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七章 协议（1 / 1）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月末的一天，天气晴朗，惠风和畅，与美丽的天气不相符的是阴霾的心情。
经过上午队士们的集体体检，松本良顺明确的告知了近藤勇新选组内人员的身体健康状态十分不理想，伤员和病患占了尽三分之一。外伤暂且不说，还有肠胃病，当然最严重的还是某个人的肺痨。
雪村千鹤在晒衣服的时候偶然见到松本良顺与冲田总司一前一后走到后院里，联想到之前偶然见到冲田吐血的样子，心里担心的她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才刚刚走到屋子的拐角处，千鹤就听到松本良顺的声音，“没有食欲，持续低烧，晚上还会出大量的汗，对吗？”
“嗯。”冲田淡淡的回答道。
松本良顺闭目长叹一口气，眉头紧皱的说：“我就直接说结论吧。你现在得的是肺痨。”
雪村千鹤悚然一惊，忍不住捂住嘴，怕自己刚刚忍不住溢出的声音被那两个人发现。
与雪村千鹤不同的是，作为当事人的冲田总司则是以一种嬉戏的态度笑着说：“啊咧？果然是那个有名的不治之症吗？”
“不吃惊吗？”松本良顺看着冲田似乎早有所知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冲田却下意识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摸着后脑笑着说：“被你这么当面一说，即使是我也感到颇伤脑筋啊……哈哈哈……”说到最后，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大笑起来。
松本良顺看他对自己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大声喝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吧！还是现在马上离开新选组，安心疗养比较好！去空气清洁的地方，慢慢的……”
“离开新选组？”冲田轻轻的反问一句，然后断然道：“这我做不到！”
松本良顺大惊失色，他难道不要命了吗？明明已经是这种紧要关头了，还不马上接受治疗？这难道就是千叶医生的需要他做的事情？将冲田的肺痨养好？
其实在诊断出冲田的病症后，他就想到了之前叶歆岚让他仔细阅读的那几页，上面全是治疗肺病的药方以及应变方案。
她既然早就知道冲田有肺痨，怎么不救治他？松本良顺一时之间得不到答案，他不认为千叶医生是不肯救人，不然不会拐着弯的把治疗肺痨的方法交给他。那么果然问题出在冲田身上吗？看他现在还不肯听医生的建议离开新选组治病，他就知道大概真相就是如此了！
只听到冲田总司仰头看着天空，以一种平心静气的姿态淡淡的说：“不管我这条命是久还是短，我能做到的事，也只有些微而已。斩杀阻挡在新选组面前的敌人，仅此而已。如果我命不久矣，那就更不能离开这里。对我而言，留在新选组就是我的一切。”
“可是……”松本良顺本还想劝他，可是在注意到他平静坚定的眼神时，就什么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他心意已决，别人无从干涉。
最后，松本良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感受到你的决心了，果然千叶医生是对的……我们用第二种方案吧。这次你要好好听我的嘱托，凡事千万不要勉强。”
“什么？千叶医生？！”冲田豁然回头看向松本良顺，重复道：“千叶医生？哪个千叶医生？”
“当然是千叶岚医生，还能有哪个千叶医生有那么高明的医术？！”松本良顺理所当然的说，他是不愿意占了属于叶歆岚的荣耀才出言点明的，却没想到冲田的反应会这么大。
“竟然是她？！她说了什么？啧，如果是她提供的方案，果然还是要在慎重考虑一下啊。”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弄些小动作？冲田凝眉沉思道。
松本良顺却不愿意有人如此质疑叶歆岚的医术，“千叶医生的医术是十分厉害的，曾经我与她相交于天皇大奥，得了她的指点，才治好了天皇的疾病。只是她为人一向低调，所以名声不显。冲田君可不要因为她是女子，就心存小觑。”
“我当然知道她厉害……”冲田咕哝着，“就是因为她太厉害了，我才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又是为什么？”松本良顺不解了，突然他想到之前叶歆岚曾说过自己与新选组一向不和，难道会是这个原因吗？
冲田对叶歆岚的抵触由来已久，并不乐意再提起她，也不愿意接受她的施舍。“如果是她的治疗方法，那我宁愿不治！”
松本良顺黑着脸道：“不要任性！你是病人，你任性代价就会是你的生命！你不是还想继续留在新选组吗？如果不治疗放任下去，你最多还有一两年的寿命，也就是说你能留在新选组的时间只剩下一两年了！”
冲田怔了怔，手紧握成拳，其实他又哪里真的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波澜不惊呢？他明明才二十一岁，应该还有着大好的年华，可是如今却被告知自己的生命只有一两年了……
松本良顺看出了冲田心神的松动，于是再下一剂猛药，“如果你愿意接受治疗，我可以暂时不告诉近藤先生你的病情。”
“那……说好了哟，医生。”
冲田终于还是决定接受治疗，即使治疗方案是他最讨厌的人提供的。
……
“呐，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那么你呢？”叶歆岚平静的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人，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十分的不可思议，因为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新选组的副长土方岁三。
两个相看两生厌的人竟然会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坐着交谈，而且好像彼此达成了什么协议，这难道还不足以令人吃惊吗？
土方岁三依旧冷着一张脸，“我记得协议是你亲自出手医治总司。”
“不是哦，准确的说，是要我想办法救冲田，并没有要求我亲自出手！土方先生，不要玩文字游戏哦。而且你该知道的吧，那孩子对我很抗拒呢，如果真要按照你说的这样，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现在这样多好，松本医生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而他的脾气也很好，冲田与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和我这样的势成水火的关系。”
叶歆岚一副“你看我多为你们着想”的表情，不知道的她本性的人还真会相信也说不定。
见土方岁三沉着脸不答话，叶歆岚又道：“何况，你真的放心我去治疗冲田吗？”
不是不知道因为她迟迟没有治好山南的手臂，他们多有微词，毕竟当初是她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治好的，可是却半年多没有什么起色，如今山南死了，他们对她应该更加不喜了吧。自那之后，再也没有队士去她那里治病就是最好的证据。
土方沉吟片刻，觉得的确如同叶歆岚说的那样，交给松本良顺他们更加信得过，“那好吧，从今天起，世良君可以住进屯所，以我小厮的身份，但是仅限于指定区域内活动。”他看向坐在叶歆岚身后一个位置的世良，沉声道：“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世良面无表情的说：“是，我知道了。”
叶歆岚弯起嘴角，满意的说：“那么，合作愉快了，土方副长。”
“哼，希望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
“怎么会呢，世良可是一个不错的战斗力呢！只是，我希望你们让他做什么的时候，要保证他的安全。我可不想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破破烂烂的世良，或者是毫无生气的世良。”叶歆岚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颇为认真的说。
“安心吧，只要他不自己找事，我们会保证他的安全。”土方冷冷的说，若不是为了总司，他根本不想答应叶歆岚的这个条件。
叶歆岚也不在意对方的脸色是如何的冰冷，自顾自的站起来告辞，世良也跟着站起来，去送叶歆岚离开。
在寺院的后门处，叶歆岚转身叮嘱世良，“记住，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一个人乱跑，那个叫风间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相信你也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为了自己的小命，你不会乱来的吧？”
“……为什么不带着我？”世良终于还是问出口了，这些年不管叶歆岚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可是这次却把她留下了。
叶歆岚转过身，淡淡的说：“这次带着你不方便。”她可是要去闭关，不是去组团刷怪啊。
她已经感受到迟迟未能进阶的小无相功有了突破的征兆，她目前已经练到第六层，总共九层，突破也许就在下一刻了。为了安全起见，她必须尽快寻找一处隐蔽的闭关之地，准备好干粮和清水，安心的闭关。为此，她不得不把世良托付给新选组，避免她不在的时候被风间乘虚而入。
这种为了领悟武学而闭关，时间是很不稳定的，短则数月，多则年余，因此她连结婚的事情都得推迟了，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在日本结婚，于是这是一个拖延的好借口。
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也必须提前准备好，这些事不能假手世良，她不能带世良去。武者在练功的时候是最危险的，要是紧要关头被人打扰或者偷袭，轻则内伤吐血，重则走火入魔。像她的那位大师姐，不就是在练功的时候被偷袭，结果一辈子都长不大了么？
前车之鉴呐，叶歆岚可不敢冒险，所以留下世良便顺理成章了。
……
叶歆岚这一闭关，就真的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她也许该庆幸自己学的是武功而不是修真，否则可绝不仅仅是一年而已。
在叶歆岚闭关的这一年，日本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大的莫过于幕府与长洲的征伐战以败北告终，扎根了260年从未动摇过的参天大树，开始沙沙作响……
本应立刻回到京都与斋藤一见面的叶歆岚却在此时被拖住了脚步。
当她再次回到京都的时候，竟然已经是1867年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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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政6年，十二月。
灰蒙蒙的天空，不时有雪花飘落，温柔缱倦，像是不忍惊扰大地一般。
山口一靠坐在窗边，身上覆着一层棉被，盖在胸口以下，以至于胸前露出一截绷带。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雪花，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但如果叶歆岚在的话，她会忍不住吐槽说：他说不定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叶歆岚已经能大概猜出山口一的性格了。
他话不多，却意外的可靠。明明只有十五岁，却愣是比成年人还要沉稳几分，似乎很执着于手中的刀。更难得的是，他还有点单纯，有时候叶歆岚说出的玩笑话，他都会当真。
“唰啦——”扇门拉开的声音让山口一眨了眨眼，转向门口。
“啊呀~一君，你又不听话了哟，天气变冷了，你身为病人怎么可以坐在窗边吹风呢？是不是这里的条件太舒适了，你忍不住想多住几天？或者说是我的药太好喝了，你想多喝几次？”叶歆放下岚端着小饭桌，坐到一边，挑眉问道。
是的，叶歆岚现在称呼山口一为一君，这个称呼是叶歆岚在发现山口一完全没有回家报平安，他家人也没有寻找他的迹象，再加上每次称呼他山口君之后，他不经意的停顿，才改称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歆岚没有问，也没有多少好奇。
而山口一也只是再初次听到时，怔了怔之后，并没有改正的意思，于是叶歆岚知道他默认了这个称呼。
山口一听了叶歆岚似软实硬的话，依旧面无表情，好像犯错的人不是他一样，低头致歉，“十分抱歉。”
叶歆岚撇撇嘴，只是道歉，下次照旧吗？真是的，难道叛逆期到了？
“算了。”叶歆岚无奈的叹口气，和病人计较什么？人生病的时候心里也脆弱，难免喜欢看看自然风景，寻找力量。“先吃饭吧，不可以挑食哦！”说完，叶歆岚的嘴边似乎有了笑意。
山口一一看摆在身前小桌上的食物，表情有些微妙。因为桌上除了白米粥之外，全是蛋类食物，白水煮鸡蛋，鸡蛋汤，青菜炒鸡蛋，虽然青菜只有可怜的两根。
因为外伤病人最好吃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所以这近一个月她都是给他准备这些。可想而知，山口一会多么痛苦、腻味。
嘛~她绝不承认她在报复哟~因为某人的不听话！谁让他伤还没好就像练剑？竟然还是半夜偷偷练习！要不是她内功有成，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估计现在还被他那张纯良的面瘫脸给骗了！
事后她质问他为什么不遵守承诺的时候，他居然还一脸认真的说他没有承诺过不练剑，当时叶歆岚一口气就这么噎着，不上不下，回想起来，是啊，他是没有承诺什么，因为他压根就在玩沉默！
山口一沉默的盯着面前的蛋，眼神有点危险，好像在威胁它们不要出现在饭桌上一样。这样可爱的一君，自然让叶歆岚看得开心，心里的郁闷也散去了，果然，开心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嘛！
“快点吃掉哦，不然就凉了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哟！”看出山口一还在犹豫，叶歆岚毫不犹豫的催促，并暗示凉了蛋味更浓。
为了让他能吃掉，她在外面买过之后，一路上不惜用内力保温呢。一君，你怎么可以拒绝她的一番心意呢？
最终某少年还是闭了闭眼，下狠心吃掉了。
看着一君不知不觉加快的动作，叶歆岚笑了，因为一君实在是太可爱了有木有！！
“哦呀，没想到一君你这么喜欢呢，那晚餐也照样吧！”叶歆岚无辜的笑着，眼神纯洁的看着某少年，少年的脸上终于变了！
山口一深吸一口气，端正姿势，郑重的行礼道歉：“对于给您造成的困扰，我感到万分抱歉！下次不会了！”
叶歆岚状似疑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困扰？一君你怎么会给我造成什么困扰呢？……”才怪！听力太好也是罪啊有木有，夜半不睡觉练什么剑？！每晚都没惊醒有木有？黑眼圈都要出来了有木有？一君一日不好，家务一直没有人免费做，吃饭都要上街啊有木有！！（这个才是重点吧！！）
“……在下不该不停医嘱，擅自练剑，下次不会了！”山口一默了下，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叶歆岚的问题。
叶歆岚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这个闷骚终于妥协了啊，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么！不听话是要闹哪样？她可不管他是谁，当了她的病人，她就要他必须完全服从！
好吧，岚酱！你霸气测漏了有木有！！
“嗯，一君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呢，的确可以吃一些其他的食物了，秋刀鱼怎么样？”叶歆岚笑得温柔可亲，语气更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让山口一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叶歆岚还没有这么温柔得和他说过话，连忙说：“不必这么麻烦，在下……”只要可以不吃鸡蛋就好了！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叶歆岚温柔的打断了：“不麻烦不麻烦，能够满足病人的需求，是我辈医者最大的成就了！”
喂喂，这一瞬间圣光附体的赶脚是肿么回事？？
一君完全被煞到了有木有！！
叶歆岚完全没有在意一君难得囧然的脸，自顾自的说完，起身关窗，端起饭桌准备离开，再出门的那一瞬。又回头，笑着说：“啊啦，一君，我不希望你本快要伤愈却因为伤风而不得不继续躺下去哦！”背景是一片黑雾笼罩。
山口一感觉到危机，他仿佛看到本该离去的鸡蛋又在向他欢快的扭屁股，忙不迭的答应：“是，我一定注意！”
叶歆岚这才满意的点头关上门离去，坐在室内的一君待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之后，才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结果到了晚上，因为叶歆岚沉浸在实验中，错过了用饭的时间，她经常去买饭的地方只有一些米饭酱菜了。
于是——
“一君，真是抱歉呢，由于我的原因，只能让你今晚吃这些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时间！”叶歆岚抱歉的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看着山口一，这次是她不对，所以还是放低姿态吧！
而山口一端着饭碗，一脸平静的说：“没有关系。”没有鸡蛋就好！
一君吃这酱菜，只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美味了！
于是从今以后，酱菜就成了一君最喜欢的菜！
清晨，山口一穿好新买的和服，佩好心爱的刀，在庭院里练剑。
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练剑了，自从向叶歆岚承诺之后，他一直没有练剑。如今伤愈，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磨练起自己的剑术。
待山口一意犹未尽的结束今天的练习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收起刀，走到一边，拿起备好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薄汗。他仰着头，呼出一口气，眼里都透着愉悦，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
收拾了一阵后，看看天色，已经到辰刻（早上8点）了，山口一沉默的走向灶房，去准备今天的早膳。
自从昨天他病愈之后，叶歆岚就将家务全包给了他。出乎叶歆岚意外的是山口一对家务异常熟练，做得比她请的人都要好，这也让叶歆岚不住的感叹，真是没有白捡人！好人有好报啊~
山口一熟练的生火煮饭，却发现米缸里的米已经快告罄了，唔，今天就去采买吧。
将早膳端进平日吃饭的和室，山口一就去叫这个屋子的女主人用饭了。
刚刚走到叶歆岚和室的外面，门就被拉开了，叶歆岚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
慵懒的打个哈欠，叶歆岚仿佛刚刚看见山口一一样，惊讶的说：“啊呀，是一君呀，早上好哟~”
山口一面色不变用平淡的语气说：“早上好，千叶桑，早膳已经备好。”
叶歆岚顿时无奈的说：“啊啦，都说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嘛，都这么熟了！你看我们也算是同居了的说。”千叶并不是他的姓啊，每次听到别人叫她千叶桑，她都以为是在叫别人。虽然不熟悉的人无所谓啦，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讲，这么叫她，真的很不习惯诶！虽然她认为熟悉的人以前只有佐那，现在眼前的少年也可以算得上了。
山口一顿时深深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一片平静，“这不合礼数，千叶桑！”
不知道是不是叶歆岚的错觉，她总觉得他说出的“千叶桑”三个字，有加重音！
“MO~！怎么这样啊，一君就是太固执了！”叶歆岚的脸不自觉的鼓成了包子。
“啊，我先去饭厅。”说完山口一就转身离开，在叶歆岚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叶歆岚嘟嚷着走向水井，洗漱之后，突然想起山口一居然只穿了两件单薄的和服，现在可是已经入冬了啊！真是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如果病倒了，那她不是又没人煮饭了吗？（喂喂，你就只想到这些吗？）
和室内，叶歆岚和山口一相对而坐，享用着自己的食物。
山口一像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今天我需要外出。”顿了顿了，又加了句“米缸里没有米了。”
叶歆岚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即勾起嘴，“这种小朋友想要出去玩事先和家长报备的感觉……噗呵呵，一君，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她绝对不是在存心报复他刚刚固执的表现，绝对不是，哼~
叶歆岚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即勾起嘴，“这种小朋友想要出去玩事先和家长报备的感觉……噗呵呵，一君，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她绝对不是在存心报复他刚刚固执的表现，绝对不是，哼~
和室内，叶歆岚和山口一相对而坐，享用着自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