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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 赖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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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璧寒村的荒僻宁静,远在千里之外的风雪之都寒州,此时已聚集了数不胜数的江湖人士。

覆满积雪的高山顶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离殇宫此时正首次将大门向慕名而来的武林中人完全敞开。如今宫中鼎沸的人声,似要将那冰雕玉琢的重重楼宇也融化尽。

早些年以前,离殇宫本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第一大魔教。宫中的历任教主凭借着教中代代相传的邪门秘籍巫蛊心法而在江湖之上横行一时,从而结下不少仇敌。近百年来,江湖人士闻之离殇宫,无不谈之色变,欲诛之而后快。然而就在近几年,现任的离殇宫宫主慕容恨却一改宫中以往乖戾的行事作风,不再与武林为敌。然而在她平息了离殇宫与武林各派纠纷之后,却忽然携着心爱之人归隐山野,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此一举动,一时之间引起了武林上下不小轰动。

如今,离殇宫新一任的少宫主年纪尚幼,宫中事务便都全权交与了宫中第一大族兰陵家的筝公子一手打理。在筝公子掌管离殇宫的这些年来,离殇宫不仅与各大门派再无龃龉,甚至有了重回正道的趋势。渐渐地,离殇宫已不再被武林中人所排斥。就连品剑大会这样的江湖盛事,也一改往日作风,改到了这里举行。

说起品剑大会,乃是武林之中最富盛名的武器大会。在这里,武林之中最好的神兵利器都将一决雌雄。而后,再由主办一方依次将排名结果公诸于众,每五年进行一次轮换。

与其他的武器排名形式不同,品剑大会上的武器鉴定并非只是单纯将武器摆在桌案任人参评,而是要真刀真枪打过擂台才算得上数。倘若想在品剑大会的“剑谱”上得到更高的名次,那么打擂者所依仗的不仅是武器的品相优劣,还要看武器所有者的武功根底。因此品剑大会上的霸主,必定要是身怀绝学之人,才能从众多参与者中脱颖而出,真正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因此,品剑大会虽以“品剑”为名,实则是衡量一名武者乃至一个门派综合实力的最佳场所。

这便是品剑大会的独到之处,亦是它能够吸引到武林各路豪杰的关注并且经久不衰的重要缘由。

久而久之,品剑大会的武林影响力日益彰著,所用兵器也不再仅仅拘泥于“剑”。许多门派开始将此次大会看作是在江湖上展现自身实力的机会,亦有许多晚生后辈,希望能够借此大会扬名江湖。

随着擂台比武接近尾声,台上的较量也逐渐进入最后的巅峰。大部分小帮派都已淘汰出局,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名震江湖的人物。

台上的较量越发激烈,台下人们的议论之声也一浪高过一浪。然而今年的品剑大会较往年有许多不同,不仅将举办地点由铸剑山庄移到了离殇宫,人们所议论的重点,也由擂主人选的确定变成了亟亟等待一个迟迟未曾露面之人。

而那个落为众人关注焦点的人物,正是多年以前曾名震江湖,与已经隐退的离殇宫主合称江湖“双壁”的铸剑山庄少庄主——火莲。

“如今品剑大会已到最后一日,火少庄主却迟迟不肯出现。莫非,她又要像上次那样缺席大会吗?”

“我看未必。品剑大会何等盛事,火莲身为铸剑山庄的少庄主,怎可轻易缺席?你们看,如今铸剑山庄的人物大部分都已齐集此处,可是火老庄主却迟迟不肯派人参加比试。她如此做,多半是在等待火莲的出现。说不定,此时火莲正赶在路上,没准儿马上就到了呢!”

“此言差矣,我听说火莲自从六年之前离开铸剑山庄之后,便再无音信,甚至连上一次的品剑大会都没有参加,因此才让离殇宫的青绝剑夺了头筹。如今铸剑山庄迟迟不肯出手,也许只是怕她们再夺不回品剑霸主之位。那样一来,铸剑山庄便坐实了江湖上这几年的传言了呢!”

“我对火少庄主的威名仰慕已久,除了铸剑山庄以外,这品剑霸主之位被谁夺去对我来说都无甚差别。不过我倒是觉得,让青绝剑夺了魁首也没有什么不好。倘不是如此,咱们这些小人物,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踏入这大名鼎鼎的昔日邪教总坛呢!不过姑娘说的江湖上这几年的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吗?近几年来江湖上多有流传,说铸剑山庄离了火莲,便如一等大侠丢了内力。如今徒有其名,却外强中干,再当不起铸剑山庄昔日的荣耀了呢。如今她们来出席比武,也只因磨不开铸剑山庄百年来在武林中挣下的脸面。不过既然如今实力已不复当年,火庄主自不会轻易派人出战,做那自掘坟墓之事……”

“照你们这一说……铸剑山庄难道真的大势已去了吗?”

“就连品剑大会都改在了其他地方举行,江湖上的风云变幻,果真是瞬息万变啊。”

“唉……我本就不指望能在这品剑大会上拿下什么名次,只图得能够在这里一睹传说中铸剑山庄无忧剑的风采,才一直等到今日也不舍得离开。然而若是铸剑山庄根本无意参与比试,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在此?真是扫兴啊,扫兴……”

众人在台下议论纷纷,不少话语,自然也会落入处在擂台东北侧的铸剑山庄一干人的耳中。

听到自己的门派遭到如此质疑,任何武林中人都不免恼火。尤其是如铸剑山庄这等江湖之中一度翻云覆雨的角色,便更容不得这些闲言碎语。

铸剑山庄的庄主火宵此时正坐在台下,身披乌色狐裘,一双眸子鲜艳似火,却又冷凝如冰。

“庄主,我等不下去了!火芷愿为铸剑山庄平息流言,还请庄主应允我上台比试!”

铸剑山庄大弟子火芷一腔热血翻涌,她虽知自己不如火莲机敏善战,然而也绝不是畏死怕输的孬种。如今火家正逢多事之秋,她自当要为铸剑山庄出一份力。

“铸剑山庄还未落魄到不敢派人参与比试的地步!徒儿自当拼尽全力,绝不会给咱们火家丢脸!”

火芷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引得在场的其他火家弟子也是一阵群情激昂。然而她抱拳等了许久,却不见火宵有任何回应。

时间仿佛也被这北地的严寒所凝固,就在火芷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快要被冻僵的时候,才听得身前庄主幽静沉稳的声音。

“芷儿,你去告诉离殇宫的筝公子,说铸剑山庄要提早告辞了。”

火宵的话语云淡风轻,然而听入火芷耳中,无异于五雷轰顶。

“娘?!”

火芷睁大了眼睛,甚至忘了自己在门派内的身份。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她们若是真的此时离去,那岂不是……

不!堂堂铸剑山庄怎能受此大辱?!

火芷双手握拳,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脖颈一梗,立在原处不肯从命。

在场的其他铸剑弟子看到此情此景,也无一不暗暗认同大师姐的做法。

铸剑山庄,决不能受此大辱!即便拼上性命,她们也在所不惜!

似是猜透了众人的心思,火宵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似是说给火芷,又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

“芷儿,若在此时意气用事……那么,铸剑山庄便真的要没落了。”

火宵的声音依旧平和,却隐隐透出一股凛然之气。火芷愣住,抬头看向自家母亲。火宵有一双幽深沉静的血色眼眸,其中有风雨过后的沧桑,亦有百折不挠的隐忍果决。

一瞬之间,火芷只觉得自己眼眶酸胀。

这,是她的母亲,她这一生之中,最为信任敬佩之人。

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做过有害于山庄之事。即便牺牲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女儿……也在所不惜……

这些年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母亲的苦心。

所以,就算在场所有人都不认同火宵的做法,身为长女的火芷,也该站在母亲的这一边才是。

想到这里,火芷终于沉默,拂袖转身向着擂台正前方的主办席走去……

当会场众人发觉铸剑山庄正默然离场的时候,经久不消的嘈杂声竟奇迹般地息止得一干二净。寂静异常的人群中,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火宵等人离去的背影。

风雪飘摇的寒州,北风忽起,一派萧瑟。

许久,才有一位年长的尊者叹息着开了口。

“十年之内,若无人能够代替火莲在铸剑山庄众人心中的位置,那么江湖第一大庄——便真的要成为一个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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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炊烟轻笼在璧寒村清晨潮湿的雾气中,赤豆的青涩味道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软糯的清香。

阿狸将煮好的赤豆粥盛到陶罐里,再端到床前的矮桌上。

在阿狸心中,她觉得既然师父收留了她,那么她就应该像照顾自己爹亲那样照顾师父才是。于是这些日常起居中力所能及之事,她都应一一为师父做好。更何况……自己昨夜里信誓旦旦的话语,一字一句,发自真心。

虽然……师父似乎是不甚当真的……

阿狸叹了口气,趴在桌边,静静看着薄薄的热气旋绕在陶罐之上,慢慢地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也早记不清肚子已经叫了多少次。阿狸咽了咽口水,摸摸陶罐,发现粥竟然已经渐渐冷了。

抬头看了一眼师父,似乎……

还在睡呢。

想是师父昨日在外奔波,本就累得不轻,还要照顾受伤的自己,所以……也许他实在太累了吧……

阿狸想到这里,挤挤眼缝儿,便又抱着陶罐轻手轻脚地出去重新给粥加热。

这样来回折腾了两次,阿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于是她小心翼翼走到榻边,对着面前的人儿低声轻唤着。

“师父……”

阿狸确认自己这一次的声音足以让师父听到,然而榻上安睡的人儿,依然没有回应。苍白美丽的面容蒙在晨光里,如今看起来,更加显得憔悴羸弱。如墨的发丝纷乱地散在枕上,莹薄的唇上几乎看不到血色……

联想起师父昨夜连绵不断的咳嗽声,阿狸有些害怕,总觉得面前的人儿就像一根轻薄的羽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她而去似的。

阿狸咬着唇,轻轻拽了拽师父的衣角。

还是……没有回应……

而且,师父的手……

好冷……

阿狸呆愣在一处,许久,才尖叫起来。

“师父!”

阿狸真的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凄厉的沙哑,只抱着师父纤细苍白的手臂,拼命地摇着。到后来,也再顾不得什么,边哭喊边如跳脚的猫儿一般扑到床上,在师父身边拱来蹭去。

“呜呜……师父不要死……不要抛下阿狸……”

她才刚刚有了师父,怎能,就这样失去啊……

“唔……”

寒筱终于被吵醒,眯着眼睛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

意识在昏睡与清醒之间游离了许久,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睑,而后迟钝地发现了此时正窝在他怀中哭成一团的小家伙。

“这是怎么了?”

寒筱试图坐起来,可阿狸丝毫没有发觉自家师父的动静,依旧蜷缩在他的身上自顾自哭得撕心裂肺。

寒筱不明所以,只得伸出细白的手,轻抚着阿狸的头发。

“好了,不要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起先,阿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她哼哼唧唧地抬起头,看到了面前那一双睡眼迷蒙却勉强算是有精神的丹凤眼眸。

“师父……”

阿狸扁着嘴,下巴依旧在颤抖着。豆大的泪水从那细而长的眼缝中流了出来,小小的鼻尖哭得通红。

“师父……原来你没有死……”

阿狸抽噎着,胡乱抹着鼻涕眼泪。

“死……?”

寒筱彻底懵了,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阿狸为何会以为……师父死了呢?”

“可是刚刚……”

阿狸说到这里,忽然脑中白光一闪,再说不下去。

记得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隔壁家的阿念,似乎也曾做过这样的事。

这样赖在床上,任她如何叫也不肯醒来。

所以师父他其实……

只是在懒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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