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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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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杯只冷言道:“信郎再好,也难有药石之力。”

顾氏自不答话,反而定定愣神瞧了医师,忽而面露惊惧之色:“这医师好生眼生!怎生是从未见过?”

杨信便答道:“阿娘莫急,这是我向府内举荐的医师,王医师尤擅大方脉科,于针、灸之道亦有精涉,我想阿娘毕竟年纪大了,恐有药石难至之症,若是能杂以针灸,想来再无不妥的。”见顾氏仍胡乱摆手不肯就医,不由得又劝道:“虽然医师擅针灸,阿娘若怕,便喝些药剂便是,前日里掷杯落水受凉,也是王医师看顾,不过吃了几服便好了,端有神效。”

如是劝之再三再四,顾氏只不肯与医师相看。一时说医师眼生,不知脉理究竟如何;一时又说惧用那针灸刺体;一时更嚷嚷气闷难耐,故作惊厥状,扭头倒向塌内,再不肯回头……杨小娘正是不知世事的年纪,见状更是哭得可怜,但见悲声一起,屋内乱作一团,婢女婆子跪了一地。掷杯只冷眼笑看着,心中暗怒那顾氏居然宁愿装病,惹出这么场闹剧来,也不肯让自己去出城迎接自己的父亲。

杨信见实在闹得不是个样子,便冷下脸来,命跪倒的诸人起身,又忙叫益三娘将小娘劝回内室,自己却同那王医师连连道歉,只说顾氏年长,怕是病得糊涂了才如此行事,又延人去请顾氏看惯了的萧医师。

那王医师虽然未曾瞧病,也照常拿了谢仪,杨信向其再三致歉,亲自送于屋外廊下,顾氏拦之不及,只拖长了声调道,“二郎莫走……”。医师接了谢仪,至廊下方迟疑道:“郎君莫怪某多言,老夫人中气十足,行动自若,并不似心悸之疾……某不才,或是忽犯了癔症,或者一时痰迷心窍也未尝可知。”

杨信闻言便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扭回头去,更见室内慌诸人乱做一团,唯有掷杯一身猎装,倔强不语,挺然踞坐在顾氏身侧的矮塌之上。她腰背挺得极直,眉目冷淡,面上并无悲喜之色,亦无动作,种种情绪均隐藏在正襟危坐的神情后头。掷杯之母乃是胡姬,掷杯天生便带着三分异域之色,平常还好,一旦宁静下来,眉目若刀削斧劈,透着锐利的锋芒,加之透着淡漠光彩的琥珀色眸子,经日光一照,便如同那上好的白玉雕就的人像,虽晶莹剔透、美貌异常,却总是冷冰冰的泛出些玉石特有冷意来,终究缺了几分人气。

尤其此刻更是如此。

杨信只觉得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霎时间亦是全通透了。

便这一时之间,顾氏又高呼杨信的名字,“二郎,吾儿,你上哪去了?”杨信听闻,面上却是一软,向王医师深深施礼,而后急入房内。顾氏一见杨信便展了眉,“我的儿,坐在娘身侧。”

杨信便依言坐了,并不提医师的嘱托,也不提病况,只细细的问顾氏平时衣着饮食,又道:“阿娘放宽心,若是在家闷得慌了,尽管去教坊请了百戏班子来瞧,或者敬香礼佛,总要敞开心胸方好。”

“确实如此,佛法中有大自在,二郎可曾听闻,慈恩寺的惠安法师好辩才,又有一门掐算之能,近来十分出名,我儿可想要去卜卦一番,问问前程?”顾氏被杨信嘘寒问暖暖了心扉,一时失言道,“前几日我命人请惠安法师代算了一签,大师说我儿今日不得远游,恐有血光之灾……”?

话语未毕,顾氏便看杨信脸色一变,忙道:“吾儿……”却偷眼瞧一眼掷杯,闭口不言。

掷杯此时方知道根源在何处,心里暗恼那和尚信口胡言,虽知道此时不好动气,却忍不住挺起身子,由距坐改为长跪,正要开口,谁料杨信却抢在了前头,“阿娘,儿的前程乃在朝堂之上,又岂是这掐算卜卦之术算得出来的。”

“连后宫诸妃、公主贵女,都多有信这个的,我儿怎么不信!那惠安法师远近闻名,多少人求其一卦而不可得!我听闻前日兰陵公主亦随喜了慈安寺,与诸位法师问禅说法。”顾氏只是不听,强辩道,“二郎不可小视此事,我十月怀胎辛苦产下我儿,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娘宁愿替你去了……”说罢掩目垂泪不已。

“阿娘莫说这等不祥之语,”杨信慌了,忙替顾氏拭了泪,“再说只是出大兴城外不过数十里地而已,片刻既回,又非远游,阿娘太过小心了。”

“便是出这大兴瓮城也不可!”顾氏半步不让,“二郎,娘也是为你好……”

“也罢,”杨信见掷杯坐立不宁,眼见着便要张口欲言,生怕她一时冲动冲撞了顾氏,忙向她暗施眼色,让她稍安勿躁,“阿娘不如这样,我伴着阿娘一齐等萧医师前来。至于岳丈及杜大郎,便让掷杯带了婢奴前去相迎,想来岳丈见娘子日久未见,见了娘子亲身去迎,必会谅解我不能亲至之失。”

“就这样罢!”顾氏只管儿子的安危,见杨信答应不出城,便也退让一步。若是别人独身上路,顾氏也会担忧几分,唯有掷杯,顾氏是全无担忧,反倒爽快答应。

掷杯见此话既出,更也无心多留,自去整理婢奴出城不提。

***

刚一彻底出得外城城门,掷杯便松开马缰,任凭□□坐骑任性狂奔。掷杯的坐骑亦是陪嫁之物,乃靺鞨名马,一身毛色绵密油亮,颈后褐色鬃毛迎风飞扬,四蹄健壮,轮番踏于地上,更溅起一路飞沙。这马驹比身后众人坐骑何止好上一筹,陪嫁的昆仑奴又尽心留意,直将马驹儿喂得膘肥体壮,毛色油亮,只是常在城内不得奔驰,被拘得紧了,此刻骤然回到这一片自然天地之中,不免长嘶一声,肆意奔驰,便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便将身后众人甩与身后。

掷杯只隐约闻得身后阿丑高呼:“娘子莫急,等我们一等。”掷杯却无意理会,只任凭马匹纵情狂奔,便是迎面狂风吹掀了帷帽亦是不理。

——实际上,若不是刚刚仍在城内,她甚至都憋不住想狂奔起来,此刻出了城,谁还能拘着他!

为疏胸襟,掷杯只顾连连催马,不多时面庞却被风吹得冰冷一片,却偏偏有那燥热之意打骨头中溢出,直将掷杯的心烧得灼热,一时之间掷杯竟不知究竟是冷是热。

转眼城外十里处的驿亭便遥遥可见,此时掷杯方回首,婢奴仆役尚不见踪迹,便略紧了些马缰,此时马驹也散去了那刚出城的那股子新鲜劲,身上出了细细一层薄汗,换做小碎步,踢踢踏踏轻松前行。

四野无人,只有清风相伴,掷杯长叹一口起,在此刻她不愿在回顾在府内之时顾氏的嘴脸,便觉一种自在且寥落的心情突然涌上心头,她甚至突然有些怀疑,一心要嫁与杨信的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然而念及杨信,便觉得自己此时这疑问才是真错了。于是转瞬即忘。

不过片刻,忽然有长号长鸣之声远远传来,掷杯抬了头,但见不远处茂林之中但见惊鸟飞腾,树摇草动,乱做一片;兽鸣乱做,鹿羊惊奔,似有千军出没。掷杯不禁大奇:谁家儿郎不懂规矩,在这驿道附近围猎取乐?

此时战乱普定,皇以武贵,儿郎多重武而轻文,好弄刀枪,爱骑射围猎,尤其京城富贵人家,更是常常出京捕猎取乐,就连皇室,在京郊之地亦有三处猎场。

然而此处却非围猎的好去处,一来近驿道,万一误伤了行人驿使可不是小事,二来此地人来人往,猎物稀少易惊,三来……

但见动乱越来越近,掷杯几乎能看到林中不时有青衣、金甲一闪而过。掷杯细观此地情形,更是大奇——这围猎讲究围三阙一,不知这谁家儿郎,居然将这阙一之口朝向此处,这岂不是胡闹嘛!

需知围猎这三面,要数阙一这一处最为险恶。众人赶着野兽猎物一路行来,只有留下一面,方能让猎物有逃窜之途,不致困兽死斗。猎物有了跑处,主猎之人方能跟在后头悠哉射杀取乐,若困死了猎物,休说虎豹这等凶物,便是黄羊、麋鹿,拼命起来也能撞碎人骨。

生路狭窄,此时猎物均被激怒,咆哮连连,时而凶猛相搏,时而暴怒非窜,最易被误伤,因此掷杯不好在原处停留,拍马逆流而上,远远绕一个圈子,为求自保杂入左侧猎队。远远离开那故意给猎物留下的一道生路。

离得近了,方觉围猎队伍并不像是新手:猎队肃穆沉静,穿插有序,上有猎鹰盘旋,下有猎狗穿插,鼓点齐整,长号有力,掷杯观之只觉奇怪至极。

又见骑手衣饰整洁划一,做工尤良,便猜测此处参与围猎之队,不是高官显贵的私兵,便是皇家围猎队伍,不知被借予哪个勋贵之后,此人怕是第一次参与围猎,才会犯下如今这些几近白痴之失。

掷杯自从嫁人之后,许久未曾围猎,跟着跑了一途不禁手痒难耐,只可惜弓矢并未带在身上,手上寸铁也无,一时又念及阿耶(爹),怕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被这些人冲撞惊扰,倒踌躇起来。

忽然前方人群之中,骤然传出一声女子惊呼。“——救命!”

此处四野只闻野兽嘶鸣吼叫,然而这乍起这一声惊呼,偏又是女子的声音,清亮高亢,更加显得凄厉无比,一时诸人均都立时扭头,望向那呼救声响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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