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仇人相见(1 / 1)
“娘……”
“就这样说了,这个人交给我了。过来小哥,你今年多大了?”看在钱的份上,胡太后是相当的热情。
“大娘……”
“住嘴!什么大娘不大娘的,我有那么老吗?”
“那叫你什么呀?”
“嗯?你就叫我大姐吧。”
“可我叫你姑娘大姐,这样叫不是岔辈了吗”
胡太后一想也对,猪头反应还蛮快的:“要不我叫你姨怎么样?其实很多姨都是年轻的。”
胡太后很满意这个称呼:“好啊,我在家的时候排行老二,你就叫我二姨好了。”
猪头二姨长二姨短的,叫的胡太后是心花怒放。
穆黄花嘟囔一句:“你们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是不搀和,管你大姨二姨的,我是没得话好告诉你的。”
胡太后重新打量了一下猪头说:“你身板不错,就是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干活?”
猪头拍拍胸脯说:“二姨放心,就凭我这一身的肌肉,干活是没得问题。”
胡太后满意的笑道:“这就好,只要好好干活,就说明你小子有前途。”
“二姨,你们这里其他的姑娘有属鸡的吗?”
“没有。这属鸡的姑娘都二十多了,哪家还会要这么大的。别说这些了,幸好今天不开张,让小五教一下明天该干嘛,到时候可别干砸了。”
猪头在家里虽然没干过活,学起来还蛮是那么一回事的。胡太后对他很满意,决定第二天就让他正式上岗。
怪不得人家都说秦楼楚馆都是夜里的买卖,双凤楼的人一个个的都睡到日上三竿。等她们都起来的时候,猪头已经在院里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了。
几个姑娘凑近他,摸着他身上的肌肉说:“猪头,你真是一个男人。”
“我就是男人啊。”几个姑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巧拉着他说:“猪头,哪天不接客的时候,你到我房里来吧,我不要你的钱。”
小翠也拉着他说:“猪头,我今天就不接了,你来吧,我给你留门。”
猪头甩开她们正正颜色说:“你们要是让我干活可以,这个可不行。”
小巧不高兴的说:“猪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白白的送你你都不要。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的花魁邪利姐了。”
“没有,因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这次就是来找她的。”
“你要找的人是谁呀?”
“我就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是属鸡的。”
“属鸡的?”几个人又捂着嘴笑了起来。“猪头,我就是属鸡的,你找的该不是我吧?”
“猪头,我也属鸡,今天你去我房里吧?”
猪头问:“你们多大了?”
“我十五了。”“我十六了。”
“你们还真当我傻啊,属鸡的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你们一个十五一个十六,还在这里冒充属鸡的。以后你们要是有活就叫我,这事可别找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胡太后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大叫:“姑娘们你们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干嘛?给钱的财主就要来了,还不赶紧的打扮好了接客?”
一群姑娘这才一哄而散。
猪头带上了围裙,端着一个茶壶,活脱脱一个大茶壶的样子。不过,他是有目标的,所以,累啊,白眼啊什么的,他是一概的不理。
就在迎来送往的时候,来了一个意外之客。这人是谁,估计他化成了灰,穆黄花和胡太后也能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高纬最为宠信的奸臣,在高纬逃往青州之后他又打开城门把主子拱手送给北周的高阿那肱。高纬死不足惜,可怜的是高恒也一并跟着遭难了。
穆黄花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抄起一个家伙就要冲上去。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身边的猪头给拦住了。他小声的说:“邪利姐,你要打客人吗?这可是砸招牌的事?”
穆黄花咬牙切齿的说:“要是有一个人你给他吃给他喝,最后他吃饱喝足了把他的主人给卖了。这还不说,卖了主人,还要来睡主母,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打?!”
“邪利姐,还有这样可恶的人。何止是该打是,简直就是该杀!”
“唉,杀我是杀不了他,不过,我一定要打他一顿出一口恶气。”
胡太后瞧着事不好,赶紧过来看看:“黄花,你该不是要打那个王八蛋吧?”
“娘,难道你觉得不该打吗?你忘了恒儿是怎么死的了吗,都是这个王八蛋给害的。”
胡太后犹豫了起来,她当然恨不得把高阿那肱给生吃了,可是现在他是官,她们是妓,弄不好把她们统统抓起来就不好了。
猪头说:“我平生最恨这种人了,要不我去打,打完了就说我是看不惯他,和你们无干。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找你们报仇了。”
高阿那肱在门口大叫:“你们双凤楼的人都死光了吗?本大爷来了也不赶紧过来伺候?”
穆黄花和胡太后心里火冒三丈,你他妈的当初像狗一样跪在我们跟前,现在竟敢摆起大爷的谱了。猪头抢过穆黄花手里的家什就要打过去,穆黄花一把拦住:“且慢,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咱要让他陪着唱一出好戏。娘你现在就过去,先伺候他个王八羔子。”
胡太后一步三扭的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杀人的风骚:“这位大爷好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高阿那肱抬起他沾满鲜血的手,摸着胡太后的脸说:“太后娘娘你不认识我高阿那肱了吗?”一到长安他就听说这里有齐国的太后开的窑子,早就垂涎于她的美色,放下包裹,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胡太后心里骂道:该死的,何止是认识,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一样认得出!你还有脸叫我太后娘娘。
她娇滴滴的说:“原来是大人你呀,这么久了你也不来看奴家一眼,奴家都想你了。”
高阿那肱笑的比哭的都难看:“呵呵呵,美人你当真想我吗?”
“那当然了,你不相信吗?”说完,还故意往他跟前靠了靠。
“信,我当然信。你不知道,以前你在宫里孤零零的时候我就想去陪你,可你一直不松口,我就没敢。”
如果上天此时打一个响雷,胡太后宁愿和他一起被劈死,也不想让这个人渣继续活下去。“哎呦,你这么现在才说?其实以前我也一直有那份心,还怕你不高兴呢。”
高阿那肱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当初看着和士开和她公开的打情骂俏的时候,恨不得也将她搂在怀里。别看她都是半老徐娘了,可不是一般的风韵犹存。
吧唧一下亲在她的脸上:“太后,今天我带了好多银子,就是想和你睡一觉。走,赶紧到你房里去。”
真的有点抑制不住想扇他了,为了让他现眼,她只好先忍着。
“哎呀,你急什么呀,要不咱们先喝点酒吧?”
“喝什么酒呢,只要能和你睡上一觉,就是一辈子不喝酒我都愿意。”他心急如焚,几乎是半拉半扯的就要将她拽进去。
就在这时,眼前好像是出现了万道光芒,一个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既有万种风情,又有几分忧愁,独抱琵琶,半遮玉面,似拒还迎,飘飘若仙的绝世美女横空出现。琵琶轻弹,朱唇才启,喉间的婉转,简直就是杀人的利器。
他真想狂呼一声:让我死吧,死在你的石榴裙下。腆着脸凑上前去:“这位小娘子好面熟?不知道以前我们有没有见过面?”
面前的人像雪山一样的冷傲:“每天都会有人给我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你是哪位?”
“在下高阿那肱,刚刚被调到这里来做官。小娘子,不知你该如何称呼?”
轻笑一下,笑的他心都醉了:“大人,你真健忘,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穆黄花?皇后娘娘?”穆黄花依旧是嫣然一笑。
高阿那肱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了,原来双凤楼是这样一个来历。“真的是你吗?黄花?”
穆黄花表面是闺中少女的羞涩,心里却像泼妇一样的咒骂:黄花是你叫的呀,去你妈的。
“嗯,是我。不过,我现在叫邪利,不叫黄花了。以后你还是叫我邪利吧。”好歹黄花是她真正的名字,邪利只是艺名,不能让他脏了自己的名字。
“哦,邪利小姐就是说的你呀。”
“嗯。”不冷不淡的点了一下头。
穆黄花的态度实在太吊他的胃口,真想把她抱起来,亲上几口。可她的冷傲和胡太后的投怀送抱不一样,这个太难对付。
带着几分讨好的说:“邪利,今天我来陪你好吗?”
她蹙下眉头,说:“今天我的心情不好,如果你要有心的话,就等我考虑一会儿再告诉你。”
她肯考虑了,说明是有机会的。穆黄花可是他心里的女神,在她还是皇后的时候,高阿那肱就垂涎已久,可惜人家是皇后,心里只有高纬一个人。如果她是和胡太后一样的人,高阿那肱说什么也要做第二个和士开。
“弹了一天的琵琶,我有点累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休息一下,然后再告诉你什么时候。”
高阿那肱的眼珠子都直了:“好好好,我等着。”
到了楼上,猪头也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邪利姐,我打听到了,高阿那肱的老婆明天就到长安城了,这个混蛋今天刚到就来这里寻乐子。”
“嗯,是他自己找死。明天你们都准备好了,按照我说的去做。”
“放心,猪头办事绝不会有差错。”
穆黄花换了一身露肩的桃红裙子,翩翩下楼而去。
高阿那肱像闻着鱼儿的猫,又凑了上来。“邪利,你休息好了吗?”
故意往上拉了拉衣服,羞涩的说:“要是愿意,你就明天这个时候来吧。”
高阿那肱不知是喜是悲:“邪利,你真狠心!你都不知道这一夜我该如何去过。”
“讨厌,我不喜欢这么心急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急,邪利说好了,就明天,我来找你。”
“嗯。”穆黄花朝他轻抛一个媚眼,几乎又让高阿那肱死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