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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焚香如品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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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膝桌几上一尊香炉,旁边一个鸡翅木箸瓶和香盒。

翼天撩开前襟跪坐,火箸拨开细香灰,取出香丸置于隔火上。

一缕青色飘渺而上,焚香如品茶,仿若眼前层叠出各种奇花异草,水墨一般勾勒。

这炉焚香与寻常似有所不同,低回悠长别有回味。

与翼天只隔着桌几,他却始终双目微阖,仿佛乐师沉浸在琴瑟弦音之中。

我手指轻触了下香炉上的镌纹,火炭的温度透过炉身暖入。

听得翼天道:“染枫喜香,取千年古木,闭门三日方雕成这香炉。”

“想不到他还有此手艺。”我微微一笑。

师尊在天界时就是嗜香如痴,大约也是由此,最初才会将我带回。

上古兰草也算是名香了。

“香可以定神安心,可有的香料却是剧毒,可以入蛊。”

“比如玉苁蓉。”他用火箸夹起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香丸,放入灰中。

这剧毒苁蓉惟妖界独有,可以制蛊也更是解蛊的良方。

如此说来,他焚香是要为我解蛊毒?

只是玉苁蓉生于妖界至寒之北,有妖兽常年镇守,他如何得来?

似是在回答我心中的疑问,他道:“这几日无事,又想试试蛊镜。就去妖界顺便取来。”

早注意到他手腕隐约露出新添的血痕,可他什么时候身上无伤过,就没在意。

真希望你眼中不会只有染枫。这是在妖界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刻却真切的回响在耳畔。

妖界险恶,即便是颇受优待的觅剑也曾言再不愿去第二次。

眼前这个人却可以再入妖界,只为取解蛊之方。

“你...”我欲言又止,触及他的目光,慌乱的错开。

若这便是妖孽惑心的本事,也只能认了。

“就算是要等着取我的灵力,也无需做到如此。”

“木属性灵力于我也没有太多用处。”他眼轻垂,掌探了探炉火的温度,

一缕轻香袅袅绕过指尖。“我是如何待你,聪慧如是,却还不懂吗。”

我清楚的听到心跳空了一下。即便想尽办法最大限度的揣测他的别有用心,

他对我确实是出乎一般的照拂。此等情谊无法逃避却也无法正视,

可我心中惟有师尊一人,又岂能让自己再泥足深陷,更何况,此人正是师尊心心念念之人。

只是也许是因为凡人身,更易为红尘牵绊,这一次次无法掩饰的内心悸动又如何能骗过自己。

当断不断,庸人所为。

从没为一句话如此耗尽心力,对不起翼天,我们终是不可能的。

我没再闪避他的目光,“我对染枫的心意,你是知晓的,此生不变。”

香炉中星点的火光熄去,只剩泛白的灰烬。苁蓉香淡淡化开,温润的沁入身体。

看到翼天眸中仿佛也有什么熄灭了一般,心中无来由的痛,

是我错了吗,兰耀啊兰耀,你何时变得如寻常花仙一般多情。

半晌,他缓缓背身而立,有些不稳的轻晃了下,我欲伸手扶一把,却被他拂袖婉拒。

再转过来,已经紫眸如炬:“难道你甘愿以后随他归隐山田不问世事?”

闻言我只余苦笑。

“身为妖,竟困于儿女情长。可惜了此等修为。”

此话一出,万般愁肠忽地一扫而空,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翼天长叹一声,道:

“自小我独自一人执意来到扶鸾府,被家族抛弃,世人唾弃。

再被扶鸾启百般折磨,只希望有一日可以出人头地,做至高的强者。

眼见妖王众叛亲离,即便是没有此劫,终是会覆水难收。

无论在地宫还是东棣宫,我都看出你有谋事之才,绝非等闲。

所说的天地归心,也正是我所想。生平第二次有人另我刮目相看,

初是染枫,只可惜他生性自由,终是甘于平庸。”

“若是与我并肩共谋大业,你可愿意”

他语气很是诚挚:“待到天下在握之时,万民自会拜服仰慕,染枫亦如是。

那种小情小爱的凡尘俗事,又有几人会念起。”

“纵使儿女情长再不堪,却是这六界生生不息之根本。”

不是第一次被他戏耍,只是这一次却令我怒不可遏,

我知道自己相守万年确实很愚蠢,也知潞堇吞下心爱之人元神那一刻有多痛苦,

可是便是这苦了,倦了,念了,恨了才能知晓思慕之情的可贵。

眼前这人,却轻蔑的将其踩于足下。我方才竟会对这无情天君动了心,可笑。

“天下归心你不可能做得到。”

我冷冷道:“谢谢你寻来解蛊的方子,却也没有必要了,

此生我兰耀定与染枫相守,不离分毫,这毒解不解又有何妨。”

“若你有本事将染枫从玄师府掳走,我自不会拦着。”翼天笑了笑:

“只不过玉苁蓉只是其中一味,若无七叶枝相佐而调。

待到苁蓉之毒汇入蛊毒,百日内就会修为尽失七窍流血而亡。”

他似作轻佻:“那时还不知染枫能不能醒来,若是我看了妖女那般模样,怕是会心疼。”

“我欠你一条命自会报答。又何必如此。”我一脸平静。

缘分于我是妄念,却与他在生死之时提起。

承认心底始终埋藏着这一丝的小小妄念。即便破灭亦是缘分使然吧。

“禀主上,东棣君给兰公子的贺礼送到。”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贺礼?”我茫然的望着鱼贯而入的侍从,个个手中捧着绫罗绸缎,奇珍异宝。

“难道忘了,这承元君你怕是不当也得当了。”

翼天挥手退去侍从,重新跪坐在桌几前,神色有些疲倦:

“香尽了,去准备下次日的诏告礼吧。”

我合上门的刹那,听得香炉倾倒的声音,刚想重新推开,却听得翼天道:

“无事,手滑了下而已,你去吧” 门缝中依稀看到他素白的背影,无端萧索。

我静立了片刻,转身。

回到翼天打发人给我准备的暂时落脚处,这本是上殿书房。还有竹简整齐的码在书格中。

手抚过简身细小嶙峋的竹节,却听得身后似传来声响,转身却依旧是空空的墙壁,只有一副画轴。

画轴上是两个对饮击箸而歌的少年,寥寥几笔,神情笑貌却仿佛跃然在目,

活脱脱就是翼天和染枫。

少年身边隽秀的古枝上一只雀儿静立的望着远方。

不禁想起最初司命老头给的四字箴言:良禽栖木。

看到落款的翼字,我喃喃自语:“那厮果然是擅丹青的。”言罢却挥不去的一丝怅然。

这画面着墨留白无一处不是极致完整,又怎能容下他人。

我与翼天只是这短暂的相交,已然差些就被他所惑,又何论他们这八年。

忽听得闷声闷气的叫门声:“兰耀,是我魔焰。”

门刚敞开,就看到一蓬赤色的乱发。

“看什么看,刚刚才被少主放出来,小爷我本睡得正香,没来得及束发。”

魔焰径自的沏了杯茶饮尽,这才抹了下嘴,

打量了下我,拧眉道:“你脸色怎地跟死了亲娘一般,莫不是央少主放我出来,他为难你了?”

“若真是为难了,你能帮我出气?”我不禁失笑。

魔焰说话总让我想起觅剑,只是觅剑心思沉稳,魔焰内心却还是个孩童。

魔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憋得满脸通红。

看得我竟有些不忍了,便道:“罢了,你家少主原也不会真要行什么杖毙,不过是做做样子。”

魔焰很是释然的吐气,似是想起什么,冲门外招呼道:“进来吧。”

这才见一个伶人垂首而入。

魔焰:“本想出府扫扫晦气,却被此人拦住,硬说是你远房亲戚,且带来给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在看到那伶人身形的刹那,我几乎要跳将起来,努力压抑着道:“抬起头来。”

那伶人别扭的仰头,八字眉,三角眼,好个惊世骇俗的皮相,我倒抽一口凉气。

“我就说嘛,你好歹皮相在府里也数的上,怎会有亲戚长得这般吓人的。”

魔焰说着就要一脚冲那伶人踢将过去。眼见那伶人额角青筋直冒,手握拳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赶紧制止道:“他是我堂兄。许久未见,仔细看模样还是没怎么变的,谢过公子了。”

好歹将魔焰送出。这才扣死了门。

“觅剑你没事吧。”看到他这易容的相貌,我终是忍不住笑。

即便在天界中也算是姿色上乘,且颇有些自恋的觅剑,竟会将自己毁成这般模样。

觅剑恨恨道:“这破宅子给人下了禁符结界,妖怪神仙一概无法擅入,

想是上回那紫眸小子被我打怕了。

这两天更是把结界布到了这主殿百丈之内,若不如此打扮,怎能进的来。”

百丈布结界?是怕我再不小心闯出去蛊毒浸身吗?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觉察觅剑探寻的目光,这才掩饰着笑道:“那也不用扮得这般丑吧。”

“这龙阳地界的,皮相就是祸害,我又不是如你这笨蛋般来抢男人的。”

觅剑的毒舌却让我没来由的心酸。他望见我的默然,叹气道:“他还是不肯同你回去吗?”

我只得把妖界之行与他简单的说了下。

他惊道:“怪不得听说妖界生变,争斗不休,原是群妖无首了。”

“你倒是可以去当个妖王玩玩,也不浪费了在妖界的盛名。”我掩嘴讥道。

觅剑面露鄙夷:“神仙当的逍遥,谁没事去那个煞气重的烂地方,再说妖王总有个子嗣什么的,

原是顺个位就了结的事。”

他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扶鸾启的元神玉佩,忙的从袖袋中取出,却触之冰凉,

哪里还有半点扶鸾启的神识气息。心中咯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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