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嫡女——独坐钓鱼船 > 9 第九章

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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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在垂死挣扎之际,婖瑜流泪不止,现在涕流满面的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捂着泛起黑紫色痕迹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微弱的呼吸在急喘的小嘴的帮助下渐渐变粗,涨红的脸色开始被惨白所替代。

血迹渐渐凝固,围绕在她裙摆周围,有愈发扩大之势。

“喂,你.......”陌生且清冷的声音响起,惊吓过度的婖瑜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发抖,紧紧缩在墙角,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娇唇,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面无表情的少年,讷讷地张了张嘴,片刻之后,这才发出了声响。

环住双膝,婖瑜努力的想把自己缩小,再小些.......

在少年眼中,此时的少女就像身处孤岛,无望,乃至绝望。

看着婖瑜身边的血迹越来越多,少年低头看着在袖底已经竭力压抑却还不住颤抖的双手,黑色的靴子向前踏迈出一步,落脚处原本凝固的血迹再次缓缓流动。

“我背你出来。”一把拉起直勾勾盯着墙角出奇安静的婖瑜,不顾她的反抗,强势地架到自个儿的背上。

在幽深的巷子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黑衣少年半弓着身躯,背上背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面色痴呆的少女,略显吃力地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从令人战栗的血迹的包围中走了出来。

短短十余步,黑红的脚印在继续蔓延着,鞋底的轮廓渐渐模糊不清.......

“跟我一起走吧。”看上去坚毅,第一次杀人的少年终究身体虚软,带着婖瑜一同跪倒在地。

粗喘声在巷子里格外清晰,少年回头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挣扎,随即被深不见底平静所取代。

眼前的事情即使他们只是路过不经意的瞧见也都无法解释清楚的,更何况他还确确实实犯下了罪行。

只是,回头看了眼依旧呆滞的女孩,要是他一个人走了,她该要怎么办?

“我好像听到了里面有人在叫,王捕头,正好你赶来了,快,进去看看这是怎么了?”一个婆娘的大嗓门在巷子的那头响起,少年浑身一颤,想要再次背起婖瑜,却手忙脚乱的根本扛不起来。

腿软的他灵机一动,就着婖瑜的肩颈处以着手刀的方式往下一切,利索的脱下带着罪证的黑靴子朝着德胜坊的屋顶一扔,而后几个越步,扒着砖瓦爬上屋顶,最后,消失不见。

“瑜儿,瑜儿。”神情疲惫的谢侃心痛的看着在睡梦中不断尖叫哭泣的婖瑜,深深的愧疚与自责让他难以喘息。

甚至,有这么一刻,看着妻暗自垂泪,幼女怎么呼唤都喊不醒的场景,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他,瑜儿才会遭受如此劫难与波折。

程氏克制着力道,双手压制着婖瑜在睡梦里一直扑腾的双手,听着声音嘶哑甚至难以喊出一整句完整清晰的话语的女儿还在不断的竭力高呼着,“爹爹,娘亲,救我”,程氏的泪水就不曾停过。

“瑜儿这得遭了多大的罪,都是我的错,我那日就不该斥责她,更不该让她随你一同出去,她就也不会.....不会......”程氏哽咽着,直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

这两三日,夫妇两人不吃不喝,寸步不离的陪着被梦寐困扰不曾清醒的婖瑜,除了想法子唤醒婖瑜,两人亦是没少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瑜儿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坚强,婧,她会没事的。”环着一趟趟苦倒在他怀里的妻,这是他们成婚十余年,谢侃第一回看到程氏如此柔弱无助,心疼至极,不自觉的唤起了只有他们两人私底下才用的称呼。

就在谢侃夫妇两人互相安慰的时候,从案发到现在过去快三日从未醒来的婖瑜,睫毛微动,挣扎几番后,睁开了眼睛。

“爹爹,娘亲,我这是怎么了?”因着程氏喜极而泣,一时间松开了不知按压了多久的手,懵懵懂懂的婖瑜抬起酸痛的手臂,手背拭过泪痕斑驳的笑脸,眼神中透着疑惑。

她这是怎么了,眼睛里怎么会一直往外淌着泪?

“瑜儿,你可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和娘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程氏一把挣脱谢侃的怀抱,俯身紧紧地把婖瑜环着,仔细地询问着。

虽然那日在谢侃抱着满身是血的瑜儿回家的时候,惊魂不定的她还是仔仔细细的给女儿擦拭清洗着,见婖瑜没有皮外伤,才暂且松了口气。

曾从谢侃那听得一两分皮毛的程氏对这方面还有几分了解,这几日都不敢轻易移动婖瑜,深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婖瑜受了内伤。

“娘,你这是怎么了?”虽然神智还是有些模糊,但婖瑜还是能感觉的到娘亲正抵着她的肩膀流泪。“娘,你怎么哭了?”衣襟湿了大片,黏黏的好难受。

“没事,没事。”程氏就着袖子飞快的抹去了泪水,“瑜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不放心的她在婖瑜腹部施以几分力道一边按压,一边询问着。

“娘,饿,好饿。”大手触及瘪瘪的好几天未曾真正进食的小肚子时,婖瑜嘟囔着要起了吃的。

得知女儿只是饿了肚子,其余并未有什么创伤,程氏这才真正的把心放回肚子。虽然他们请大夫把过脉,并且精通验尸的谢侃也曾跟着一位大夫学医,然后没有听到婖瑜亲口说话,程氏怎么也放不下心。直到这时,她才撑着虚浮的身子急急忙忙走向厨房。

“爹爹,我怕,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径自爬出被窝,婖瑜缩在谢侃宽大厚实的胸前,小嘴闭合间,叙说着她的恐惧与害怕。

虽然小时候谢侃会带着唯一的女儿去市集上游玩,赏花灯,观龙船.......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男女间的大防,尤其在八岁之后,不说她爹爹谢侃,就连素日里一向亲近的兄长弟弟们都开始和她之间有了一道似有似无的屏障。

他们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疼宠着她,敏感的婖瑜还是察觉到很多的不同:以前她总是借着撒娇耍赖让大哥二哥背她,借着是长姐的缘故与下面的几个弟弟一起玩闹,然后八岁之后,

大哥二哥总是一眼识破她的‘计谋’,三弟四弟则借着功课的名义不再与她玩耍。

“好红好红,红衣服的人,红红的眼睛看着我,就那么盯着我.....”婖瑜竭力的想要回想起梦中的场景,然而,与从前的噩梦一般,醒来总是模糊不清,只知自己做了噩梦,却不知是什么噩梦。

“瑜儿,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轻拍着婖瑜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谢侃一点点安抚着受惊的女儿。“从小我就告诉你,噩梦只是个梦,它并不真实存在,所以无需惧怕它。”

就这样,在两夫妻陪着婖瑜喝下一碗稀粥,又整整一宿伴在身旁,婖瑜这才安稳入睡。

谢侃知道,婖瑜几乎完全忘却了那天的事情,虽然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当是惊吓过度,可这确实让他欣喜,毕竟忘却总比活生生存在记忆中割舍不去的要好。

就当这只是场梦,他们一家人偶然间遇上的噩梦。

几天后,就在谢侃夫妇以为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通向谢家老宅的院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四老爷,四太太,老太爷老太太请你们到上房去。”老太太跟前的赖婆子这么些年都未曾踏入过偏居与谢府老宅一隅的四房院子,看着周围陈旧的屋子以及时常从下人口中听闻的四房的鬼怪与晦气事,她只让手下的婆子敲了敲门,驻足于院门外,趾高气扬的对着前来开门的谢侃道。

嘴里喊着四老爷四太太,若单看她那副嘴脸以及身后成群的奴仆,还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谢侃与程氏诧异的看了眼对方,“赖婆婆,不知老太爷与老太太有何事要找我们,能否通知一二,也好让我们事先有个底。”

“四老爷一房都成我们河南府城里的名人了,这府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怎么四老爷和四太太不曾晓得?”

赖婆子话里明显讽刺的意味,谢侃与程氏心里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们一家甚少与外打交道,哪里会成为什么府城里的名人,赖婆婆真是说笑了。”程氏强忍着镇定,站到了起初开门的谢侃的前面,甚至在暗中交换了个他们夫妇都懂的眼神。“我家老爷真准备去上工,老太爷老太太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可以了。”

对程氏打的什么算盘,赖婆子一清二楚,只严厉的再一次说道:“老太太,老太爷请四老爷与四太太到上房一叙。”这‘四老爷’,‘四太太’几字说的尤为响亮。

谢侃上前一步握着程氏的手,摇了摇头,老太太派了几十个粗壮的婆子堵在他们门口,即使他想带瑜儿躲避一番,也根本走不出院子。

既然如此,还是一起面对吧。

“会没事的。”即使有事,他也会尽全力护家人平安。“还劳烦婆婆前面带路了。”

在赖婆子的带领下,谢侃与程氏一同朝着荣禧院的方向走去,末了,在拐弯处看见被成群奴仆包围的家,谢侃一个狠心,几乎是拽着程氏走了出去。

也该庆幸他在这府里有个人人厌弃的坏名声,哪怕是这些做粗活的婆子都觉得他们这房晦气,极少有人踏足。

这样也好,婖瑜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知道,她已经被包围,逃脱不得。

甫一踏进荣禧院,里面原先吵吵闹闹的说话声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仿佛不知道房里的人全在瞧着他们夫妇俩,谢侃与程氏旁若无人的与往日一般磕头请安。

他们的心里却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尤其是在看见族里有名望的长辈全都悉数在场,甚至连被誉为未来族长夫人的大太太都只得了个末座,二太太站在门边的角落,三太太更是淹没在这数十口人中,看不见身影。

“老四,我一直以为你们房是个懂事的,可我却没成想,你们竟然.......竟然........”老太爷捂着嘴,一阵咳嗽。素来爱面子的他这回因为大儿子升官之事,虽然圣旨未下,但他还是在族里得了多少的称赞与敬重。谁料想,他们四房竟然与人命案子挂上了勾........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该......

“当爹的自甘堕落,做女儿的又岂是什么好货色。”随即冷哼一声,开口的这人是族里一个极厉害的媳妇,姓迟,在族里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她男人是谢家老宅里五兄弟的堂哥。

“是啊,是啊。要不是他们一房生生的做了坏榜样,我家犊子至于.........”这下子,在场的族媳纷纷窃窃私语,几乎把她们儿子孙子吃喝嫖赌的错误全都归咎与谢侃这房的自甘堕落。

“安静,安静。”老太爷嘶哑着声音,抿了几口大烟,在桌子上敲着烟杆子‘咚咚咚’直响。

虽然被骂的不是他,可追究起来,谢侃还是他的种,骂人儿子不是打他爹的脸吗!这可是老太爷最不能容忍的........

“老四,今天府里的叔伯兄弟都来了,你们房是该给个交代。”一向自诩‘世家大族’的谢家,居然和人命官司扯上了关系,这事关全族人的脸面问题。

“侃不知道,我们房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劳烦各位叔伯兄弟前来审讯我们夫妇。”紧紧握着程氏的手,谢侃坦然的‘质问’着在座的所有人,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会出动全族人来批判。

这话一出,自诩公正的谢家长辈们开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谢侃的女儿杀人了,这才忙不迭的赶来老宅进行谢家独有的质问与审判。

“你问我们?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倒是你们要扪心自问,究竟有没有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迟太太好一张伶牙利嘴。“要是在不清楚,我们可以把你闺女请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杀的人!”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瑜儿只有八岁,怎么竟被你冠上了杀人的罪名。”一直低头不语的程氏在听到他们居然把杀人的罪名冠到自己女儿身上时,再也忍不住了,毫不示弱地与迟氏争锋相对。

“有你这么一个出身的娘,谁知道是不是也随了你的低贱。”迟氏自然知道程氏的弱点在哪,而且毫不犹豫的往上捅了一刀。

谢家并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可他们的老祖终究还是得了几分功劳,为此,谢家人一直有着老牌世家的心态,对新崛起的寒门从未有过什么好好话,这点在寒门出身的程氏身上体现的更加清晰明了。

“连县太爷都不曾说过什么,你们倒是一个个开始给我闺女安罪名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安的是何心思?”谢侃有多心寒,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曾想过,连县老爷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谢家的人居然已经给他八岁的女儿按上了杀人的罪名。

“县太爷已经派了成群的衙役就在门口候着,我倒是想问问四老爷,你觉得县太爷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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