

“你是允炆,朱允炆。”

“婉婉,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离开你。”婉儿叫道,眼泪往下直淌。两人不知折腾到何时,方才纠缠着沉沉睡去。

晨曦的头缕阳光渐渐照进厢房,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四起,时不时传来乡间的鸡啼犬吠。婉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方才发现自己仍被搂在允炆的怀中,两人如鸳鸯交颈,四肢相缠,身上都是一塌糊涂,淤青和指甲划痕遍布,提醒着她过去的那个夜晚是何等疯狂。

婉儿看了看面前熟悉的脸庞,记忆深处那婴儿肥的小脸已变得清秀俊雅,青青的下巴上胡茬跃跃欲出,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可爱青葱的男孩了。“一点也不可爱。”婉儿嘀咕着,伸手去轻抚那下巴,突然觉得有些失落,不由暗暗自嘲,自己这个现代灵魂竟在初-夜后也这般患得患失。

朱允炆在婉儿的动静中缓缓睁开眼睛,与朝思暮想之人四目而视,他只觉从未这般踏实,心中充盈着满足和喜悦。他笑着弹了弹婉儿的眉心,捏了捏她鼻子,又亲了亲她朱唇,方才开口唤道:“秦全儿,热水。”

秦全儿因不知两人何时用水,带着侍从在外面候了整整一夜,水凉了再热,热了再凉,已是不知换了多少遍。他听得房内的动静,忙招呼着太监们抬着装满热水的浴桶进了房间。婉儿未着寸缕,颇不适应,惊叫着躲入了允炆的怀中,拼命拉过破碎的衣衫试图遮盖自己的身体。

允炆急忙让众人退下。婉儿刚要起身,就觉全身像散架般瘫软无力,想起了昨晚的疯狂,某人毫不怜香惜玉,她有些懊恼的瞪了他一眼。朱允炆想到昨晚的活色生香,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打横抱起婉儿,放到了浴桶中,自己却在她对面坐下。

婉儿像防贼般警觉的看了他一眼,用手使劲推他:“你出去。”允炆眨巴着眼,耍赖皮道:“就这么一桶热水,只能一起洗了。”婉儿见他仍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有些怕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甩着他胳膊求饶道:“允炆,我还是很痛。”

朱允炆见她双眼雾蒙蒙的,像小猫般楚楚可怜,心中一软,柔声道:“乖婉婉,你别乱动,今天不碰你。”他用手将水撩上婉儿的身子,边思索边将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婉婉,皇家守孝不像民间那般严格,大多以三月替代三年。父亲已薨逝一年了,我想向皇祖父请旨,今年就提前完婚。”

婉儿正自顾自的拍着水花,漫不经心道:“为何这般着急?”朱允炆正在撩水的手微微一顿,面色有些复杂,却在婉儿看向她的瞬间恢复了常色。他将手放在了婉儿小腹上,暧昧的笑道:“当然着急,万一这里有了,总不能大着肚子成婚。”

婉儿此时方才想起这个问题,她瞪大眼睛向下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已是呆若木鸡,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么巧吧。”

朱允炆见她那呆相,不由好笑,已是脱口而出:“我特地算好的日子,有什么不可能的?”话音刚落已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婉儿这才恍然大悟,她指着允炆怒目娇嗔道:“你,你这骗子,你是故意的!”

允炆见她生气,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脸颊不住的赔礼道歉:“婉婉,是我不好,对不起。”态度却是极为诚恳。婉儿还从未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过,心中先是软了,叹了口气,就未再多说什么。

两人在浴桶里又腻歪了会儿,已是有些情-热,不敢再逗留,连忙起身。热水沐浴后,婉儿只觉通体舒泰,已是好了许多,她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衫,看着床榻中央那混杂着斑斑血迹的狼藉,又娇又羞,满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撕扯那床上的白色单子。

朱允炆连忙一把夺过,急道:“这还有用呢。”他唤进秦全儿,将那床单细心叠好放进一盒子,方才松了口气:“大婚之夜,还得用这个交代呢。”婉儿这才方知那床单的用处,就连这种细节也提前想到了,可见他此次是处心积虑。

婉儿被皇太孙接走,彻夜未归,包括马全在内的马府上下已是大抵猜到发生了何事,既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寻,又不能将皇太孙像寻常采花贼那般痛骂,只能在心中暗自焦虑。马全和宋氏心疼女儿之余,又气又急,极为担心,在见到皇太孙时却是没好脸色。朱允炆自知理亏,忙低声保证不日就将迎娶婉儿。

张嬷嬷从允炆手中接过婉儿的手时,已是看出端倪,既然木已成舟,她也不再哭天抢地,她皱着眉头,低声冷静的问允炆道:“身边跟着的人可是可靠?成事时身下可垫了元帕?”俱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方才松了口气,又急急嘱咐道:“殿下,等不得了,赶紧寻个理由,提前完婚。”朱允炆见老嬷嬷已是默许,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这种一击得中的事情却是没那么容易发生,不到半月,婉儿的月事来了,所有人方才舒了口气。皇太孙有事没事的敲着边鼓,洪武帝却始终未松口。直到洪武廿五年秋季,洪武帝得了一场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风寒,却是帮了朱允炆大忙。

洪武帝自感身体一天天老去,已不复当年健壮,就如同寻常老人般,殷切盼着能早日抱嫡重孙。而朝中大臣时不时的上折,希冀皇太孙早日成婚,诞下嫡子,以安抚天下臣民之心。洪武帝心忧朱家天下,就顺水推舟,降下旨意,第二年春,皇太孙与马氏完婚。

洪武廿六年三月二十二,上遣已从蓟州回到京城的太傅兼太子太师、信国公汤和为正使,少保兼太子太傅、翰林大学士黄子澄为副使,持节至马家,行纳采问名礼。纳采问名的礼物由内官先行送到马府,而正副使则由仪仗大乐前导,吉服乘马至马府。

汤和与马进周本就是忘年故交,行完礼,两人就开始叙起了旧。汤和看着意气风发的下任国丈,想起十几年前尚还初出茅庐的马进周,不由心生感慨,叹道:“进周,当年在临清初见,我就知你定非池中之物,十几年过去了,果不其然。老夫今日以茶代酒,敬你我二人多年相交之情。”

汤和与马全茶杯相碰时,却压低了嗓子飞快道:“进周,皇太孙遣使交结各地大将之事,你可知晓?”马进周大惊,身子一震,迅速瞟了眼若无其事的汤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却是神色如常的对汤和笑道:“鼎臣兄,你也辛劳多年,此次回京,当得好好享受江南景致。”

黄子澄静静的站立一旁,面色复杂的看着关系甚为亲近的两位重臣。他为人耿介,终还是不忍,临走时上前向马全拱了拱手,长叹一声道:“进周,我们是同科同年,我向来敬重你才华与为人,马家如今已如烈火烹油,你好自为之。”说完也不多解释,与汤和携手离开了马府。

汤和的示警,黄子澄的话里有话,让马全已是极为不安,面上却是不露半分,强打着精神应付着后面的仪礼。洪武廿六年四月初一,行皇太孙纳徵告期册封礼,上遣曹国公李景隆为正使,少傅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王仪为副使,持节行礼如仪,将包括太孙妃的冠服首饰、仪仗在内的礼仪送到了马府。

在正副使抵达马府后,婉儿换上华丽的翟衣,在宫中女官和宫人的簇拥搀扶下,出了闺房,盈盈拜下听宣。只听李景隆念道:“朕长孙皇太孙允炆,天赋纯资,学全睿德,宜谐室家。尔马氏兵部侍郎马全之女,夙蕴闺闱之秀,克遵姆傅之箴,时及于归,天作之合。”

李景隆自海棠宴欲行不轨,被永嘉公主一棍子打晕后,就对马氏婉儿耿耿于怀。他宣完册封旨意,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只觉几年不见,小姑娘又长开了不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眉眼神态间媚色天成,一时之间心猿意马,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忘记叫起。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候立一旁的马全见曹国公举止轻浮,心生不喜,眉头紧皱。王仪见势不好,清咳了两声,李景隆方才回过神来,让两旁宫人将婉儿扶起,这才礼毕。

王仪与婉儿曾有过短暂的师徒之谊,他边笑边寒暄道:“一晃十来年未见,当年的小丫头竟已长成了大姑娘。”婉儿虽知王仪与燕王之间有些瓜葛,却也不会当众给他没脸,温婉笑着应付道:“我时刻没忘过先生当年的教诲。”

洪武廿六年五月初六,皇太孙朱允炆前往城南马府亲迎。南京城举城轰动,酒楼茶肆,集市商铺俱是张灯结彩,百姓无论男女,不分老少纷纷涌至街头,尤以城南为甚。京卫四十八卫全城戒备,亲军上十二卫,应天府衙役几乎倾巢而出,散落在南京城大街小巷维护秩序。

婉儿如同扯线人偶般,在女官、女执事和内官们的指引下完成了亲迎礼。当她坐在春和殿中时,仍是恍恍惚惚,如庄生晓梦般极不真实。随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人牵着与允炆行了合卺礼,直到两人在春和殿内殿单独相对时,方才清醒过来。在那一刻,她方才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相识十多年的少年,已成了她这世的夫君。

或许是想着来日方长,或许是因第二日日程排的太满,朱允炆在两人的新婚之夜极为克制,行了一回就已强忍住。

两人次日清晨朝见,朱允炆着冕服,婉儿着翟衣,由女官赞引启请出宫,至乾清宫上位宫前伺。洪武帝具常服升座,赞引引皇太孙及太孙妃自左门入,诣上位前进枣栗盘,两人依制皆四拜行礼。

洪武帝看着面前的佳儿佳媳,只觉一阵恍神,盛装的马婉儿与几十年前的马氏秀英重叠在一起,勾起了他阵阵回忆,在赵明的提醒下方才回过神来。或许是年迈的缘故,洪武帝只觉自己愈发怀旧,他想了又想,终是弃了那冠冕堂皇的套话,对两人感慨道:“夫妻缘分得来不易,你们要好好相处,彼此信任。”

就在皇太孙大婚之时,带着大军撤回大宁戍边的凉国公蓝玉却迎来了皇太孙的使者。蓝玉遣走身边的人,独自看完手中的信,仍是难以置信,他皱着眉头在房间中来回踱了一盏茶功夫,方才看了看蒋瓛,有些狐疑道:“这……真的是殿下的意思?”

蒋瓛眉头扬了扬,哑然失笑道:“莫非凉国公以为在下敢仿冒殿下的笔迹,捏造这样的信?”蓝玉拿起那信又看了半饷,的的确确是皇太孙的笔迹,与往日奏章中的笔迹完全相符,已是信了多半。

蒋瓛见蓝玉眼中放光,似有意动,趁热打铁道:“太孙次妃,太孙嫔皆是空悬,只待太孙妃诞下嫡子,就可择女入宫。凉国公,此等良机可一而不可再,稍纵即逝。”

蓝玉心中暗暗叹息,太孙已是羽翼渐丰,他踌躇了片刻问道:“可需要老夫作何事?”这便已是应下了。蒋瓛心下一松,笑道:“也不需凉国公刻意多做什么,您与马侍郎可都是殿下的肱骨之臣。太孙只需您记住一件事儿,朝堂上下能抬举蓝家的,惟有他一人而已。”

夜幕降临,紫禁城春和殿的厢房内满室春-色,娇喘呻-吟声此起彼伏。“婉婉,婉婉,永远不准离开我,不准离开我……”沉闷的更声敲响,穿透深深的宫墙,传入深宫内殿,一群乌鸦扑扇着翅膀掠起,凄厉的哀鸣声划破了夜色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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