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还是废话一篇(1 / 1)
“还,还差四遍就抄完了……学生先回去了.”
我就等着他一点头我立马开溜.
结果木先生低头看了我半天,看的我是毛骨悚然,然后才慢慢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每天把这个抹上.”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来之后才把那句话想清楚,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但,木先生已经毫无身影可言,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腿一软,我就起不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小黑盒子.
回到房间里,我先把盒子一扔,赶紧先把那剩下的四遍抄完,然后才又开始研究那盒子里装的东西:
半透明状的东西,糊状物体,有点黏,闻闻,没味.
啥东西呦?
抹的……抹哪?
丫的!不管了!到时候再说.
况且因为腿软而不得不扶着墙走回来的时候……
我有仰天痛哭的冲动.
结果,结果,上课的时候:
“我说过什么?”
还是那个死气沉沉的声音.
“......”
低头,努力思考.
“过来.”
往前迈进一小步,低头看的见木先生的那双黑缎面鞋.
“抬头.”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看那张据说沉静俊雅没表情的脸,努力克制拔腿就跑的冲动.
然后!
及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木先生把他那一年四季全天十二个时辰从来就没有过那么一丝丝热气的手放到我脸上,我当下僵直腿软只有我要死了每年请记得给我烧纸不要挖坟吐口水的想法.
再然后,木先生手在我脸上蹭两下,然后收回去,在一个小黑罐子里面沾了沾,再在我脸上蹭一蹭……如此反复.
我是啥反应都没有,准确的说,就差晕过去那一下了.
当脖子被人用手捏住的时候,尤其那人的手还凉冰冰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抑制发抖症状同时一切回归正常.
“明天记得抹.”
木先生收起小黑罐子,执起桌上的书:
“回去坐着.”
我登时感到我还活着这一可喜可贺的事情……但,由于惊吓过度,身体僵直,走回座位的时候等同于挪,且速度不比俺家老三的爬行速度快.
另外就是……丫的那东西居然是拿来抹脸的!而木先生居然连脖子也一块给我抹了!
我怀疑我已经处在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里.
真恐怖.
“从今开始,我来教导你礼仪.”
木先生一句话,无非是把已经身处在十八层地狱的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地下室.
相当恐怖.
就算是俺家老三成墨的抓周宴也不能安慰我已经脆弱不堪的幼小心灵.
况且我讨厌宴席.
浑浑噩噩地带着已经混乱不知是该行个万福还是拱手礼或者直接跪地叩头,只有拉上被子睡一觉或者直接找棵树:
“啊~兄台如此翩翩风度~”
之类想法的脑袋,我一头扎死在被子里.
谁敢叫我起来我咬谁!
可我梦里也没睡踏实喽~里面还是那些无休止的什么如果吃饭被兔子抢了要如何以及什么小狗作揖礼节问题,吓的我直接诈尸般坐起来,同时瞬间清醒.
清醒三秒后,我直挺挺的躺下,一拉被子,闭眼,睡觉!
可惜,门被轻轻敲了下,家里那个指派于我的小丫头水色那口侬软水乡音色响起:
“大少爷,该吃饭了.”
呃……在吃饭与睡觉继续同那些东西搏斗的选择中,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吃饭.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句话叫: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此乃可算我的人生格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