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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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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梧在市局的小会议室里对吴梦问话时,彭晓苗和陆青就站在隔壁的显示器背后。

吴梦十分紧张,不时地抬头看看头顶墙角安装的摄像头——她似乎也知道那摄像头是干什么用的了,毕竟这种事在电影电视里并不新鲜。

她并不认识这五个人,一个都不认识。吴梦如是说,她对这五个人毫无印象。他们一进来就占据了靠墙角的那张桌子,只点了酒,和随酒附送的小食,期间只要了两瓶酒,没要过别的食物。她只记得那些人进来的时候还拎了个蛋糕盒子,她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检查了一下餐刀、小碟这些东西,没想到这些人还没开始吃蛋糕就出事了。

吴梦说的这些话,彭晓苗心里是认可的,因为当晚吴梦一直陪着她和陆青,期间只因为招呼客人起来过几次,最后两次确实也是为了招待这一桌的客人才离开的。

其实彭晓苗对那一桌人的印象也挺深,一进来就喳喳呼呼,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本来挺安静的餐厅让他们一搅和也变得跟菜市场似的了。他们进来之前餐厅里原本还有两桌人,进来之后那两桌人都很快结账走人了,只有她和陆青因为跟吴梦是老交情,尤其陆青最后还要送吴梦回家,两个人才一直待到这么晚的。

“他们要的小吃都是在你们厨房做的吗?”

“不是,那些都是从超市里买的,拆开袋子装盘就行了。”

“为什么当时店里只有你一个服务员呢,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厨师和服务员都是十点就下班了,因为当时店里本来也没几个人,我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得来,就没有留下他们。”

“他们要的这些东西都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吗?”

“都是……”吴梦有些迟疑,似乎不明白老张到底想问点儿什么。

“有票据吗?”

“点心那些东西……小票早都扔了,但包装袋都应该还在垃圾桶里……酒水的话,所有进货票我倒是都留着,就在餐厅的柜子里……”

“我们想看看这些东西,可以吗?”

“可以……”

“那就等现场勘查结束之后,我们回去一趟。”

“好……”吴梦的语调有些飘忽,似乎并不太确定是不是该同意。

“你觉得呢?”彭晓苗看了一眼陆青。

“我……”陆青脸上除了无奈之外,还微微有些痛苦,“我也说不好。”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老气横秋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和她有关。”彭晓苗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吗?”陆青看了看她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问问……”彭晓苗刚想让陆青去跑跑腿,却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跟莫然说过要回避这个案子了,只好硬生生把自己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问什么?”陆青显然不知道彭晓苗的心理活动,直愣愣地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彭晓苗看着显示器,张新梧又给吴梦倒了杯水,然后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聊着闲天。彭晓苗知道,吴梦的嫌隙现在并没有被排除,但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滞留她,老张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稳住她,并伺机寻找她的破绽。

彭晓苗不禁叹了口气,她对陆青说:“去看看莫队回来没有,我想跟他聊聊。”

莫然还在医院里,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好歹命算是保住了,但病人还没有苏醒。一听见这话,那四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一个哭了出来——那是后来赶到的,病人的姐姐,陪他一起来的还有病人的姐夫。

病人的姐姐叫涂思思,三十出头,姐夫叫廖冰泉,看上去比她大一点,两个人是在莫然他们赶到之后五分钟来的。刚到的时候涂思思满脸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哆嗦,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了,而她的爱人廖冰泉表现倒还镇定,他用一只胳膊架住涂思思把她搀到了急救室外面。

直到医生出来之前,涂思思都表现出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她一句话也不说,别人跟她说什么她似乎也听不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抢救室的门。直到大夫出来,说了句“没大碍了”,她才嗷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大夫都吓了一跳。

廖冰泉和涂浩宇的妻子——刚才莫然才问明白,这个女孩叫陈雨曦——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尽量说些安慰的话,而另外三个人则搓着手,一副百感交集的模样。

而这时,涂浩宇已经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了,这几个人便紧紧跟着一起往病房走。

莫然凑到医生身边:“大夫……”

大夫刚刚摘下口罩,看了他一眼:“怎么样,你们鉴定出毒物成分了吗?”

“洋地黄毒甙。”这是技侦实验室刚刚通知莫然的,其他结果还没出来。

大夫咋了一下舌:“还是严管严控的处方药啊。”

“问您一下,如果没有及时抢救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这就难说了,不过,按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他中毒之后被立刻灌盐水洗胃,并打120叫救护车的话,很可能当时就……”大夫说着话,两手一摊,没把那个“死”字说出来。

“麻烦您把他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们。”

“好,现在就能给你。”大夫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莫然随后吩咐两个警察跟着大夫去取涂浩宇的随身物品,而他则快步走到病房,对在走廊上等候的几个人——现在他们还不能进病房探视——说:“现在既然涂浩宇已经脱离危险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开始问话了吧。”

“啊?”涂思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显然不明白莫然为什么这么说,“问话,问什么?”

“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涂浩宇应该是中毒……”

“中毒……”涂思思想了想,猛然站起,用手指着那四个人,“是不是你们谁想害死小宇?说,到底是谁下的毒!”那模样让莫然也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四个人全愣住了,过了片刻,陈雨曦小心地说:“思姐,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伤害小宇,我们都是好朋友呀……”

“好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接近小宇,就是为了钱,钱,钱!”

涂思思喊得撕心裂肺,异常凄厉,很快护士站里便走出来一个护士,两手插兜,斯斯文文地说:“小点儿声,这儿是医院,别影响病人休息。”

护士说完这句话就回去了,而走廊上的这几位也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再不说什么了。

莫然有点尴尬,但还是搓了搓手:“好吧,我们开始吧,先从……”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先问谁。

“您先问我吧。”陈雨曦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泪痕,“我一定配合你们警察,抓住凶手。”她说完这句话,回头怨毒地看了涂思思一眼,而涂思思也正恶狠狠地盯着她。两人目光相接,就那么对峙了片刻,陈雨曦才回过头来说:“走吧。”

就在护士站前面有几排椅子,现在正是半夜,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护士坐在大台子后面写东西,莫然便和陈雨曦找了个离她稍远的位子坐下了。

莫然掏出小本子:“您刚才说您和涂浩宇是昨天白天领的结婚证?”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是,我们是特意选的他生日这天领证的。”

“您和涂浩宇结婚的事情,还算顺利吧。”莫然有些迟疑,他不太确定该不该这么说。

“什么意思?”陈雨曦显然并非不理解莫然的话,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瞪起来了。

“我是说,”莫然虽然头皮有点发麻,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您和涂浩宇结婚,他家里人反对吗?”

“当然不反对了,我们两个结婚是他父母同意的。”

“那他姐姐为什么刚才是这样一种态度?”

“我怎么知道,他姐姐一直都很支持这件事,跟我们关系也都不错,谁知道,小宇一出事,她竟然这么说。”陈雨曦说着说着,眼圈开始红了,似乎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刚放松,她就要崩溃了。

“可能是太着急了吧。”莫然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总之……嗯,您今天就坐在他旁边,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的杯子有什么人碰过没有,或者他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他的杯子……”陈雨曦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当时太乱了,我也喝了不少。”

“你们有没有可能拿错杯子?”

“这个……我不知道,杯子一般倒是都放在自己面前来着,不过倒酒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一般都是把空杯子交给小辉去倒酒。”

“小辉的名字叫什么?”

“田辉。”

“人怎么样?”

“懒,但脑子很灵。”

“怎么说?”

“他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睡懒觉,上课也不好好听,但成绩都还不错,小宇没少抄他的作业。”说到这儿,陈雨曦不禁微笑了一下,这让莫然多少觉得这姑娘未免有些太情绪化了。

“你们喝酒的时候都是怎么喝的?”

“我们一般是自己喝自己那一杯,但有时候说高兴了会一起碰一杯,然后大家都把酒杯放到小辉面前,让他倒上。”

“涂浩宇中毒前那一杯也是这么倒的?”

“嗯,当时我们把瓶子里最后一点干完,然后又要了一瓶,让小辉给我们倒上……”

“为什么没让服务员倒呢?”

“是小辉自己说的,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只能他来倒酒,别人都不能插手。”

“然后呢?”

“然后,小宇说,喝完这一杯,我们就切蛋糕,不过,在喝这一杯之前,应该大家一起许个愿,然后再把蛋糕拿上来。”

“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对着蛋糕许愿呢?”莫然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但他实在是充满了好奇心。

“小宇说,只有他和我能对着蛋糕许愿,因为蛋糕上面写了庆祝他的生日和我们结婚。他希望大家一起对着酒杯许愿,因为每次他不如意的时候,都是我们这几个人陪着他一起借酒浇愁。”

“许愿的时候大家都闭上眼了?”莫然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应该是。”

“然后呢?”

“然后大家睁开眼睛,小宇先端起杯子喝下去,然后他就,他就……”陈雨曦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然也听出了一些端倪,涂浩宇在中毒之前喝了一杯酒,而在喝这杯酒之前,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许愿——如果有人下毒的话,那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了。

不过,他又想起了彭晓苗那个开饭店的朋友,其实也有可能是……莫然想到这儿,有点不太愿意往下想了,他随即又问道:“许愿的时候你的手是……”

“我两只手抱着小宇的胳膊。”

“右臂?”

“嗯,右臂。”

莫然心想,这一点也只能等涂浩宇醒过来之后再确认了:“你知道涂浩宇平时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矛盾说不上吧。他平时挺内向的,只跟我们几个聊得开,跟其他人接触都很少……”

“这么内向也能当总经理?”

“这个……”陈雨曦犹豫了一下,“怎么说呢?毕竟这个公司主要是他出的资。”

“原来如此。”莫然不禁想到了刚才涂思思连吼出那三个“钱”字时的情景,“那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是最大受益者呢?”

“这个……”陈雨曦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我吧,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是啊,法律上规定配偶是第一顺序继承人。”莫然颇有深意地看了陈雨曦一眼。

“可,可我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杀害小宇的。”陈雨曦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显然不是因为羞愧。

“我也没有那么说嘛。”莫然淡淡地说道,“平时涂浩宇有没有因为商务上的事情和一些人发生过矛盾呢?”

“没有。”陈雨曦尽量克制了自己一下才说道,“小宇并不直接处理商务上的事情,跟人发生矛盾这种事也是在小凯和小辉身上多些。”

“如果涂浩宇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会变成总经理来掌控这个公司呢?”

“应该是他姐姐吧,毕竟钱是他们家出的。”

“涂浩宇跟他姐姐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还不错,她姐姐从小就护着他。”虽然刚才涂思思对陈雨曦的态度并不好,但陈雨曦显然并不想刻意说涂思思的坏话。

“哦,原来是这样……”莫然低头琢磨了一下,“对了,还有个问题,今天是涂浩宇的几岁生日?”

“是他的整三十岁生日。”

“我看他姐姐岁数也不算太大,不知道当初计划生育是怎么……”

“其实,他姐姐是他伯父的孩子,因为他伯父死得早,他爸爸就把思姐收养了,当时小宇好像刚两岁。”

“当时他姐姐几岁?”

“也就三岁。”

“好吧。”莫然笑了笑,“那先这样。”

接下来莫然把田辉叫了过来,而田辉对现场情况的叙述和陈雨曦的回忆差不多,喝完了两瓶酒之后,他们又要了一瓶。倒上一杯后,涂浩宇说要大家一起许愿,他们就都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然后涂浩宇便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再接下来他就倒下了。

“你许的是什么愿望?”莫然带着笑问道。

“我?”田辉脸忽然红了,“我想赶紧找个女朋友。”

“还没有吗?”

“原来谈过一个,吹了。”

“原来是这样。”莫然心想,田辉倒不像是在说谎,既然他许了愿,那下毒的未必是他,更何况他和涂浩宇之间还隔着个陈雨曦。

“许愿的时候你的两只手是怎样的?”

“我的手,不就是这样咯。”田辉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您知道涂浩宇平时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他能和什么人有矛盾。”田辉撇撇嘴,“市场都是我和小凯打下来的,得罪人的事情也都是我和小凯去干。公司内部的事情自然是有点点给他料理,什么招人啦,开人啦之类的,也没出过什么乱子。至于财务账上的事情,小曦都处理得挺好的,税务局那边小曦也打理得不错。要说得罪人,也是我们这几个正经干事的人得罪人吧。”

“你的意思是说,涂浩宇其实没正经干过什么工作?”

“他干过的最大一件事就是从他老子手里搞到了钱来开公司,所以他才能当上这个总经理。得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事情,要是没有他,这个公司根本就开不了张。不过这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最近这两年呢?”

“最近这两年,有几次经济困难,差点发不出工资,也是他跟家里要钱才算勉强过关。”

“这么说,你们这个公司完全是靠涂浩宇家的钱支撑了?”

“差不多吧。”田辉的表情有点尴尬,“做到现在,也勉强收支平衡而已,还谈不上能给人家挣钱。”

“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莫然还是回到了正题上,“洋地黄毒甙这种东西您知道吗?”

“知道啊。这玩意的生意可不好做,国家管得太严了。”田辉一边说一边耸肩,似乎对莫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一点儿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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