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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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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该说的。

司筱心里清楚,再怎么对不住自己,那人都是她的母亲。不管是老家这个重礼的地方,还是整个重孝道的大中国,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都不能过多的埋怨。

可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那句话就脱口而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可能是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解释。司筱叹了一口气,偏头看向旁边的树。

老家的树种不多,永远都是那几样。医院应该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院子里却种了不少菊花,品种也不少。

要是医院里谁过世了,还真简便,来这院子随手摘几枝就可以了。

司筱想到这笑了起来。

司母被她笑得莫名,也跟着扯了一下嘴角,却是难看极了。“我没用,你爸又是个……”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这个自己跟了二十几年的男人,“难为你了。”

“我爸就是烂泥巴,应该是难为你才是。”司筱平时不爱说话,性格问题外,就是因为她着实不会说话,好意也能说成坏处去,坏处倒是说好了的样子。

司母张大了嘴,反应很慢,苦笑了一下,才开口:“我知道你心里面……”

“好了好了,别说那个人了,也别说我。”司筱左边的头又开始痛,左边眼睛都跟着酸楚,流了不少眼泪出来。

她伸手抹了,“你这几天太累,多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我很好,他四十好几的人了在外面过不好也会回来,你别瞎操心。”却是不看母亲,而是往一边树上看去。

“我知道。”司母欲言又止,很久没有和司筱说过那么长的话,她心里头又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出来,小小一定会生气。她才二十岁,怎么承担这一些。可是不说,家里现在就靠着她。

“我有事要告诉你。”司母终于决定下狠心。

司筱转过身来看她,点点头,“恩,你说,我在听。”

“司筱,你别怪妈妈。”下了狠心还是很难开口,“我们家现在欠了别人一大笔钱。”司母不敢看司筱的眼睛,只能低头看着鞋面。

那是司筱的帆布鞋,鞋尖被洗得一丝不苟地光滑干净。

心里一咯噔,司筱吞了吞口水,“大概多少?”司父无业十几年,司母几年前做的又是手工活,养不起家,借贷有肯定是有,但是就看多少的问题了。

这点她从来不问,因为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前前后后加起来,可能,有,有……”

“有多少你说啊!”

“五,五十万!”

“什么!”司筱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她睁只眼闭只眼,以为有些借贷,多少她以后能工作填补上,可是……

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五十万之多!

“妈!你疯了啊,你唬我呢对吧!”司筱一下子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地双手抓住母亲的肩膀。

她向来是个独立自主的孩子,半点不愿亏欠别人,猛然听到五十万地欠款,就跟昏天暗地似的。司母想到这点,连话也说不出口了,掩面而哭。

“哭哭哭,又是哭,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你们到底是怎么用的!又是怎么借的!”

司筱几乎失去理智,双手的力气不断加大,捏着母亲的肩膀就吼出来。可慢慢的,说到最后又跟哀求似的。

“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别哭了!”

司母沾着泪水的手抚上司筱的脸,“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啊孩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

忽的拍开母亲的手,司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刚刚她的失态已经让周边的人看了过来。

住院久了的人常看别人的离别悲欢,对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向自己的事情。感兴趣的人远远观望也不敢太凑近。

猜想可能是家中有了谁生病不治了吧!

远远十几米外的人都能看出两人身上无限的悲哀。

“我去看看司城。”司筱愤怒冲到了脑袋上。不能不说,她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往时还能克制的情况,面对着刚刚得知自己身处的局面,除了司城,估计没有人能让她冷静下来。

“你别跟过来,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司母跟上两步,黯然地退回去坐到位子上。等她发现地上那双沾了鸟屎的鞋子,才想起司筱是光着脚的。

没有直接去司城的病房。司筱现在不能确定自己面对着小弟能镇定的下来。

一个遍体鳞伤对着一个遍体鳞伤。

有种时刻很微妙,从未体味过的人难以去理解。胸口被掏了一个洞,被人取出名为心的器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亲眼看着它被一刀两刀划出一道两道的伤痕,砖木取火似的旋转着针尖,最后还血淋淋地装回胸腔之中。

痛到无以复加。

双脚其实已经瘫软无力了。司筱扶着墙,慢慢挪到过道尽头的厕所里。大厕所间有十个隔间,都有人在用,门外各自排了一个人。司筱脚步虚浮地走到最后一个身后等待。

怎么还能面如常色,都已经心如死灰了。

经过女人们眼前时,几个人都往她这边瞧,目送她走到最里头去。

女人们心里都在想说这个人不是死了亲人,就是自己诊出重病了。

都说等待是漫长的,特别对年轻人来讲。司筱从不在乎等待,她总能乖乖待在一边等着,比如看电影等景臣颂先处理好文件,吃饭等陈凯下课,回家等司城收拾东西。

她像个老人一样,觉得人生很快。

从未有这样的时刻,不过五分钟,就像是走过了十个春秋,白了青丝换云发,眼角添纹,双目染尘。

人一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让你觉得难以接受,觉得天昏地暗,觉得世界不再接受自己,或者自己宁不适应世界。

总有人会劝,捱过去就好了。

司筱靠在隔间门板上,嘴巴终于张开了,因为一直抿紧而黏在一起的唇猛地裂开口子,流出血液来。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一颗一颗,串成雨。

她是恨自己的。这么些年来,她懂得自己不讨人喜欢的原因是太倔强,太逞强,太过坚强了。

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不曾愿意将一点点东西交给别人来分担。可是司筱做不到,她信不了任何人,包括家人,包括景臣颂,包括陈凯。

家人!对司筱而言是可笑,她懂事起就没有再能不担心的地方!

景臣颂!她没有信心能抓住这样美好的人一辈子!

陈凯!他不会陪着自己走过一生!

岁月换了颜色,她从无知走到今天,有多坚强,就有多恨自己。

她想,如果她,如果她能放纵一点儿,如果没有那么克制,她可以放下家里的一切,过自己的生活去。

可是她不能!她比谁都清楚,即使是欠了巨款,那些,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幼年,是刚刚那个女人牵引着长大,她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共同创造的。即便来的莫名其妙,即便不如别人的好。

她也想,如果能,如果她能更为利益一点儿,更为为了自己解放豁出去,她不在乎有个高青帆的存在,不在乎有个死去的婴孩的存在,她能狠心抓住景臣颂不放,那她不会那么痛苦。

她也办不到!景臣颂成了她对爱情的憧憬。他那么好,不再是她的奢求了。

恨他是个好人!如果他坏一点,她就不会这样放不下了吧。

司筱没有哭得声嘶力竭。她只是靠在门板上,忘了还有声音这回事情,泪水疯狂地席卷,她只能发出一些黯哑的撕裂声。

因为在家外,因为不是在榻上,不是在可以无顾忌流泪的地方,不是在景臣颂的怀里。她做不到,做不到有人的时候哭泣,做不到哭出声。

那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一种难以克制的本能。

司筱迷乱之间捏着手机,鬼使神差地拨出了景臣颂的电话。那个一键拨号,那个属于他的“2”,长按拨出。

她好想要找到景臣颂,找到她可以靠上去的肩膀,找到可以安睡的榻侧。

几乎不能呼吸,司筱将脸紧贴着手机,似乎就感受到了那头的温度,他吐出来的气息。

“司筱?”响了一声,司筱听到里面久违的声音。

她不曾承认,她的后悔,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没有和他好好相处,竟然是和他以吵架做告终。

想起那日,那面墙,那个被她摔碎了的水晶鞋。

她多么希望自己真是他的灰姑娘。

想起那日,那条路,她再也不能拖着他的手走过繁华和颓唐的长路。

她多么希望那条路原本没有尽头,他和她仍在路上努力。

想起那日,那杯水,他手上被割裂的伤口应该已经不在了。

她多么希望还能寻找到他的温度。

“司筱,说话啊?”景臣颂的声音里原本透着一丝司筱寻觅不着的喜悦,渐渐变成了疑惑,“你没事吧?有我在呢!”

这声音听在司筱耳朵里也心如刀割,宛如偷来的一般,她只能咬着拳头,任红肿干涸的双眼眯成两条细纹。

为什么他要说他还在。明明他已经离开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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