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疯狂的天上人间2（1 / 1）
二楼的一间雅阁里，改装的云锦绣和齐明阳面对面坐着，贴身的小厮在外面候着。
“你父亲就在外面，我想现在应该知道了。”齐明阳道。
雅阁开着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楼大堂和舞台上的情景，只是外面还有二楼的走廊和围栏，看的不那么真切。
“我从来就没想过瞒着他。”
“可这时候？”
“放心，他是要脸面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叫我难堪。我难堪丢的也是云家的脸。”
“我可没说他会为难你。”齐明阳呵呵笑了，“要是上次我猜的没错，你父亲在维护你，这次我想他还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维护。”
云锦绣有点心烦，从小到大一直认为父亲偏心，眼里从来没有他，现在忽然齐明阳告诉他父亲在维护他，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个华少还真有两下子！”云锦绣不想谈这个问题，看到华少在舞台上谈笑风生赞道。
齐明阳笑了，望着舞台那边的情景，看不清华少的样子，但声音却在麦克风下传的很清楚。
“有两下子的是那个小丫头。”
云锦绣看了看他，神情郑重。
这一切都是苏若策划的，包括舞台上每一句话，之前按照这个排练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排斥，意思倒是明白，就是说起来别扭，听起来也别扭。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苏若要求所有参与演出的人员一律剃头。大周国对男子剃发没有绝对的忌讳，但也没提倡，再说剃头管演出什么事？要不是苏若说不彻底听她的那她就不管了齐明也不会执行。好在齐明阳开的是青楼，这些特殊身份的人们没费多少力气就说服了。
排练的时候人们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直到要登台的前三四天才换上现代的衣服，换上服装的时候齐明阳才感觉到了效果。
对与这些衣服道具苏若的解释是从一个海商那租来的，演出的形式也是在海商那看到的，乐师也是从海商那请的，排练的时候以海外乐师的面目出现。尽管如此，可这种掩耳盗铃的谎言还是引起齐明阳和云锦绣的怀疑，只是都不想追问，他们现在是合伙人，有着共同的利益。
但这三个人都知道，自此这件事后，有些关系已经变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表演……这世界真大。”云锦绣由衷地赞叹着。
他一直忙碌，排练几乎没到场，今天和大家一样，第一次看到。
这时舞台上的可乐魔术大师指挥少年移开了上面的布，桌子上出现了一排现代酒吧里才能出现的酒瓶，和只有现代才有的高脚杯子。在大家惊呼声中可乐大师耍起了花样调酒。
虽然没有灯光只有阳光，也没有震耳的音乐衬托气氛，反而寂静的落针可闻，花样也不繁琐，但这样形式的杂耍还是叫人耳目一新！
“是啊，世界真大……”半天齐明阳喃喃地道，心里却有些迷惑。
很快一杯一杯酒水调制出来，可乐大师潇洒地一躬身，再直起腰来道。
“这是我敬尊贵的先生夫人的！”叫两个少年把一共十杯酒五杯端上二楼，另外五杯端上三楼，接着又迅速调了几杯，随机给了大堂客人，这时候又一批厨师的菜端上来，正好中场休息，华少走上来。
“也不知道我们的可乐大师调出什么酒，大家不怎么敢喝吧！”
这是互动，可乐大师连忙熟练地又调制一杯，递给了华少，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看到对方额头上的汗，看来今天这场演出对谁都是压力巨大的。
“那我就代替大家尝尝好了！”华少小心地抿了一口，“嗯，不错！”然后喝了一口，“哇，很好喝！”再喝一口，“怎么感觉是女儿红兑水呢！”
这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得到酒的人也轻松地品起来，神情各异，滋味似乎难言。
这些酒水都是现代的，调出的酒谈不上多好喝，但绝对是大家没喝过的，而天上人间要的就是这个第一。
倒是酒杯叫人看上了，天上人间早就料到了，华少台上大方地道。
“这是天上人间送给大家的幸运礼物，以后去天上人间就只能用不能拿喽！”
大家又是笑，得到杯子的人得意的很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这些玻璃杯子清透仿若无物，一看就价值连城。没得到的好不眼馋，眼巴巴地望着台上，希望幸运待会降临自己身上。
石明这桌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二楼调制的酒都放在这桌了，酒大家分喝了，杯子最后大家瓜分了，石明得了一个，却不好自己要，而是给了石晗。
“云家在海外也有买卖吗？”
像这样杯子的材质这里也有，只是从海外运来的，叫琉璃，透明度没这高，也没有这样形状，所以众人才这样问。
“不清楚……可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清透的琉璃！”
大家纷纷点头。
石明神情阴晦不已。
在华少宣布完这批厨师成绩后，可乐再次表演。
这也是苏若需要配合的。
和上次调酒不同，可乐本身是变戏法的，手脚都很利落灵活，很容易就掌握了花样调酒简单的动作，所以刚才变出酒和调酒都是他自己做到的，当然道具是是先找好的。而这次是有人配合，变什么不清楚，这叫可乐大师捏着把汗。
可乐是苏若自己找的，依然是改装面对，并认了他做徒弟，对他也只是说师傅会找人配合你。
撤下酒水，依然是那块布，依然是两个少年帮忙，可乐故作轻松地活跃着现场气氛。
“……变点什么好呢？”然后伸手从布下取出……嗯？一个盘子。
是装着满满糕点的盘子！
“哇，这回是吃的喽！”自己先吃了一块，情不自禁地叫起来，“真好吃啊！”又拿了一块吃了。
这时候观众不干了。
“我们要尝尝！”
“一人分一块！”
“我们要盘子！”
……
石明脸色铁青，这什么意思，刚才是酒，现在是点心，一会难道是炒菜吗！
现场太劲爆了，可乐不得不把一盘子糕点分下去，接着再变，这次没盘子，只有一个木托盘，上面依旧装满了糕点，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叫身边的少年端走了。
是的，确实是震惊，变了这么多年的戏耍，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无中生有。
我的天啊，师傅找来的人是神啊！
那边石明只吃了一口点心，就想起来自己吃过这种味道的点心了！
那一次……云锦绣……他的好朋友……
很明显，点心比刚才的酒水效果要好，整个现场都疯狂了，而这才刚刚到中场。
三楼里雅阁一位女客，吃着分到的点心，手里拿着天上人间的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丫头，过来轻声说道，“打听清楚了，天上人间是富春县一个姓云的布商儿子开的，叫云锦绣，在家排行老三。不过是和一个朋友，叫齐明阳。这个人原来经营一家青楼，兼做龙阳生意，前两个月停业，今天开的张。齐明阳身体残疾，只能坐轮椅行走，听说还是读书人，出身官宦。”
“哦？”女客抬起脸来，似有兴致地道，“什么时候富春县出来这么多能人了？”
丫头笑道。
“再能也能不过夫人。”
“那个云……”
“云锦绣。”
“嗯，他们也来了吧？”
“来了，就在二楼，不过改装了，弄的挺神秘的，要不是段掌柜的认出来就叫他们糊弄过去了。”
“改装？”女客在此看看帖子吩咐道，“你叫段掌柜去会会这两个人，就说，天香楼有意和天上人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