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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隐瞒之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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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眼中诚惶诚恐,不由流下泪来。徐嗣州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问宁儿所哭为何事。陈欣答道:“宁儿不知心中恐慌为何而来,仿佛这一去……”只在那一瞬之间,心跳呼呼都停止了似的。她意识到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会让她感到心痛,想哭,想流泪。

仿佛这一去会有人离开自己,就连陈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当徐嗣州喊她名字时,如同在迷雾中看到了唯一清晰的人影。

“宁儿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不打紧。”陈欣站起了身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待回到家中,瞧见吴山与袁争阳一同坐在屋内。陈欣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瞧见吴山,仿佛受了碳火熏烤似的,身子黑亮,手臂肌肉结实,脸上有些胡子头被火烧掉的痕迹。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尘土,是该换下来洗洗了。陈欣进门之后边声便问:“爹,宁儿去打盆水让爹洗把脸吧。”

她去灶间水缸里打了盆水,让吴山洗了把脸。那洗下来的水有些发黑。洗过脸之后,吴山的精神了些,见到徐嗣州进了屋他便关上门给了袁争阳一个眼神,袁争阳会意进内到拿出一个用包布裹着的东西放到方桌上。

打开包布,里面是几件青色的瓷器。陈欣注意到徐嗣州看到那几件瓷器时眼睛一亮,包布中放了几个瓷器。确让人眼前一亮,色泽泛青,如玉似冰透着一股晶亮。一只荷花边八角碗,一只壶,和一只圆形的碗。样式虽然普通,但一看就与其他瓷器不同。精致,可爱,光泽鲜亮。

徐嗣州拿起荷花碗细看,嘴中不住称赞:“果然称得上‘秘色’二字,色泽青,瓷器薄如纸,拿在手中还真怕摔坏了。”

陈欣不明白,只一件瓷器,又非金银珠宝,何以引得这么多人追捧。她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明明是火出来的东西,却冰冷到可以咬到手了,确实像个玉器。

“你不懂它珍贵在何处。”徐嗣州道。

“宁儿不懂了,瓷器只是瓷器,非金非玉,何为贵。”陈欣不懂。

“物以稀为贵,此等秘色瓷便是世间少有。”

“既然能造出来,为何还会稀少。”

徐嗣州放下手中的八角碗道:“世间会制作此等瓷器之人恐怕不多了,据我所知,只知你爹是一个,其他的,若是有,也寻不到踪迹。”

啊?有这等事?陈欣不敢相信徐嗣州的话,如此说来吴山会的还是一门绝活了,可现在这门绝活要传给袁争阳了吧。陈欣轻声问袁争阳学了多少,袁争阳答了一句:“皮毛。”才刚语闭,便听到窗外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咔哒声。

徐嗣州走到窗边,支开窗子望了眼道:“不知哪来的一只野猫,走开了。”说罢便放下了窗子上的支棒。

“徐大人,这等瓷器您可满意。”

“满意,满意。”徐嗣州道,“今日我便拿了这些瓷器回去,本官在此要多谢吴匠人成全了。”

陈欣觉得徐嗣州说话时有些怪里怪气,话语中有些因为计谋得逞之后的得意。再看吴山,则有些难以隐藏的怒意,如同在说制作这几些瓷器并非出自于他本意。再看袁争阳,也是一脸古怪。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徐嗣州再用包布小心围上这些瓷器,也不拎着就抱在怀中,说是先告辞了。看他到是满载而归,陈欣总觉得自己高兴不起来。待徐嗣州走到,陈欣问吴山:“爹,瓷器给他了,爹为何闷闷不乐。”

吴山一屁股重重坐在板凳上,连连唉声叹气。陈欣又问去袁争阳,问她爹为何叹气。袁争阳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可又不便于说出口。“爹要去换身衣裳吧,宁儿见爹的衣裳脏了,拿去洗洗。”

不想吴山站起来道:“女儿和争阳呆在屋中,爹再回趟后山。”说罢,吴山便走了出去。吴山才刚离开,陈欣又拉着袁争阳问。想袁争阳这几日跟吴山在一起,定能知道些什么。

“袁争阳,宁儿爹是怎么了?”陈欣问。袁争阳道他只是一知半解,说吴山在后山制瓷时便常常如此,时不时还会发呆。才会将胡子给烧掉了。“你道你学了些皮毛,何为皮毛。”

“不瞒您说,在来之前在下也曾下当地的艺人学过一段时间,也略懂制瓷过程和粗略的挑练方法。这些与宁儿爹教我的无异,可按此方法制用出来的瓷器,便是寻常所见之瓷器,或青或白只因制作细节不同。在下想学的,是秘色瓷的制作工艺。可宁儿金并无教授。”

“莫非是独家秘方,传里不传外?”陈欣想,不经常有这样的事嘛,传里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如此说来,吴山也不会教会自己制瓷吧。大概是吴山一人制作有些吃力,才会让袁争阳同去,也算是多个可以差遣的人手。可隐隐的,陈欣又觉得吴山不应是为此事叹气,或是这是其一,还有其中,就连袁争阳也不知晓。

那天夜里,陈欣睡得正香。一道黑影掀起布帘进到她房中,幽暗的月光下,那人越走越近,走到陈欣床前。那人看着熟睡中的陈欣伸出手去,手快要伸到陈欣的脖子处了。

“女儿,女儿。”吴山低声叫了几声。

睡梦中的陈欣听到有人叫宁儿便睁开眼睛,见吴山坐于自个床前。“爹。”她坐起来披了件外衣,“爹还不曾睡吗?”

“女儿,你起来,爹有话要告诉你。”

陈欣见吴山神情严肃似有重要的话语在说,便没了睡意。她坐起来等吴山说话。“爹,您说话,女儿听着便是。”陈欣挑了挑油灯,让光线亮了些。

陈欣等着吴山开口,可吴山却先不说,反到是弯腰从陈欣床下拿出一个四方长形的匣盒。他当匣盒是件宝贝抱在怀中,轻手抚摸。看他一双苍老的手却抚着一个作工精细的盒子,实仍有些怪异。

匣盒长方形,高约三寸长约六寸。看似是有楠木,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陈欣还不知道自己床下藏了这么一个东西。吴山将匣盒塞到陈欣中手,陈欣甸了甸,也不沉。里面放的应该不是什么重物。“女儿也大了,有些事为爹的应当告知你。”

吴山说道,为何给她取名为宁儿,是希望家能安宁。说宁儿娘是在生宁儿因为难产大出血死,他内心一直感到很愧疚。“若是那天晚上我在家中,你娘指不定不会死。若不是为了此物……”

陈欣很好奇,这盒子中究竟是何物。

“女儿,若是爹遇到什么三长两短之后,女儿定要好好保护好这盒子中之物,不可再让它出去害了人。这是祸害啊……”吴山道,“今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得了此物。若那天不曾出门,你娘也不会死。”

什么意思啊?陈欣听着云里雾里。她知道宁儿娘是在宁儿出生时死的,那时吴山不在家。

“前次宁儿问我大火之事,我怎能忘记历历在目之事。火光映红了半个湖面,那升腾的火焰吞噬了一切,十几条人命,姚家毕生的家财都被付之一炬。”吴山皱起眉头,耳边仿佛听到了木柴在火中燃烧的声音,除此之外,一切皆是寂静,没有人呼救,没人有喊灭火。直到火光引来其他村民,但为时已晚。大火之后只剩下烧成碳的几根缘木,火中的人早已烧得面目全非。

“爹,姚家失火和爹有关系吗?爹那晚上是去救火才会离开娘的,可是?”

不想吴山摇头:“非也非也……”

陈欣感到吴山应该还有些话隐瞒了。“爹,既然这东西是个祸害,为何不毁了它。”

“不可,万万不可。”吴山急忙说道,“毁了它,是毁了一门手艺。从此再无世人可知此门手艺。”

“爹是要将此手艺传与宁儿?”

“女儿,此匣盒中仍是制造秘色瓷的工艺。这薄薄一本书中记载的东西是多少制瓷手艺人为之向往。可它却落到了爹手中,女儿不曾知晓,它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污。女儿,听爹一句话,以性命相保此秘方不落入外人之手。”吴山叹气道,“爹认真思索,本想将手艺传与袁争阳,可那袁争阳……女儿,再听爹一句话。”

这回吴山是凑到陈欣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翻。陈欣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后不由言了一句:“爹,真的吗?”

吴山重重点头。

陈欣听到有些不敢相信,袁争阳怎么会——难怪吴山不会把全部手艺教与他,原来如此。“爹,前几日徐大人说身边少一个丫环,问宁儿愿意否。”

“徐大人?”吴山一提到徐嗣州便是一脸愤意,“他不是个好东西,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那宁儿不去做他家的丫环了。”陈欣道。

“女儿,是爹不好,都是做爹的不好。”吴山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生了女儿养了女儿,却没给女儿找个好归宿,爹时日不多。爹想到死后女儿孤身一人,可如何是好。”

不由得陈欣的眼泪跟着掉了出来,她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死时是否也会担心留在世上的两个孩子,她和她的哥哥。可父母就那么久了,只留下活人空悲伤。陈欣不是吴山的女儿,可她可以感受到吴山对吴宁儿的父爱,重如山,深似水。

可惜那吴宁儿早已命归九泉了吧。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爹……”那是陈欣发身内心称吴山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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