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速之约(5)(1 / 1)
他沉醉的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连声音都带着迷离的朦胧:“又要用武力解决吗?上次用过了,也没解决什么。况且你身中剧毒,万一期间毒发,那多不公平!”
这样就公平吗?
飞翼瞥一眼游离在胸前的手指,每一次的触揉都让她全身*。闭上眼,她努力克制住心里腾起的*,愤恨咬唇,无奈告饶:“戏子,算我求你。给我留丝颜面吧!就算你想要我,也不该选在这么个荒郊野岭吧?”
没办法,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就这么失身给他,她实在不甘心。
听着她微微的泣音,戏子游离在她胸前的手果然适时宜的顿住,黯然垂眸。
飞翼刚松了口气,身体立时又被摁倒,高大的身躯迅速的压了上来。
他的眸中火光跳跃,炙烈的几乎灼烧身下的女子,低沉冷哼:“有这么难吗?你到底在坚持什么飞翼?可笑的自尊心吗?你们风间族人的身躯就这么金贵?我已经忍到极限了!什么衣冠禽兽,乘人之危统统冠上来吧!反正我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多加几条罪名也无所谓!”
愤愤的一口气说完,再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低头,继续实行他未完的事情。可即便怒到了极点,动作却怎么也粗暴不起来,就像面对着一块脆弱的美玉,小心翼翼,惟恐弄伤弄疼她。
飞翼绝望的睁着眼,麻木的望着星空璀璨。隐忍太久的光芒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
几乎在下一刻,戏子就觉出了异常,一抬头对上泪光莹然的娇小脸庞,眸中的火焰骤然熄灭。
呆呆的杵了片刻,他茫然的坐回到地上,唇角弯了弯,好不容易漾起的笑容却惨淡的毫无光泽。
飞翼仍呆躺在地上,意识到身上的衣服依然平整如初,微微松了口气。却在对上一旁黯然失神的双眼时,心不由一颤,刚闭上眼想躲开他的目光,身体突然一轻,又无可奈何的落进了他的怀抱。
他的双手箍的很紧,飞翼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挣扎不了,只好强忍着。只冀盼着才子能尽快赶来,那么她还有逃离的一线希望。其实说到底都怪自己迷了心窍的留下来,才会惹来这样的祸端。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低的有些卑微:“我该拿你怎么办,飞翼。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承认对我的感情?你心里明明有我,明明有我的……”
飞翼心蓦地一软,轻叹:“戏子,放过我吧。你的红颜知己遍布五湖四海,而我只有一个五师兄。我是他的唯一,却不可能是你的唯一。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戏子的力道稍稍松了松,缓缓将她放开,垂眸直视她依旧明亮的双眼,柔声道:“你也是我的唯一。她们……她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飞翼淡淡一笑,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眸光明亮清澈,没有怒意,“你能先解开我的穴道吗?”
他静静的看了她片刻,眸中的黯然渐渐被一抹伤痛替代,他侧脸掩饰过去,伸手点上她的肩处大穴。
身体蓦然一软,飞翼手撑着地面,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一旁的篝火已经灭的只剩下的灰烬。月亮的光芒却比先前亮了许多,风声平缓,绵绵吹进丛林里,微微有了一丝凉意。
夜渐渐深了,周围一片静谧。
撑在地面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他平静的声音丝毫没有打破夜色的宁静:“我只问你一遍,你到底爱不爱我。”
飞翼没有抬头,淡淡道:“对不起,戏子。我爱的人是淡云步,除非他不要我,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话落,那只覆在她手上的大掌迟疑的收了回去。明明是该庆幸的事,她却觉得心仿佛一瞬间空了。来不及细想心里奇怪的感觉,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依然好听的嗓音中多了一股邪恶的意味。
“好!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吧!”戏子缓缓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一步一步,优雅的朝崖边走。
飞翼这才意识到,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想让这个邪恶的男人彻底放手,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天若不把事情解决好,她一辈子都休想安宁。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问:“赌什么?”
他脚下一顿,回眸邪魅勾唇,漂亮的桃花眼映着星光的璀璨,“赌时间。”他回头,对着渐渐逼近的崖峰笑意晏晏,“或者,赌我的命。”
飞翼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几乎毫不犹豫的把他拖拽了回来,迅速做出选择,“赌时间。你说,怎么赌?”只要他清醒过来,她不介意花点心思。
戏子露出得逞的笑意,蹲下身又点燃了火折子,加了几截枯枝,不消片刻又燃起了火花。他慢吞吞的盘腿而坐,盯着跳跃的火焰,邪佞的笑容恍如鬼魅。“三年,若三年后,你的态度依然这么强硬,我便放手。”
“就这样?”她蹲下身,直视他的眼,想从中捕捉些什么,却只看到一丝无所谓的笑意。
“当然不是。这三年里,你不得与淡云步完婚。除非等到三年后,你还是这么坚决只要他。共结连里,双宿双飞,都由你,我绝不纠缠。”
飞翼不敢置信的眨眼,这也叫赌吗?输赢根本完全由她做主。三年内不准嫁给淡云步,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三年时间太久了,三个月如何?”她试探性的提出条件。
戏子不悦的扬眉,醋劲大发,“你就这么急着嫁给他?”
飞翼抿了抿唇,转头不看他。
“不行!”他斩钉截铁回绝,“三年时间一天不能少!你不但不能嫁给他,也不许见他!”杜绝他们旧情复燃的机会,他就不信,三年内还感化不了一个女人的心?
飞翼狠狠瞪他,这男人也太强势了吧?凭什么她就得听他的命令?彼时愤恨的往地上一坐,扬起下巴不甘示弱,“既然是赌,总该公平一点。我可以不见五师兄,但你也要保证,三年之内,不可近女色!”
闻言,戏子半闭的桃花眼顿时闪现一片精芒,邪肆笑道:“不近女色?”
飞翼状似不经意的捋了捋发,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道:“是啊!要想三年后我改变主意,你总得表示一下诚意吧!我可不希望我的男人怀里抱着我,心里却还想着别的女人。”
戏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眼中星芒骤闪,“你的男人?”
飞翼略有一丝羞恼,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说起话来不经大脑的。可眼下,她无路可退,就这么应了他的要求她可不甘心,干脆强硬到底了。“你不是很想做我的男人吗?要是你表现的好,说不定三年后我就改变主意了呢?”
他举手示意,掩了狂妄的笑,不依不饶添条件:“要我答应可以,你须保证为我守身如玉。”
“我为你守身?你为我守身了吗?”
“那不能怪我!要是老天爷早那么十几年让我们相遇,我一定给你个完璧之身。”
“无耻!”恨恨剜了他一眼,飞翼不禁咒骂出声,“不要脸!”
无视她眼里的嫌恶,戏子心情大好,举手郑重起誓:“我无情戏向天发誓,这辈子除了风间飞翼,绝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若违背誓言,就让我在此坠崖死无葬身之地!”
这算什么?她什么时候叫他发誓了?还发的文不对题,听着倒像恋人间的山盟海誓。他就那么肯定三年后她会改变主意?
说到底,决定权都在她的手上,只要他不再耍阴谋,最多坚持三年不见五师兄,那也没什么。只要他真的死心就好。可,为何心里会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为何潜意识里她似有些担心自己会输?她又怎么会输呢?
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悄悄的躺了下来,惬意的舒了口气,似乎很享受这里的环境。
飞翼却纳闷了,“下山没几步路就到你的苦无山庄了,好好的高床软枕不去享受,非得留在这儿吹风?”
他闭上眼,笑容可掬:“那里没有酒。”
“这里也没有。”
“这里有酒味。”他忽地回眸笑睇她,声音轻柔,“还有你,飞翼。”
并不打算再理他,飞翼找了棵大树靠过去,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她睁开眼,手不由的抚上心口的位置。很奇怪,她突然觉得这里的压力减小了,不似往日像悬着一块大石头,终日惶恐不安。
看一眼附近已沉睡了的戏子,她不由怀疑。
七情花,它到底是什么东西?