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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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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门开了。”掷杯叹道,过不片刻,遥遥的只见廊下几点灯火伴着人声,却是段三娘已至。段三年乍然一见掷杯立在檐下,不由得一楞,低声笑道:“大娘今日倒来得早。”

掷杯向段三娘行礼,只见段三娘穿着家常的衣物,打扮毫不乍眼,便也压低了声音笑答道:“好几日未曾来问安,今日总算脱得沉疴,自当早些前来。”

段三娘也是恍然一笑,两人更不多话,众婢女更是敛声屏息。过不多时只听得婆母顾氏一声轻咳,屋外守着的上房贴身婢女开门进去。不多时出来,指挥一行不大的女婢,手捧各色衣物进了屋内。不多时杨父与婆母顾氏更衣完毕,又有婢女捧了洗漱匣子进去,几个刚留头的小姑娘叉起帘子,支起窗棂,掷杯这才听到屋内有一个丫头俏生生的声音,却是婆母顾氏身旁惯用的唤做阿绫的:“两位娘子已经在廊下等得久了,请主子示下,现在就传早膳可否?”

只听得那屋顾氏微咳一声,“传吧。”

掷杯同段三娘忙垂手肃立而站,鱼贯而入问安完毕,一时早膳传来,杨父与顾氏自然坐在主位,两人都着家常锦样素衣,段三娘与掷杯却是站在一旁布菜。杨氏是自穷困中过来的,早餐不过是饧粥与几色冷热小菜。

婆母顾氏也是小门小户出身,自然不像贵女豪妇一般勤于保养,此时虽刚至不惑,眼周唇边已有细纹难掩,粗一看去,不甚威严,倒显着几分和善。顾氏这一辈子幼年清贫,老来富贵,却是从未吃过大苦的,又生个好儿子,这些年随顺惯了,虽然自诩治家严谨,可毕竟没经过多少事情,眼神中居然还透着直愣愣的小姑娘似得天真。

掷杯左手挽了披帛,右手去拿双箸,刚一入手,便觉得不对,低头看时,方发觉今日分给自己的,却是一双不伏手的银筷。

这筷子不知婆母顾氏从哪陶腾出来,足足比一般的筷子长上一倍,沉重难握,尖端磨得光亮,掷杯瞧时,只觉得那亮光刺眼得很。

顾氏又专门指了一盘滑溜溜的鹌鹑蛋着掷杯去搛,掷杯用中指抵住沉重的筷子,心里却不知怎地,突然涌出中难以言喻的滑稽之感:婆母顾氏真是一辈子随顺惯了,瞧瞧这想出来的都是什么招式?倒是同杨小娘有几分相似,都是吃了亏一刻钟都不愿意等,马上要报复回来的性子。

可是这对自己有什么用呢?莫非这些年自己的弓马膂力,是白练了不成?

掷杯肚子里暗暗摇头,紧念着弓马师傅对自己的教导,气沉丹田,轻抒猿臂,认准了目标,筷子便如同箭出弓稍,望之迅疾,实则轻巧,果然稳稳将那滑溜溜的鹌鹑蛋挟与了顾氏。

只可惜却是大材小用。掷杯暗嗤道。既已成功,接下来更是容易,掷杯凝神静气,也不过是多用了几分精力,顾氏一直想瞧的状况却并未发生。这让顾氏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全憋在了肚子里,一顿饭下来,连脸色也绿了几分。

不多时饭毕,一时漱了口。顾氏在杨父面前不好无故发作,只冷了脸不言语。段三娘见此情形,也怕惹祸上身,便也垂首不语,掷杯自然也不去找那晦气。众人皆不言语,气氛便压抑起来,过了半响,顾氏身边最得宠的婢女阿绫见这情形实在不好,忙笑道:“今日两位娘子来得倒早,尤其是杜大娘,钟鼓还未报响便立于廊下了,要我说杜大娘也太过勤勉,夜里风湿寒重,可再病着了怎么办。”

“小小年纪的,勤勉着些也好,”顾氏终于开了口,“只是不要只做做样子便罢了。”

“儿自当日日前来问安。”掷杯见说道她,忙起身立着答道,她早就知道必有这么一说,却故意在脸上带出两分受委屈的神态,言辞间却更加谨慎,果然顾氏看了解气,便也不说什么,点头让她二人离去。

***

自此之后便是每日四更三刻便起的日子,尤其是最开始的几日,虽然中午补了眠,可倦意总是难耐,全身乏力,熬得心口微微发疼。月奴儿青娘阿丑等人更是辛苦,不由得心忧:“这夏日里天暖还好些,若是冬日可叫人怎生熬得住啊?”

“先熬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其他。”掷杯还是自小底子好,倒也坚持了下来。只是因此掷杯每日未入夜便早早要歇息,信郎又事务繁忙,两厢错过,以致二人这些天来连面都见得少了。

然而这些日子掷杯也曾未白过,她打探敲打,虽无甚大动作,也逐步收拢了陪嫁。

这一日她刚从婆母顾氏处立完规矩回来,正与信郎一道用早膳。杨府的早膳简单,掷杯这里也不例外。

案上不过是螺钿坚漆一套八瓣攒梅漆器。八个攒盘里分别是四样干果四样小菜,干果都是常见的桃杏梨子橘脯,四样小菜是鲈鱼脍、鹿白啖、炙鸭信,糟糖蟹。席上最贵重的莫过于年初掷杯之父年末托人带来的糟糖蟹,却是糟腌过的,平日放在罐中,饭时取出便可直接使用,清甜鲜美,信郎最为喜爱。掷杯各处都送了些,余下的便只在信郎在时食用,到此时也只剩下眼前的这一点了。

掷杯喜食乳酪,此刻正端着碗酪樱桃轻尝,信郎则因为天热没有胃口,掷杯专门吩咐了厨下为他制了冷淘,与深红漆器相衬,夹以碧鲜相间,十分诱人。

“郎君,大娘!”正在此时只听得外头廊下有人轻呼,掷杯以目视之月奴儿,月奴儿点头,一挑帘子道:“有何事如此喧哗?”

只听得屋外廊下那人低声只略说了两句,引得月奴儿压低了声音一声惊呼,旋即快步回转到房内,还未站稳,便向掷杯跪了下去,“娘子大喜,老爷同大郎已近了京畿,最多不过三日便要到了——外头那个正是杜家大郎派来送信的!”

只听得“叮”地一声脆响,却是掷杯一时失神,失落了手中楠木箸。她此时哪能顾得上其他,将手中镶银箍斑漆碗一同丢下,连连问道:“阿耶(爹)怎生来得这样快?定是路上赶了路了,阿弟也一同到了么?路上情形如何?都是甚么人跟谁而来的?”

“娘子别急,奴还来不及问呢!”月奴儿笑盈盈道。

一旁杨信见掷杯如此心急,亦笑道:“不如将那传信的叫进来,娘子你亲自问个明白便是。”

那传信的来到近前,瞧着年岁不大,面庞清秀,约莫刚刚及冠的模样,打扮的利落清爽。一进门,先恭恭敬敬的拜下去,拜了杨信,后方才拜了掷杯。

掷杯凝神望去,却不是旁人,乃是阿弟杜尉迟身旁的贴身小奴,唤作花枪的便是。

说来好笑,杜尉迟性子尚武,身边的几个贴身小奴名字更起得古怪,分别是“弧弓、陌刀、花枪、禹剑”。掷杯当年还笑过尉迟,说幸而人少,若是人多,岂不是攒齐了由古至今十八般武器?

掷杯尤记当年这花枪一副怯生生寡言少语的性子,谁料时光荏苒,不过数年,再见时已全然不同,不由心生感叹。又见他神态安稳,不骄不躁,便知这一路之上并无大事,便安下心来,细细问了阿耶(爹)一路上行止饮食。花枪一一答了,信郎见他声音清脆,言辞得体,不由得赞道:“岳丈手下皆为能人异士,果不其然,连个小侍儿都有如此见识。”

掷杯心中略算了一算,三日后恰逢杨信休沐之日,随即笑吟吟的望向杨信,相询道:“阿耶再有三日便至,届时还请信郎与我一同出城相迎,不知可好?”

“岳丈将至,待我同阿父说一声,到时自然一同前往。”信郎应了,“这倒是小事,倒是这几日需将前院客舍收拾出来,以便岳丈同大郎居住,一应物件,均需要准备齐全才是。”

“阿耶一行人数众多,加之马匹牲口无数,前院怕是住不下的。”掷杯凝神细思:“我记得我陪嫁之中,在东市内有处逆旅邸舍……”

“哪有让亲戚住在外头的道理,”信郎打断了她,“不如让家中奴婢暂时挤挤,腾出几间大房来。”

那还不让那些人把脊梁骨都戳断了?掷杯正要开口,底下花枪笑了:“杨家二郎,大娘莫急,这此老爷同大郎上京乃是准备长住。大郎提前打发了一批人早到了大兴城,已在宜人坊内置办下一处宅院,过两日还要请二郎同娘子一同过去叻。”

“也好,”掷杯笑道,“阿弟果然细致。”

掷杯与杜尉迟的并不和睦,这点在杜府无人不知。花枪作为尉迟的贴身侍儿,这还是头一回听掷杯如此笑盈盈的称赞自己的主子,忍不住抬头深深望了掷杯一眼。只见掷杯笑靥如花,琥珀色美目微弯,透着真心夸赞的意思,不由得心中疑惑:

掷杯这是转了性了么?怎么突然对自己主子俏声细语,大加赞赏起来?其中莫非有诈?

花枪年岁不大,心眼不小,一时间不免细思掷杯之意,低头之时,目中尤含警惕之色。

掷杯浑然不觉,只兴致高昂地同杨信道:“信郎,还有一事要预先同跟你说,虽说阿弟派了人买了宅子,但毕竟远途而来,怕一时有照应不到的;再者新宅总需收拾齐整方能入住,我想让我的陪嫁暂时去了那边帮忙,好先把宅子收拾出来。”

杨信望向花枪,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同我说的,你的陪嫁自然由得你,你指使他们干活,任凭是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掷杯琥珀色的眼眸弯了起来,“也好,府里人口少,事情也简单,自有三娘做主,早已将整个杨府打理的清爽。我那些陪嫁奴婢也没什么可干的,成天也是白闲着。”

——如此,便正大光明的将那些婢仆陪嫁归拢回来。

先归拢人手,也免得放到后宅添祸,再详加盘查,若是有什么隐患,自当一一除了。

掷杯想到此时,只觉得阿耶将至,处处顺心,那自重生之后仿佛处处存在的阴霾,也绽开一条小缝,露出其后的灿烂日光来。

“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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