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亲的耳光（1 / 1）

“我送送你吧！走廊里的灯好象坏了，忘记换一个了。”军慧爹倏地从床上跃起，五十出头的年纪焕发着二三十岁的青春。几个月不曾剪过的胡须此时剃得十分洁净，深陷下去的眼睛此时闪着绿色的光芒。

他胡乱地穿上了衣服，轻轻地打开了门，手上还偷偷地往杨姨那肥胖的屁股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哟，弄疼人家了，老不正经的，刚才还没吃饱啊？”杨姨象十八岁的少女一样娇滴滴地说，昂起头，尽力向前挺着那经过无数沧桑岁月洗礼过略有下吊的胸。

“真不害臊！老爹也是真不要脸！”军慧阴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一会儿，只见爹爹鬼鬼祟祟地摸进屋来，轻轻地哼着：“七彩红霞满天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在她的记记中，自打母亲死后，父亲从来就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尽管在两姐弟面前展现的总是一副和蔼可亲慈祥无比的笑容，但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没有了。军慧和弟弟从来都是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位老人了。难道说自己没有真正的了解关心过自己的父亲吗？父亲这样做，对含冤死去九泉之下的母亲是否公平？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两个黑影狰狞淫猥的面容，回荡着妈妈苦苦哀求的哭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很凄凉，很凄惨。她决定跟父亲谈谈。

“是军慧吗？这么晚了还不睡，搞什么名堂？”待军慧进入了父亲的房子里，父亲劈头盖脸地质问道。军慧十分委屈，因为自打母亲蔓蓉走后，父亲对她姐弟俩可是呵护备至，溺爱有加的，从不让他们做稍重一点的家务，从来没有给用高于二十分贝的声音和她们说过话。这时来得太突然，就算是摆在书桌上的茶杯也吓了一跳弹了起来。

“爹，刚才那位是杨姨么。”她轻轻地问。

“你刚才一直都没睡着吗，刚才你都看到了？”父亲怯怯地问着，语调降下了很多。

“嗯，”军慧红着脸低低地应着，“爹，你不是在娘的遗体上发下狠话，此生不再娶了吗？你和杨姨刚才做的这些龌龊事对得起咱死去的娘吗？”

“妹子啊，你现在小，说多了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长大了你就会体谅到爹爹的难处了。杨姨她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前些年里男人因为车祸而死，一个儿子成了家在省城工作，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老宅过日子。孩子多次接她到省城去，可是没到一个礼拜就闹着要回来，我也是见她孤独，她也是看着我可怜，经常到我家帮些家务。一来二去的就自然是走到一起了。”老父亲的声音轻轻的，脸上溢满了幸福。

“爹，可是你想过咱的娘吗？我的娘可是在天上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的啊！你说她会开心吗？看杨姨刚才大呼小叫的浪荡样，她不气炸了才怪呢！”

“混蛋，不许你这样说你们的杨姨，你怎么说爹都听，但是你不能这样说你的杨姨，我们好起来不曾碍着别人的幸福，也不用问着谁同不同意。再说，我们已商量好了，再过一个月，等他征求一下在省城儿子的意见后我们就去民政局办证结婚。”父亲坚定地说，嘴唇边流露出对美好未来生活穷的憧憬。

“杨姨是个狐狸精！是她勾走了爹爹的心，现在爹的眼里已经没有妈了，已经没有我和弟弟的影子了。我不要这样，我坚决不同意。”军慧几乎要哭了，

啪啪，两记结实的耳光把军慧打在她的脸蛋上，她怵怵地说：“你打我，爹！”看着青筋暴\突站在那里\气得瑟瑟发抖的父亲。

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军慧爹也感觉到自己的作法也有些过份。他拉过军慧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上。还没等他坐下来。军慧的手猛地抽了回去，满是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