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你怎么啦?(1 / 1)
“你这是怎么啦?老李,”妻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困惑不解地问着,一副委屈而又楚楚动人的样子。也难怪她委屈,因为自从结婚以来,两口子就是算不上恩爱,可也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脸,说起话也是轻言细语的,今天李阳的这种表现实在来得有点太突兀了。
李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便走过来搂住妻子,用手轻轻地爱抚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说:“对不起,工作有点不顺,所以有些激动。好了,别去想那些不快的事了,咱们早点睡吧。”
只要在心爱的丈夫怀里,每一个妻子都会觉得自己是最为幸福的女人,同时她都是健忘的,是豁达大度的,刚才的所有猜疑和不快统统都烟消云散。她闭上眼,满足地依靠着丈夫的宽敞的胸膛,突然听到李阳肚子里咕噜了几下,便站起身来,“老李,你肚子饿了,等我去帮你热热菜。”
谁知道,李阳此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推开了卧室,把她丢在了硕大柔软的床上,就朝她扑了上去,双手从她的后背里飞快地抽出,粗暴地撕扯着妻子的睡衣,大嘴也不曾闲着,一边朝她那略略下垂的丰满上乱拱,一边喘着粗气,吐词不清地说:“菜你不是早就热好了么?这就是我要的菜呀。”
妻子在下面也被他逗乐了,也尽力舒展开自己的身子,摆开了欲与来敌真刀真枪,恶战一场的阵势。恰恰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在深夜里这种响声很是清脆,很是揪心。这个不是时候的电话让雄心勃勃的李阳一下子瘫软了,他叹了口气,愤愤地爬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君兰的头象在手机屏幕上闪映着,他脸儿一变,迅速瞄了妻子一眼,挂掉并马上关了机。
“谁的电话呢?都半夜啦。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妻子并没有注意到李阳的脸色变化,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意境。
“没什么,是三里桥乡小吴的,明天到办公室再接待他吧。来,我们继续吃饭吧,到北京学这半年,我都饿坏了。”他上得床上,便又扑了上来。但不知怎么的,无论他怎么折腾,妻子如何配合,那杆枪就是不肯挺起来,软沓沓地,无精打采地趴在妻子洁白的大腿上,涎着口水,瞪着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前面美丽的风景,身子竟不能移动半步,望洋兴叹。
“算了吧,你可能是太累了。老李。”妻子爱抚着他的身子宽慰道。
碧水云天洗浴中心,他们三个刚进来,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姐便夸张地扭动着杨柳细腰把他们引进了一个粉红色灯光的小厅内,穿得是绣花旗袍,迈着的脚步稍大一点,开叉处便露出无边春色来,郑秘书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委委缩缩,喋喋不休道:“这是什么地方?”,神情自然非常狼狈,倒是见多识广的吴科长此时气宇轩昂,白了郑秘书一眼,屁股往沙发上一放,二朗腿儿一翘,便对迎宾小姐呼道:“妈咪,来三个正点的做个全套,如果你随便叫一个来应付我,那你就别怪我了,要你亲自上啊。”他一手抓过迎宾小姐的纤手,往怀里一拉,她便咯咯笑着不停地把整个软香玉倒进了吴科长的怀里。
很快,吴科长和石乡长各抱着一个小姐走进了里面的包间去了,小厅里只撇下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挠着头皮的小郑秘书和坐着的小姐。她不时地抬起自己的修长的大腿,时而梳理着披在肩膀上的秀发,一对丰满的玉兔在镂空装里是若隐若现。她居然那么节约!除了网状的镂空裙子以外,里面就是自己的真皮。她用尽可能的温柔对着郑秘书说:“小哥,你是第一次来的么?”
“嗯,”郑秘书依旧是站着唯唯诺诺道,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倒是妩媚的服务小姐显得很是大方,伸出玉手拉住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笑道:“小哥,妹又不是老虎,你这样的男人妹喜欢,妹今夜白给你,免了你的台费。”
“别,别!别这样!”郑秘书在倒入服务小姐怀里的时候,双手不停地朝着空中挥舞着。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冲进来一群干警,小郑便和小姐都被带进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关着的人群内,他看见了还穿着内裤悔恨痛哭的石乡长和若无其事般镇定自若的吴科长,他在开导着石乡长:“别怕,有我在,等会有人会接我们出去的。”
郑秘书是第一个离开派出所的,因为那个漂亮的服务小姐替他做了证明。在一起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并含情脉脉地告诉他:“只要他觉得孤独,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会马上飞到他的身边来陪伴他。”
吴科长和石乡长离开派出所可没有那么快,因为他特别期望的人清县最大的印刷承包商龙老板此刻也和他一样的被关在里面,他们的罚款是他的另一位兄弟过来交的。
看着那一打崭新的,厚厚的人民币就这样被放入了派出所的办公桌上,家境不是很宽裕的石乡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虽然刚才的兴致在进派出所以前便荡然无存,对吴科长充满着无比的愧疚之意,他说道:“吴科长,今天老弟自是见了世面了,只是可惜这些钱啊,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吴科长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态,爽朗地笑道:“这算什么,钱有什么用,放着的时候是纸,花出去的时候才是钱,更何况这也不是我自己的钱,是别人的,是国家的,是大伙儿的,我心痛什么?今天也算刺激,虽然说没有尽兴,但是他们这么一搅和,倒是更添另外一份情趣了,有雨趣而无淋漓之苦,你说是吗?石兄弟。生活里面如果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色彩,又怎么能说得上丰富多彩的人生呢?”
“恩,有道理,刚才郑秘书好象也进来了,都是我害了他。”石乡长说。
吴科长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说:“好啦好啦!你也别再自责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是不能带会别人的,能够害自己的人永远只会是自己,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夜宵整它几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