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38（1 / 1）
文章设定错了时间，现在才发文。。。囧~杜蔚然带许唯先回了自己苏州的房子，他和李芸搬来苏州后就没有再搬过家，这栋楼虽然房龄老了一些，但是位置和居住环境都还不错。许唯好奇满满的看着杜蔚然的家居布置，一点都不像是老房子的感觉。
“你挺现代化么，芸姨也允许你这样装修？”
“我妈去世后我才装修的，一是觉得太冷清了，想用些暖一点的颜色，二是不想总念着过去的事。”
“挺好的么，我可不可以住这一间？”许唯笨拙的拎着箱子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杜蔚然倚在门口看着她笑。
“你和小时候真没变，对紫色的东西情有独钟。”卧室的被子和床单都是淡紫色的，连窗帘都是浅紫色的。
“现在多少变了点，还喜欢黑色哦。”许唯玩笑着。
“这屋子是芸姨住的吗？”
“以前是我的，后来我搬到我妈的屋子去住，就把这个屋子改成了这样。”他不想告诉许唯，屋子的布置是当时改过的，但是剩下的东西是知道她要来特意买的，紫色的被子、床单、窗帘都只是为了她而已。
“眼光不错，杜蔚然！”许唯笑嘻嘻的拍拍杜蔚然的肩膀。
“走吧，吃饭去。”两个人走在街上俨然是一对小情侣，他们看着彼此的目光是那么从容和温和。
“吃了饭去做什么？”许唯问。
“吃过饭后可以在观前街转转，从这里走出去一点是平江路，也是苏州很出名的一条老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平江路？我看过林修的明细，上面有这条街。”
“现在有了真人在你面前，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别总是拿着个明细。”杜蔚然说。
“问题是，你的知无不言是有限的。”
“唯唯，我会告诉你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不回答？”杜蔚然皱了皱眉头，又不好意思的笑笑。
“所以喽，你还是不能知无不言。”许唯气鼓鼓的准备过马路，杜蔚然拿她没办法。
“好了，别闹脾气！”杜蔚然拉住许唯的胳膊，顺势牵起她的手，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一气呵成，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我拉着你。”杜蔚然看着许唯。
“好。”许唯莫名其妙的消了气，只是任由他们十指紧扣。有人说，这是恋人牵手时最恩爱的方式，而她和杜蔚然一起，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与她牵手过马路的人。
“蔚然，人是不是很奇怪……”
“恩？”杜蔚然显然没有听懂许唯的话。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近的靠近你，我心里想的人却不是你。”杜蔚然好像并不吃惊，只是宠爱的望着她。
“唯唯，小时候的我消失了，现在你心里的人只有一个，如果此时想的不是我，那一定是你最在乎的人。”许唯听得想哭，她好想告诉杜蔚然，她心里在乎的人已经牵了别的女人的手。
“你怎么了？”杜蔚然问，许唯眼圈红红的。
“我在想你说的话而已。”
“别胡思乱想，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杜蔚然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好脾气，许唯见他失控只有一次，那次他生病。
苏州菜有些发甜，似乎每道菜里都加了些糖，许唯吃着不大习惯，但是对于杜蔚然的安排却很满意，他办事总是很周到，不太需要她操心。两个人吃过饭后就沿着平江路散步，来来往往的都是来苏州旅行的人，他们或是拍照留念或是挤进沿河的小店购物，许唯觉得自己更像是漫无目的的路人。
“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杜蔚然问。
“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不好？”
“我听律所的朋友说过这里有家奶茶店不错，你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许唯点头应允。
猫的天空之城，这家店应该是第一家吧，许唯还记得T市的大悦城里也有一家这样的店，她和陈颖浩去过一次，但是商业化的痕迹比较浓重，味道也没什么特别。许唯随手翻看着身后书架上的几本书，亦舒的，都是些都市爱情故事，到了最后都是似是而非的结局。
“唯唯，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一定要有事才能来苏州？”
“林修给我打过电话，说你要了的明细。”
“这样。”许唯只是闷声喝杯里的奶茶。
“你是想弥补什么吗？”杜蔚然善解人意的问。
“是。我觉得我错过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错过了本可以和你一起长大的时光，没有这段日子，我觉得很遗憾。”
“唯唯，如果你觉得一定要如此才能放下过去，那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做。但是如果以这样的方式逃避你现在需要面对的问题，你的方法一定是错的。”想来林修除了告诉杜蔚然她要了明细之外，还说了一些关于离婚协议的事。
“我……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你。我们之间，我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问题在我身上，可是我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杜蔚然笑笑，不再找话说，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喝着杯里的东西，直到过了晚上八点才回到家。
“早点休息，明天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不用了，明天不是周一么，你要上班的。”
“唯唯……你想什么时候回T市？”杜蔚然看着正在洗脸的许唯问，她穿着浅灰色的休闲家居服，扎着马尾辫，尖尖的脸，素净的轮廓微微的透着孩子气。
“我能多住些日子吗？你可以不用管我，当我是房客也成。”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一辈子行吗？”许唯玩笑着。
“一辈子可能不行。”许唯叼着牙刷看着杜蔚然发怔。
“唯唯，我负担不了你的一辈子。”许唯漱了漱口，笑笑。
“杜蔚然，我好伤心，原来你不喜欢我了。”她擦过脸就进了卧室，那虚掩着的房门看上去有些黑暗和遥远。
“唯唯，你听话，好好睡觉。”许唯躲在被子里不争气的流眼泪，为什么此时不再因为杜蔚然的话难过，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杜蔚然在许唯的门外站很久，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自己很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只要她点头，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隔天早晨杜蔚然请假没去上班，许唯中午才醒来，眼睛肿的像金鱼一样，杜蔚然煮了粥没问许唯晚上流泪的原因，只是看着她把碗里的粥都吃干净。
“今天想去哪里？”
“我想去留园。”
“好。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许唯低着头。
“唯唯，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不开心？”
“没有。”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一次。”
“我不想看。”许唯底气不足的说。
“我看看。”杜蔚然绕过饭桌，走到许唯身边，指尖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她别扭的不肯顺从。
“眼睛这么肿，今天不要出去了，我做好吃的给你。”
“不吃。”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超市，恩？”
“不去。”
“乖，快去。”蔚然像哥哥一样推着许唯进了卧室，她嘴上虽然不肯服软，行动倒是格外配合，等杜蔚然再敲门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
“走吧。”杜蔚然拉过她的手，她负气的从他的手心里逃脱，他锲而不舍的紧紧攥住。
“你是不是也讨厌我？”许唯停下来看杜蔚然。
“不是，我……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杜蔚然想说，你对我而言比自己更重要，但是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信心让你留在自己身边，尤其是知道你心里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
“那我……”许唯还没说完，杜蔚然的电话响了。
“等我下。”杜蔚然避开许唯走进卧室，她站在原地等他，他出来的时候表情如常，拍拍她的头带她下楼。
“如果我不想走，你不可以赶我。”
“好。”
“如果我决定走了，你以后也要来看我。”
“好。”
“如果……”
“唯唯，没有如果，你说的我都答应，所以，你要听话。”
杜蔚然和许唯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也做了很丰盛的晚饭，他自己独居的这些年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生活习惯好的惊人。许唯停留在苏州的时间去过很多地方，留园、拙政园、狮子林，还有她一直想去的寒山寺。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许唯低低的念。
“你不觉得其实前半句更好么。”杜蔚然和许唯并肩站在寒山寺的那座石碑前，栏杆下有灵动的游鱼，回转身可以看到普明宝塔，风过，偶尔吹落了几片叶子，杜蔚然的风衣被吹起边角，他轻轻的拉起衣衫，然后侧头问许唯冷不冷。
“我来这里多久了？”
“一个星期左右。”
“我一个电话都没收到。”许唯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失落，只是心中像是被人挖了一个洞，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液。疼吗？已经不知道疼不疼了。
“你是不是很难过他没有找你。”
“我该难过吗？”
“唯唯……”
“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然那时我们已经离婚了。”杜蔚然错愕的表情在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时深刻清晰，深邃的目光之下一闪而过的复杂。
“我是不是该放手了，蔚然？”许唯问。杜蔚然没有回答，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抹轻笑，然后摇摇头。
“如果你还在乎，就别放手。对不对？”
“我并不了解自己。”许唯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慢慢的走着，杜蔚然看着那单薄的身影心里撕扯出一丝疼痛。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如果此时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真的不好吗？他不停的问自己。
“杜蔚然！”许唯站在他前方叫他，她挥手的时候让他恍惚间觉得时光倒退，那些小时候的往事扑面而来，除了岁月的味道，还有他对她从未更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